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亭





熳印越凶觥魈旃! ?br />   青亭拍了拍坐在她身边,听得神往的晏真一下,道:“讲完了。”
  晏真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意犹未尽的道:“这个薛仁贵胆子也真大啊!他们为什么要打仗啊?后来结果怎么样?薛仁贵是什么人?他有我们大将军厉害吗?”
  青亭终于明白好奇宝宝是一种什么东西了。在几个大头小兵求知若渴的眼光中,她又不得不把薛仁贵征东的故事讲了下去,从“唐太宗夜梦白袍小将”一直到“一箭穿五甲”,只说得天花乱坠,星光直冒,其舌绽莲花度遥遥直逼当年她那戏迷爷爷的风采……
  
  “……结论是:薛仁贵只比你们大将军弱一点点!”青亭端过晏真递过来的水,一口饮尽,以这一句后来流传三军的名言为今日的青亭故事会画上了句号。后来据说全军对云濯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档次,无他,传说中那么用兵如神、战无不胜的薛仁贵都是将军的手下败将!甚至他们二人在何处决斗、如何决斗的,都有精彩版本放送,十分传奇。
  云濯也曾为此事提出过抗议,不过青亭以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轻易将他的抗议无视掉了。
  
  现在她也开始能适应早起,而且起床的时间越发早了些,因为云濯陪她跑完以后,还要带士兵操练。第一日那是因为她赖床的功力深厚,所以才耽误了而已。
  青亭去看过他们操练的样子,场面震撼,令她木木然看着只能想起一句“沙场秋点兵”,看着那穿行无滞、行云流水般的阵容,难怪被称为“飞凤军”!这样整齐严肃的队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绝对不是传说吧!
  
