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 作者:心音意(潇湘vip2014-07-25完结)
么有时候又迷迷糊糊的呢?”
平阮儿顿时不说话了,她一直都把猴子当兄弟,这个事情还真是不太好办……算了,过了今天再找苏姨帮下忙吧。顿时甩了甩脑袋,问道:“猴子,你有没有觉得宁有意太过聪明了?”
“这话怎么问得这么古怪?那家伙一直都很聪明呀,他什么样,这么几年你还不清楚?”苏珉浑不在意地回道。
“不是,就是觉得他有些聪明过了,我总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他都看得特别清楚。”平阮儿轻蹙眉头说道,宁有意口中的那句“置之死地而后生”似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而且似乎就是自己未曾说出口的那种意思。
她今日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皇帝,就是想试探一番皇帝对那份遗诏的在意程度,顺便弄清皇帝突然对她下杀手的原因。如今看来,皇帝要杀她完全是凭借着当年的情分笃定自己不会用遗诏威胁他,所以欲除之而后快。而她今日行事这般无忌,两人直接撕破了脸,想来皇帝定然一时半会再也不敢对她动手,是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是这层意思,若非知道她与皇帝、三皇子纠葛的人是无法明白的,所以她不曾告诉猴子,而宁有意,竟然有所察觉。这样的聪明才智,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恐怖,都快赶得上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敢情只许你聪明不许别人聪明了!”苏珉一敲她的脑袋。
平阮儿捂着脑袋想了想,也是,宁有意向来聪明,以前都是他出谋划策。而且大家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彼此脾性早就摸透了,也无怪这般了解她。
“我真是想得太多了,回到京城来我就变得草木皆兵,都不像我了……还有宁有意,我对不起他……”她不由得哀叹道。
“从这一点看你果然还是个女的,就爱瞎想!”苏珉再次白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宁有意的,你居然夸他聪明过了,他要知道还不乐死!”
平阮儿本来还打算向宁有意道歉的,听到猴子的话立即蔫了。要是宁有意知道,只怕一方面得意,一方面伤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自己不乱想就是了。
“猴子,一会儿你扶我进屋吧,他定然派得有人监视我,做戏还得做全套了不是?只是可怜我的肚子了,先前装醉可是把中午的存粮都吐干净了。”平阮儿不由得摸着肚子道。
“干妈肯定早在你房中放好点心了,别喊苦了。不过你今天醉得倒挺真的,那脸红得,啧啧,若不是太清楚你是什么德行,我肯定都给你蒙过去了!”苏珉不由得笑道。
“气血逆流,你来试试,难受死了!”平阮儿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然后便闭眼假寐,再不说话。
苏珉看她着实累了,遂也不再言语。
第27章 捉鬼行动
马车一路安静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侯府。苏珉依言行事,扶着“烂醉如泥”的平阮儿直接回了雁回阁。苏姨也赶到了雁回阁,连忙招来侍女服侍平阮儿沐浴。苏珉见无其他的事,向苏姨避重就轻地简单汇报了一番今晚发生的事,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北辰院。
雁回阁一时间热闹了起来,侍女们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将一切收拾妥当。苏姨见平阮儿已经睡着了,便招了侍女出来,然后自己也回了院子。
转眼雁回阁又回归沉寂,甚至还可以听见沙沙的风声。
平阮儿在榻上躺了将近一个时辰,确信侯府的人和自己隔壁房中的侍婢都已经沉睡后方才起身。此时已是三更时分,那勾残月也早已西沉不见,房中漆黑一片。平阮儿摸黑从褥子下取出今天中午便放好的那套黑色夜行衣,不动声响地换好,然后又取了随身携带的那套双刀配好。配好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的左手不能用,当即低咒了一声,只得带上其中一把。
