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






    “杀你?一条命还我……原来你早已想好了,倒果然是合算得很,一死了之,什么都不必管了。”

    “我……”

    “你说,我要两条命做什么!”

    “两条命?”诧异。

    “十二年前,中秋,枕墨阁,白二哥哥与我退了婚约的第五天,你竟不记得了?”

    “中秋?”

    “是……中秋,没有月亮,你倒果真忘得一干二净”

    ……

    “你……你那天……”

    “你终于想起来了?”

    “十二年前……中秋……枕墨阁……难道小碧你那天……”

    “任叔,你不知是我。”

    “这是作了什么!”老人果然又坐倒在地,“原来是这样!小碧,那天,那天其实……”

    巨响,一米多高的石桌如期崩塌。

    “云儿,当年是我错了,如今,要怎样才能消你心头之恨?”

    “就是你死了,我的恨也不能消!”

    “云儿,我……”

    “你该死,你跟她都该死!对,你们都要死!我成全你们,先取你一条命,再叫你们到黄泉路上去相认。”

    飞身扑上。

    “不要!云儿,你纵然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只求你放过……”

    “我既已留了她十多年,就等着你死了给你陪葬!”

    “云儿!你听我说!”他又架住那双玉掌,“倘若你真杀了她,便是在九泉之下,我与二哥也绝不会原谅你。”

    “十二年,你也并没为她做什么,又何必惦记她?”

    “云儿,就算我求求你,可好?”

    “你死了再说!”

    ……

    玉掌到面前,果然又停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说法,如今你连死都不怕,也该告诉我了。”

    “云儿……”

    “到底是为什么?”

    “我……”

    “你告诉我啊!”她抓住他的双臂,“就算你死,也要先说明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你当初亲口跟我说过的话呢,退亲之辱我都忍了,你为什么还要那样?”

    沉默。

    “你不说?你还是不肯说?”

    “我杀了你!”。

    杨念晴掩住口,看得心惊胆战,记得上次刚播放到这里就停住了的,这次会停么?

    很幸运,没有停。

    不幸运,那双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一个人身上。

    不是白无忆。

    白无忆穿着青衫,而那个推开他替他挨了一掌的,竟是个年龄略大些、更加俊美、却又少了几分文雅,多了几分潇洒的白衣男子。

    “二哥!”

    任老伯也大惊,扑上去抱着他:“二公子,你……”

    二公子?看来他就是白无非,那个与云碧月退了婚的白二侠了。杨念晴暗暗奇怪,原来白二侠替弟弟挡了一掌是真的。

    白无忆急道:“任叔,快扶二哥进去疗伤!”

    谁知,那白无非却微微一笑,推开任老伯的手,轻声道:“不用,任叔,求你让我与云儿说几句话。”

    白无忆变了脸色:“有话伤好了再说!”

    看样子他要动手。

    “无忆!”白无非急得大咳,吐出一口血来,“原来如此,今日有些话我必要与云儿说明白,否则,便是死了我也不得安宁。”

    任老伯大哭:“二公子。”

    “二哥……”白无忆看了看云碧月,咬牙别过脸。

    云碧月似已惊呆:“二哥哥!”

    “云儿。”比白无忆更加俊美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片惨白,如纸,如雪,衬着清冷的月光,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

    “云儿,是我害的你,”他皱眉喘了几口气,“如今,我也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再责怪无忆。”

    半晌。

    云碧月竟也流泪喃喃道:“二哥哥……我不是想杀你的,你是一片好心,我没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碧月居然不怪白二侠退亲,反而还很感激他?杨念晴大奇。

    白无非却急了:“不,云儿……”

    一口血喷出来。

    任老伯痛极:“二公子!”

    “你听着,是我害的你,一切都是我,”他努力推开扶着的手,满面痛苦与内疚,“与无忆无关,是我!”

    “二哥!”白无忆终于忍不住,“你……不要再说了!”

    云碧月垂下头,喃喃道:“二哥哥,我知道你退婚是为我好,我实在不是想杀你的,对不住……”

    说着,她忽然又抬起头,一脸恨毒:“待我杀了他,必定会还你一命,你知道,我是万万不能原谅他的!”

    白无非摇头:“不是,不怪他,怪我,其实是我……”

    说到这里,他竟已说不下去,闭上了眼。

    白无忆咬牙道:“二哥,不用说了!”

    “二公子!”

    云碧月也愣住,露出迷惑之色:“你……”

    许久。

    他忽然睁开眼,直直看着云碧月,咬牙道:“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惨然笑了,一字字道:“中——秋——枕——墨——阁!”。

    白无忆终于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二人。

    白无非却仿佛说出了一件大事,支撑全身的力量顿失,瘫软在地,脸上神色不知是哭是笑:“云儿,你明白了?”

    云碧月似已痴了。

    “不……我不明白,”她茫然摇着头,缓缓向后退去,“不是的……我不……”

    “我……当时并不知道,任叔瞒着我,”白无非神情悲苦,脸色却好了许多,竟露出回光返照的迹象,“如今死在你手上,我已心满意足,只求你不要再怪无忆,他并不知道……”

    云碧月却似没有听见这些话,只顾出神。

    “云儿,”声音已小了许多,“二哥哥还求你一件事,放过她……纵然你恨我,她是无辜的,这许多年来,我并不知道……”

    “不……”

    “云儿……”

    没有回答。

    “求求你……饶了她……”声音如游丝一般,越来越细,越来越小。

    “二哥!”见他已不行,白无忆终于扭头看着云碧月,轻轻唤道,“云儿,云儿!”

    听到呼唤声,云碧月似乎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着他:“做什么?”

    “云儿,”他轻声恳求,“当日是我对不住你,二哥虽然错了,却并不知情,只求求你不要再怪他,好么?”

