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雪_派派小说





醉了,天上怎么会掉下来女人呢?管她从哪来,只要来了翌国,那就是他的奴!

    “嗯……我是你的主人。”

    “什么?”太荒唐了,哪有人一出现就说是别人的主人,这样的开场白往往预示着不好的结果。茗雪对他的欣赏全被不安代替,忍着痛,急于站起来脱身。刚刚抬起上身,他一掌就把她按倒了。

    “你要做什么,放了我!”她怒意挣扎。

    “脾气不小嘛!”他带着玩味讥讽,吐着酒气,抓住她的腕,“呵,是个与众不同的小玩物!”真的太不同了!

    “放开我!”她继续挣扎,心里惶恐到了极点。很显然,美丽的容貌恢复了,勾起了他的歹心,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放开我!放开我!”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精力想要挣脱他的手,连踢带打。

    他皱了皱眉,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安静!真是个不听话的玩物!”要是在平时,胆敢有人对他不敬,早把她杀了。奇怪得很,现在居然舍不得杀她,的的确确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这样?莫非……因为她太美?今天一见到她,心就怦怦的跳,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作祟,搅得他神魂颠倒。太奇怪了!自从六岁时……十六年了,身边出现过多少女人已经记不清了,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的身体这样亢奋。

    好想……好想……想要她!要她!要她!

    他的手在用力。

    “呃!呃!”她窒息得难受,使劲儿搬他的手,泪水自己滑出了眼角。

    “怎么哭了?”他的心随着晶亮的泪滴一阵柔软,松了手,摸她的脸,语气柔和了几分,“爱哭的小玩物,你还真奇怪!哪个女人见了我的脸不是眉飞色舞,像贪婪的蜂蝇盯上了蜜?你反倒哭起来了!好,很好,我现在就让你舒服,让你变成蜂蝇!”就不信了,天底下还有他征服不了的?

第23章:第二章 失身(3)
    “禽兽!”她抓过他的手,照着掌上肉最多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这是自出娘胎以来,第一次攻击别人,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算咬不断他的手掌,也想彻底激怒他。眼前的情形,想逃是很难了,不如激怒他,让他打死自己,也算保住了清白,也算对得起云戬了。甜甜的血涌入了喉咙,她愤恨的咬着,愤恨的咽下他的血,愤恨的瞪着他。

    他哪里感觉到疼?别说喝了一天的酒有些迟钝,就是没喝酒,这千锤百炼的手掌被一个弱女子咬上,也和蚊子叮差不多。见她费力的咬着,不禁觉得好笑,“哧,我的手好吃吗?血甜吗?”

    啊,我好没用啊!云戬……茗雪可能……不能为你守住了!

    茗雪流着泪松开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婉婉的哀求:“求求你,杀了我吧,我有心爱的男人了,绝不能失去贞操!”

    “贞操?”他眼睛蓦的亮了起来,带着惊喜问道:“这么说,你还是个干净的玩物?”好极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想要一个女人,她便是干净的,这不是老天特意给他准备的又是什么?

    他眼中迸出奇异的光芒。

    顿时她明白过来,怎么能对一头饥饿的狮子说自己是块好肉?可惜明白的太晚了,他的眼中已燃起欲望,她彻底的绝望了,拼命的挣扎,不知怎么做到的,终于推开他爬了起来,还没跑出两步,腰上一紧,就被他拉了回去。他扯断了她的腰带,把她紧搂在怀里,那迷离的醉眼盯住她的脸,一根食指拨弄着她的襟前系带,缓缓,像挑逗着玩物,然后拨开她的衣服……

    单薄的布衣顺着肩头滑落,丰盈的半球赫然裸露在月光之下,妖娆的弹动。

    他的眼中着火了,全身的激情彻底喷燃!

    “你有心上人?!……”他强烈的喘着粗气,眉宇间一下子夹进了莫名的杀机,仿佛和谁有积了几世的怨,霸道的拉拽着她,一字、一字吐道:“他敢来找你么?”

    她周身震颤,哭着喊:“他会一剑杀了你!”如果他活着,一定会!

    “是吗?”他的臂再次一紧,几乎把她的腰折断,却无情冷蔑一笑:“小玩物,你会知道,能杀我的剑,还没生出来!”

