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亭





        青亭白他眼,不满的道:“谁是奸细?是笑笑鸨样的神人,会有怎样的姐姐啊?好好奇……”青亭不禁神往,不过迅速的想起来件更重要的事情:“听笑笑姐姐的口气,白小三是和笑笑在起?……样就放心……” 
        云濯瞥眼,道:“不怪他暗算?” 
        青亭给他提醒,想起那日混乱的现场,自己当着他的面,跟翼跑……不由非常尴尬,连忙接过在小雪怀里昏昏欲睡的云缓,道:“送小太子回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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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几日的跟新……
      乡下外婆家不能上网,芒扛着自己的本本爬了十里山路才找到一条老在掉线的网线……
      唉,对不住大家~ 

    
  
      与尔同销万古愁
        结果还是云濯抱着已经睡着的小王子走在前面,青亭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些刺客是为谁来的?” 
        “你,或者太子殿下。”他抱着孩子,回头等她。 
        青亭忙走快几步,和他并肩。“不可能吧,……你有万个仇家也正常,但是小麻雀才多大,怎么可能有人要杀他嘛!”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无奈道:“我就那么招人厌?” 
        青亭皱皱鼻子,哼声。 
        他轻笑,腾出只手来牵的手,引着慢慢朝前走,“缓儿是太子,那就注定要背负些责任。” 
        青亭轻轻的晃着他们相握的手,仰头望着他,道:“你呢,是不是也注定要背负许多——本来不属于你的责任?” 
        他意外的转头,习惯性的挑挑眉,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青亭神气的哼声,不去看他,只道:“要不是白小雪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哩!”
        “知道什么?”他好笑的拉住她。 
        “小雪最近探得喔~某个人呢,在弟弟的婚礼上,冒充亲家的嫁妆队,往自己家里抬嫁妆呢!”青亭笑他。 
        他点头,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嘴里道:“看来是连副官泄露军事机密,罪名可就,哼哼。” 
        因为他的声音过于严肃,加上他本来就是很圣斗士的人,青亭吐吐舌头,跳到他面前紧张的道:“……不会那么小气吧?” 
        他睥睨着,再次哼声,青亭吓跳,连忙拉住他道:“云濯也不小气,不要生气嘛~不关连副官的事情啦~” 
        他沉着脸不看,青亭暗暗叫惨,样会连累连习之的,于是只得放低身段,继续道歉。
         
        可是那人施恩般看眼,然后自己的脸颊,句让青亭下巴掉地的话:“那你得亲本将军一下才行。” 
        青亭第反应是跳起来去看云缓有没有突然醒来,然后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不是本人吧,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附身!” 
        他咳嗽声,不自在的转过脸,恢复日常的声音,道:“明天去找连副官。”
        青亭跺脚,眼珠四处晃圈,然后踮起脚飞快的在他的脸上啄下,却被他挽住,无比深情的回吻,然后道:“好像遇到你之后,我的什么都走样。非现在么幸福,他应该感谢,不是你,我大概不会允许的弟媳过门。” 
        青亭本来羞得快烧起来的脸,也顾不上去捂,瞪大眼睛瞧着他,又开始结巴:“原来你早就知道、就知道紫芜——” 
        他宠溺的的鼻子,笑道:“瞒过海招用得还不错!不过计用得好,也挡不住几个亡命之徒,”他停下,“今日是因为太子的影卫,所以才有惊无险,目前刺客们的目标不明,不能再次放冒险。所以,在刺客全部落网之前,搬过去将军府住吧,样才放心。”
         
