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
大和尚呵呵一笑,向半昏迷的金刚说:“李施主,好汉有吃眼前亏,你不必倔强了,何苦来哉?”
他不住喘息,久久方神智渐清,咬牙道:“你是甚……甚么东西?”
“贫僧释法云……”
“原来是风……风月僧,呸!淫僧贼……和尚,你这……这狗……”
“施主,贫憎不计较你这粗人的话。”
“哈哈哈哈……”
“哲老要知道两件事。其一,那叫高翔的小畜生,这些天来,到底查到了什么线索,杀人窃宝案件已结,他为何仍死追不舍?”
“淫贼,你休……休想迫出太爷半个字,不……不必枉……枉费心机。”
“你会说的,你并不傻。其二,入云龙许玉山的下落、你还是说了罢。”
“太爷在黑狱时一字未招,这时太爷又被你们折磨成这般模样,太爷会招么?狗东西!少废话!”金刚倾全力怒吼。
“这两件事你如果从实招出,立即善待你,你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金银美女任你取择。”阴阳一掌一字一吐地说。
“哈哈哈哈!威迫不成,用……利诱?,呸!瞎了你的狗眼,你这肮脏的……的猪,你把太爷看……成什么人了?”
“烧!”阴阳一掌厉吼。
蓦地,“当当当当”一阵锣鸣,有人大叫:“后院失火,快,抄家伙救火。”
阴阳一掌大惊,一阵风似的奔出了刑室。
刑室中只留下两名行刑手,其他的人皆跟了阴阳一掌急急走了。
后院火舌已冲破了瓦面,女眷们狼奔豕突鬼叫连天。
金刚李虹长叹,自语道:“公子爷,但愿你已经脱险……”
刑室门倏开,青影如电。
两名刑手大骇,赶忙抓兵刃。便手刚伸出,“噗噗”两声全冲倒在金刚的脚下。
来人是高翔,两颗五花石击倒了两名刑手,火速将金刚解下,心中惨然,脱下刑手的衣裤替金刚穿上,苦笑道:“苦了你了,我跌入陷坑,晚来一步。这些狗东西好狠,我要让他们受报。”
金刚痛得额上青筋暴跳,冷汗直流,浑身皆在抽搐,依然豪气飞扬地说:“外伤,不要紧,我只担心你的安全,见到你,我的精神就来了,他们休想在我口中套出半个字。
有了黑狱那段经历,这点皮肉之伤算得了什么?”
“我背你走。”
“不必了,我歇会儿就好。”
“不行。”高翔断然地说,立即解衣带将金刚背上。
金刚的降魔杵,恰好放在墙角。高翔一把抓起,试了试说;“正好趁手,先带你出去,转回来再找他们算账。这里的人……”
“除了三脚老妖之外,我认识三个人。”金刚将三人的名号说了,最后说:“这几个人与老妖是一党,要抓线索,全在他们身上。”
庄中的人皆前往救火,首要人物在后院各处搜查纵火的人,全庄大乱。高翔背了金刚从东院侧方窜出,劈面撞上了从后院绕来的活阎婆,双方碰头,想回避已来不及了。
“哪儿走!小辈你认命啦!”活阎婆厉叫,沉重的阎王令拦腰便砍。
立即引来了不少人,呐喊声震耳。
高翔不能不接招夺路,一声长笑,降魔杵硬接来招,“当”一声暴响,火星飞溅,活阎婆斜退八尺,脸色一变,变得好快。目无余子的冷傲神态突然消失了。
“还给你。”高翔豪气习扬地叫,跟上挥杆回敬。
好一场声威骇人的凶猛恶斗,险象横生。两种兵刃性质相同,外型也相差不远,全是硬碰硬的重家伙。高翔必须先行脱身安顿金刚,希望速战速决,展开所学,狠招如长辽大河滚滚而出,冲刺、砍劈、挥扫、砸击……锐不可当、奋神威勇往前挺进。
“当当当当!”活阎婆在第二招这后,便完全失去了反击的机会,只能狂乱地封架,失措地步步后退,左遮右拦手忙脚乱,这位早年的黑道名宿,在降魔杵下完全失去了昔日的雄风。
两名大汉首先枪到,一声虎吼,两根花枪猛攻金刚的后心与腰胁,志在解救将被墙壁阻挡的活阎婆。
高翔要照顾背上的人,不得不回身接招,大喝一声,旋身虎扑,一杵震开两根花枪,抢入杵下绝情,“嘭嘭”两声大震,一杵将两大汉拍飞。
恶仆们纷纷赶到,他陷入重围。
活阎婆喘过一口气,一声厉叫,阎王令来一记“天外来鸿”,全力砍向高翔的肩头,从后面进击。
