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大人,上!+番外 作者:苏氏(晋江vip2013.02.13完结,探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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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仔细看时人已经不见,身后厨娘装扮的女子拎着一个篮子催促了一声,扮作送菜工的淮芸才收回了视线,推着一车子的蔬菜瓜果朝着前面挂着红灯笼的府宅走去。
  
  四四方方的院落里栽着桃花树,只是过了落花时节,挂在枝桠上的桃子青嫩透着淡淡粉丝,日趋成熟。楚婳儿让人把自己推到了院子里,晒晒太阳,至少还能闻着些新鲜空气。
  
  腿上多搭了一条毯子,婳儿抬眸便看到了一袭青衫,忽然开口道,“在鹤城,去仙鹤祠的路上有一条青石路,拾阶而上,沿路都是一株株的桃花树,那时候也看到一个把青色衣裳穿得很好看的人我就以为是你,可是你没有理我,而且怎么都找不到了。”
  
  搭在毯子上的手有细微的颤动,楚婳儿抬眸望着树上的桃子,神情莫测。
  
  “舒大哥怎么舍得不理你。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舒亦锦急急握住了婳儿的手,神情郑重地说道。“我们还有两年之约,还没……”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楚婳儿闭了闭眼眸,沉声说道。纠缠过去对谁都不好,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斩断,对舒大哥也好,淮墨也好,心只有一颗,成全的只能是两个人。
  
  “如果我说我……我不在意呢?”舒亦锦眼眸一黯,察觉她的决绝,手握得更紧,“只要你还肯给我机会。”
  
  楚婳儿看着舒亦锦有一瞬的恍惚,眼前的人眉眼未变,可二人相处的模式却是颠倒。再见到舒亦锦才发觉当时以为浓烈的爱慕像是一场年少不可及的梦,那个完美的人存活在梦中,惦记着,肖想着,却不该是最终相守的人。
  
  相识的片段犹如一场冗长的梦,楚婳儿惊醒,抽回了手。犹豫着开口道,“舒大哥,我……”
  
  “这些日子还是头一次听到你喊舒大哥。”舒亦锦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却兀自含着一丝酸涩。
  
  院子拱门外忽然传来嘈杂声,舒亦锦蹙了蹙眉直起身子,喝问道,“谁在那儿闹腾?”
  
  小厮赶紧进来回话,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是来送膳食的厨娘,我跟她说了您在她愣是要进来。”
  
  “我这药膳汤是大夫嘱咐熬的,凉了就没功效了,耽误不得啊!”那厨娘也机灵,跟着那小厮的后脚进了门,脸上扬着笑,一副朴实模样。
  
  舒亦锦沉吟,点了点头,挥退了小厮,看了一眼盯着食盒的楚婳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听膳房的人说你这两日胃口不错,要是喜欢这厨娘的手艺我就让她住在你屋,想吃什么可以现做。”
  
  楚婳儿的眸子里燃起一丝星光,定定看着舒亦锦,察觉他不是在说笑时露出一抹真心的笑,腼腆道,“多谢舒大哥。”
  
  后者因着这抹笑和舒大哥忽然扫平了心中抑郁,暗忖慢慢来后,留下她和厨娘自己出了院子。
  
  楚婳儿待那抹背影消失后笑意退散无踪,瞅着厨娘两眼泛起了泪光。
  
  “啧啧,也就只有舒亦锦才能被你的表象糊弄,收起尾巴装羊!”熟悉的强调伴随着一颗栗子落到了楚婳儿的脑门上,眼里同样腾起一抹雾气。
  
  楚婳儿瘪着嘴,瓮声道,“他喜欢的楚婳儿就是那个样子。”各自为梦,只是一人醒了,一人还未。
  
  厨娘楚连翘从食盒里取出了汤汤碗碗,搁在了她面前道,“这些滋补的汤药都是真的,我熬了好几个时辰,趁热喝。”
  
  楚婳儿端着碗手心温热,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光了,搁下碗仍是直勾勾地瞅着连翘看。“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再考虑要不要认你这个姐!”
  
  楚连翘收拾空碗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扬了扬嘴角淡然道,“弄了个假的身份入了红楼,打听自己想要的消息,师父的仇就快报了。”
  
  “那人是葛云涛?”楚婳儿试探地问道。
  
  楚连翘蹙眉,抿唇不语。
  
  “那可是当朝丞相又是葛太后的胞兄,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楚婳儿气急,压低了声音怒道。
  
  “我没想过我自己能成,不过先搅和地那两人不安生就行。”互生嫌隙,互相猜忌,才是她的目的。楚连翘拿出了一盘小点心,是楚婳儿最喜欢的云片糕,“先养着身子,我一定会拿到解药的。”
  
  楚婳儿点了点头,捻起一片还未放入口中,便被人夺走,啪叽啪叽嚼得欢快。“淮芸……”
  
  “真好吃!”淮芸吮了吮手指,瞥见连翘端走了整盘,意犹未尽地眨巴着眼道,“不带这么快过河拆桥的!”
  