        青亭直觉摇头,才不要去那种铁桶般的高院子里生活,虽然有小雪在,可是想想都不自由……而且,家里还有的宝贝阿黎呢…… 
        “太傅府的人都去,谁被绑做人质都不好。”他淡淡的道,青亭知道他的是什么意思;自是不会那么任性,因为通常电视里都是么演的,出事就在那拒绝接受保护的第二……宁死也不愿她的宝贝跟着她一起冒险。 
        心里涌上阵暖意,他宠她若此,连所宠的也一并要护住。 
        很快发现个想法是何等错误。 
        同情的看着阿黎坐在巨大的木桌后面,左手叠半人高的账本,右手叠……三尺高的账本,埋头在疯算。 
        “小雪,为什么你家么多账本?”咬口刚拿出蒸笼的糯米卷,不满的问小雪。小雪正吃得不亦乐乎,头也不抬,口词不清的道:“大哥每年都有田地的赏赐嘛,那些租税啊年贡啊当然会很多。” 
        “可是家都不请账房先生的吗?为什么等到的管家过来才开始整理啊?”
        “账房先生年前就回家丁忧去,那时大哥人在外面打仗,二哥又带着嫂子去游山玩水,我一个人在,还没来得及请新的嘛。”小雪面无愧色。 
        “可怜的阿黎啊!”青亭听得同情,扑进去往阿黎嘴里塞个糯米卷,拍拍他的头,温柔道:“好好干!” 
        阿黎:“……” 
        阿黎本来是言不发,摆明着不乐意来将军府的,可是云濯只对站在边的青亭句“青亭在那里白吃白喝并不要紧”,阿黎就难得见的怒,从怀里掏叠银票摔在桌上,冷声道:“这里是五万两,青亭的食宿不够再来找我拿。”那气势、那眼神,看得青亭萌得双眼冒泡,心道掷千金,有魄力 我喜欢~ 
        云濯淡淡的道:“将军府从不缺钱……青亭会算账吗?那少个账房,也省的住得不安心。” 
        青亭睁圆眼,算账?连九九乘法口诀都常常背串的人算账?所以只好顺水推舟的用委屈屈的眼睛去看阿黎么,阿黎自然招架不住,俊美的脸上带恼怒,不怎么严厉的瞪眼,就收拾东西跟来将军府。 
        他算账的速度真是超赞啊,页页翻过去,算盘都不用,柔黑的眉皱,那数字就出来。青亭趴在他对面瞧会儿,觉得崇拜之余,嫌他写的那些字磨叽,于是伸手伸手拿他的笔,对他说道:“不要写么难写的字嘛,学我的这么记!” 
        阿黎温柔的瞧着笨拙的抓着毛笔,边写边解的样子,脸上的神色慢慢缓和,眼睛亮晶晶的瞧写的字。 
        “竖就是,这个小鸭子样的就是二,耳朵是三~看看,三万三千二百四十八两用种方法写下来,就是33248,多么的方便呀!”青亭指着账本上的个数字做例子,写完以后才尖叫出来:“啊!个人是不是贪官,为什么会有么多钱!” 
        阿黎哭笑不得的瞧着,道:“他家有多少地知道吗?如果真是贪官,项可不止儿。事实上,”他吐口气,不甚情愿的道:“他人的田地,征收的赋税都很低,算是少见。”
        青亭头,说道:“其实在做全国的酒楼生意,可以跟他家的农民联合起来么,样稻米的质量和数量都便于控制嘛。” 
        阿黎轻轻哼声,坐回座位上,提起笔来继续算账,声音里满是不情愿:“我才不要和他合作。” 
        青亭伸手扯起他的脸皮,拉道:“有位名人说过,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做奸商的,怎么可以么感情用事呢~” 
        阿黎拉下的手,带着恼怒的神情,认真的道:“别人怎样不管,青亭对我来说,就是永远,就是所有利益的中心。” 
        “啪啪!”门口有人鼓掌,青亭忙站起身来,回身一看,小雪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身后立着云濯。 
        云濯对刚刚幕似乎视若无睹,他瞧着青亭,平静的道:“已经禀明皇上,缓儿会请新的太傅,但是皇上答应他的请求,可以过来将军府探望青亭太傅。” 
        青亭皱眉,不满的道:“没有么严重吧?现在又没有确定刺客定是来杀我的——”
        云濯摆摆手,道:“从前也是因为有样侥幸的想法,所以让你被人掳到峋国,现在不想再拿个冒险。”说完转身走了。 
        小雪侧着身子看他走远,才闪入门来,啧啧赞道:“蜻蜓很厉害耶,刚刚好像闻到哥身上的醋味!”青亭面热,不去理她,坐在一边装死。 
        小雪就晃去阿黎面前,笑嘻嘻的:“你真的敢和大哥抢人?我支持你!”
        阿黎眼皮都不抬下,飞快的在账本上圈圈叉叉,老神在在的:“本来发现家的账有个挺大的漏洞,听了么,又给忘记……不过不要紧,每年也就少那么几万两而已。”
        小雪慌忙捂嘴,含含糊糊的:“蜻蜓本来就是你的,一直都是的!”
        阿黎的嘴角微微翘起来,道:“突然又记起来。” 
        青亭和小雪交换个目光,同时摊摊手,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出得门来,不约而同的:“一个都不能得罪啊!” 
        晚餐的时候,将军府是多年未有过的热闹,从小雪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
        昨非和紫芜也从外回来,他夫妇二人最近迷上旅游,经常相携去游山玩水,次走得不远,收到小雪的报信,回家来看到青亭,二人自是喜出望外;而韵莲也早已准备满桌子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又摘花,笑吟吟的将中庭布置得非常有气氛。 
        青亭揽着她道:“小美女,辛苦了!你真的很适合做贤妻良母!” 
        韵莲含羞的瞧对面眼,低下头。青亭顺着的目光看,云濯大步的从长廊走过来。
        面对心里种不甚舒畅的感觉,加上种喜气洋洋的大背景做陪衬,青亭觉得不喝个痛快都不算痛快,可是才往嘴里倒两碗,小雪敬过来的酒就被他大哥接过去,而青亭刚刚打算举起的酒坛,被阿黎按下去。让很不爽,今明明是想喝酒嘛!眉头皱,计上心来,笑道:“们来背诗吧!谁最先想到跟酒有关的诗句,谁就可以喝碗酒!”各路诗哥们,得罪,实在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年头搞酒喝都不容易啊! 
        