弄完一切后,她走到了挂着一幅仕女图的墙面前,然后在地砖上左右来回地走了好几步。突然,仕女的墙面侧转过来,她立即闪身走了进去,墙面又立即合上了。
这是一条往下的狭长的楼梯,平阮儿进去之后便立即掏出火折子照亮。她一路下行,又过了好几道暗门才来到一个极大的密室中。
此刻密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平阮儿用火折子将一旁的灯盏点燃,然后出声道:“出来吧。”
她话音刚落,便见黑暗中突然如鬼魅般闪现出几个黑衣人来。
“参见主子。”为首的黑衣人的声音淡淡的,飘渺难寻。
平阮儿熄灭了手中的火折子,然后转头朝几人望去。除了为首的男子外,他们的脸都隐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
“小六,一年未见,你又长高了。”平阮儿不由得叹道。
“主子却未变。”小六接道。
“可是有人变了!”说罢人已欺身而上,寒光一闪,弯刀抵在了小六的脖子上。一丝血光从小六的脖颈间慢慢渗出,平阮儿的刀却是越逼越紧。
一时间气氛分外凝重,然而小六却一声不哼,而他身后几人也不见任何动作。
“为何不解释?”平阮儿问道,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属下罪有应得。”小六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仿佛那些血不是自己流的一般。
平阮儿闻言手腕一转,刀在她的手上如灵动的蛇般转起来,只听得刷刷几声,地上便堆了一堆碎步。而小六的肩头,却已经空无一物。
“若有再犯,下次碎的可就不是衣服,而是你的人头!”平阮儿收刀入鞘。
“是!”小六立即低头应道。
“当初三皇子将精魂卫给我,让你们奉我为主,你们也都立了誓言,若我没记错,你们只有我一个主子吧?”平阮儿冷眼盯着几人说道,身上散发着慑人的威势。在这种冰寒凛然的眼神下,几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身体也仿佛被无形的气罩笼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是!”几人异口同声。
“既如此,为何阳奉阴违!十二王爷虽是三皇子亲弟,却并非你们旧主!那宫女身上的鞭痕和莆伏香是怎么回事!”今日她见到那女子身上的鞭痕就觉得不对劲,那种从里溃烂的赤红色伤口分明是因为体内含有莆伏香而致。而莆伏香,是精魂卫的密香,不但可令人神智恍惚变成木偶,更兼蚕食人体元气,使之悄然死亡。
“不怪卫主,是属下,属下见十二殿下哭得太可怜,所以……”
“所以你便罔顾命令,助他惩处宫女?”平阮儿截断她的话。
“属下知错!愿意受罚!”那道黑影直接跪了下去,听声音,俨然是个女子。
“精魂卫向来令行禁止,如今你既然犯错,便知该当如何。”平阮儿的声音依旧冷冷的。
“是。”女子说完便拔剑架在脖子上,随即一抹,身子便倒了下去,然后洇开了一摊暗色的血。
“记住,你们的主人,不是十二王爷!若再有犯,休怪我手下无情!”平阮儿说道。
“是!”
“你们先退下吧,我有要事同你们卫主商量。”平阮儿挥了挥手。几人便迅速地拖着女子的尸首退了下去,来无影去无踪,眨眼便没了踪迹。
“你既说你错了,可知错在哪儿?”平阮儿开口道。
“不该存妇人之仁。”小六淡淡道。
“岂止是妇人之仁,你还用人不察!”平阮儿看见他脖子上的伤痕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可还记得精魂卫的训言?”
“存情义,捍死志。”
“那你告诉我,如今情义尚存,死志安在?”平阮儿眼神咄咄逼人。
小六闻言一震,眸中光芒如萤火闪烁,随即又立即暗淡下去。他当即闭眼深吸一口气,然而待他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扫犹疑,眼神深沉如古井无澜。
平阮儿知道自己提点到这儿已经够了,以他之能,也当反省过来了。
她今日生气的并非是那魂卫将莆伏香泄露、不遵上令这一点,而是那卫士犯错之后不仅没有上报,而且在刚才她对小六动手之时也没有挺身而出承认错误,甚至到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愿意受罚,几次三番妄图侥幸避祸!身为魂卫不存死志,便再不是一个合格的魂卫。而她们每次的行动都是十二分的危险隐秘,一旦哪个环节出错,届时将牵一发动全身,只怕会全军覆没。
“属下,必不再犯。”小六平静地出声道,这次他的眼中已经多了几分诡秘的血色。
“你自行定夺。”平阮儿淡淡回道,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嘱咐道:“以后十二王爷那儿还需多加注意,燕国公府已经坐不住了,我不管他们如何,小十二的命一定得给我保住!”
