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起点vip2013.07.27完结,女扮男装)
她驻足,只听他唱道:“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哪个爱梦一觉醒来,床畔蝴蝶飞走了,船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半唱半和一首歌谣,湖上荷花初开了,四季似歌有冷暖,来又复去争分秒,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了,令你的心在跳,桥下流水赶浪潮,黄叶风里轻轻跳,快快抱月睡星星闪耀,凝望谁家偷偷笑,何地神仙把扇摇,留下霜雪知多少,蚂蚁有洞穴,家有一个门,门外狂风呼呼叫。”
他的歌声清亮,显出一种别具一格的韵味儿,让人听得心情舒畅不已,恨不能跟着他一起欢唱起来。只是这歌词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样的他与平时的放荡不羁大不相同,忽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就好像看见了雨后的春笋,青山的翠竹。他唱完对小侄女展颜一笑,那笑容灿烂如朝阳,似乎瞬间把菊花上刚撒的水珠都照的闪亮起来。
原来楚天歌还有这样的一面,她的心微微一颤,竟似有些为他的明朗心动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这些时日虽不断缠着自己,让人觉得烦不胜烦,可时间久了也有些习惯他在身边,甚至发现他众多可爱之处。
他时而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时而让自己哭笑不得,时而还有些温馨浪漫,尤其是这些时日与他每日相处,才发现他远和传闻中不相符,而且似乎也没有初见时那么讨厌……
人都会变的,就像她的心,原本很看不上眼的人忽然间也会变得很是吸引人,甚至有一丝庆幸自己嫁给了他。
可是现在,自己就要服下解药,前事种种都会记起来。恢复记忆的她还会对他心动吗?
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什么身份,但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恢复记忆的她恐怕再不能与他这般相处了。不能一起去吃老黑的羊肉,不能听他唱歌,亦不能大半夜发神经的去什么鼓楼赏月……
握了握怀中的小瓷瓶,心里忽然有些刺痛,可她也知道即便不舍也要把药吞下去,因为她要知道自己是谁,想的都要发疯了。
没跟楚天歌打招呼,便仓皇离开,他叫她也装听不见。
回到住处关上门,倒了一碗水把药吞下去。他说用酒服就用酒吗?还没听说过喝药需要酒的。
吃完药躺在床上,望着幔帐,慢慢的等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回来。
只是等了许久,只觉得幔帐上绣的小花很好看,其余的却一点也没变化。难道顾相宜在骗人,这药根本不管用?
回想顾相宜交给她的方法。他说,“回去用温水服下就好。”
那会儿她还问了句,“凉水就不行吗?”还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这个过程没有错啊,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水不够温?
不知何时眼皮忽然开始发沉,她打了个哈欠,心想先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去找顾相宜算账。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很春很蠢的春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太监,去伺候一个脾气阴阳不定的小皇子。他高贵雅致,却一点也不讨喜,还隐隐有那么点恨人。
接着……某一天,那个小皇子发疯了,他突然热切地吻住她的小嘴,舌尖翻搅着檀口,滚烫的身体与她的柔软紧紧相贴。
就这一瞬,小皇子变成了昂扬男子,他更加放肆的蹂躏她,粗糙的手指开始揉着她的唇瓣,等那里肿红一片他才满意的含住,深深允吸。他似有心逗弄她,嘴唇轻咬她的细白的耳垂,调皮地钻进神秘的耳洞,伸舌轻舔她敏感的锁骨,然后一点点向下,又邪恶地咬住挺立的花蕾。
再往后诱惑人的**转为激烈的抚触,他张嘴哨咬着粉蜜饥渴地采撷甜美的花色蕊尖,张狂地吮吸着两团嫩乳,像不知餍足的狂蜂……
最后……狂蜂变成了真的狂蜂,围着她嗡嗡地转着。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她的胸口,在被狂蜂蹂躏,形状完美的**被搓揉成各种形状,她心里恐惧着,害怕着,但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她咬住唇,为自己内心那股夹杂着痛楚的快感所震惊,她咬得更紧,深深的鄙视自己竟被只马蜂给带动了。
两行泪忽然流了出来,滑落脸颊,滴在他带火的手上。
就在这时,忽的画面一转,狂蜂又变成了小孩,而她猛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自己居然被一个小男孩给强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小手小脚还是个小孩。难道一个小男孩竟是强奸了一个小太监?
