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 作者:心音意(潇湘vip2014-07-25完结)
思绪流转,眨眼众人就彻底蔫了下来,不禁感慨,还是公子看得透彻呀!
“那如今怎么办?”阎岳再次问道。
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回了原点,还是何去何从的问题。若是平时,便与沁阳县城干耗也并无不可,只是如今粮草被毁,所以逼得他们不得不尽快行动,这才是矛盾的关键所在。
“按兵,不动。”史子孝沉声回道。
“公子,可是……?”阎岳迟疑,可是粮草分明不够了!
“沁阳县中瘟疫肆虐,而且水粮短缺,比我们境况更糟。若平阮儿在内,兴许也逃不掉感染。何况,即便本公子率大军现在开拔,粮草问题也依然没有解决。不若按兵不动,搜集情报,同时等待后援粮草送达。”
“果然还是公子想得周全!”周代第一个站出来赞同道。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天干大旱,赤焰国小麦没有收成,又正值青黄不接之际,因而无法做到以战养战,所以只有等待国内支援,这样的布置,的确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便由阎岳你下去安排各营粮草分配。从今日起,白日休息,夜间操练,望众位将军各司其职,莫要懈怠。决战,也就是这三五日之事!”
“是!”众人齐齐抱拳应道,随即领命退下。
待众人退下之后,祁东掀了帐帘走了进来,向史子孝汇报道:“公子,末将已将狗剩二人找来,您有何吩咐?”
“看见那堆头颅,那二人是何反应?”
“回公子,那大龙似乎十分胆小,看到人头之后脸色吓得乌青,就连搬人头也是畏惧不已。那狗剩则相对大胆得多,只是一瞬惊讶,之后便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还一手提几个人头,一看就是个二愣子。”
“二愣子?”史子孝咀嚼着这几个字,心中冷然:平阮儿,到底这个二愣子,是不是你呢?
“将那二人遣到马厩去,继续观察。”
“是!”祁东正准备领命下去,正在这时,阎岳却突然掀开了门帘,面色铁青,脚步沉沉地一步步走近,虎躯如山一般压了过来。目光定定地盯着史子孝,半晌,突然开口问道:“公子,您停留在此地,究竟是何意!”
瞳孔赤红,眼中布满通红的血丝,言语之间,竟然带有凛然杀意!
“大帅命本公子全权代理军中事宜,本公子奉令行事,一切均按事实分析布置,倒是不知,阎将军此言何意?”面色沉静如水,眼尾处凛然上挑,迸发出无尽威势!
四目相对,竟是谁也不肯退让。
“朱瀚是您设计害死,赤焰军队也是您故意放其突围,如今一个小小的沁阳县城,以公子之能,又怎会拿不下?公子您……究竟想要干什么?”
“朱瀚是义父亲自调去西营,非本公子所为。你日日待在本公子身边,不正是行监视之职?阎大将军,您这一番话,是太瞧得起我史子孝,还是太瞧不起您自个儿?”
阎岳一噎,竟不知如何回答。的确,他日日守着公子,确实没见他与别人有所交集,何况公子这么做根本毫无理由!他守着公子长大,两人是情同手足,分外亲近,也分外熟稔!正因为如此,因为太过了解,他才会怀疑到他头上,也才最不愿意怀疑到他头上!
“阎岳,今日之话,我便当从未听过便是。若下次再无凭无据诬陷本公子,莫怪我手下无情!”
阎岳虎躯一震,军中少帅,即便是少时伙伴兄弟,其威严依旧不可违逆。他,这是犯了大忌。
沉吟片刻,终是埋头应道:“是……”
“都退……咳咳咳……”急剧的咳嗽声再次响起。阎岳想上前去扶,却又觉得脚好似粘在了原地。
过了好半晌,史子孝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本公子累了一宿,想休息会儿。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都退下吧!”
这句退下,便相当于逐客令。阎岳不由得心生愧疚,这样怀疑公子,确实不该。公子虽非大帅亲生,但待大帅恭敬有加,众人有目共睹。怎能因朱瀚与公子不和便怀疑到公子身上,是他莽撞了。
面带赧色,终是退了下去。
祁东也急忙跟了下去,两位都是他的主子,他不禁觉得自己的处境也分外尴尬。
待阎岳离开之后,史子孝目光突然变得异常冰冷,如数九寒天一般,带着冰冻三尺的酷寒!