  而青亭又因为师父抽懒筋的缘故,临时又受命了军医一职,凭她那半吊子的只救治过一个临床病人的医术,开始穿行于伤兵之间。峋国虽然采取了坚守政策,但是两军相接,小规模的冲突不可避免,因此总是有伤兵被抬下战场。
  大概因为她虽然身为女子,却有着完全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心狠手辣”,加上她每日听众暴涨的“青亭故事会”,因此没过多久,青亭在军中的风头一时无两;当然,这也少不了晏真那八卦大嘴的功劳。
  日子过得非常忙碌,可是青亭反而觉得踏实,至少这让她少了许多时间暗自神伤。有时候抚着微生行简消瘦的脸,她会痴痴的想,她被这些将士们关注已经觉得很不自在了,这个家伙,每天被全国上下的人瞻仰着,会不会也有难受的时候?
  简,你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可是青亭没有想到她盼望的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这是一个平常的晚上。天照样的冷,青亭照样缩在微生行简的身边烤火。云濯这几天似乎在进行奇袭,因为听说峋王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因此峋国的宫廷内战全面升级,前线督战的二王子倒没有回去,不过军心已乱,眼下实为卫军最好的机会。
  正昏昏欲睡的青亭突然听到营帐之外起了兵刃交接的声音,其实也不过是极短的一声,然后再无声息。她暗道不好,刚想站起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可是营帐的帐顶突然被整个掀开,数条黑影无比迅捷的窜了进来,寒光印着火光,刹那间令无顶的帐篷溢满了死亡的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恐被喷,注释如下:
【中国国名的最早历史记载】
  1。 'central plain':指华夏族所居住的中原地区。
  例a。《诗经·民劳》注:“中国,京师也”,而当时的“京师”正是东周首都洛邑(今河南洛阳)。
  例b。《大雅·民劳》首节:“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与“惠此京师,以绥四国”对文。
  例c。《尚书。周书。梓材》:“皇天既付中国民越厥疆土于先王”。指中原地区。
  例d。《论语集解》:“诸夏,中国也”。
  例e。《史记·武帝本纪》:“天下名山八,而三在蛮夷,五在中国”。
  例f。《三国志》:“驱中国士众”。
  例g。《资治通鉴》:“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
  例h。《史记·东越列传》:“东瓯请举国徙中国”。
  “中国”这一名称在西周周武王时期意为“中央王国”。相传3000多年前,周公在阳城(今河南登封)用土圭测度日影(今登封嵩山有周公测影台遗址),测得夏至这一天午时,八尺之表于周围景物均没有日影,便认为这是大地的中心,因此周朝谓之“中国”。
  2。 'central state':中央之国,含有正统、正宗一类的褒义。
  例a。如鲜卑人建立的北魏自称“中国”,将南朝叫作“岛夷”;而同时华族建立的南朝虽然迁离了中原,仍以“中国”自居,称北朝为“索虏”、北魏为“魏虏”。
  例b。在宋代,辽与北宋、金与南宋彼此都自称“中国”,且互不承认对方是“中国”。 
以上来自百度知道。 
                  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
  青亭一脚把炭火盆往前踢去,同时对着面前狂摁了几下袖针筒,不过似乎只起到了一点点阻碍的作用,因为只有一个倒霉孩子中招了,软软的倒了下去,剩下的对望了一眼,扬着手中的刀剑,又扑了上来。
  青亭暗暗叫苦,身体却迅速的做出了反应,扑在了微生行简身上。她可不会傻得以为这么多的刺客是来杀她这种无名小卒的。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简的病情暴露了。
  简啊,我说过要和你同生共死的。保护不了你,就让他们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吧。
  别了,阿黎;别了,云濯;别了,歌德……
  “歌德?!”青亭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落地的声音,转过身来,只看到一身卫国士兵装束的歌德,旋风一般与那六个刺客缠斗在了一起,只这么一转眼功夫,有两个已经被抹了脖子,而另一个被缴了械,因为他抓着匕首的手掉在了青亭面前。
  既然是在自己地盘上,青亭就没有费劲去控制自己的声带,尽情的尖叫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这一连串的变故,也不过是发生在瞬间而已,营帐外因为青亭的尖叫,迅速做出了反应,霎时开始人声鼎沸,火光照亮了天际,文思过和晏真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丫头?”“青亭姐?”
  青亭姐此刻坐在无顶的营帐里揪心的看着歌德腾挪跳跃,他的身手原来这么好——他会不会有事——
  又一个被撂倒了。剩下的两个很顽强,虽然知道形势已经完全逆转,可是竟没有一丝的慌乱,出手无比凌厉狠毒,连青亭都看得出来是不要命的打法。
  但这时躺在地上的那个断了手的,突然又活转过来,伸手入怀,似乎要掏什么……
  “暗器?”青亭第一反应是这样,第二反应是捡了地上那把带手的匕首,扑上去就给了他一下子。并没有听到电视里常常演的那种“卟”的一声,匕首无声的没入了他的胸口,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血没完没了的从他的胸前溢出,像无数滑腻的蛇缠上了青亭的手腕。青亭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不是游戏,这不是PK,这不是“为了部落”……她杀人了。她杀了一个人。
  
  晏真已经领着人冲了进来,大伙蜂拥上去,将活着的刺客都捆成了粽子。
  直到手底下的尸体被人抬走,青亭还保持着呆滞的姿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匕首从自己手中掰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歌德捂着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缓缓的往外走去。
  他在流血……青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又看了看歌德的背影,突然醒悟过来,爬起来就追。
  二话不说扒了他的衣服,看到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时,青亭登时从杀人的震撼之中平复了不少,喃喃的道了一句“敢碰我的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低头开始手脚麻利的给他处理伤口。文思过探过头来瞧了瞧,就吆喝着尤担心不已的晏真等一干青亭粉出去了。不一会,有人来换了新的帐顶和地毡,有人送来了火盆,营地又寂静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青亭抖开洁净的白布,小心的帮他包扎,白布从左腰绕到身后,青亭张开了双臂探去他身后接布头,突然发现这个姿势很暧昧,一抬头,发现伤员在淡淡的笑。青亭大惊,连忙去摸他的额头:“你不是发烧了吧?”好像从未见他笑过啊,而且现在也不是笑的时候吧?他勉强敛了笑容,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青亭白了他一眼,嘟哝着没事傻笑什么吓我不是,手底下倒没停,给他绑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在他精武的腰上显得分外……诡异。
  
