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诱欢 作者:胭脂雪(纵横2012-08-16 完结)
令多年的交情偷梁换柱留下了他一命,自此江湖上少了一个山贼头子,仇府多了一个门神似的仇教习,只是这个神是个看上一眼就叫人哆嗦的煞神。
仇大老爷坏事做得多了,心中自然有些害怕被人报复,平日走到哪都随身带着仇教习,这次出门办事也不例外,眼看已经进了自己的地界,才要仇教习先行回来通报一声,暗地里是将出去收的一些银两及时交给贿赂县令,没想到正好赶上这趟事。
杀人放火可是仇教习最擅长的事情,别人被愚弄的团团转,到了这贼头子的眼里,可是眼珠一转就想的清楚了,要不怎么会轻易就将叶落堵在了这里?虽然要不是“赵公子”那么好心的在夜半街头狂奔才无意间好心办了坏事将他们引到这里,叶落也许早就全身而退,可是那些家丁不知道这内情,心中对仇教习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叶落一见这人双眸精光毕露,脚下虎虎生风,显然是个高手,可是那些家丁是他调教的,为什么却差的那么远?是了,一来这小地方一般没有什么高手,那么些家丁,但从气势上也就足够威慑了,再加上县令的背后撑腰,这仇教习自然不用那费心教导出多么厉害的高手。
而仇教习的另个打算,一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怕仇大老爷以后不再倚重自己,二是怕有人学的精了,会被人瞧出武功路数,从而将自己暴露了,所以故意没有尽心教罢了。
而仇教习见了叶落,这站的姿态看似随意,其实却是攻守转换得益,竟是经验老道之法,便暗中戒备,可是叶落又分明是个妙龄少女,那婀娜的身段,纤细的腰肢,纵然是警惕的神色,却仍带着一分天生的妖娆迷人之花容月貌……
仇教习忽地一惊,他是在抓人的,怎么会有瞬间差点被摄了魂的感觉?不行,不管这女子是何来路,她的姿势摆的不错,但是周身却缺乏一种气,又象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真是邪门,那也得将她拿下,不然自己还混个什么?
“把你的同伙和何燕都交出来!”仇教习斜睨着叶落,双手环胸,一声粗喝。
叶落自知刚才的计划因为他的出现,是无法实施了,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高傲的扬起头,轻蔑的神态说明她不屑于与他搭腔,仿佛那样会有损于她的美丽和品格。
受了叶落无声的奚落,仇教习怒了,这城里除了县太爷和仇大老爷谁不敬畏他?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敢在他的地盘上,不,是看管的地盘上放火,抢人,还敢这样脸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不把她拿下,扑倒,丢在身下狠狠地蹂躏,就难出这口恶气!
这仇教习不觉心中邪念丛生。
伸手一招——他倒没小看了叶落,使的是自己拿手的招式便向叶落当胸抓去,这种招式用在男人身上很是寻常,可是对个女子用这招,猥琐之意着实可恶可耻。
叶落不敢大意,急忙躲闪,同时没忘了将手中匕首往那只象没褪化好猴子似的长了密长黑毛的手就剁了下去。
“赵公子”居高临下的躲在墙头的树影里,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一声“淫贼”就要脱口而出,用力握紧了拳头,睁大双眼,心里大叫:叶落,杀了他,这该死的家伙!
