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





  丁伯已经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接下去的故事,是鲁杰告诉我的,一个,关于卓卓的故事,一个,我看到很多次的故事。
卓卓的爱情故事
  鲁杰告诉我,丁伯口中的唐姑娘,是四川唐门的现任门主唐莲,22岁,漂亮,武功一般,可是,用毒的本领极高。他不说我也知道,电视也看多了,四川唐门是用毒高手,我还是知道的。
  鲁杰看我似乎很了解,就没有多介绍唐门的情况,他开始介绍卓卓和唐莲的故事。
  卓卓18岁那年,师成回庄,在路上,遇到了唐莲。当时,唐莲正跟随前任门主出门寻毒,听说,唐门人每过五年,都要出门寻找新的物质制毒。那一年,唐莲16岁,单纯、漂亮、年轻,而且天真。他们是在一次集市上遇到的,当时,唐莲流连在一个卖耳环的小摊前,而卓卓,刚买了包子,吃得满嘴油呢。油顺势滴在了衣服上,唐莲看到了,吃吃地笑起来,这一笑,卓卓就看呆了。看他呆呆的表情,唐莲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一笑二笑的,两人就恋上了。唐莲喜欢看荷花,所以,卓卓悄悄下令,让庄上池塘种满了荷花,打算迎娶唐莲时,给她一个惊喜。可惜,当卓卓准备好一切,去唐门提亲时,却遭到了拒绝。拒绝他的人,居然,就是唐莲。
  “为什么?”卓卓捂着胸口,痛苦地问道。
  唐莲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为什么。你走吧!”
  卓卓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而唐莲,无动于衷,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莲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卓卓痛苦地嘶叫。
  “欧阳方卓,你还是走吧!”说话的是唐莲的师父,也就是当时的门主唐若霏,虽然她是唐莲的师父,但年纪不大,当时,也才35岁。
  “唐门主,你就放了莲儿吧。”
  “只要她肯跟你走,我绝不阻拦。”唐若霏好像很好说话,卓卓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把目光投向了唐莲,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唐莲。
  “莲儿,跟我走吧!我欧阳方卓一定会真心对你,不会让你吃苦的。”卓卓的保证,能换回唐莲的回心转意吗?
  “欧阳方卓,你一直都误会了,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唐莲回过头,眼神冰冷,丝毫不带感情。
  她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卓卓的梦,他原以为,自己的保证,可以挽回唐莲的心,可是,唐莲居然如此绝情,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唐门。
  之后一年,卓卓还是经常去唐门,试图想挽回唐莲,可惜,唐莲一直闭门不见,倒是唐若霏,出来见过欧阳方卓一次,还劝他,让他忘了唐莲。
  一年后,唐莲继承了唐门,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门主,而理由,是因为她制造出了毒药之最——绝情散。此时,卓卓对这个叫唐莲的女人,彻底死心。从此,他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杨姑娘,你还是回去看看庄主吧!”丁伯听鲁杰说完了这个故事,怕我不肯去,又一次哀求我。
  我沉默了,不是不想去,只是,我在想,他如此深爱唐莲,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自己吗?
  “逸儿,你去吧!”言言从外面推门进来,我就知道,这个言言一定会在,因为,他关心我。虽然他小心眼,不过,我还是感觉很幸福的。
  “你会陪我去吗?”我明知故问。
  “我——”他居然沉默了,“你希望我去吗?”
  “废话!”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不愿去拉倒!”
  “我愿意我愿意!”言言急着辩解,“我只是怕你不希望我看到你和欧阳庄主——”
  “嘿嘿,傻言言,我们明天出发吧!”我跑过去,钻进他怀里,余光,看到鲁杰不自然的表情,嘿嘿,看来,本小姐在不知不觉中,又迷倒了一个,鲁杰,下次再来泡你。
  