        云濯和阿黎大约瞧出脸酒瘾发作的样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阻挡酒路的手,而小雪自是拍手同意,紫芜和昨非相视笑,也是颔首。 
        可是当他们发现是青亭的阴谋时,已经迟——不过他们要是早知道,人别的长处没有,托应试教育的福,背书那是过目不忘,估计他们是不会么轻易同意的。 
        “‘宜言饮酒,与子皆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第个!哈哈哈哈!”青亭有意的拖延秒秒,小雪果然拔得头筹,得意洋洋的端起酒杯,睥睨众人眼,一口饮尽。
        众人纷纷鼓掌。 
        紫芜微微笑,也是想到诗经中的酒文化,于是温婉的接下句:“清酒既载,骍牡既备。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青亭笑得灿烂,用力鼓掌,笑嘻嘻的看着优雅的喝酒。浅浅抿口,突然又想起句,于是又道:“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青亭听得耳熟,却不知道句从哪里来的,心里想,大概是未经历的那部分历史的文化吧。可是云濯微微颔首道:“弟妹好学问,诗骚皆能随手拈来。” 
        紫芜浅笑着道谢,又轻轻喝口酒。 
        原来是屈夫子的作品,不知是《楚辞》中的哪章,难怪……记得当年上课的时候,有位教授的学问极好,可是他有大闻名整个文学院的嗜好,那就是上课时让同学背《离骚》;青亭本来也很想去旁听下他的课,可是愣是被恐怖的传给吓退。的记忆,仅仅止于对字数在《静夜思》与《春江花月夜》之间的诗歌生效,《离骚》的长度已经超越的生理承受能力……
         
        眼看戏也做足,青亭摸摸头发,心道,show 
      time到。清清嗓子,敲敲桌子,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到边时,慢慢的开始念: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不好意思,区区不才在下姑娘先干为敬~”一碗酒入口。 
     
        “又想到了——‘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风流才子杜牧的诗歌!只好再喝一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欲雪,能饮杯无。’这首是不是很经典?我们大家~干杯吧!”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首其实蛮适合你的,云濯。要不要陪我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