金刚心中焦急,脱口叫道:“小心身后。”
高翔左旋身,大喝一声,一杵疾挥,“当”一声大震,活阎婆的阎王令向右后方飞荡,把老太婆的身躯带得向后暴退;虎口裂开,无意中躲过了接锺而至的第二杆,将墙击破了一个大洞,瓦摇摇欲坠,声势骇人。
“哎……”活阎婆惊叫,失足滑跌在墙下。
阴阳一掌及时出现,闪电似的冲到,接近高翔的身后,重施故技,摧枯掌发似奔雷。
“摧枯掌来了。”背上的金刚急叫。
高翔无暇追袭活阎婆,斜移两步,一声长笑,避过一掌探入,一杵斜挥,反击对方的右胁。
阴阳一掌大骇,一掌无功,没料到高翔的身法如此敏捷,百忙扯腰急闪,许以半寸之差掠胁而过,劲气直迫内腑,感到气血一阵翻腾,退出丈外仍感到心中发虚。他拔剑出鞘,大吼道:“十二太保齐上,结阵困死他。”
高翔哈哈狂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进两丈,横行八尺,降魔杵如天雷下击谁也困不他不住,谁也接不住他一杵。
可是,十二太保加上后到的风月僧与三脚老妖,十六个人采取游斗术。此进被退只在他身后下手,迫使他回身照顾背上的金刚李虹,硬是将他缠住了。
金刚心中大急,叫道:“放下我,你可权放手对付他们。”
“你少罗嗦,替我留心身后就是。”他低叱。
“哎……”金刚突然叫,浑身一震。
“兔崽子一镖擦过耳下。”金刚不假思索地说。
“好,突围再说。”
风月僧从侧方冲到,禅杖贴地便扫。狂笑道:“你想走,除非日从西山。”
高翔突向前纵跃,不退反进,一声长笑,一杵挥出。
风月僧来不及升杖反击,拖杖闪身向侧后方悄退,贼和尚以轻功超凡入圣威震江湖,居然能从迅捷绝伦的一杵淬然狂攻下脱身,有惊无险。
高翔也心中暗懔,贼和尚不易对付哩。
人愈来愈多,火已控制住了,庄丁们皆提了救火的长家伙刀钩纷纷赶来声援。
正危急间,蓦地正东方向一声娇叱,绿影如电,剑虹耀目生花,一个娇小的绿影杀入,外围的两名大汉狂叫一声,摔倒在地。
高翔乘乱击倒两名大汉冲向阴阳一掌,叫道:“小姑娘,请擒住那贼和尚,他叫风月僧,小心他的迷香。”
这一来,情势大乱,一照面间,已倒了四五瑰,脚快的人开始逃命。
阴阳一掌大骇,闪在两名庄丁身后,扭头便跑,方发出撤走的啸声。
高翔击倒两名庄丁,便慢了一步,衔尾急追吼道:“姓牛的,你走得了?”
阴阳一掌往一栋楼房中窜,急如漏网之鱼。
高翔心中一急,降魔杆脱手掷出,“噗”一声响,击中阴阳一剑的右肩。
阴阳一剑一声惊叫,重重地扑倒在门内,临危拼命,扭身左掌拍出,摧枯掌行全力一击。
高翔早有提防,扭身便是一脚,踢在对方的左胁上,是一掌终于狂叫一声,浑身一震,昏厥了。
外面狼奔豕突,庄丁们四散逃命。
三脚老妖刚逃出三丈外,一名庄丁鬼撞墙似的从侧方冲到,“砰”一声撞个正着。
老妖在生死关头,顾不了旁人的死活,木脚一扫,将庄丁扫断双腿、急急逃命去了。
绿衣小姑娘长剑翻飞,杀入人丛,猛扑向外撤的风月僧,失后刺翻了六名大汉,所经处波开浪裂。
风月僧听到身后有叫声,扭头看到了一位一身绿,眉目如画的少女向他追来,不由大喜过望,扭头向庄外逃,一面叫道:“来来来,贫僧保证你快活。”
绿衣小姑娘大怒,脚下一紧,追入了庄外的树林,穷追不舍。淫僧的轻功独步江湖,绿衣小姑娘的轻功也超凡入圣,双方较上了劲、去势如电射星飞。
高翔踢昏阴阳一掌,一把将人抓起,扭头狂追三脚老妖。可是,三脚老妖的身影,刚消失在一栋楼房中。他知道庄中各处设有机关,复壁秘道皆可藏身,只要逃入屋中,便难以追捕了。
他扭头寻找绿衣姑娘的踪迹,吃了一惊。庄丁们皆己逃散,活阎婆已逃掉了,小姑娘与淫憎踪影不见。他认得那位绿衣小姑娘,第一次遇见是在牛头山,第二次在燕子矶宠济寺,姑娘曾经在宠济寺救他于凶僧刀下。
“糟!”他心寒地叫,追上了一名庄丁,降魔杵一伸,“嘭”一声响,庄丁仆倒在地。
他挟住阴阳一掌,无法用手,便一脚将庄丁踏住,大喝道:“风月僧到何处去了?说!说了饶你一死。”
