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蜡香满园 作者:宝宝淳(起点2013-2-1完结,美食、米虫、种田、空间)
“施大哥,我有份礼物要给周府送去,你能不能帮我捎过去?”阿喜笑着问道。
“好啊。”施南生继续用树叶逗着那只小小的白色蜡虫,“我回去的时候就帮你捎过去。”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现在店都等着这个产品的使用报告呢,只要体验说好,那就马上大批量地生产,就可以投入市场,就可以开新店了……
都等着周府人的体验呢!这样宝贵的时间,怎么能耽误在你玩蜡虫的无聊事里?
“施……南生是吧。”胡逸之也笑眯眯地,拿出了第一回见阿喜时的架势来,那真叫一个笑容可掬,“你出门这么久了,你父母应该很相念了吧……而且这里是乡下,吃住都不太适应吧?”
“还好啦。”施南生挠挠头,“其实我对物质要求不高的。”
“那你父母一定很想你了。”阿喜赶紧说道。
一说起他的父母,施南生的脸色都变了,他扔下蜡虫,觉得玩什么都没有意思起来,道:“我去哪里他们都会着急的……近跟远,时间长跟短,有什么区别吗?”
啊?阿喜一愣,这么多天 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父母,而自己也忙着,所以没有问起过,没有想到,原来施地生的父母很溺爱他啊……那他现在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他父母不得急坏了?
他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了。不过,也许也只是为了反抗父母管他管得太紧吧?
说到底,施南生不过是个有反叛心理的青春期小男生罢了。
“哎……”施南生重重地叹了口气,想了又想,还是不想回去。
“少爷,您真的该回去了。”施家的小厮几天一直是一副上火的样子,阿喜还劝他多喝凉茶呢,原来原因在这里,还因为小主人的威胁,根本不敢在人前劝他的,现在也卯出去了,跪下来,劝道,“老爷太太在家一家都得急坏了……少爷,您为人子的,怎么忍心!”
施南生还是倔在那里,不肯走,不想回家。
“施大哥,我出门时间一长点,我娘都想我想得很难受,她说心疼得跟刀挖一样……你出来这么久了,出门前还没有跟他们说,你说他们的心得疼成了什么样子!”阿喜苦劝道,“还是赶紧回去吧。”
施南生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点,似乎有些心动。
“少爷啊……”那个小厮夸张地抹起了泪,让一旁的阿喜真是大叹过瘾,这下人的眼泪来得可真是快啊,演技真是不错!要是长得再白一点娘一点,去演个台湾言情片,那是一定会大红的啊。弄不好也能拿个影帝玩玩呢。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 ,就是不懂为什么你就这样爱哭!”施南生跺了跺脚,“还不快去收拾行李!”
那个小厮抹了眼泪,马上就破啼而笑,应了一声,冲去屋里,就去收拾东西,刚收拾了几下,又想起一事,赶紧跑到旁边人家的屋子里,叫了住在那户人家的另一个婆子和小丫环,一起过来收拾。
没有办法,施南生带来的下人实在是多,他一个人,丫环婆子小厮的配置齐全,贴身服侍他的是一个丫环,但阿喜家里睡不下,所以睡到邻居家去了。
听说少爷终于准备要回家了,三人都喜气洋洋的,收拾行李的动作都轻快得很。
“瞧你的下人高兴得!”阿喜看了,觉得好笑。
“唉!”施南生叹息一声,摇摇头,说,“可惜了,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这虫子,吃着树汁 ,可是却产蜡呢!”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阿喜打趣道,“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你是不是应该觉得更奇怪啊?”
施南生听了阿喜的话,一想,果然,如果什么事情自己都要这样去想,那真是钻牛角尖了,哪里想得通呢!
他顿时觉得眼前开朗了,将手中的那只蜡虫一扔,向阿喜道谢。
三人合力,给周府上上下下的女人们,除了几个特别小的还用不着的,其余的都送了一份礼物——一坛卫生巾。
然后阿喜又仔细嘱咐施南生,一定要记得将她的信交给舅奶。信中有写,请周府的人将使用的体验收集好交给她。
☆、第349章 新生活
“好了好了,你真啰嗦啊。”施南生被阿喜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弄得乍毛了,“你这样嗦,小心长大了没有人要你!”