这个梦太可怕了,吓得她突然惊醒过来,再睁眼时已是一身的冷汗。她抹了一下额头,瞬间从床上跳下来。心里又兴奋又震动。
这回她终于知道是谁夺了她的贞操,而自己又是谁了……
顾相宜的药不是不管用,只是见效太慢。这一觉醒来她的记忆也恢复了,也想起了她原来的身份就是花倾国,也叫李浅,就是那个传说中和皇上勾勾搭搭,暧昧的不得了的太监总管。
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走,谁想兜兜转转又转回来了。她与他的缘分已结,想解开恐怕不今生不易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家找茬
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又灌了口水才觉得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自己经历了这许多腌臜事,变成今天这样,都少不了那个真正叫方袭人的女人的陷害。她为了那点私心,把她陷在这个既尴尬又危险的境地。
她不能和沈致喜结连理,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必须回到齐曦炎的身边,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你说……她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很想留两滴眼泪配合一下此时低落的心情,可是她打小就没哭过,还真不知这落泪是什么感觉,只能叹了一声又一声,算是对自己扮演方袭人的命运画一个悲催的休止符。
别的事倒也罢了,最郁闷的是对沈致,她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再见他?也难怪那一日看见她,会气得要死了。
正觉头疼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却是楚天歌来了。他端进来两碟小菜,一大海碗排骨肉汤,还有一碗白米饭,笑道:“看你睡的挺香就没打扰你,这会儿可觉饿了?”
李浅点点头,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叫李浅的人,或者还有个原名叫花倾城。可她到底要叫花倾城,还是叫李浅好呢?
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这个问题,最后饭吃完了她也想明白了。然后一抹嘴,对楚天歌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十八了吧。”
“哦,那我是不是该回门?”
说完点点头,深觉这个主意很好。也该是时候找方家人算一笔账了,她是李浅,不是方袭人,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窝囊气,哪有不找补回来的道理?
楚天歌疑惑地看着她,新媳妇过门三天后回门,她都嫁过来快半月了,才想起回去。是不是晚了点?
“你想做什么?”
“你猜。”她眨着眼顽皮的样子,让他忽然有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初见她时,她脸上挂的那种算计的表情。
他笑起来。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李浅摇头,“不用,只要找最好的马车给我就行,”
然后在这之后,她还要去见见花倾国,她唯一的弟弟。她想他想的心都痛了。
侯府的办事效率一向奇佳,不一会儿一座八人抬的轿子就备好了。李浅看了看。甚觉满意,坐轿子可比马车威风多了。
楚天歌真是善解人意,知道她想做什么,居然派了许多侯府的丫鬟婆子小厮护卫跟在后面充门面,整个就是一品诰命夫人的仪仗架势。
李浅也故意打扮了一番,穿金戴银捯饬的富贵堂皇,好像某个没品的暴发户。既然要耀武扬威,自然要做足门面。势把恶妇扮演到底。
她正要上轿,却见前面一队人马向这边而来,看仪仗规格应该是盛昌长公主。
李浅想到当年母亲和盛昌公主义结金兰。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儿。昔日的手帕之交,也抵不过世事多变。她从来没想过要认她,更不想叙什么昔日恩情,甚至在她面前连母亲的名字也未曾提过。
她轻轻一叹,站住脚,只待公主下辇便跪地迎驾。
盛昌长公主缓步行下,一见她就怔住,竟失声道:“你这是要进宫?”
李浅有些好笑,多半是这位公主日日夜夜惦记着她会入宫的事,才会一见她穿上华服就会心生误会。不过她说的也不无可能。谁知道哪天齐曦炎会心血来潮把自己弄进宫。
可惜她也没法回答,只道:“恭迎公主。”
盛昌长公主微微颔首,示意她起来。
她抬步入府,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回头望向李浅,“有一件事。本宫想求你。”
“公主请讲,袭人位卑,不敢当公主求字。”
盛昌长公主面色微冷,“本宫求你放过天歌。”
李浅苦笑,这还不如求楚天歌更快些。
“诺。”她最终还是应了一声,这是当娘的对自己儿子的一点私心,她又怎能不应。
长公主进了府门,一见楚天歌,便问,“你媳妇这是上哪儿去?”