  莫家庄知道我要离开的消息之后,为我准备了很多东西。莫展颜虽然恨我,可是,当她知道我是去救卓卓的,她还是悄悄地拉我出去,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欧阳大哥。
  “逸儿,你帮我好好照顾欧阳大哥吧!”
  “颜姐姐,你想和我一起去吗?”看着她对卓卓的深情,虽然,我不能把卓卓相让,可是,我还是想帮她,虽然,我也答应了李目然,会帮她追展颜。
  “我可以吗?!”听到我的话,她惊喜地抬头。看到她兴奋的样子,我更加不忍心,不带她去。于是,我点头。
  “谢谢你,逸儿。可是,你不是说,你不会把欧阳大哥让给我的吗?”她有些质疑我的决定。
  “我还是不会让给你,不过,我能做的,我还是会帮你,如果上天注定让你和卓卓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拦。”
  “逸儿——”也许是我的做法感动了莫展颜吧,她的美眸里,居然有了闪动的泪光。
  “颜姐姐,别谢我,我还是觉得,目然哥比较适合你,不过,如果你没有和卓卓相处过,你也许永远不知道,目然哥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和欧阳大哥相处。”
  我的决定,莫怀古开始是不同意的,不过,莫莫表示会跟我们一起去,莫怀古才放了心。这样一来,我们这一行人,就从原来的四人,变成了六人,而李目然,在莫莫的邀请下,也决定和我们一起去,这样,就变成了七人。
卓卓,我来了!
  到了欧阳山庄,我像熟门熟路似的向大家介绍各处的住址,唯独没有介绍卓卓的,看得出来,展颜有些心急。于是,我把大家带到了亭子里,让大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呢,悄悄拉展颜离开,到了一个房子门前。
  我指着那个房子对展颜说:“颜姐姐,那个就是卓卓的房间。”
  她脸红红的不说话。
  “我先过去,然后,介绍你进去。”
  “好。”
  
  我跑过去,咚咚咚地敲门,半天没人开,我就一脚踹了进去。卓卓不在,房里,有一股很重的酒味,看来,这段日子,他喝得不少,而且,在我们来之前,应该还喝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卓卓不是不在,只是躲起来了,因为他知道,我们来了,所以,他躲起来了。不知道是为了躲我,还是躲展颜。也许,他知道展颜喜欢他。
  “欧阳方卓,你给我出来!”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展颜听到我的大叫,赶紧跑过来,“逸儿,怎么了?”
  “他不在房里,不过,他一定在附近。”我跑出去,一路寻找,展颜就跟在我后面。
  鲁杰跑过来:“逸儿,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方卓去哪儿了?”
  “庄主不在房里吗?”
  “不在。他会去哪儿啊?”我忘了,鲁杰也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我问他这个,根本就是没用。
  看他犹豫的样子,我又有了一种感觉,他知道卓卓在哪儿。
  我冲过去,“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神,往房梁上瞥了一眼。我心领神会。
  
  我猛地转头看向房顶,他狼狈地来不及逃窜,就尴尬地冲我笑笑,没有下来。
  我冲他招手:“你给我下来!”
  他跌跌撞撞站起来,我和展颜都急了:“小心点!”“欧阳大哥当心啊!”
  鲁杰纵身一跃,把欧阳方卓架了下来。
  看他的样子,我上去就是一顿臭骂:“欧阳方卓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喝这么醉还爬到房顶?!你想显摆你的轻功是不是?!你了不起啊?!不就是有点武功吗!拽什么拽!”
  三个人都被我吓傻了,而欧阳方卓居然抱住了我:“莲儿,你别离开我,逸儿已经走了,你别再走了。”
  靠,抱着我还叫别的女人的名字?!我一把推开他,对着他就是一拳。我的妈呀!古代人的脸怎么这么硬啊?疼死我了!我龇牙咧嘴的样子,把鲁杰和展颜都吓坏了,而欧阳方卓,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我。
  “逸儿——”远处,言言向我飞奔而来,而这时的卓卓,居然再次搂紧了我,很紧很紧,快勒死我了。
  展颜看到卓卓的样子,捂着脸哭着跑了,而李目然去追她,言言和莫莫围在我的周围,看我被抱得更加龇牙咧嘴的样子,只是呆呆的。
  “言言救我啊!”
  “哦!”言言和莫莫七手八脚地把卓卓的手掰开,刚一掰开,卓卓居然晕了过去。他们又忙着把他抬进了屋子。言言一直守在我身边,帮我揉着刚才打卓卓时打痛的手指。有言言真好,我一边享受着言言的按摩,一边靠在他怀里,晒着太阳,真舒服啊。
  