父慈子孝?
目光望着白色帐篷,唇角间勾出一抹冷冷笑容。
------题外话------
对不亲们,昨天临时有事,今天中午才回到家,所以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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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惹祸上身
晴空朗朗。先前攻城之时还起了风,然而此时,却是一点儿风都没有。仰头望去,万里无云,唯独一轮炎日灼灼燃烧,似要将土地里所有的水分都榨干一般!
热。
热得汗流浃背,将厚重的盔甲尽数打湿,湿黏黏地贴着身体,然后又在高温中渐渐蒸干,留下灰白色的痕迹,是蒸干的盐分。
平阮儿伸手揩干净额头的汗,然而刚放下手没一会儿,鼻尖又冒上了汗,呼吸间都是热烘烘的气息,令人浑身都不爽利。整个马厩如同一个蒸锅一般,她就是里面的饺子,早晚会熟透!
她与孟铮本欲跟随那个抛石机组的小队长,不料史子孝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忘记她这个小人物,竟然在那小队长都安排好她与孟铮之后又重新将他二人召回,让她与孟铮负责喂养战马。
此时,她与孟铮所在,正是紫琉**队驻地的临时马厩。
马厩四周都是马粪的味道,还有成群结队的苍蝇在嗡嗡飞舞。活计自然也十分辛苦,平阮儿此刻正在铡草,孟铮则在端水喂马。
粮草被烧,以至于铡草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然而由于天干大旱,水极度紧张,所以战马喝的水也是分配好的,必须一匹一匹毫不浪费地喂。
平阮儿站起身来,也加入了孟铮喂马的行列。只见她端着瓢,从桶中舀出水来,一匹马一匹马地喂过去,不厌其烦。这种事她并不陌生,对大朵云的喂食,便从来都是她亲自出马,从不假手他人,所以自然是熟稔至极。而孟铮,本来对于动物就充满了爱心,自然是乐在其中,哪里还会去计较什么辛苦不辛苦。
“老大,你说史子孝为何要让我俩留下来?”孟铮拿着瓢,确定左右无人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平阮儿摸着马头,顺着毛,偏头回道:“大龙,兴许公子是真的觉得俺俩比较有‘福气’。”
孟铮立即反应过来,老大这是在提醒他,暗中有人监视他们!想不到史子孝戒心竟然这般重!惊诧之余,当即专心喂起马来。
之后,两人又替马刷了身子,赶苍蝇,然后喂食……这个马厩大约两百多匹战马,全归他二人看管。等到晚饭时分,两人早已是累得四肢酸软,浑身无力!
“开饭喽!开饭喽!”一个士兵拿着一面铜锣,叮叮当当就是一阵乱敲,一边敲一边还高声喊着开饭喽!
士兵们立即纷涌而出,朝着露天发放食物的地点拥挤而去!
平阮儿与孟铮也急忙放下手中活计,相视一眼,立即用上平生最快的速度,火速追上人群,超越一个又一个士兵,挤到了队伍中间!
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军营,都有一个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吃饭得用抢,若不然,定然没饭吃!
两人此时排在队伍中间,平阮儿一边排队一边跳起来观察最前方“战况”。今日紫琉国的伙食很简单,无非就是一碗粥与一个大馒头。可以预知,在粮草失火的情况下,粥里面白米的份量,一定是少得可怜。
“不行,俺胃口大!若是等排到俺,沉到锅底大米粒一定都被先头部队捞完了!大龙,俺得挤上前去!你去不去?”平阮儿扭头问道,模样憨厚中带了分决然,仿佛那几粒米就是她的老命一般。
孟铮当即摆了摆手,胆小回道:“狗剩,你还是别去了,咱俩才来,万一冲撞了……你就别去了。”
“不行!”平阮儿斩钉截铁地反驳道,“秦将军当初带俺进军营时就向俺娘保证过,决不让俺饿肚子!俺最怕的就是饿肚子,不然的话现在肯定在家帮俺娘种地,哪能认识你呢!你看俺的,俺指定能挤到最前面把粥拿到手!”说干就干,当即撸起袖子朝前方挤了过去!