楚天歌对“你媳妇”三字很是满意,点点头道:“她回娘家。”
“哪个娘家?”
“方家吧。”
长公主这些时日一直在思量一件事,这会儿一听方家,不由问道:“她真的是方家娘子?”
楚天歌眨眨眼,“娘以为呢?”
长公主气得直想踹他,她要什么都知道,还问他个屁。这些日子她不知操了多少心,夜不能寐,食不安寝,这小王八蛋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
到凤城侯府之前,李浅就已派下人送了信,说楚侯夫人要来,让早作准备。方家早乱作一团,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一直骂方家倒霉,居然接了个丧门星回来。丢尽了脸面居然还敢进门。
侯夫人劝了一通,客气地让人扶老夫人回房休息,然后让管家准备迎接。不喜欢归不喜欢,某些表面工作却是不得不做的。
李浅下了轿,看见方家大管家带着一干下人在府门前跪迎,不由露齿一笑,看来他们还真把她当回事了。
想想也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楚侯夫人,比侯夫人的位分还尊,就是凤城侯看见她也不敢小视的。
她不是方袭人,是李浅,方袭人可以委曲求全,李浅却不会、她可是有名的睚眦必报。心里打着主意,也不理管家笑得多么谄媚,头昂得高高的,那姿态好似一只巡视自己地盘的公鸡。
待行到二门,侯夫人果然在此等候,一见她便过来牵起她的手,亲亲热热道:“九娘,你可回来了,伯母都想死你了。”
她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那和善的面容一点也看不出曾在几日之前,她还怀着要拿她换十万两银子的阴毒心思。
李浅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暗道这侯夫人真是厉害,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屈能伸。想必她心里也是恨死她了吧。她何尝不是这样,十分想把她剁成八大块拿去喂狗,什么一块吧,两块吧,三块吧……可惜手里没刀。所以只能脸上也挂着笑,与她一起步入厅堂,和谐地真好像一对母女。
“九娘今日怎么得了闲舍得回家了?”
李浅笑,“这是我自己的家当然要时不时的回来看看,夫人对我的大恩大德,九娘永不相忘,您能把九娘嫁入侯府真是太感谢了。”
这话一出不知有多少人气得吐血,天底下的女人想嫁给侯爷的数不胜数,却偏偏被她这个庶子庶女捞着了便宜。
侯夫人抿嘴一笑,瞅了瞅站在厅门前扭断手帕的方宝玲。
“那说起来,五娘还得感谢你的成全呢。”
方宝玲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她的鼻尖大骂,“你个死丫头,还敢说,你陷害我,毁了我一辈子,我跟你没完。”一说起婚事她就想吐血,明明楚侯夫人是她的,一睁开眼却是在公爷府,还有一个老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大行好事。她当时就昏过去,直恨不能把方袭人杀了泄愤。
李浅一看是方宝玲,不由笑起来,看来那个倒霉的女人就是她了。也不知她这些日子在公爷府里过得如何,不过可惜了,她找错报仇对象,害她一辈子的不是她,而是她旁边这位。
她向来对心思歹毒的人没什么同情心,故意惊叫一声,“哎呦!玲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气坏身子可不好。”
说着转向侯夫人,脸色甚是严肃,“夫人,侯府里都这么讲规矩,随便哪个丫头都可以无礼?”
方宝玲成亲第二日就回了府一直在这里待着不肯走,侯夫人几次赶她都不能,正想着要强行送走呢。十万两银子都收了,不管是哪个女人,只要送过一个过去就能摆平,她才不会管个小丫头的死活。这会儿听李浅问,立刻耷拉下脸,“五娘,你也太没规矩,这是楚侯夫人,你也敢无礼?”
方宝玲大怒,“她是楚侯夫人,我还是公夫人呢。”
侯夫人轻蔑地瞅她一眼,她虽是公夫人,可失势的公爷又怎么比得上楚侯爷这样的朝中权贵?她心中有数,自不可能为了个方宝玲得罪李浅,闻言笑道:“公夫人,咱们这小小侯府存不下您这座大佛,您在府里也住了不少时日了,这就请移驾吧。”
方宝玲一听,气得嘴唇都哆嗦,这摆明了要赶她走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她却垂着头,装作不知。
这个时候竟连个为自己说话的都没有吗?她心中一冷,眼泪忍不住流了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