    白无非已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沉默。

    她看着白无忆,幽幽道:“原来如此,你……要我原谅他?”

    “云儿……求求你……”

    “好……”她看看白无非,“如今你死在我手上,我不怪你……”

    顿时,白无非长长吐出一口气,得了这句话,他心中已再无牵挂,竟微微一笑,闭目去了!

    “二哥!”

    “二公子!”

    可怜这一代剑客,江湖有名的潇洒公子,就这么走了。

    任老伯哭得摊倒在地。

    云碧月却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中空洞,风吹过,飞扬的红衣依旧鲜艳,美丽的脸上却木然无半点表情,透着不尽的绝望。

    白无忆看着她,喃喃道:“云儿,多谢……”

    “原来如此,难怪……”她喃喃自语,看着他轻轻笑了,“难怪……我不该怪你,你没有错,是我……”

    他痛苦地看着她。

    忽然。

    他面色一变,扑过去:“云儿,不要,不是这样!”

    “小碧!”

    她惨然笑了。

    冷浸的霜色中,那一抹艳丽的红色似乎正在缓缓融化,地上,更多的暗黑色如水流一般扩散开来。

    人,缓缓倒下。

    “不,不是这缘故!”他终于抱住她,慌乱地摇着,泪如雨下,“云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尽情猜吧,呵呵

    

第三卷 问情 色狼也君子

    节目在一片哭声中剧终了,杨念晴坐在床上,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想不到做梦也有这么感人的镜头。

    太强了!没见做个梦也做成电影的!一次上集,一次下集。

    她擦擦眼睛,暗自奇怪。

    这个梦自上次在断情山庄做过以后,自己都已快忘记了,想不到今夜居然又冒出来,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段时间自己并没有想这些事啊……科学点,难道是受了什么外物的刺激?她仔细想了想,上次是在断情山庄,如今却在唐家堡,是不是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究竟是梦,还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梦到了实情?

    以科学观点来说,自然不该拿梦当真。

    可这也太神奇了!何况科学上也有例外,听说有的人能通过特异功能,做梦预测过去未来发生的事,难不成自己就是那一类?得意片刻,杨念晴还是否定了这种可能——上小学时每次考试都梦到100分,他YYD结果每次都是不及格……

    就把它当作实情来看,也很不合理。

    据这个梦来看,云碧月似乎是怪错了人,但恰恰与传言不谋而合,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与白三侠无关,看来自己以前猜的又错了。

    第一,云碧月错怪了人,白无忆就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可为什么又一副见她有愧的模样?尤其是他最后抱着她哭的那句“不是这缘故”,到底指什么?云碧月究竟是想问他什么话?

    第二,他们口中那“两条命”的另一条到底是谁,以至兄弟二人都为他求情?

    第三,真正对不起她的还是白二侠白无非,但究其原因却并不是为退婚,那又是为什么呢?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关键是那句“中秋,枕墨阁”。

    云碧月责怪白无忆,为的是这句话,而后来白无非甘愿受死,也是因为这句话,这句话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杨念晴几乎想破了脑袋。当然,以她不纯洁不健康的思想,可以推测出N种可能,不过又有谁能证明哪种推测才是对的呢?

    终于,她重新往后一倒,痛苦地叫起来:“太乱了,为什么我逻辑思维就这么差啊,难怪以前理科不好!”

    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又怎的了?”。

    李游!

    杨念晴感激极了,他的确是关心自己的,有动静就及时赶来,正巧连做这个梦,她也想找个人分析分析,论聪明才智,李游自然是个上好人选。

    “嗨!你等等!”

    她飞快地跳下床,抓起件衣服披上,就跑过去打开了门。

    衣白似雪,李游果然负手站在门外。

    “正好,我有事找你,”杨念晴一把扯住他就往房间里拖,“进来说,这件事太奇怪了,我一连做了两个……”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李游居然站在门口不动,只愣愣地盯着她,修长的双目比平日更亮了许多,目光热烈,神色古怪又有趣。

    气氛有些诡异……

    杨念晴莫名其妙地低头打量了自己半天:“你……看什么?”

    半晌。

    李游咳嗽一声:“我说杨大姑娘,你确定要让我进来?”

    “不进来,难道你喜欢站在这里说话?”杨念晴瞪他一眼,突然明白了,“想不到色狼也封建,你不冷我可冷呢,快点!”

    他又不说话了,只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了?”

    “你不觉得该多穿些么?”叹气。

    原来是在关心,杨念晴感激地点点头:“是有点冷,刚才我一着急就忘了,先进来再说,我有正事要找你,很奇怪……”

    李游打断她的话:“倘若是别人,你也这么穿?”

    杨念晴莫名其妙:“是,怎么了?”

    长眉皱起。

    李游喃喃道:“这等穿着,很容易被当作如玉楼的姑娘。”

    杨念晴一愣,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她向来不习惯穿太多衣服睡觉,又急着开门说话,此刻身上只披着件薄衣,里面的抹胸隐约可见。只不过这宋代抹胸又叫抹肚,是连胸带肚都严严实实遮住的,放现代简直可以内衣外穿当作吊带装,因此她哪里想到合适不合适。再说外面还有件薄薄的衣服罩着,在现代简直算很保守了。

    头上,灯笼微微摇晃,朦胧的光线也带着些暧昧。

    如玉楼的姑娘?

    你YYD!

    杨念晴指着他的鼻子,怒了:“乱想,色狼!”

    李游苦笑:“如今在下已知道你是个女人了,但你也要明白,在下是个男人。”

    杨念晴气打不到一处,红着脸吼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关我什么事!我怎么了……又不是没穿衣服!”

    “对,”李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