“狗剩!”孟铮伸手去拉,却没有拉住她,站在原地焦急得不得了,脚不停地跺着地面,喃喃念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平阮儿则直接横冲直撞,舔着舌头,眼睛里仿佛都全是白花花的大米粥一般,馋得口水直淌。一路从人群缝隙中钻了过去,看到几个强壮的士兵后竟然不避不让,还直接用肩膀强行撞了过去,整个人眼冒红心地朝伙房的大师傅扑了过去。
眼见着诱人美食就在眼前,身子却突然怎么动都动不了。脖子则感到勒紧的窒息感,令她呼吸难受,一张脸涨得通红。
“嗷嗷嗷——”平阮儿张牙舞爪地动弹挣扎,难受地喊道:“放开俺,放开……”
原来是刚才她冲撞的那几个士兵中的其中一个将她的衣服后领给提了起来。只见那人面黑体壮,一脸络腮胡密密麻麻,如同茂林一般严实葱茏。
“好个兔崽子,你爷爷的饭也敢抢!嗯?”络腮胡汉子嗓子粗莽,一声怒吼如惊雷乍响。横眉怒目,生得是一副凶恶之相,立即将四周的人都吓退了好几步。
平阮儿使劲挣扎,一时气都上不来,手脚刨了好几下,那人见她快不行了才大力一扔,将她摔在地上!
“哼!”络腮胡壮汉一脚踩在她手掌上,满脸戾色,“你这小虾兵,爷爷是炮兵队的,你也敢来抢爷爷的饭,不要命了不是!今儿不给你个教训,看你是不知道爷爷的厉害!”说罢抡起拳头,冲着平阮儿的面门直接砸下!
拳头如碗大,携裹着呼呼风声猛然袭来!
平阮儿仓促之中只得挥手挡住额头,惊得连类似鸭子的尖叫声音都喊了出来,“救命呀!”
有人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这刺激一幕的发生,军中乏味,实在是太过无聊,这样干架的场景还真是许久未见了。有人则侧目偏头,不忍直视,毕竟场景过于血腥,本来当兵就不知何日死在战场之上,这般被自己同袍打死,也未免太过残忍凄凉。
拳头就要落下!
正在这时——
“住手!”
如及时雨一般的吼声响起!
壮汉的拳头落下半空中,偏头看向来人。
“祁侍卫!”有眼尖的士兵立即喊道,众人见那人的穿着佩戴,立即知晓来人身份不凡,纷纷退避,让开了一条道。
“住手!这是怎么回事?”祁东不由得出声问道。
络腮胡壮汉立即缩了拳头,一把将地上的平阮儿拉了起来,帮忙拍着她身上的泥土,笑道:“嘻嘻,统领,我这和我兄弟开玩笑呢!开玩笑呢!兄弟,你说对不?”拍泥土的手掌用力十分狠,竟似要将平阮儿的五脏六腑都要拍出来一般。
平阮儿当然知道自己这是被威胁了,不过她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这人起了冲突,如今祁东出现,也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当即僵硬地挤出笑容,赔笑道:“是,是!俺和大哥开玩笑呢!祁将军您误会了!”
“我不是将军,我只是一个侍卫。”祁东冷冷地解释道。
平阮儿在心里腹诽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将军!
像祁东这种侍卫,生命中永远无法违抗的必是主人的命令,永远无法逾越的,便是身份等阶。平阮儿这一声将军,自然有着下属对上级的讨好,不过更多的却是为了岔开话题,祁东重视这个,自然当即就顾着去解释去了,哪还顾得上计较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何况这也变相地提醒了他,虽然他是阎岳身边的侍卫,身份尊贵,与别人不同,但毕竟不是军中正常编制人员,对其余士兵,是没有管辖权的。
果不其然,他只是冷冷说道:“军中不得打架斗殴,若有触犯,违者五十军棍!”
“是!是是!”络腮胡壮汉与平阮儿两人都赔着笑,连忙应声道。祁东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出现得比较突然且奇怪,扫了二人一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祁东一走,络腮胡壮汉的笑容立即沉了下来,“你小子,等着!看爷爷弄不死你!”
平阮儿害怕地往后一缩,不断往后悄悄地挪着步子!
“哼!”大汉鼻子里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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