“往……往东走……走了,被一个绿衣人追……追走的。”庄丁心胆俱裂地叫。
他急起直追,向东急赶,在半里外的草丛中将阴阳一掌放下,解下金刚李虹,一面急急地说:“那位小姑娘两次替我解围,我不能不助她、淫僧的迷香可怕,她一个小姑娘……”
“公子爷快走,此地有我?”金刚急急地说。
他掠上一座高岗,突听右前方的密林中传来一声怪笑,声源远在半里外,林木太密看不见人影。他不假思索地飞掠而下,急逾星火。
小姑娘不知利害,由于淫僧话说得难听,激起了她无限的恨意,不顾一切衔尾狂追。
两人的轻功半斤八两,追了两里地,仍然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始终无法拉近。
风月僧落荒而逃,愈逃愈心惊,奔入林中,感到毛骨悚然,小姑娘紧追不舍,轻功居然不输于他,想凭真才实学一举将姑娘擒住,事实上有困难。他飞逃入林,到达林木深处,探手入怀。取出了一个管形紫筒管寒入袖底。
小姑娘已得到高翔的警告,但她认为追逐中,淫僧不可能使用迷香,等交手时占住上风,迷香何足惧哉?一时大意,便上了大当。正追逐间,突觉一阵昏眩袭来,头重脚轻,猛地向前一栽。
她大吃一惊,“嚓”一声响,剑刺入一株巨树,冲势一顿,火速伸手扶住了树干,正待取出药提神、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砰然倒地。
等她神智清醒,便知道完了,软穴已被制、浑身软绵绵力道全失,连举手的力道也完全消失了。
和尚一手挟了禅杖,一手挽住她走向藤萝密布的林木深处,将她向草丛中一丢,放下禅杖淫笑道:“小丫头,你这块鲜美的天鹅肉,和尚嘴馋得紧。本来,和尚打算等晚上找地方安顿。再好好享受。但眼看西风山庄已经不保、必须等到晚上才能让你出去,闲着也是闲着、早些享受岂不皆大欢喜?”
“贼和尚,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小姑娘厉叫。
和尚押手拉脱她的牙关,冷笑道:“我和尚一生中,没有不敢做的事,谁不知我风月僧好色如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哈哈!和尚不管你是谁,生米给你煮成熟饭,皇帝老爷也无奈我何。”
他掏出一个小玉瓶,狞笑道:“小丫头,这是和合春露丹。给你吃下一颗,保证你对平生第一遭的妙事回味无穷,怀念一辈子;假使你真的还有一辈子,你会怀念我和尚的。”
不管姑娘肯是不肯,一颗红色丹九已硬塞入她的口中。她急得要吐血,牙关被拉开,想嚼舌自杀以保全清白的机会也没有了,只能目眦欲裂,咿咿呀呀厉叫。
和尚一面脱下僧袍,一面狂笑道:“哈哈哈哈!只要片刻的工夫,贫僧便不用制你的穴道了,你将像饥渴交加的人,被欲火迷失了灵智,天下间不再有羞耻存在了,哈哈哈哈……”
小姑娘开始平静下来,清澈的大眼睛中,涌起了奇异的眼神,呼吸开始不平静,晶蒙红嫣粉颊开始转变为深红。
“啪”一声响,和尚拍开了她被制的软穴,托上她的牙关,发出一声怪笑,说:“来吧,小亲亲,来吧!”
姑娘呼吸沉重,猛地扑入和尚怀中。
绿衣小姑娘只有十五六岁,只是个略晓人事的小姑娘,对情欲二字一知半解,在淫药一催之下,诱发了性之本能,灵智已失。但她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倒入和尚怀中,像是个失神的人,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放。
和尚一声怪笑,卸掉了她的外裳,露出翠绿色的胸围天,暴露了粉妆玉琢似的粉颈与一抹酥胸。
她浑身都在战抖,喘息声急促,手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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