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娘天下帅 作者:朱朱清颜(晋江vip2012-07-18完结)





  
  在孩子百日的那天,我那个有着少女一样眼神的婆婆送来了一份贺礼,很贵重,一份酒场的地契合约。这间酒场叫凌风酒场,比清风酒场要大上一倍。我笑着接过大礼递到儿子一对澄清的眼睛面前道:“瞧瞧,你奶奶出手好阔绰。”
  
  “这算什么,娘亲手上的酒场不下三十家,就是在敌国羌勒还有十间专酿沙棘子的酒场。那样沙棘酒味更纯厚香甜。”萧容离淡淡应道。
  
  “要不要进京向娘亲请安?”我拉了拉他的袖子问。
  
  “不必了。”他笑道:“娘亲喜静我们不去,她应该最高兴。”
  
  小东西的到来打破了我们生活的平静,从此萧容离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美女,满眼都是他的宝贝儿子。我们婚后就住在青州酒场旁边的一所宅子,据他所讲是当年娘亲开办清风酒场时所住的地方。宽大的院子,看上去老而古旧的家具,院子里大得三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树越发显示着这所院子有着非同一般的历史。
  
  街坊没有人知道萧容离的真正身份,爹爹守口如瓶半未向外人透露半句,不知道萧容离如何与爹爹说明此事的。只是这样子不与皇亲国戚来往的日子很平淡,像是我想要的。就连与他关系不一般的凌农也很少过来窜门,我想可能是害怕见面时不小心说漏什么吧。
  
  对于萧容离的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这回有感觉了,因为我们成亲之时他那个贵为皇上的爹就连一文钱也没有出,如今我们添了儿子他这个爷爷更是连个屁也没有放,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萧容离与我的现状。
  
  “喂,你这个做爹的,孩子都三个月了怎么还不起名字?”我抱着怀里冰雕玉琢的娃娃问萧容离。
  
  “暂时叫棋儿吧?”他笑笑捏了一下宝贝的粉嫩脸蛋问。
  
  “为什么有来历么?”我问。
  
  “我小时的小名了。”他笑。
  
  “才不要用你小时用过的呢。”我放下小娃搬过字典然后翻了整三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宝宝。
  
  好吧,我承认我原来语文就学得不太好。
  
  于是,在娃娃一天一天的成长中,我们竟然吵吵闹闹过到了第三                        
作者有话要说:预报好日子快到头了。




☆、天下大乱

  第五十章;天下大乱
  
  就在我认为自己嫁了一个平平常常;可以把皇位什么都当成浮云的相公时;传来了边城再乱的消息。
  
  在我看来郑国关外的羌勒就相当于我们历史当中的匈奴,动不动就过来打一次秋风;打得急了两国就打起仗来;打完了老实那么一段时间,等到忘记了挨打的疼再来来打秋风。
  
  这一回又是因为打秋风闹起了纠纷,初听到有战事起时萧容离一脸淡定地说多备眼粮食吧。可是粮食刚备下没有多久就听说边城已被攻破了,顿时青州城内人心惶惶,似乎羌勒的铁骑转眼就能攻到青州一般。
  
  事情也确实是这样,若郑国与羌勒之间无边城之险以为墙,简直就等于把郑国最富有的地方青州一带放到了羌勒的盘子里。
  
  “我们要不要跑?”我看到青州城的人都拖家带口的往更南方投亲投友的有点心慌。如果迫不得已的话,我们可以去南方投我的师父。
  
  “不必;若羌勒攻得过浮桥镇我们再走也还来得及。”萧容离一脸淡定。看着他的脸,我忽然有那么点心酸,一个堂堂皇子与我成亲以后窝在一个小青州城里做做酿酒生意,忽然想到他一袭火红战袍在边城带兵杀敌的情形,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来青州城是我的主意……
  
  果然如他所说,羌勒兵攻到浮桥镇时被卡住了。据自浮桥来的流民讲羌勒在浮桥已被拦住足足七日,羌勒几员大将都败在浮桥,羌勒国君气得哇哇大叫发出话来若有人能攻下浮桥赏黄金万两。
  