  他们把卓卓抬到了房间之后,出来告诉我,说卓卓已经晕过去了。我和言言一起进去,我坐在他旁边,而言言、莫莫和鲁杰,就坐在了桌边。
  仔细看卓卓,一段日子不见,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像是许久没有好好睡觉。我替他盖好被子,继续坐在床边守着他。
  午饭和晚饭,我都没有出去吃,都是鲁杰替我端进来的,言言和莫莫,陪着展颜和目然在大厅用饭。
  就这样,卓卓一直昏迷了两天两夜,幸好,只是身体虚弱喝酒过度才昏迷的,不然,我一定急坏了。
  卓卓醒的时候,我正在窗前看星星。现代的天空,没有那么纯净,灰蒙蒙的,很少能看到满天的星星,可是在古代,天天有这样美丽的星空,真是享受啊。
  “唔——”听到卓卓的呻吟,我回头,看到他尝试着起身,我便跑过去扶他。他看到是我,呆住了。
  “是你吗?”他的问话没头没脑的,不过,我还是回答了他。
  “是的,是我。不过,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你是谁!杨姑娘。”
  “杨什么杨?!你搂我的时候,不是叫‘逸儿’叫得挺顺口的吗?!欠扁啊?!”一醒来就叫我杨姑娘,有本事,之前就别叫我逸儿啊。
  “我哪有?!”死小子,还不肯承认。
  “就有!”
  “没有!”
  “明明就有!”
  “没有没有就没有!”这个时候的卓卓,完全不像是24岁的样子,像极了6岁的小孩。我忍不住,抱紧了他,“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他愣住了,呆呆的。我放开他,点一点他的鼻尖,“饿了吗?”
  他傻傻地点头。我刚想跑开,被他一把拉回了怀里,毫无预警的,他吻上了我的唇。他的吻,冰冷却带着很深的感情,可是,我不知道,这个吻,是给我的,还是给唐莲的。但是,不管是给谁的,这一刻,我只想在他的怀里,只想,得到他的吻,哪怕,只是虚情假意。
  我积极地回应着他,而他,从唇,一路往下,吻到了我的胸口。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莲儿!莲儿!”
  我阻止了他。我以为,我可以不介意,我可以不在乎,可是,当他拥着我,吻着我,心里,却只想着唐莲的时候,我还是接受不了。
  我推开他,站起来,打开门,离开。他没有叫我,没有拦住我。
  
  出去之后,我直接,去了言言的房间,言言不在。我在花园里四处闲逛,不知道想干什么。不一会儿,我就迷路了。
  一个身影出现,带着我,飞了出去。我没有大叫,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拉着我的人,从她的身上,我闻到了女子的味道,我想,这是个女人,这一定,是一个女人。第六感告诉我,她,应该是沙无泪。于是,我问道:“你是沙无泪吗?”
  黑衣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带着我往前飞。以往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的飞翔的样子,看着挺爽,可是,真的轮到自己飞了,我却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惊喜,没有害怕,什么都没有。我想,是卓卓之前的行为,彻底地伤到了我的心吧。也罢也罢,沙无泪带走我,正好,我可以冷静一下,而且,也还可以见见这个,我一直想见的沙无泪。
沙无泪,我同情你!
  黑衣人带着我继续飞,飞到了一个宫殿门口,她停了下来,然后,进了一间宅子,我知道,那个应该是无忧宫。
  黑衣人把我丢到了一个房间的床上,然后,脱下了她的夜行衣,果然是个标致的美人儿。看到她,我想到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两个词,不愧是沙无泪,排名第三的美女。
  我一直盯着她看,她被我看得脸红了起来,(抱歉,这是我想象的,因为,她低下了头,我想,古代女子,一定比较羞涩,一定是脸红了。)
  “你是沙无泪吗?”
  “是的。你,是苏苏吧?”
  “不是。”
  “你不是苏苏?”
  “对啊!我不是苏苏。”原来,她的消息这么不灵通哦,居然还不知道,我已经不是苏苏了。
  “那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