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蜡香满园 作者:宝宝淳(起点2013-2-1完结,美食、米虫、种田、空间)
在是在村里收嘛,当初我家的酒,最好的二锅头,也才二十文钱一斤啊。这可比我家当初卖的价还贵啊。”
剩下三四十个人便都不说话。城里能卖二十五文,可是城里是那样好去的吗?这么点酒,可能运费都比酒钱高了!就是去镇里,不用雇船,可是山路难行,得多少小推车费多少力气才能到镇里?也多卖不了多少钱。
“不能再高吗?”一个中年人开口道,“王员外,你出二十三文一斤,我家的全卖给你。”
“不,只能出到二十文。”王世安轻轻摇摇头。价钱低些,自己家的损失也能小一点。
那个中年汉子仔细思忖片刻,最后离开了。他走到自己家的小推车前,跟家人说了一声,全家人便推着小车回家了。他准备回去吃了午饭就出发,去镇里卖酒。去镇里一趟虽然辛苦,但却不算远,晚饭前应该能赶回来。乡下人家,怕什么累呢,最多把大儿子二儿子都叫上,到时候替换一下好了。
他这一走,又带走几个家人,现在还聚集在她家门口的人便更少了。这些人,都是对王世安一家还心抱希望的人家。而且阿喜说得很对,去镇里卖还能多赚几个。有些人便一起商量,明天去镇里卖酒。一起上路,也多个人说说话。
“现在几位都是非得要我家收酒的吗?”阿喜扫了一眼剩下的人,眼中突然露出喜意来。没想到爹爹这样一说,说走好几个啊,到底乡下人还是要纯朴一些,要是城里人,才没这样好打发呢!
“收了!不管以后你家发什么财,我不跟着掺合了。”有一个人说道,其他人便也跟着附合。
阿喜跑到哥哥身边,王泓宇低下身子,听着妹妹轻身说首,一直板着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
“收酒!”王世安一声令下,阿喜与哥哥还有乐子便开始收拾东西。这段时间乐子一直帮忙,所以现在干起活来也熟门熟路的,什么东西在哪,记得清清楚楚,比王泓宇这个主人还清楚呢!
一张大桌子摆了出来,一把大秤也抬了出来,阿喜还拿出了帐薄、毛笔、砚台出来。
“王铁蛋!六十五斤!”王世安将第一个人的酒过秤,大声报道,“扣掉容器两斤,现为六十三斤!”
他的胸中充满着怒火,郁闷得无以复加,无从发泄,只能通过大声说话,来舒缓一二。
阿喜拿着根削得细细的外面还裹着一层粗布的炭条,迅速地算了起来,大声报道:“一千二百六十文!”这是她早就打算做的装置了,算起数来方便得多,她怎么也用不惯算盘,那东西太复杂了,不如用竖式,简单明了。只是没想到,第一回用,却也是最后一回用了。
那个人便满心欢喜,来到王泓宇面前,要领现钱。
没想到王泓宇却只在帐本上记了记,却又打开了另一本帐本,仔细地翻找,然后大声报道:“王铁蛋!历次在我家打酒,赊欠酒帐共计三十六文!一千二百六十文扣除三十六文,还有一千二百二十四文!”他这才打开钱箱,拿出一两碎银,两串百文的铜钱,再又数了二十四文的散钱,交到王铁蛋手中。
“老二!你这是打算做什么!”王铁蛋拿到钱,只是愣了一愣,王世全在一旁看到,却是气得脸色通红。
“抵债!”阿喜大声说。
“什么抵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现酒,你怎么能不给现钱!”王世全大声地咆哮着。
“你当时赊欠时,拿的也是现酒!现在拿来抵债,岂不是刚刚好!”阿喜也大声地说,毫不相让,“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剩下的那些人低下了头。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没在阿喜家见赊欠过酒的。王世安人好,这么长时间了,也一直没有向他们讨要过,他们自然也就忘记了还有这档子事情。可是眼下这最后一回交易,人家要在酒钱里将以前的赊帐扣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还好啦农村人赊欠也不会赊欠很多,每家几十文罢了,扣就扣吧。再扣也大不过这卖酒钱。
王世全见这事没有人帮他,气得直哼哼。但他却仍然不走,坚强地排着队。