  我看着他脸色转身离开了。我知道我不是个聪明的人,我也知道我不是个会劝人的人,所以在某些人要做某些决定的时候我都选择自动消失。他想去边城,犹豫着的时候边城破了,他想去浮桥,现在还在犹豫。我不想说什么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鬼话,我想要的只是老公和儿子都守在我身边。战场我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想到那次萧容离被一梭子冷箭射成了透心凉,我就觉得自己已经透心凉了。
  
  “娘亲,爹爹怎么不陪宝儿玩儿?”儿子可怜兮兮地抱着我的腿问。
  
  “爹爹要忙事情。”我安慰着可怜的儿子,抱起他转身往我自己爹爹家走去。爹爹正在书桌前写一副字,泛黄的宣纸铺在桌子上,平整得如同一张光洁的湖面。他抬头看到我抱着娃娃走了进来问:“你想好了是走是留?”
  
  “我想去找师父。”我望着爹爹道。
  
  “好,爹爹陪你一起去。”他放下手里的毛笔,笔毫上饱满的墨因为他突然一顿重重地滴在宣纸上。
  
  “我们现在就走吧。”我道。
  
  “和他说过了么?”爹爹看着我的脸色担心地说:“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看一看。”
  
  “不用了,即刻就走或者来得及帮他。”我想到萧容离纠结的表情,不想继续等下去,只要有我在他身边总是有些牵绊,若是只剩下他一个人或许更容易做出选择。
  
  “你是想?”爹爹问。
  
  “爹,你放心你家女儿不是那种小女儿姿态的人,我这次出找师父想请师父出山帮他。别忘记了我师父虽然脾气怪了一点,但却是鬼兵的传人。”我看着爹爹一脸紧张连忙笑着解释。
  
  “雀儿,你自己的选择为父不会怪你,但是嫁给他确实为难你了。你可知他不是什么池中物,能够这样委曲求全与你在青州过上这三年已是不易。”爹爹难得深沉一回,竟然还说提这么沉重的话题我脸上强撑着的笑有了半分撑不住,忽然想到第一次在爹爹面前撒谎是因为萧容离,那一夜我与他在屋顶上一夜未归。第二次撒谎是因为萧容离,那一夜我与他在青楼一夜未归。第一次离家出走是因为萧容离,与他一路赶往边城。
  
  似乎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天地保佑让我爱上了他。
  
  现在到了我尊重他的选择的时候。
  
  我摇了摇头抱起宝贝对爹爹笑道:“只是放心不下他,若不然我必定与他同赴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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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忑忐三月

  第五十一章;忑忐三月
  
  将留给他的书信转交给胖子;我与爹爹上了马车拉着宝贝往师父隐居的山谷而去。那里距离青州城有十日的路程;等到我们赶到时我已听到有逃难而的流民带来的消息:浮桥镇于八日前被羌勒骑兵攻破,羌勒铁骑过了浮桥以后;势如破竹直击中原。
  
  我知道萧容离已去尽自己的力气回天。
  
  师父在我们到后的第二天就动身赶往浮桥镇方向;不知道能不能在路上与萧容离顺利见面,我担心着。
  
  又过几日,再听到消息已是:二皇子于浮桥镇东一百八十里处的酡云城拦截羌勒骑兵,但是粮草吃紧。我顿时有些揪心了,粮草吃紧……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难道那个太子还在与萧容离作对?
  
  又过几日,再听到消息已是:吴越国大批军粮已到酡云城,吴越援军已到酡云城。吴越国大将刘之哲率众兵与郑国并肩作战。
  
  与此消息同时传来的还有:二皇子勾结吴越国君有不轨之图谋;二皇子早对太子不满……到了后来,竟然传成了二皇子并非皇上亲生子,原是闻氏后人。接下来更离谱儿的传言说二皇子的娘亲原是闻氏大公子未婚妻,进宫之时已怀有身孕……我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若是有人将这些传言做实,即使萧容离得胜也逃不开一个“死”字,是谁这样狠毒?
  
