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假嫡妻 作者:灵琲(潇湘vip2012-09-30完结)
或许图案上面会有一点差别,但是里面的曼佗罗的花汁无法作假,而整个天下亦只有夜家,能拥有黑色的曼佗罗,纹出来图案最大的特点是,它看起来是活的,是能生长的。
眼前的这朵曼佗罗花,天下绝无仅有,这下没有人再否认夜映月的身份,连南宫沧也无话可说,却仍然道:“回皇上,夜小姐的身份既然已经确定,这心位当归夜家站着,只是才得夜小姐一人,是不是太单薄了点。”
无须言明,南宫沧是想墨家的人与夜家站到一起,夜映月不由的冷笑一下道:“不劳南宫丞相担心,映月从来不是孤独一人,在我的身后,站着的无数为国捐躯将士们的英灵,他们与夜家同在。”
夜映月的话刚落下,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大得几乎要吹番祭坛上的供品,最后形一个风旋在夜映月身边徘徊,轶步云、南宫沧不由被逼得退出心位之上,似是无形的一股压力努力的把他们推开。
而站在风旋中间的夜映月,广袖翻飞,像是要飘然而去,但是那傲然而立的气势,几乎要把不远处的天地都压在脚下,气势更是在天子之上。
场中的人们瞬间相信,夜映月是有天圣皇朝无数战亡的英魂守护着,他们不能逆她,她的意见代表着无数死在战场上英魂们的心意,是不可逆的。
轶步云虽被狂风逼开数步,但心中却充满安慰,登上祭坛,再次重复之前被打断的话:“心位,夜氏一门,永不改变。”夜家代表的是保家卫国的兵,意思是只的将门方能站到此位上。
祭祖大典终于开始,是一个十复杂的过程,先是文武百官随着轶步云一起叩拜,三拜九叩首,跪拜完后。祭坛下面的的人一直跪叩不能动,再由轶步云献上祭祀之礼。献完礼后,轶步云变一直叩跪在祭坛前,礼乐响起后,祭祀才正式开始。
只见一身黑袍的大祭司手中摇着银铃,随着清脆的铃声,念起了古老的语言,下面不家一群带着面具的人,跳着奇怪的舞蹈,整个大典的过程几乎要历时半天。
祭典从辰时末(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下午太阳偏西颇多后才结束,众人方才能站起来,然后又是三拜九叩首,最后焚烧完全所有的祭品后,祭典才算完全结束,幸好她没有昏倒,而是一直坚持到最后,不由的捏了一下跪得酸软的腿。
虽然已是九月,但对于气候温暖的天峰来说,气温仍然停留七月底,天上的太阳大得很,若不是夜映月学了寒功,估计早就不顾什么圣典、大典,早早就跑到某人地方躲起来,难怪父亲大人从不带她参加祭祖大典,原来全是为了她着想。
轶步云完全没忘记之前的事情,站起来后对众人道:“据杨将军说,夜小姐参加祭祖大之前,曾潜入水月京城数,不知道夜小姐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皇帝的话果然号召力大,众人霎时间把目光落在夜映月,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急得冒汗的南宫沧,而南宫沧着急的是他明明暗中派人去请太后出面,但人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太后也不曾出现,今天他是在劫难逃。
在众人的目光中,夜映月缓缓的踏上祭坛与帝并立,下面的人虽然震惊,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似乎她天生就应该站在这最高的位置上,凤眸淡淡的一视,气势能威慑四方,震住天上日月,压住大地苍生。
夜映月没有马上对下面众人说话,而是转身对轶步云道:“皇上,帝者,戾也。身为帝王,厉,暴,威,严,能,缺一不可,但臣女认为还应该加上两个字,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一个‘尊’字。”
轶步云亦为她的话一愣,这些话他亦之只在《帝王训》中看到,她是如何知道的,不禁好奇的开口问:“不知道夜小姐,你认为应该加上哪两个字?”
