不称职的兽医
芪业奈驶啊!?br /> “怎么样,今年淮北一代的收成还好吧,百姓们能吃饱肚子呢,军饷都发到官兵手里了么?”我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众人却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总算徐州守备陈近南还算机灵,跟我有数面之缘,眼见要冷场连忙答话。
“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物价还算平稳,百姓也尚能温饱,只是淮河每年都要大汛,今年淮北数县被淹粮田颗粒无收,拯待朝廷的救济!”
“不是叫朝廷,要叫政府,知道么,叫政府,陈近南,我说的不错吧,你叫陈近南,真是好名字,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惘然,好名字!”这个名字立刻让我想起《鹿鼎记》里的陈近南来,可是此陈近南非彼陈近南,听我先是纠正他的错误,随后又称赞他的名字,更有“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惘然”这一句评语,登时惶恐不安。
“下臣知罪,下臣知罪,下臣回去这就把名字改了!”
“咦,你罪从何来啊,又跟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啊?”我不解的问道。
完了,完了,陈近南一听这话脸色煞白,小腿都在不断的打颤,众人也都同情的看着他,心说取什么名字不好要取这个名字,要说当世之中能称为英雄的不是李开阳李大人又能有谁,真不知道你倒了哪辈子的霉,被李大人听到这句话,这不是飞来横祸又是什么。
“小臣名字起得不好,冲撞了大人!”陈近南战战兢兢的说道。
“原来是这个啊!哈哈哈哈!”我大笑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口误,是我口误,对不起啊,害你虚惊一场!”我连忙道歉道,一听这话,陈近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哪有让大人道歉的,这罪过就更大了。
“臣有罪,请大人治臣之罪!”我完全没有想到古人迂腐至此,大概这是上位者给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吧。
“好了,你起来吧,挺大个男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啊,都说你没罪了,告高什么罪,除非你开仓放粮,变卖家产救援灾民,只身赴险指挥抗洪的事都是假的,否则只有功没有罪,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成的起英雄,要是天下的父母官都像你一样,大明朝也就不会亡了!”我站起来严肃的说道。
“大人!”陈近南不解的望着我,但是还没有起来,我起身将他扶起宽慰道:
“陈大人,我刚才不过是开句玩笑话,你别介意,你在徐州的政绩我都听说了,当真称得上好官,这样的好官我怎么能治罪呢!”
“可是大人,我没有得到朝廷,不,是政府的允许就擅自开仓放粮,这是大罪啊,那些可都是军粮!”陈近南小声地说道。
“军粮又怎样,是粮食总得有人吃,否则放在那里下崽么?说是军粮储藏起来那是怕一旦有战事周转不灵,可是打仗也是为了百姓,百姓遭灾有难,自然要接济,动用军粮亦无不可,这没有什么错,若是等上报之后再作批准,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再说你后来不是将军粮补上了么,别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就不知道!”我嘿嘿的笑道。
“大人的意思是?”陈近南再次不解的抬起头来问道。
“起来吧,我的陈大人,我这次召集你们来是宣布对你的新任命的,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徐州守备了,而是陕西总督。”我笑着说道。
“陕西总督!”众人听我这样说都是莫名奇妙。
“大人,陕西还在孙传芳手里啊!”身旁的人提醒道。
“是的,现在不在我们手里,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我们北方联盟的一分子,陕西历经多年的战乱所需要的正是陈大人这样爱民如子的好官,清官!等陕西打下来,我要亲自送陈大人去上任!”我大声宣布道,众人对陈近南已经是羡慕不已,而陈近南却已经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其实陈近南所作的并不是很多,难就难在在这个急需清官好官的时候,他适时而出,先进典型是塑造出来的,是靠宣传而来的,于是整个北方联盟都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学习爱民如子的清官陈近南的活动,学习他十数年如一日坚持不懈为百姓谋福利的精神;学习他克己奉公不占公家一分便宜的精神;学习他吃苦耐劳清廉为官的精神。