  “若不放心不如亲自过去看看。”爹爹看我整天魂不守舍,终于看不下去了。
  
  “不,我在此处除了师父无人能够寻得到,若是过去更让他分心。何况他身边有师父,即使最后一无所有,性命还是能保得住。”我摇了摇头,想到这些恶毒的传言后面的目的,不由得满身冷汗。
  
  自此日以后睡眠一日坏似一日,夜里经常被恶梦吓醒。梦中的情形一片模糊,但是满身冷涔涔的汗水提示着不是什么好梦。忑忐不安中,传来郑国二皇子与苏老将军联手将羌勒骑兵驱逐至浮桥镇的消息,心里稍有安定。若是皇上信了这些传言岂会容得萧容离在军中继续掌握着兵权?
  
  三月以后,终于传来羌勒兵败如山倒退回到边城关外。我长舒了一口气便静侯他的归期。若不出意外,他卸去军务一个月便能到此处山谷。
  
  但是我左等右等,却等来一个消息。
  
  二皇子萧容离与敌军勾结岂图篡权谋位已被打入死牢!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要赶到京城去,我要去见我那个一直淡定的婆婆。
  
  




☆、独赴京城

  第五十二章;独赴京城
  
  等我赶到那所极简约的白楼时;楼里的主人已经不知踪影。我忽然发现莫大的京都我竟然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三日后终于找到了死牢的大门;问了半天却得到了牢里关未关押此人的回答,我顿时不知所措了;明明得到的消息是打入死牢;怎么会变成没有这个人了?难道他已经被处死了……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回到临时住的客栈,冷汗在夜里一层层湿透衣服。
  
  “姑娘,有人找您。”小二在清晨拍开了房门,我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看着我熟悉的垂在腰间的一枝破竹笛,我只觉得委屈到不能自已,鼻子一酸默默流下眼泪。
  
  “谢谢小二哥儿。”他递给小二一锭银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笑道:“怎么;哭鼻子了?”
  
  “嗯。”我点了点头停了半晌才问:“师父怎么来了?你难道不是一直与他在一起吗?”
  
  “丫头,别哭了师父来了就好办了。”师父安慰道。
  
  “我现在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我摇头无奈道,偷眼望过去师父似乎是一脸淡定。
  
  “我知道。”师父笑眯眯的样子让我觉得眼睛一亮。
  
  “在哪儿?”我问。
  
  “你难道不好奇上次你在京都遇到的那个神秘男子吗?”师父问。
  
  “哪个?坐着轮椅送给我一块玉佩的那个?”我问。
  
  “不错。”师父点头道:“他好像也在京都,而且在寻找你的下落。”
  
  “他找我?难道他有办法救小离?”我忙问,心里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希望。
  
  “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治萧容离的罪?”师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勾结吴越国图谋造反。”我道。
  
  “说错了,其实真正勾结的是东海国。”师父淡定地看着我道:“你可知道那次那个神秘人给你的玉佩是什么?”
  
  “腰饰。”我有些犹豫着开了口。
  
  “若是腰饰,在浮桥大战时那些从天而降的黑甲骑兵是怎么回事?”师父又问。
  
  “黑甲骑兵?”我反问:“那些都是民间传说,说二皇子受应天命所以上天派来神将助他大胜。”
  
  我听说过流言里传说的黑甲骑兵之事,人们把浮桥之战中的黑甲骑兵说得神乎其神,什么以一敌百,什么神出鬼没,简直说得如同超人一样,我一直当这是以讹传讹的话,从没当真,听师父的语气似乎这是真事。
  
  “你以为那假的?”师父反问。
  
  我不语,直看着他想听他解释。
  
  “黑甲骑兵一直都东海国死卫,从不听信皇室以外其他人员调遣。”师父看我一眼道:“在浮桥大战之时,我亲眼看到从天而降的数百铁甲骑兵如神兵下凡一般帮萧容离打退羌勒先锋。”
  
  “难道这不是传说?”我道。
  
  “当然不是传说,而是事实。”师父道。
  
  “可这萧容离并没有真的图谋造反呀。”我有些纠结了。
  
  “既然黑甲骑兵是东海国皇室死卫,为何要帮萧容离?”师父问我,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你可知道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师父又问。
  
  我想了想摇头,我不是男人真的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
  
  “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自己辛苦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是别人的。”师父道。我忽然有点想明白了,可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