可是,事与愿违,起初,他见只是仇教习一人上前,虽然这人凶恶下流,但是叶落可是女侠,对付那么多家丁都能从容的从仇府逃出来,对付这么一个人应该更没问题,只见他们两拳来脚往打的激烈,“赵公子”还心情一派轻松,可是没一会,就觉得不对了,叶落好像一直在躲,而那仇教习似乎得了什么势,步步紧逼,虽然暂时没有碰到叶落,可是就算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也看出来,这一进一退,叶落已经处于了下风,还有越来越难以招架之势,而周围的家丁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笑,表明他的分析是十分正确的。
“当”的一声,叶落实在气力不济避不开仇教习一招招紧密的攻击,而那些家丁手中的兵器正好在火把的照耀下一个反光,使得她有瞬间看不清仇教习的招式,于是金匕首被他一记重拳击在腕上磕飞了。
这下,家丁们可群情沸腾起来,再看向叶落就像看着落入鼓掌的玩物一般,那些邪恶的眼神,将心底龌龊的想法全部毫无遗漏的全部表现了出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仇教习看见气喘吁吁,额上香汗涔涔的叶落,觉得更是生平未见过的绝色,脑子里几乎就要想着这样的女人压在自己身下会是怎么样一番令人销魂的景象了。
而失去了金匕首,看着眼前一个个眼中闪着狼样光芒的男人,叶落心里陡然忐忑起来,背紧紧贴着墙壁,那一瞬间,忽然多么希望背后的墙壁是那个曾经不止一次将坚实的背脊与自己相依相靠,共同对敌拼杀的男子来。
一片树叶就在这时飘飘悠悠的落到她的耳边,猝然一惊,仇教习抓住叶落这一下走神,张开一张蒲扇样的大手便向她兜头罩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太子现身
深夜的小城,无人的街道上,一个瘦高的身影在拼命的奔跑,他脸色铁青,从来没有这样担心害怕过,是的,是他害了叶落,那么善良,那么美貌的姑娘,都是他,都是他,为什么要那么激动,扯落了那片树叶,分了她的神……他也不该在安置了何燕后,又多事的跑回去找她,把那些人给招了去……要再往回追究,他就不该没那本事去学什么大侠,抱打不平,看见路边那大娘哭得伤心,夸下海口,接下这码子事情……
心里责怪着自己,脚下生风地没有回客栈,却是径自跑到了县衙大堂外,奇怪的是深更半夜的,县衙大堂门开着,里面依稀有着光亮,还有人声,他只觉心里一喜,抓起鼓槌没有章法的用力狠狠敲击起来。
县衙里,县令正在询问先前派去帮仇家灭火回来的一众衙役家丁那边的情况如何,听说火终于灭了,纵火犯也被仇家教习抓住,心里刚松了口气,想到明日仇大老爷就要回来,跑了准备拜堂的填房美人,又被烧了那么写价值不菲的字画,虽然这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但是怎么说这是自己管辖的地方,两人又交情深厚,多少总得表示一下,以后才能长久的把这份“友谊”保持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的鼓被擂的震天响,县老爷不耐烦的说:“什么人,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老爷我刚累得不行,就来凑热闹?”
师爷到前面去瞧了瞧回来禀报道:“是个自称姓晏的书生,说要状告仇大老爷。”
这倒是个新鲜事,本县谁不知道仇大老爷的势力,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开口告他的状了,这是哪里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县令一点也不急,慢慢呷了口茶,见一干人还站在原地等他的话,若无其事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去歇着?今天晚上救火辛苦了,明日得空了,大家一起去醉仙居吃饭喝酒听评书。”
大家都会意,这是要他们回家不必理会外面那人,于是说笑着继续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外面的鼓声又敲响了,一气不歇地,敲得人心烦,县令皱眉道:“这人怎么死心眼?老爷我心好帮他,告仇大老爷?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师爷无奈,只得又出去相劝,不一会,捂着半边脸回来了:“他说一定要告,还说老爷你不接,他就往上告,把老爷和仇大老爷一起告。哎哟,看不出来他那么瘦,一巴掌煽下来这么重,疼死我了。”
“啪”县令火了:“来人,给我把这刁民先打五十大板,关进大牢,什么时候他不告了再放他出来。”
里面的人的生气,外面的人肝火也正大着呢。
那晏公子敲了半天鼓,才出来个懒洋洋的师爷,听了他一番急切的告状后,拖沓着晃悠悠的踱进去,又半天看不到人影……后来,终于三三两两的看到衙役们出来,他满以为是县令下令准备前去仇府救人了,虽然这些人都是那么懒散那么慢吞吞,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但是看在他们总算是动起来了,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满心热切的迎上去,可是那些人理都不理他,说说笑笑的擦肩而过,看样子,竟是要离开衙门回家去了?
晏公子拦下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衙役一打听,原来县令根本没把他告状当回事,这下可怒了,将那鼓拼命地敲的要震破了一般,这次师爷带着一群衙役出来的倒快,手上拿了棍棒镣铐却是要捉拿他这半夜闹事的刁民。
实在忍无可忍了,看来留下自己来救人算是对了,晏公子面对就要扑上来捉拿自己的一众衙役,忽地大喝一声,就像平地惊起了一声炸雷:“大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来,师爷和衙役被他陡然迸发出的威猛给吓了一跳,那瘦挑的男子此时象一只暴怒的雄狮,圆睁双眼,额上青筋蹦起,五指遒劲地抓着金牌,气势逼人。
师爷楞了楞,上前仔细打量他手中的金牌,金龙摆尾腾云而来,中间斗大一个宫字,是传说中皇宫通行金牌的样子,顿时觉得腿有些发软,这小地方,最大的就是县令,也不过只是最小最小的九品,据说那皇宫里,随便一个太监宫女要是被差了出来办事,封的品级都要比县令高出好几级来,哪里是他们这一辈子有运气见到的?