    然后,他似发狂的猛兽,一边控制她的挣扎,一边脱她的衣服,将她脱得一丝不挂。

    然后,云戬送她的平安玉坠躺在了地上,反射着清冷的月光,亮得惊眼。

    “戬……”她向着玉坠伸出手。他骤怒,一下子将筋疲力竭、几近昏迷的她按倒在地。

    怒着眉,呼着酒气,他卸下腰间的短剑,断然抽去了金扣腰带,撕开他的金袍战甲。

    然后霸道的,他用健硕的身体压住了她,用满是酒气的唇强吻了她。

    “云戬,救我——云戬,云戬——”她用力的挣扎,用力的扭动着脸,用力的嘶喊,做着无谓的努力,这是绝望中的寄托,是对云戬最后的思念。真的没想到,居然听到了雪霁的嘶鸣!就在这时,他的下体也如一柄硬不可摧的剑,猛然戳入了她的身体。钻心的疼痛伴着颤栗冲碎了肉体和灵魂,“啊!”的一声惨叫。她又怒又惊,晕了过去。 

第24章:第三章 隐恨(1)
    不知道多久才醒来。

    腰在痛,下体在痛,心也在痛。清凉的风夹着刺眼的光芒钻进眼睛,长睫一抬起,泪水便掉了出来,

    她呆呆望着天空。

    天很蓝、很蓝。洁白的云层慢慢飘过来,宛如一块干净的盖布,一尘不染。

    心里猛的像被针扎,猛的很想母亲。

    母后,好疼啊!我失身了是吗?母后……

    父王,我不再是你最心爱的公主了。不是了……

    云戬,我不再干净了,我……不配做你的女人了……

    好疼,好疼!茗雪好疼,茗雪想你们!你们在哪啊?来接我吧!不要抛弃我好吗?我失去了贞操,不是我的错。我恨他,恨他……

    微微的侧目,她看到昨晚所见的绝世美男,如此安宁的睡在她的脸边,侧卧着,一只胳膊插在她的颈下,像是做她的枕头。他的呼吸很匀称,胸脯有规律的起伏,润泽刚毅的胸肌贴着她赤裸的身体,那只带着牙印的手压在她高耸的蓓蕾上。他们的下体被一件明黄色的衣裳盖着,可以感觉到,他的腿也压在她的身上。

    这个禽兽,此时看上去竟像个贪睡的孩子,毫无防范的抱着她酣睡,似乎昨晚丧心病狂的行为不算什么。还有天理吗?他把她暴虐的摧残了,居然能在她的身边睡得如此坦然?!!

    一波一波的恨、一波一波的怒,让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要杀了这个禽兽,杀了这个禽兽!

    现在是杀他的好机会,……对!

    她不住的颤抖,悲愤、耻辱、痛恨……激动得难以平复,猛然从头顶拔下了固发用的铁簪子,对准他的心脏便要刺下去。

    忽然他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带走了那件明黄色的衣裳。

    他的下身,穿着条泛雪光的缎裤,她的整个身体,却彻底暴露在阳光下,赤裸裸,白花花的。他的半条腿,正压在她下体最幽密的地方……这情何以堪?她飞速的坐起来,飞速搜罗来自己的衣服,飞速的穿好,虽然整个过程身体都在发抖,手都在慌乱,还是飞速的穿好了衣服,脸上一阵一阵的滚烫,心跳一阵一阵的颤栗。

    她急速的喘着气,突然发现了云戬的玉佩。它孤独的躺在潮湿的地上,旁边是禽兽的佩剑。

    想都没想,跑去拾起了玉佩,含着泪装进胸口,然后拾起了剑。

    拔剑出鞘,冲到他的身边,颤抖着,对准他的胸膛举起利剑……

    刺! 

第25章:第三章 隐恨(2)
    一剑落下去!

    落到一半,……

    “雪,雪,”他竟然在叫她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

    此时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痛苦,锦绣的眉毛、如织的长睫、油画似的唇,都在频频的颤动,让她的心也跟着莫名的颤,手便误在了空中,听到他闭着眼睛呓语:“雪,回来,回来!我不要剑了,不要天下,我要你!回来……痛,痛……心好痛!心……啊!”蓦的他坐了起来,惊出一头冷汗。

    顿时她也惊得退了一步,用剑直指着他。

    他还没发觉她的存在,凝眉揉压着胸口,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一半的心神尚沉浸在刚刚的噩梦里。