“要你管!”阿喜白了他一眼,却不由得悄悄地用眼角扫了一旁的胡逸之一眼。胡逸之一直嘴角含笑,似乎根本没有注意两人在说些什么,这不由得让阿喜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过,虽然自己心理年龄都已经快30了……可是,对别人来说,她只有十二岁……而胡逸之已经二十六岁。在她前世,二十六岁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年龄,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二十六岁已经相当老了。
十四岁的年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跨过的。想到这点,阿喜有些气馁。如果两个人一起努力倒也罢了,可是现在明明看上去,胡逸之对自己一点想法也没有……
可是,那些跟她差不多大或者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点的男孩子,她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跟他们在一起时,总会觉得他们都是小屁孩……就比如说现在眼前这个施南生。
目送着施南生乘坐的船从小码头上离开,胡逸之还有别的生意要忙,也个起走了。阿喜刚松下来的心情又提了起来,艳菲、舅奶她们使用起来,会觉得好用吗?会觉得方便吗?会因为这个卫生巾的方便,而放弃使用那个坐便桶的传统方法吗?
所有这些,一切都是未知数。
同时,阿喜也拿出一些,给娘用。张氏用过之后,悄悄告诉阿喜,这个东西用起来的确比以前她用的那个陈婆婆要方便得多,也柔软得多,但是跟阿喜一问成本,她被吓了一跳,连声道。太贵了太贵了,这样贵的东西哪里用得起。
这也是阿喜不得不舍近求远去找周府的女人们试用这个卫生巾的一个原因所在。不同阶层不同收入的女人们,她们对同一个产品是有非常不同的感受的,其中最大的一个因素。便是价钱。很明显,富裕的人,她们考虑的东西,都是价钱比较贵的,而低收入的女人,她们对这样昂贵的东西,可能想都不会去想。如果skII拿着小样品问一群刚从工厂下班。试用是否满意,很难想象,他能得到有价值的意见。
这个卫生巾,现在的状况,也是一样的。尽管阿喜娘说这个东西用着很舒服——但事实上,这条意见是没有多大的用处的,因为她没有用过什么好东西,平时用的陈婆婆。也是最普通最便宜的那种。
好在,以后娘至少可以在来月事的时候,用上好东西了。
阿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这两年,帮家里也赚了不少钱了,但似乎只是乐衷于赚钱,而从来没有想过,怎样用这些钱来提高自己家里的生活品质。
首先,住在农村,真的是有点不方便,即使有钱,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搬到城里去呢?反正现在家里的钱财,要在城里买套大房子。也还是买得起的。
阿喜便在饭桌上,跟父母提起了这事。
王世安当即便否决了,张氏有些犹豫,但是阿翠跟阿辉却是非常的高兴。要搬到城里去,哪个孩子不高兴呢!
“胡闹!”王世安骂了几个孩子几句,可是张氏犹豫又犹豫了半天。才终于开口道:“当家的,我觉得……可以考虑啊……咱们家里现在又不是没有钱,买不起城里的房子。阿喜做的这个生意,收入真的是不少呢。”她管家中的钱财,阿喜现在做的这个生意有多赚钱,谁也没有她清楚。
“你怎么也跟着几个孩子玩闹!”王世安没有想到妻子也能动心,不由得怒道,“这家里几十亩的蜡园怎么办!搬到城里,怎么来养蜡,难道天天乘船来回!”
张氏听丈夫这样一说,想想也是,只得做罢。
“爹 ,不是这样的。”阿喜急了,不就是几十亩蜡园吗,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啊,还没有她的蜡香店一个月的收入高呢,怎么爹就非得守在这乡下呢!“爹,这蜡园,咱们去城里了,自然就不种了,咱家完全可以做个小生意什么的啊。”
“胡闹,好几十亩地呢,说不种就不种了?”王世安听了很生气,这孩子,怎么一做生意赚了点钱就忘本了呢,“做生意这件事,靠得住吗?你三表舅是怎么死的,忘记干净了,不就是将太原城里做生意的有钱人都挤干净了,结果出了人命吗?可见做生意,再也钱也是假的,那赚的钱,不是给你自己赚的,是给官老爷赚的。那些当官的,什么时候想把钱拿回去了,你要递得慢了点,连命都没有了!只是给人家保管一下罢了!”