回首,俯视祭坛下面众人,夜映月冰冷一笑道:“一是‘狠’字,心要狠,手段更要狠。二是‘绝’字,绝不留情,绝不留根。皇上若想看下面的戏,一定要答应臣女做到这两个字,若不然,臣女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替父亲兄长报仇,为惨死在沙场上的数十万夜家军申冤,报仇雪恨。”
听到夜映月后面的话,不但止轶步云震惊,就连祭坛下面的众臣中,亦有人露出惊恐之色。她话中的意思是此事牵连甚广,要皇上狠得下心斩草除根,一个都不能留。
见轶步云迟疑,夜映月不由的道:“皇上尽管放心,臣女已经布好局,两年之内,水月与金鼎都没有精力打扰天圣,你尽管放心的铲除朝中危害社稷的势力,匡复朝政,把大权握在手中。”
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但是看到夜映月自信的表情,再加杨卓航昨天的汇报,他今天就决定赌一把。
双臂一震,对着祭坛下面众人道:“夜家小姐,稍后所做之事,朕——准了。”
第085章
突然,天峰山上的人多起来,不仅有官员,世间家子弟及家眷,还凭空多了很多的老百姓,全都是一身白色的麻衣孝服。
通往祭坛的天道上,还不断的有人涌上,白色孝服,把天道渲染一道上涌的溪流。
轶步云不禁有些吃惊,但看到一脸淡定的夜映月,吃惊的表情很快便隐下,或许这也是她的计划之一。
直到最后一批,伤残的将士蹬上天峰之巅,人们可看清楚的看到,他们有些断了手,有的断腿,有的是四肢全无被人抬着上来,他们围在祭坛的外面,目光全都落在祭坛上那高贵尊华的身影上,眼眸内全是震惊和激动。
轶步云被深深的震惊,不是眼前的这伤残的将士,而是山下飘飞的旌旗,那是无数正准备出征的新将士,他们也来到了山下。
这个小女子是怎么调动他们的,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内心中很不安。
尊贵的身影站在高高的祭坛上,夜映月望着涌上来的人群道:“皇上别担心。眼下都是些善良的老百姓,全是那些无辜枉死战场上的将士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还有他们……”
夜映月激动的一指:“他们都曾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勇士。但是,若他们身上的伤痛,是在与敌国的战士拼杀留下的,我们可以在战场上再讨回来,可是……今天大家所看到伤痛,不是敌国战士带来的,而是天圣皇朝自己的人造成。所以,臣女恳请皇上今天就给他们一个交待,让死者安息吧。让前方的将士安心的守卫疆土。”
啊……轶步云心中一声惊叹,她是怕他不够狠心、绝情,要借这群众的压力,逼着他不得反对她稍后要的事情,逼着他做到狠、绝。
是她多虑了。
论狠绝、无情,难道世间还有人比得过身为君主的他?
若夜映月知道的话,一定会回答:“有,她便是其中之一。”
而祭坛下面的朝臣中,已经有人开始冒汗,南宫沧的面色更是苍白,今天绝的不只是他一家,还有他在朝堂上的全部势力。
轶步云心在想什么,众臣的忐忑,夜映月不屑一顾,玉臂一抬,立即有一批黑人押着三十多人走到夜映月面前空地上,那些被押上来的人全都垂着头,让众人一时间看不清他们的真容,倒是那些押人的黑衣人让他们一惊。
这些黑衣人中有男有女,面上全都罩着一样的面具,面具是一朵黑色、神秘的曼佗罗花,唯一不同的在衣服的前面,男的是一轮金色的太阳,女的是一弯银色的月牙,这是日月宫的标志。
日月宫是天圣皇朝境内最神秘、强大的武林组织,他们居然听从夜家小姐的指挥,众人不由的开始发抖,连轶步云也无法保持面上的镇静,因为有他们出现的地方,必然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只不过他们所杀所灭的都是些该死之人,百姓们只有拍手叫好的份,没有造成任何的威胁,朝廷并不太过追究。
轶步云曾经派人暗中的调查,想招安这个神秘强大的组织,变为他的力量。却是一点足迹也查不到,如今突然出现天峰上,想必与站在身边的女子脱不了关系。
凤眸睥睨,冷视祭坛下面众人,再暖和的天气下,也不由的缩一下脖子。夜映月开口道:“大家可都看清楚跪在中间的人,这是一家三十七口可不简单,军中将士们的大到铠甲、武器,小一盐一油,都是由这家人中某一人负责采办、制造,这些东西不仅关系将士们的生命,还关系到国家的安危,而其中的某人却为一己之私,给了将士们最略质的武器和铠甲。”