王世安不管其他事情,只是一个个过着秤,一个个报着重量。阿喜仍然使用她那只炭条,飞快地算着数,然后王泓宇就将他们的酒钱扣掉以前的帐,再足额付给。
一直到王世全。王世全一共有一百三十斤酒,阿喜给他一算,2600钱。到现在为止,就数王世全家的酒最多,王世全颇有些得意。
轮到王泓宇了。王泓宇拿出帐本来仔细一翻,大声念起来:“王世全,欠酒帐十两银子。扣掉酒钱,现在王世全还欠王世安家酒帐七两四钱银子……大伯,请签个字。”
“你说什么?”王世全大惊,他终于要想起来了,他还曾经记过一回赊欠,十两银子的。可是,这个怎么可以当数?这个酒,运到城里卖,也不过二百零三文钱一坛,怎么卖给他就要十两银子了?何况当时他搬回家,根本都不是酒,是坛臭鱼水!这也值得要十两银子?(未完待续)
第90章 娇贵的客人
“大伯,你还欠我家酒债七两四钱银子,如果你有现银,请现付;如果没有,请在这儿签个字!”王泓宇彬彬有礼地说。他才不跟着王世全对吼呢,那会显得他很没有教养一样。
“我不过只是搬了一坛酒!那酒在城里也只卖二百零三文,怎么我买就算成了十两银子了?”王世全不服,大声吼叫着。
“大伯,这儿‘王世全今欠酒债拾两银子整’这个下面的签名,是不是你签的?”王泓宇问。签了字在这儿还想抵赖,大伯也算是一朵奇芭了。
“是。”王世全气哼哼地说。当初他签的时候就没打算还过,所以时间一长,就记得干干净净了。现在王泓宇翻了出来,他才想起来。
“那这句话可是改动过?”王泓宇又问。
“没有。”王世全哼哼地说。
“那你就要不交钱,要不签字吧。”王泓宇说。这白纸黑字在这儿了,难道你还想耍赖?想得也太美了吧?
“你们别的地方只卖二百零三文,我就只认二百零三文!我还没要你打折呢,你还要多收?没门!”王世全鼻子喷着粗气说,“把剩下的二千三百九十七文快点给我!”
“大伯,可是我爹当时没跟你说清?”王泓宇问。
“说清楚了,当时爹爹跟大伯说得很清楚的,大伯说十两银子一坛也要。”阿喜赶紧说。
“那大伯,这桩生意,本来就是一方愿打一方愿挨,我家又没有骗你也没有逼你,是你跑到我家非得要买这酒,开价到十两银子也要买,还签了字的,现在难道还想不认就不认?就是拿到衙门去,知县大人也不能说你有理啊。”王泓宇慢斯条理地说着。
王世全一直语塞。喘着粗气,半晌不说话,然后突然说:“这酒……我不卖了!”转过身去,就跟儿子一起将那大坛酒费力地抬起。搬到自己家的小车上,支支呀呀地推着又回去了。
“大伯啊!还有十两银子的酒债啊!若是有钱还是要赶快还啊!”阿喜见大伯走了,还远远地叫了一声,很清楚地看到,大伯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剩下的人,有些排着队。排着排着,想想,又有些人推着车子回去了。
到最后,今天收的酒,一共有二百二十坛,合四百四十斤。除掉那些扣除的酒债,阿喜家还付出了740文钱。这个数目,实在是不大。而且。他们都是主动选择的,将来这个生意做不成,怪也怪不到她家头上来。
看着地上这些酒。阿喜叹了口气。王泓宇与阿爹一起将酒全部都搬进仓库,阿喜手在这些坛子上一摸,这些酒便都消失了。这神奇的仙术,惊得王泓宇啧啧称奇。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拿这些酒怎么办啊?”阿喜愁眉苦脸地问王泓宇。
“先将它们存好。”王泓宇想想说,“这些酒可能半年甚至更长时间都用不上,就不用放在仙家的地方了,我看这个仓库挺大,能放的东西也多。都码这仓库里吧。”放在仙家的地盘时间长了,仙人会不会有意见啊?现在的王泓宇也很迷信的。
“好吧。”阿喜点点头。五千坛酒确实是很占地方,将她戒指空间里那树下的那点地方挤得不行了。放个几天还行,如果长久地这样码下去,却是不方便的,她进出都很麻烦。尤其是里面视线还不好,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不如将它们都弄出来,在架子上码好。
阿喜意念一动,那地上便出现了一堆酒坛子,王泓宇与阿爹赶紧将这些酒坛子搬到架子上放好。
不过三人才码了一百多坛酒,王周氏便到了仓库前,叫他们去吃饭。
这顿饭吃得也是愁云惨淡。全家人都埋头只是吃着饭,连平时吃饭时最爱闹的阿翠与阿辉看着气氛不对,也将头埋着了碗里,不敢吭声。娘早就教过他们了,如果今天吃饭闹,那肯定要挨打。