而且这晏公子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在场的人全吓趴下了。
见自己手中的金牌已经将这些嚣张的小喽啰震慑住,晏公子不无得意地宣布道:“还不给我跪下,本殿下乃是当今太子,微服体察民情于此。”
啊,太子!
师爷和众衙役更是觉得冷汗淌了一脊背,慌忙咕咚咚跪倒了一排:“殿下,千岁千千岁。”
晏公子轻蔑地一笑,就要收起金牌,师爷战战兢兢地说:“太子殿下,能否借金牌一用?草民好呈交给县令老爷,请他出来参拜迎接。”
晏公子看看手中金牌,县令来迎接自己也是应该的,以前都觉得这身份是个累赘,天天在宫里被人供着,可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自由,如今才觉得这身份多有用处,只是需要把这块牌子拿出来一亮,这些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家伙就乖乖的跪倒在自己脚下了,看来还是做太子比大侠来得舒服,至少没有生命之忧,要救个人也是手到擒来,简单。
豪气的将金牌往师爷手上一丢,晏公子说:“去吧,俗礼可免则免,关键是赶快给我去救人。”
师爷忙不迭的将金牌抱进怀中,转身就跑,没跑出几步,又急忙折了回来,一脸讨好献媚地堆笑问:“太子殿下,请问要救的这位是……”
“一个侠女,我的一位朋友。”晏公子颇为自豪的说。
师爷唯唯诺诺的抱着金牌一溜烟跑进后堂去了。
晏公子焦急的在门前转来转去,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一会,只听得脚步声响,却是师爷一人出来了。
“殿下,草民忙糊涂了,一进去就被县老爷责怪了,他说外面天冷,怎么能要殿下这千金之躯受累冻着,等着他穿戴冠袍准备各种迎接礼仪?赶快里面请。”师爷的态度诚惶诚恐,倒真像是怕因为耽误了这么一会功夫会让太子殿下伤了身体,会担待不起一样。
晏公子救人心切,也是第一次离开皇宫那么远,先前还有两个侍卫高手跟着,可是把何燕交给了他们之后,就一人溜出来找叶落,人不傻,要说江湖经验是半点全无,竟然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县令会对自己玩花样,只想着早点见到他,赶快调人去救叶落,于是很不高兴滴抱怨了他们办事这么拖沓的速度后,跟着师爷就疾步进入了后堂。
这一去,县衙后面似乎闹腾了一下就再无动静,不见晏公子出来,也不见县衙派人前往仇家要人,只见县衙前的大鼓之下一对没摆放好的鼓槌孤零零的被随意丢弃在那里,厚重的门在黑漆漆的夜里带着说纳簦ㄑ窖揭坏愕愕墓乇丈稀?br /> 一夜之间,对于有些人来说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只是一合眼再一睁眼就过去了,最多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淡淡的晨雾散去,县城城门大开,进进出出的商贩和以往一样忙着做自己的营生,街道上和过去的每一日一样,既不太热闹,也不冷清。
城门口,却是多了比往日多一倍的人手,进城容易,出城的却是盘查的十分严格,尤其是对长得有点姿色的姑娘,哪里来,哪里去,干什么,同行什么人……
看看城门旁边的布告不难发现今日查的这么严是为什么,那上面画的头像有多少人不认识?本县最漂亮的大姑娘,原本定下今年祈雨节做祈雨仙子的何燕,这是犯什么事了?好像上面说的是欠债不还,纵火行凶……
那么一个文静的大姑娘能做出这山贼一般的勾当来?没人相信。
可是,县老爷发布的公文,这得罪又是仇家,就算没罪,他们说有罪不就有罪了?
两个看上去利落干练的小伙子带着一个用头巾遮了脸面的女子,向城门口走来,看见这番情景,两个小伙子对视了一下,便拐?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