当然很多实事都是被夸大的,陈近南并没有这么多有点,或者说并不是那么突出,根据一些官员的反应陈近南甚至有些抠门,官员们去他家做客他只给青菜萝卜,再就是豆腐咸菜,从来就不见肉。
再有就是陈近南有洁癖,他的衣服虽然不多,基本上就是那一副官服可是经常要洗,以至于洗得都发白了,补丁更是摞着补丁。
者都不要紧,只要我说他是黑的,他就绝对不是白的,更不可能是青的红的,他只能是黑的。
对于这场声势浩大的宣传我有我自己的目的,明朝之所以积重难返是在于其十分腐败的官僚体系,统治者不拿百姓当人看,不解决民间的疾苦。
也难怪单看百姓一词的由来就知道,“百姓”是中国的特色叫法,在现代我们可以叫做公民了,老百姓包含了封建时代制度、皇权下的臣民或者奴才,弱者以及无权利救济的这些概念。
中国家国特征是血缘关系为单位的聚合体,“百姓”不是以个人为单位,而是以家族为单位,所谓“百”,表示多,用“姓”字囊括各种家族。封建时代下,所有的公道、利益均以家族利益为依归,个人在家族中是没有地位,所谓中国人强调集体利益在本质上是强调小集体的利益,当个人利益以及家族外的利益与家族利益冲突时,后者就变得至高无上,当皇族利益与民众家族利益冲突时,皇族利益当然高踞一切。封建时代的特征,就是一切行为不以公平正义理念为基准,而是以家族利益为判断标准。当家族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由于没有统一的超越性正义标准,只好用武力来决定该保留谁的利益──此所谓成王败寇。历代的皇帝只不过是成王家族的代表而已,《二十四史》也不过是二十四家姓史而已。
所以必须要让百姓为先,以民为主的理念深入人心,没有什么比宣传这样一个廉政爱民的清官形象更重要了,陈近南本人到底有没有有缺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整个宣传透露出一种信息,北方政府是以百姓为基础的,百姓的利益高于一切,当政者必须要为百姓服务。同时也是向所有的官员表明,只有真正的把百姓放在心里,为百姓谋福利做实事,才能得到升迁的机会。所以像陈近南这样的典型要大树特树,光只有他一个,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陈近南出现。
但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教育、传统理念,毕竟是要求老百姓和文臣武将们无条件的向皇帝效忠,并且不可以有质疑,有反抗,有抛弃的权力,背叛者谓之“奸”、谓之“贼”,只要战死就能冠以忠臣之名名垂千古。
所以我还要树立另外一个典型,就是敢于背叛封建专制,敢于背叛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典型,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正在千辛万苦筹措军粮阻止我军南下的史可法!
第八卷 东征西讨 第九章 谁让你清高
虽然给养不足,但是史可法还是带着他的十五万大军跟蝗虫一样铺天盖地的向陕西进发,所过之处怨声载道,尤其是河南境内,福王统治阶段就已经是刮地三尺了,而明军这次大规模的过境更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后来大学者李清在他的《三垣笔记﹒下﹒弘光》中记载:黄德功的兵一半要算群盗,甚是淫污狠毒。每入百姓家勒索,用木板将人夹住,小火烧之,胖人有的能流一地油。他们抢掠来妇女,公然在大街上奸污。将她们拉到船上抢走时,有人望着岸上的父亲或丈夫哭泣,立刻被这些兵砍下脑袋来。黄德功的部队在明朝官军中并不是最坏的,他们烧杀抢掠,但是还能打仗,比那些见到百姓如狼似虎,见到北军和土匪便逃跑的强多了,所以百姓不恨贼而恨兵。
史可法也不想这样,但是他毕竟是文人出身,在自己的军队中威信颇高可是指挥起黄德功来就费力了,刚开始他还能训诫黄德功,可是时间久了黄德功干脆就玩失踪无论是你怎样找他就是找不到。陆振飞稍微好一些,虽然尽量约束手下,可是为了军粮也不得不对下属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日史可法率军到达陕西境内的商州,这商州乃商鞅受封之地,也因此得名,且跨长江、黄河两大流域因此百姓比较殷实,然而此时却因明军的到来遭受灭顶之灾。
