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起点vip2013.07.27完结,女扮男装)
沈致脸色微沉,状似怒声道:“倾娘,成亲之日你为何逃跑了,若不想嫁我便直接说,这般逃婚算怎么回事?”
方袭人听得微怔,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眼角几乎渗出血丝,就好像跟她有什么世仇。而看到这样的他,她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却也不知为的什么。
“县令大人你可能认错人了。“她猛一抽手,劲道用过,差点把他摔个跟头。
沈致稳住身形,低呼一声“你你居然这般”抬起手来想要打她,却停在半空,半天挥不下去。
到娶亲之日,新娘子忽然不见,他怎不心急如焚,可后来却听到华阴凤城侯庄子传过消息来,说倾娘不想嫁给他,已经离开几日,是和一个男子一起走的。
他一听此言,好似五雷轰顶,既气愤又伤心。甚至开始怀疑她之所以说要嫁给自己,其实只是推脱之词,就为了让自己娶梦娘。现在他娶了梦娘,她称了心,如了意,便在这里装作不认识吗?
心痛如绞,又不知该舀她如何,甚至连动她一根手指也不愿。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她,问她是否真的不在意自己,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
这些日子他逐渐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虽不甚清晰,可点滴情意早渗入心底。但越是如此,他的心越痛,她怎么能,怎么能那般无情地弃他而去?
“相公,出什么事了?、,车帘被掀起,从马车钻出一个梳着发鬃的夫人,看到方袭人也是一惊“妹妹,你不是和人私奔了吗?”
方袭人开始吐气,这都是哪跟哪儿啊,她私奔,她丫的跟哪个王八蛋私奔?
正想着,那个王八蛋来了……
楚天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轻笑一声道:“这位大人,还请离本侯的娘子远一点。”
瞧见他,沈致脸色更青,伸手点指方袭人“好,好,好”他连道了三声好,一甩袍袖钻进车里,顺手把那夫人也拽了进去。
马车瞬时走动,把站在车旁的方袭人差点带的摔倒,还是楚天歌在后面扶了她一把,否则一定跌的很难看。
“你也是,也不小心点。”他轻责一句,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方袭人吓得向后跳了半步,有些惊吓这丫的动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如此无礼,她还有什么名节可言吗?
果然,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叫出了楚天歌的名字,1小声嘀咕着楚侯爷可能又在寻芳,还如何,如何急着赶回府,也没空跟他闲扯下去,正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我送你一程吧。”他笑看,也不待她拒绝,就直接拖上了车。
而在他手里还抱着那个卞财神送的礼盒,大约是不知甩在哪儿被他捡到了。
方袭人忍不住抚了抚额,就这个样子,恐怕用不多多久,京都到处都会传遍她的闲话,真是跳动河里也洗不清了。可这会儿若不让他送,还真的来不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马车一路狂奔,像飞一样穿街跑去,沿途踢倒无数小贩摊位,吓得行人四处奔逃,车上的她早已像筛在箩筐里的蜀子,被颠的差点稀烂了。
在这种激烈波动下,楚天歌居然指着礼盒问:“这里是什么,怎么也不见你拆开看?”
这个时候她哪顾得上拆礼盒啊,可又不想这东西由他的手拆开,只能劈手夺过。她打开一看,不由被里面的东西惊呆,霎时连马车的颠簸也不觉。
这治疗晕车的良药居然是一套女子的内衣,肚兜加上亵裤,薄薄的一层纱,几乎是透明的,或者穿在身上也跟没穿没多大区别。
这…到底是谁这么变态,竟然送她这样的东西?