  趁连翘犹豫的一瞬间,又抓了几片,猛地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对了,吾呼呼苦到湿胸了。”
  
  “湿胸?”
  “淮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婳儿眼中极快闪过一抹期待,唇畔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意。
  



☆、

  红楼的乔怜姑娘身体抱恙;留待闺阁里静养;从相府明着暗着送来不少药材补品;皆是给姑娘补身子用的。而此时这个身体不适的当红花魁带着名贵药材跑到不起眼的宅子,给某个短命的姑娘当厨娘。
  “那蜜三刀好吃;今儿个再做点吧!”
  “中午做酱肘子;荷花鸡;东坡肉;佛手金卷……”
  “一觉醒来好饿,我想吃栗子糕,再弄些蜜饯瓜条,最后来一大杯椰子盏就圆满了!” 
  ……
  手中的菜刀一甩;啪地插入了钻板上,厨娘挽着袖子冲外头嚎了一嗓子。“楚婳儿,你除了吃,还能做有点别的追求麽?”
  “我都想娶你回家了。”楚婳儿一抹嘴角,将指尖上的碎屑吮干净,面上皆是满足表情。
  “……”楚连翘认命地继续给某人准备食物,瞅着她的笑颜闪过一抹担忧。
  距淮芸说淮墨来了这一消息已经过去了五天,期间除了舒家那两兄弟勤快拜访,整个院子里就她在做,婳儿在吃,某人似乎将满心的抑郁发泄在了吃上,不由默默叹了一口气……
  简朴淡雅的书房内,舒亦锦见着来人拿出的书籍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端坐在椅子上,逆光一闪,看不清楚表情,唯有手指无意识地叩打着桌面发出的细微声响,似笑非笑地看向来人,“稀客啊……”
  “有人托我转交。”玖说得简洁,将医书搁在了桌上,面无表情地问道,“门主在哪?”
  舒亦锦眯起了眼,看向他,“如果是想回去救你的小情人要赶快,肆昨日已经去了。”
  玖蓦地睁圆了眸子,蓦地身形一闪,一片衣角滑过门板瞬时不见了身影,只余下桌上一本书籍被风吹动书页,摊在了毒经那页。舒亦锦的眸色愈发深邃,手一动,阖上了扉页,菊隐……亦或是沈隐,这本书的恩情恐怕要让人去还了……
  在楚婳儿解毒的时期,外头的局势已然改变。从鹤城忽然传来的消息,潜入鹤城的夷夏人与肆带着的暗卫发生冲突,交缠打斗中两败俱伤,门主肆猝死,菊花阁一众尽数落网,以通敌叛国之罪押解入京。而京城里忽然弥漫起一股窒闷氛围,隐约有风雨欲来的怒张感。
  眼前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已经不知道是这些日子以来喝下的第几碗,婳儿拄着下巴一脸复杂地凝视着,似乎这么看着就能让这汤汁蒸发。这些汤药每回都是由着舒亦
  锦亲自端来,身上的不适感在渐渐消退,连带着手臂上的黑线也在慢慢消逝,只到了手腕一点猩红。 
  “是不是再几帖,我这毒就算解了?”楚婳儿笑着抬眸看向舒亦锦,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舒亦锦点了点头,眉眼里染上一抹喜色,似是闲扯道,“很快就会没事了,待婳儿身子好了,想做什么?” 
  “替老爹报仇。”连翘昨日来的时候说过,肆就在京城,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楚婳儿又是一口气喝完了药,回答这问题时竟一时忘了蜜饯祛除苦味,随即苦着一张脸不断吐着舌头,万分纠结地看着舒亦锦。
  抓着碟子里的蜜饯,连着塞了两颗才将满嘴的苦味消掉一些,却忽的听到身侧的人说道,“那位肆门主……已经死了。”
  楚婳儿微张着嘴,怔住了。半晌后回过神,才呐呐问道,“你说什么?”
  “那位门主在围剿叛党时遇刺,尸体不日运回京城,届时……你可以亲自去看。”舒亦锦敛眸,未有丝毫情绪波动地说道,饶有兴致地拭去婳儿嘴角沾着的蜜汁,眼神深邃不明。
  楚婳儿倏地捏紧了衣角,仍是无法相信,那个灭了峨眉派以及杀了余老爹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以至于没有察觉舒亦锦过分亲昵的举动,沉浸在这消息的冲击里,不能回神。