史可法这一次是率军较早进入商州县城因此也亲眼目睹了明军的兽性,只闻得到处都是哭喊声,不时的有妇女从屋中逃出但被随后跟出的士兵按倒在地居然当街施暴。这一情形看得刚刚进城的史可法怒发冲冠,催马上去一剑将一个正在施暴的士兵刺死,他身后的护卫也如狼似虎一样的冲上前去企图维持秩序,奈何乱兵太多,根本无法控制局势。
“黄德功在哪里,告诉我!”史可法这时已经跳下马来一脚将一个护卫已经制服的士兵踹倒在地,厉声问道。
“黄,黄将军,黄将军在城里最大的陈富户家!”那士兵战战兢兢的答道。
“这样兵卒要来何用!”史可法手起剑落将那名士兵砍翻在地,顿时鲜血溅了了他满身,史可法也不顾这些提着宝剑大声问道:
“陈富户家在哪里?”眼见从前文质彬彬的督师此时如同发疯一样众人谁敢拦着,一个士兵哆哆嗦嗦的指名了路向,史可法怒气冲冲的向陈富户家冲去。
陈富户是商州城内有名的富户,平时乐善好施但哪里想到遭遇这等无妄之灾,当史可法提着剑冲开陈家大门的时候只见院落里到处都是散落的包裹和尸体。
“黄德功,你给我出来,你在哪,你给我滚出来!”史可法大声喊道,他一扇门一扇门的踹开,但是除了正在兽行的士兵和尸体以外根本就寻不到黄德功的踪影。
正当他要踢开一扇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黄德功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走出来,并且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
“不知道督师大人找小将何事啊?”屋里传来少女的抽泣声,史可法如何还能忍耐,本就爆发的怒火此时已经冲上顶门,不顾一切的提起宝剑就向黄德功砍去,嘴里骂道:
“你这个衣冠禽兽!”
黄德功毕竟是武人,他早就看史可法面色不善,因此将史可法的动作捕捉的十分清晰,仅仅是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史可法的宝剑。
史可法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向前冲去,若不是身后的护卫保护恐怕已经栽倒。
“不就是一个民女么,史大人何苦动此大怒!”黄德功不在乎的说道。
“你!你!”史可法已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从前尽管种种暴行都是事后由下属反映,史可法并不曾亲见,可这一次他亲眼所见,书生意气上来如何还能控制得住自己,也不管他是不是一方大员,军中的将领只管挥剑砍去。
见史可法又要挥剑黄德功说道:
“史大人,虽然末将听你调遣,可是我好歹也是侯爵,你没有权利处置我,相信就是到了话皇上那里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黄德功神气活现的说道,将史可法气得倒仰。
“黄德功,你就等着我参你一本吧!”说罢史可法一把将剑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向外走。
“大人,您就不怕督师他向皇上告您的状么?”一个黄德功身边的亲信问道。
“告我,恐怕他史可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黄德功狞笑道。
南京,马士英正在和阮大铖密谋如何铲除史可法这个眼中钉。
“瑶草(马士英字)兄,佐良玉声称要清君侧你看该如何是好,还有这个史可法,参奏黄德功的奏章是一个又一个,我们是否还是压着不放,日子久了恐生变数啊!”阮大铖靠着马士英上来所以为他马首是瞻,两人狼狈为奸欺朱慈烺年幼已经开始把持朝政。
“集之(阮大铖字),佐良玉不过一届匹夫,惧他何来,再说我有长江天险,凭他佐良玉几条破船还能翻得出什么浪来。他此翻带兵前来不过是要占些地盘罢了,就是长江以北都给他又有何妨,正好让他和李开阳打得头破血流,到时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马士英奸笑道。
“原来是这样,高啊,瑶草兄果然高明,可是黄德功一事又如何解决呢,史可法罗列了他大量的罪名,不治罪是不可能了!毕竟纸里包不住火,等其他朝臣上奏我们就被动了!”阮大铖奉承道。
“哈哈哈,集之,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他史可法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尚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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