  天还未亮的时候听到营地上有欢呼声,青亭缩进被子继续睡,心道大概是将军凯旋了,明天记得要跟他道贺,今天不睡好明天会没精神说外交辞令的……
  可是有大步的脚步声往她的营帐奔来,接着门帘被人一掀而开,强烈的冷风灌了进来。青亭差点又要尖叫了,妈的刺客们你们就不能一次来完吗?还让不让人睡了?
  可来人掀被子的动作虽然粗鲁,但在看到被子底下怒目圆睁的她时,那放下被子的动作就轻柔得不可思议了,附带说明一句:“对不起,我生怕你——”
  青亭探出头来,困惑的目送这这个对于男女之防甚是着重的人,奋不顾身的夜闯女军医宿舍后,仓惶离去的背影,心想:今天一个两个的都吃错药呢吧?
  
  经过了这一夜惊魂,青亭不顾文思过的劝阻,说什么也要提早对微生行简进行换血的手术。两人当时就在微生行简的营帐里吵了起来,被指定一边养伤一边保护微生行简的歌德沉默的听着他二人的话语,不发一词,只是看着病榻上的微生行简手指开合了两下,又低下了头去。
  可是下一个跨进营帐的人进来就说:“我不同意!”
  青亭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过头来目无表情的看着云濯,他身后还跟着韵莲,怯生生的端着一碗药,看来是她去通风报信的。
  “换血此事体大,何况文大夫都说了未必可行,万一一个不慎,那你不是——”他脸上的神情,如果用个贬义的形容词,是否可以称之为“气急败坏”?
  青亭充耳不闻,眼皮翻了翻,微微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你!”这个明显的挑衅动作显然做的过火了,因为云濯倒抽了好大一口凉气之后,竟然一把抓住了她,撂在肩膀上就往外走。
  “啊!你干什么?!师父!歌德!”青亭感觉自己成了一包米,惊慌起来,可是文思过居然无动于衷,甚至还伸手按住了想要跳起来的歌德。倒是韵莲有想要追上来的架势,关键时刻还是MM靠得住啊……不过云濯只看了她一眼,她马上就回归到了原位,扬着一张泫然欲泣的小脸,看着二人扬长而去。
  
  青亭被搁在肩上颠得七荤八素,等被放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扛到了一个小山包之上,四处尽是松柏青青,远处依稀还能见到一两湾白练般的水……看上去很像风水宝地,用来长眠那种。
  青亭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的退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那把她扔下以后,就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的人。他一次一次试图平静自己的深呼吸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青亭慢慢开始觉得自己是有点任性,于是软下了声音,走上前两步,小声的道:“没事的,你……你不要担心我。在我们家乡,换血啊输血之类的事情,是常常会有的,我自会有分寸——”
  他转过了身,面容上依然掩饰不住的怒意:“那你敢说你有十成的把握会平安无事?”
  青亭一哽,被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竟然不敢撒谎,困难的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
  他更加愤怒了,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竟用上了力道,青亭痛得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他放松了手上的劲道,深深的看着她,突然手一带,将她拥进了怀里。
  
  “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担心?”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青亭压抑着心头涌起的巨大波澜,不敢动弹,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你身中剧毒,却死也不肯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那时真是……万念俱灰,心想如此甚好,以后再不见你,省了这许多牵挂;可是你在马上居然吐血,吐着血从马背上跌落!我当时在暗处瞧着你,感觉从没有这么害怕过——若不是你缠牢了自己的脚踝,那乱马就能踏死你!”他用力拥紧了她,仿佛回忆起那时的惊惧仍然会不寒而栗。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是受不了约束的,你总觉得我约束了你。所以我试着让你自由自在,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这也许是我最正确的决定,否则我永远也看不到那个真正的你。……一直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