  舒亦锦微叹了口气,纤长睫毛颤动,闭上眼时闪过那人离开时的音容,心底掠过一抹怅然。他没有说的是,肆的死并非意外,沈隐……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而玖只会盲从于沈隐。这样的结局在意料之中,却又出人预料。
  屋子里,一时寂静。
  楚婳儿脑海里一片纷杂,默着声响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舒亦锦体贴地将药碗收起,沉声交代道,“这几日外头不安稳,等过了之后,我便带你出去走走,或者你想回长平镇也好,我们一块儿回去。”
  闻言,楚婳儿抬起了头看着他,那温润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叫人捉摸不透,莫名觉得心神不宁。舒亦锦愈是这般淡然,她便越觉得外头正要发生的骇然。
  已经连着两日没有见到淮芸,听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厨娘仍是原来那个,做着千篇一律的补气汤,再也尝不到连翘做的各色小点,犹如困兽,却不敢贸然伸出爪子只能小心地试探着舒亦锦,偏偏那个人是属狐狸的,只要稍有问及,话题便被带过,二人之间以婳儿一个人别扭的方式和
  谐相处着。
  淮墨,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楚婳儿闷在屋子里,从身体的毒素都被清除的那刻起,她就寻着想要出去的法子,又盼着宅子里的某个人是淮墨易容的,每天疑神疑鬼,却又束手无策。
  为了排解焦躁,楚婳儿只能在屋子里打转,将看过数遍的东西乱放后再归位,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舒亦锦似乎是知道她最近的癖好,购置了许多新玩意儿供她折腾。对于舒亦锦送来的,都搁在了一角,原封未动,私心里是觉着他这是存心气她来的。
  拐弯抹角提了几次想要出去走走,都被他否决。
  东西整了大半累得不行,楚婳儿一屁股坐在了衣柜子里,随手拿起东西扇风,类似卷轴的触感,风太过小力。婳儿侧过了头一看手里拿着的东西,闪过一抹疑惑。摊开后,却是彻底惊掉了下巴。
  这东西……
  骤然响起的门锁声,楚婳儿赶紧将手上的卷轴搁在了原来那堆东西里,慌乱遮住。突如其来的劲风停在了脸颊一寸处,楚婳儿睁大了眸子看着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怔怔道,“风……风风无?”
  “我来带你走。”来人简单扼要地说道。 
  “……什么?”楚婳儿这下彻底惊了,心底的真实想法却是……舒亦锦,你看我无聊特意换了个身份解闷来的?却没敢问出口。
  “跟我走。”风无察觉后者反应呆滞后,索性直接动了手,揽着人冲向了门外。
  迎面一道剑气袭来,楚婳儿吓得紧闭上眼,只觉得腰身一紧被迫后仰,耳畔刀剑争鸣。待身子落稳在地上时才敢睁开眼看,发现对面持剑的赫然是舒亦锦,而身侧戴着面具的……那是谁?
  “你……他……”楚婳儿惊诧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游移,刀剑相抵发出的刺耳撞击掩盖了她的声音。
  在阳光的照射下,剑身折射出寒冷的光芒。在剑幕之下,寒光遍布每一个角落,犹如天上落雪,寒意徐徐。四周剑影仿佛实质一般朝着舒亦锦直冲而去。叮叮叮…… 清脆的交锋声不断传来,火光闪现,舒亦锦抵挡住剑气的攻击之后,脚下鬼步一闪,身躯朝前冲去,直逼风无。
  偌大的宅子里,瞬时刀光剑影铿锵交错;那二人打得难分难舍,不分伯仲。而楚婳儿躲在了兰亭里,心惊胆颤,更多的震撼来自于风无……他分裂了!
  期间与那道温润眸子对上,莫名流淌过一
  抹异样,他不是风无,却又怎么会不是他?然在婳儿心底已经升起一抹愧疚,忽然想起舒亦寒曾说过的,或许真心是有人嫁祸?只是还未来得及细想,身后被一股大力牵扯,楚婳儿回头一看却是缚着面具的男子,而另一侧舒亦锦捂着受创的胸口,面色深沉地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走。”风无似乎很是执着地带她走,话音落便擒住了她的腰作势飞上了墙头。
  楚婳儿咬紧了下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