说起挨打,两人便想起了上次四哥哥阿志挨打的场面——那竹条抽在屁股上发出的清脆的击打肉的声音……实在是让他们心中震撼,这么长时间了,犹不能忘怀。
吃过饭,阿喜一家又开始继续码酒。阿喜早就在地上放满了酒坛子,因为乐子也要进来帮忙,所以太神奇的画面——实在是不好让他看到。
全家人齐心合力,一个下午,便将阿喜准备的两千多坛酒全部都码放整齐了。仓库还空着大半的地方。这个仓库是怕以后规模大了酒没处码放才盖的,所以空间很大,而且因为架子的设计,可以存放的酒也是非常的多的。码放五千坛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二天,阿喜又偷偷溜进仓库,将剩下的酒全部摆在了地上,才过来叫家人帮忙。王泓宇吃过早饭就走了,乐子被派着跟着到县里,看看现在县里的情况后,再回来跟家中人说。
全家人正在忙着呢,这时候村中小码头,又停靠了一艘船,比以前的任何一艘船都要精美很多的船,村人现在无所事事,很多都在到处闲逛,有人刚好在河边看到了,赶紧叫人来看,一时间,小码头处围了不少人,都在那里挤着看热闹。
难道……陈家已经将事情解决了?已前来的船,不是江家的,就是武家的,那都是商人的船,商人地位低,虽然有钱吧,可是不敢乱花,生怕太招了知县大人或者哪位大人的眼就糟了,所以船都不怎么起眼。可陈家不同啊,陈家是当官的,那船肯定是怎么好看怎么做……他们又用不着怕谁。
村人并不了解陈家,可是却一个个兴奋极了。陈家来了,是不是说明事情已经解决了?如果这事真的已经解决了,那岂不是说,以后他们还是可以酿酒的?还是可以卖到三十文一斤的高价?
“这位大爷,请问王世安家住在哪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下了船来,很礼貌地向一个老头子问道。
“哦,在那边!那个院墙很高的就是!”那个老头子高兴极了。果然是来找王世安的,幸好昨天他没有将酒卖给王世安啊,听王世安说了,昨天收了酒的,以后就不会再收了。王世安做得对!对那样不知好歹的人,就是要做得绝一点!
昨天卖了酒的,心里便隐隐后悔起来。昨天怎么就鬼迷了心眼了,一定要将酒卖掉呢?真是该死!眼光太短了啊!谁知道第二天就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变化呢?
那个小厮得了消息,向那老头子致谢后,飞快地又跑回了船上,进了船舱。片刻的,门帘掀起,一个打扮得富贵风流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了,穿着打扮无一不精致非常,只是一双眼睛却长长地,内眼角向下,而外眼角向上挑,好一双狐狸眼!
难道这就是陈御史的孙子?不对啊,听见过的人说,不过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难道是陈御史的儿子?可是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这年纪也对不上啊?
岸上的人都郁闷了,这来的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也不见报报家门?
这年轻公子到了岸边,几个下人奔过来,垫上几块大大的木板,他便踩着这木板,平稳地走了下来。
他才落地,又有几个下人从船上奔来,肩上还扛着四人的青色锦绣轿子。年轻人在船边略微等了等,那轿子便已经停在了他的旁边。那个小厮掀起轿帘,又有一个婆子过来,搬来一个小锦凳,年轻人踩着锦凳,弯着腰进了轿子里面,四个抬轿的下人便平稳地抬着轿子前行,一丝儿晃动也不见。
村中诸人几乎看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当官人家的生活?真的是太奢侈了啊,几乎连路都不用走,才下船,就有轿子坐……不知道坐在里面是什么味道哦,一定是很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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