略停片刻,夜映月继续道:“映月的话,大家也许心存怀疑,那么就请下面的军队中,随便挑出十名士兵,到祭坛中间来,让大家亲眼见证,四年前夜家军是如何惨败、惨死在自己人的阴谋中。”
夜映月的话一出,不用轶步云的下旨,军队的指挥者,立即点出十名士兵从队伍中走出,一直到祭坛前面。
突然十名黑衣人出现,手中的刀剑不容分说的朝这十名士兵砍,而这十名士兵也是领兵的将军挑出来的,身手、应对能力都是上等,见有人突然袭击,不慌不忙的沉着应战,手中的盾一举,挡着黑衣人的一剑,但那盾也马上破了,盾有一些粉状东西流出。
场中的人都不由的一惊,轶步云的眉头皱在成川字,眼眸中更是怒火冲天,盾破了十名士兵也只是一惊,手中兵器一点也不含糊,连忙砍向对方,几乎与黑衣人战成平手。
但是两相打斗过了一刻钟后,十名士兵的面上都呈出痛苦之色,动作也慢下来许多,身上的铠甲被黑衣人的刀剑一划,竟然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众人不由的惊呆,有些人已经隐隐明白,夜家小姐,这是一步是要告诉大家什么。
四年前夜家军战败,跟这些战袍有关。
至此,黑衣人退下,只留十名面色痛苦的士兵,场中除知情人外,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看着夜映月,士兵明明就要打成平手的,为什么会突然的惨败,这里面有什么原因。
清冷的女音悲愤的响起:“大家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士兵明明没有受伤,突然就败了?其实盾破了不要紧,铠甲破了也不惧,只要身体还的好好的,领兵的将军看到此情,也应该及时发出命令,让大家撤退,找机会现战。那样就不会出现四年前夜家军与水月交战的惨败情况。”
夜映月想象着当时惨烈的场面,将士们忍受着痛抵死抗的画面,眼角不由的湿了。深深的吸一口气道:“其实铠甲只是小事,真正的原因便在这战靴中,十位大哥哥,请你们免为其难,脱下脚上的战靴,让大家看清楚你们痛若,为惨死的战士们申冤平反。”
那十名士兵痛得倒在地上,开始脱战靴。
脱靴,并没人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只见他们个个脸上痛苦万分,半天也脱不下一只鞋子。
长吸一口气,夜映月努力平静的道:“杨将军你帮帮他们,单凭他们是脱不下脚上的战靴。”语气中仍然是掩饰不住的悲愤。
杨卓航无言的上前,用手中的剑轻轻破战靴的皮革,第一只战靴终于脱下,场中所有人能清楚的看到,那名士兵的小腿全是血迹,再把战靴完全脱下,脚后跟上立即喷出一滩鲜血,那士兵的面色也不由一阵惨白。
其余的九名士兵也按着杨卓航的方法脱掉战靴,全都是同样的情况,那一双双脚是惨不忍睹,随行的家眷们都捂着眼睛,不敢看那血淋淋的画面。
夜映月从杨卓航手中接一只染血的战靴,轻轻把靴筒翻开,靴筒上一排精密的钢钉,长不到小半寸,在太阳底下闪着银光,再把靴筒往下翻开,露出靴跟处,一枚半寸长、小指粗的钉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这就是他们,突然惨败的原因,也是四年前夜家军突然惨败的原因之一。”这样巧妙的设置,就是天衣无缝。
“这双战靴是经过巧妙设置的,若是平时行军、操练什么的,都不会任何影响,但是当在战场上,大家都尽力拼杀时,重新全都在双脚上,反反复复的撞击中,里面的小机关就会启动,这些钢钉便弹出来,瞬间扎入肉中,让将士们痛苦不堪,但是……他们还要忍痛与敌人拼命厮杀。”
众人无声,他们能想象到当时战场上的惨烈,夜映月继续道:“你们一定会奇怪,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夜大将军没有命令大家撤退,待日后再战,那是因为……”声音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
杨卓航上前接过夜映月的话:“因为夜大将军、夜少将军皆身中慢性剧毒,此时正是毒发之时,神志已经不清,两人都陷入疯狂中,只知道拼命的杀敌,而无法命令大家撤退……”坚强的男子汉……眼眶中已经红了。
那些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的将士们,似乎又回到战场上,再一次经历那惨烈的一幕,脸上不由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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