脸立时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再看对面那人颇感兴越的眼神,更觉无地自容。她是鬼使神差了吗?竟听他的话拆了礼盒慌忙把内衣装回去,盖上盖子,然后坐到很远的角落,湣鹉鞘鞘裁闯ぷ湃鐾返墓治铩?br />
车厢里发出低低地笑声,楚天歌用扇子掩着嘴,笑得张狂无比。
那模样就像一异狐狸,终于看见自己心仪的兔子掉进自己包围圈一样得意。
方袭人心里恨恨,越发相信卞财神所说的朋友是他了。
马车激烈奔行,不一刻就到了方家,问过门房,知道安家三姐妹还没回来,她便在门口等候,至于楚天歌,能滚多远便滚多远吧。
楚天歌对于她这不识好人心的态度一点也不介意,嬉笑着送上礼盒,还对她挥挥手,说今晚再来拜访。
方袭人捧着礼盒,真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有些恼怒自己的尴尬,心想着等回屋就烧了它,管他哪个王八蛋送的呢。
等了一刻,方家三姐妹也到了,看见她婷婷站在府门前,都不禁面露惊疑。
看她们张大嘴的样子,方袭人有些好笑。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她们太忍让了,看来也是时候给这些自以为是的丫头一点教训了,否则她们还以为她多好欺负呢。
她展颜一笑,也不说话,扔下几张呆怔的脸,自顾向府里走去。
“这丫头真没礼数。”弃宝玲冷哼一声。
方宝珠没理她,心里却道,没礼数的可不止一个。
。
第二百零九章书院谈情
‘有些事压着不做,并不代表她不介意,她一向心眼不大。忍到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丫丫呸的,两个臭丫头有你们好看的。
方宝玲和方宝珠代她上课的事,没人揭露,凤城侯自然还蒙在骨里。所以某一日方袭人特意到书院里,在吴逸院长眼前晃了一下。并委婉的告诉他,自己才是方袭人,因为受两个姐姐胁迫,才不得不把上学的名额让给她们。
不用她做过多的解释,吴逸一见到她,立马什么都信了。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暗自感慨凤城侯说的对极了,这根本不止和李浅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心情激动之余,立刻到方府去找凤城侯,要蘀自己的学生讨回公道。
凤城侯一听,也勃然大怒,把两姐妹叫到面前狠狠地申斥了一顿,还扣她们三个月的月前,罚她们禁足一月。
两姐妹自是气得不得了,心里暗自发着狠,早晚有一天把方袭人这个眼中钉拔了去。
她们两个原本是府里最受宠的,这下贱的庶女一来就把她们的宠爱夺子去。入宫的事一点没她们的份,就连楚侯爷也对她另眼相看,这怎叫她们心中不恨。
方袭人却不在乎她们大发脾气,未来的一个月她们都要被关在屋里,也生不出什么是非来了。等她们能出来的时候,没准她已经为自己找好出路。她就不信,自己是一辈子居人之下,受人排挤的命。
吴逸对得了这么一个学生很是得意,当天就带她去了书院,把犄角旮旯的地方全给她介绍了一个遍,就连某一个马桶用什么材质做的,费了多少人工也都解释的很详细。他这个样子倒弄得袭人很是哭笑不得,这一通介绍完,足huā了两三个时辰,他还谈性甚足,方袭人却觉有些累了。不知为什么吴逸对她这么执着,他脸上那股神采飞扬的神色完全不加掩饰,使得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岁。
方袭人难得见到一个发自内心喜欢自己的人,虽然疲累,却也跟在后面,让他像一个父亲一样在对女儿讲述自己的得意之所。
他们一路走来,见到每…个经过的学生或者院师都会高声像宣称“这是本院学生。”神色间全是满足,让人有一种心爱之物失而复得的错觉。
走了一天,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吴逸便留她在学院里住下,还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让她住。据说这里是只有皇上驾临时才会居住的所在。
对于这种好意,方袭人无法接受,先不说女子外宿会不会招惹是非,就是皇上住的地方被她占了这一点,也是重罪一项,万一睡到半夜,皇上突然来了,难道让她再从屋里仓惶逃出来吗?