王世安想起那件事,心里还直发寒,这生意不是说做不得,但一定不能太高调了,让那些官老爷们知道了,那就惨了。
还是种地好啊,种种地,只要努力点,那温饱是不愁的,而且也不怕成为当官的眼中钉,肉中刺。
阿喜只能叹气,知道这次是劝服不了爹了,只能以后再慢慢图之。没办法,本来那次糊涂做牢,就已经让爹有些心惧,后来那个酒生意的惨败,更是让爹心中警惕,而三表舅做的那件事,挤干了太原城里多少几十年的传下的富户,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更夸张的便是那家姓康的,竟然家破人亡。
康家的事情,因为颇具传奇性,已经被各地的文人,编成了书在茶楼里说,编成了戏曲在到处唱。前段时间村里有老人去世,孝子孝孙们就从城里请了一个小戏班子,正好就唱了这出戏——因为这出戏里讲的是孝子孝女,正是太应景不过,而且又是新戏,正好在乡下这样的地方,多唱几场唱熟了,好拿到城里大户人家去表演。
这场戏当时马上就在村里红了,全?村的人都赶过去,听着唱完一出,又要再唱一出,听了一遍又一遍。村人跟随着戏中的人物、情节而情绪起伏,台上的人哭,村人也哭,台上的人笑,村人也笑,台上的愤怒,村人也跟着愤怒……
王世安看的时候,想到上面那个眼睛鼻子都给涂白了的丑角,就是他的表兄时,心中的那番感受真的是非常的奇特,可是,他的情绪仍然不可自抑地沉到了这个故事里。当看到那个身着官袍头戴乌纱的霍县令(戏曲中将周坤哲的官职从知府改成了知县,名字也改了)大施酷刑,逼那些无辜的百姓拿出全部家财来时,他气愤得捏紧了拳头;当看到刘家那个儿子拖着瘸腿到处奔走告状,却一无所得的时候,他气愤得咬破了嘴唇;当看到刘家的女儿巧儿巧妙周旋在县令和师父之间,给他们制造纠纷时,又觉得心中有点痛快,又有点心疼;最后,看到这个贪财好色的县令终于被皇上下令流放,巧儿借送他,将他一剑刺死时,更觉得痛快无比。可是接下来,巧儿就自杀了……又让所有的人都伤心起来。
几乎村里所有的人,都不满意这个最后的结局,闹了起来,没办法,戏班子只好连夜修改,到了第二天再上台唱的时候,那个结局就已经改了,巧儿刺死县令再自杀,哥哥收拾了她的遗体带回家乡,没想到从她的坟头上长出来了朵漂亮的花,漂亮无比,芳香扑鼻。有蝴蝶闻香而来,在花朵上面翩翩起舞。
当那个饰演哥哥的小生在坟头悲凉地唱着挽歌,而一朵花在坟头慢慢开放,一只蝴蝶飞过来,两只蝴蝶飞过来,三只,四只……一群的蝴蝶围绕着那朵花,伴随着那悲凄的歌声翩翩起舞,村民们虽然不是很理解这个中间的美学意境,却也被这个气氛感动到了,纷纷大声叫好。
现在,王世安便想起了那一幕,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家破了,再赔偿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了,变成花了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阿喜要搬到城里去做生意这样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张氏很明显,也想起了那出戏,不由得也心生悔意。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就算是后悔也迟了。就算进城做生意能够大富大贵,可是与安稳相比,她宁愿选择安稳,毕竟 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差,不缺吃不愁喝的,要说钱,赚得也不少,只是少赚些,只是辛苦些,只是不方便些……但安稳啊。
“那……”阿喜看到眼前的情景,便知道这个搬家的说法,短时间内是不要再提了。但她马上就想到了另外的条件,趁这个好机会,马上提出来:“爹 ,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这么多,特别是今年那几十亩新蜡园也养了蜡虫了,以前十亩地,家里都忙得要死,今年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地,怎么忙得过来,”阿喜接着提出了她的要求,“要不,咱们家也买些下人吧?平时不忙的时候,可以帮爹做做家里的事,地里活多的时候,就一起去地里忙。”
“又胡说!”王世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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