“是。”
“另外,今晚派几个人在三皇子府外候着,若是有人从里面出来,只需远远缀着,看清他们做了何事,查清是何人,然后上报于我便成。”
“主子这是要?”小六不禁询问。
“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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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竞相上场。看我们的阮儿如何破阴谋,设诡计,将那些个鬼揪出来!
第28章 螳螂捕蝉
“主子这是要?”小六不禁询问。
“捉鬼。”
“是。”小六得令后便如烟雾便退了去。
平阮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初三皇子救助江湖中落魄的奇巧淫技之人,后组成精魂卫,为的便只是自保与隐遁,是以他并不按照死士的要求令精魂卫断情绝爱变成杀人机器。后来他将精魂卫交到自己手中,而自己一方面是因为常年征战在外,另一方面又为了保护宫中的小十二,所以干脆命精魂卫隐于京中,化作贩夫走卒、婢女仆从、宫女太监暗中听任调遣。久而久之,久未经历血战的精魂卫也难免懈怠,是以,该是小六出手整顿的时候了。
深吸了口气,平阮儿出了密室,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卧房。房间里依然是静静的,她轻声推开窗,身子轻盈一跃便出了房间,然后几个腾跃飞出了侯府,径直向隔壁荒废的三皇子府而去。
她跃得飞快,仿佛一道云烟般消失在天际,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倾斜的屋宇前。
夜色很浓,只有零星星光,然而平阮儿毕竟是习武之人,目力过人,就着微光便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块烧焦的匾额斜斜地插在杂草丛生的地上,不用看,平阮儿便知道那匾额上写了什么字。
宁远斋。
宁静以致远。
那个人,永远是如水般波澜不惊,如清风般淡泊宁静。
风度翩翩。风骨卓然。都不能尽数地描绘于他。
那个陌上君子,如玉一般的君子,温和忍让,谦和有礼。
可是,就是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相伴她十年被她欺负的小璋子,却消亡于那场大火中,连尸骨都不曾留下。
或许,他是随清风一起散了吧。
平阮儿的眼睛突然很涩很涩,故地重游,却屋毁人亡。
此去经年,她还在这天地间嚣张行事,却已不见他的温和笑颜。鼻端满是杂草灰烬的味道,也再不是那令人心神宁静的檀香。
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记忆中他的容颜……只是,终有一天她会遗忘,若是遗忘了该怎么办?
眼泪,终还是润湿了眼眶。
她的挚友,用最宝贵的性命保护她的挚友,终是一去不复返。
平阮儿抬步慢慢走进曾经熟得不能再熟的书房。这里,每个角落都曾洒落她聒噪的声音,这里,每一方花木都曾遭到她宝刀的摧残。然而,每次他都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再继续埋头看书。
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如此安静,于是她整蛊他,往他的墨汁里加辣椒水,害得他流眼泪;将他的椅子锯了一只脚,让他摔个四仰八叉;甚至还荼毒他的墨宝,而他每一次却都只是浅笑着说好。
回忆接踵而来,让她的心口压抑不已。想要微笑,却觉得勾唇都没有力气。曾经有多么美好、多么令人怀念,现实便有多么残酷、多么令人悲伤。
然而,现在还容不得她悲伤。
平阮儿将思绪平复下来,机警地左右看了一番,确认无人之后才就着零星微光朝倾塌的房间走去。当年烧毁得最彻底的是东园,几乎是烧成灰烬,连残渣都不剩,书房和卧房倒是留存了下来。不过,从倾斜的墙壁和凌乱栽倒的横梁便可看出,这儿的受灾状况也并没有轻多少。
她略微估计了一下方位后就朝一面危墙走了去。这歪歪斜斜的木板墙下方有一张烧焦了的书桌,书桌恰好抵着倒塌的书架。平阮儿蹲下查看了一番后便退了出来,在地上捡了一块小木板后又走了回去。只见她拿着木板将地上的杂物推到一旁,然后又将软木的地板撬开,软木地板在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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