    这会儿她望着他,用剑指着他,思想陷入了挣扎。

    真是天意弄人,就因为他的一句梦话,错过了杀他的最好时机。现在怎么办?他醒了,想杀他怕是做不到了,那么只有自尽。一剑插进自己的身体,从此就解脱了,再也不用为昨夜的耻辱苦苦自怜,再也不用为复仇苦苦忍受,再也不用在对云戬的思念中苦苦煎熬……

    手指用力握紧剑柄,想要结束自己的剑却是这么沉重!一张张熟悉的脸浮现在眼前,每张脸上都是痛苦。

    父王死于王后的背叛,他的灵魂定然不得安息。云戬被丢下了毒冰涧,纵然死了,尸体还要承受毒气和冰剑的摧残,死的多么凄惨!还有左雷,那位可亲可敬的大哥,他为自己挡了几十支利箭,从头到尾不哼一声,那般锥心刺骨的痛,他竟忍受了!

    自己踏着他们的生命活了下来,而今都没为他们报仇,便要为了眼前这个禽兽的恶行自尽?受了他的欺负,委委屈屈的自我了断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太便宜了他!还有昭颜王后那些奸人,从此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父王的江山了,她们的阴谋就将一劳永逸的得逞了。那样还有天理吗?不,不能死,该做的事都还没有做,不能轻践自己的生命,不能以一死逃避所有。没了清白的身子,还有清白的灵魂,别让灵魂懦弱的逃往天国,那样没有脸面去见云戬。他是英雄,英雄的女人,也得像个英雄。

    咬破了唇,咽下血泪,举剑的手颤抖着落下。

    现在轩辕焱龙完全清醒了,挥臂舒展了下筋骨,见有个丑极的女人看着自己发呆,心中非常不屑,冷目扫过去,“你是谁?提着我的剑做什么?”

    她微微一愣,转尔意识到,现在天亮了,自己又变成了丑貌,他自然也就认不出了。现在,可以利用这张截然不同的脸隐藏身份了,想办法接近他,伺机杀他。当然,想要隐藏身份最好不说话,否则很可能被他听出来,若是被她发现自己月圆易颜的秘密,怕是又要招致灾难。

    “呃,呃”她把剑向他晃晃,装作要还给他的样子。

    他说:“原来是个哑巴!这样最好,省得我费力气杀你。我问你,看没看见一个长得像天仙一样的女人?”

    她摇摇头。 

第26章:第三章 隐恨(3)
    他有些扫兴,指着地上的衣服,“帮我穿上!”

    她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可恶的禽兽,竟还是个自恋狂、奴役狂,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伺候他。当他自己是皇帝吗?也许,他的身份的确很不寻常,否则的话,他不会穿着这样气派。穿得再气派也是个衣冠禽兽。怎么能帮一个糟蹋了自己的禽兽穿衣裳?但是不听他的,可能会招致他的怀疑。忍下吧,总有一天要活剥了他的皮!

    悄悄噙着泪帮他穿着衣服,不由自主的琢磨着他的话。他为什么要说哑巴最好呢?听起来,如果她不是哑巴,就会被杀。似乎他怕她会泄露什么,难道是怕泄露他的梦话吗?难道他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

    衣服穿好了,他打量着她问:“你从哪来的?到军营附近做什么?”

    她呃呃啊啊的乱比划。对翌国的地名并不熟悉,不管说从哪来,只要他一盘问,就要露馅,索性装疯卖傻,让他摸不着头绪。

    他蓦的沉下脸来,怒道:“少跟我装疯卖傻!你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军营附近,必有不可告人之事!说,你……”突然他发现了草地上那滩象征着女儿贞洁的血,表情微的闪过惊诧,隐隐还有些微的惊喜,全然忘了刚问出口的话,指着血渍,换了话锋问她:“到底看没看见一个貌美如花,不,貌比花美的女人,看到过吗?”

    她再摇摇头,盯着地上的血,心在狠狠的恨。该死的禽兽,夺出了她最贞洁的血,夺去了她为云戬的守候,真该死!

    他说:“那多留你一刻也没什么用了!”

    然后他拔出了剑,随随便便的往她脖子上一搭,“不知道梦醒前你在做什么?最干脆的办法,就是杀了你。只有对一个死人,才没什么可顾忌的。”

    转眼一道寒光就要割断她雪白的颈,她已经感到一丝冰凉划破了肌肤,已经无技可施,突然耳边传来雪霁的长嘶,脑中蓦的闪出一线生机,循声相看,果然是雪霁!它扬开四蹄向她奔来,如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