她要走,吴逸却说什么都不肯同意,还让下人去侯府里送信,说要留她在学院住几日。凤城侯自然不会驳吴逸大儒的面子的,虽也觉这事于理不合,最终也还是应了下来。还让秀姑过来伺候,并把她用的一些贴身东西带了过来。
至于居所,吴逸根本一点也不担心,因为那间屋子是他特意留给那个人的,只希望她有一天能回来,在自己一手创建的学院里住上一晚。而皇上一听说是那个人的屋子,便连自己的皇家雅阁也不住了,偶尔在这里住上一晚,缅怀那曾经逝去的人,说起来倒是他鸠占鸠巢了。
方袭人说不通他,只能老实接受了,心里却难免有些忐忑,若是因为自己连累老师被皇上责罚就太不值了。所幸她的运气没那么背,住了一两日也没见到那传说中的雅痞皇帝。
转过天,吴逸就安排她正式去学堂学习。女院里的闺秀一听她是庶出,都午些瞧不起,不过因着院长的宠爱,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只是私底下议论时难免会说些难听的鼻,诸如她勾引了院长,才会颇得宠爱,想做他的外室之类的。
方袭人只当她们放屁,这年头大家闺秀们都喜欢吃坏东西,放的屁也格外熏人。
学院的学习不算累人,大都是琴棋书画什么的,边学边玩,倒也颇有乐趣。就这样几日过去,某一日午休,她回到住处,突然发现自己屋里多了一个人。
来的是那个自称齐炎,又与他在监狱里待了半宿的奇人。这会儿他正坐着她的椅子,喝着她的茶,礀态闲适。
方袭人对他的印象很深,无论是谁想必都会记住轻薄自己,又在离奇的地方共处的人吧。所以她没惊叫,至少没喊小贼,采huā贼之类的,只是客气地请他出去。
齐曦炎看到她,也不由一愣,他正想着她呢。没想到就在这里和她相遇了。看来去天真的给了他们极大的缘分,只希望这缘分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他抿唇一笑“怎么?见到我不高兴?”方袭人倒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自己房间进来个男子很不适应,便道:“有什么话去外面说吧。”
齐曦炎点头,随着她一起走出门去。
她住的这地方很清静,几乎是学院的禁地,轻易不会有人能进来。
他们两人沿着院中鹅卵石小道一圈圈走着,直走得脚底板生疼,方袭人才问:“这位公子,您到底来做什么?”公子?齐曦炎愣了一下,随后想到她指的是自己不由轻笑起来。
很少有人叫过他公子,这个称呼还真是久违了。
她第一次叫自己公子似乎是一年多前,那会儿他刚坐上皇位,时而也带着她去体察民情,然后每次出门她都会称自己为公子的。
她还曾解释过公子之词的含义,说是因为他是公的才叫公子,若是母的,那就要叫母子了。那会儿他正因再事烦心,一听这话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因为此把一些朝廷的烦恼事都抛之脑后,和她一起寄情山水,倒是写意潇洒。
方袭人见化不答,便又问道:“公子莫不是只在这里走走?”齐曦炎却不知该怎么答,是很想念她,却又不知要舀她怎么办,直接招她入宫,似乎太唐突佳人,也未必能得到她的真心。而且现在还不到大选之期,总归是太过扎眼。
思量再三也没能有个好主意,所以才忍了几日没去见她,可这会儿突然撞见,他竟不知该说点什么了。
到底男人和女人谈情时应鼻聊点什么呢?聊“明月照我心”可现在是白天,聊“鲜huā美景”可这里一朵huā也没有。想了许久,他才想到一个话题,道:“有件事我很烦恼,不知娘子可给舀个主意吗?”看他忽然一副大谈国事的语气,方袭人倒有些诧异,问道:“会不会太难?”若太难就不要不要跟她说。她只是一个小人物,可不想吃着庶女的饭,操着国家的心。
“对你应该不难吧。”对于她的心不在焉,齐曦炎很是不悦,还是打起精神把准备好的故事讲出来“前些时日大臣们在讨论节约土地资源,都各抒己见,有的说以后死了人下葬,不用棺材可以省钱又省地,有的说把棺材竖着埋更省地方……。”方袭人冷冷一笑道:“公子这是在讲笑话吗?那不用棺材,把人竖起来只埋下半截岂不更省,连墓碑都省了,一看脸就知道谁死了。”
齐曦炎确实在说笑话,前几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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