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起点vip2013.07.27完结,女扮男装)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应该是月灵吧,她和秀姑是同乡,一直都很照顾她,经常看见两人在一块唧唧咕咕地说话。”
“她们都聊些什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她们总是背着人,咱们过去了,她们就不说了。”
听那丫鬟的口气似乎有些不满,李浅沉思了一会儿,便觉头疼不已。
怀孕的人最厌烦动脑子,可是她自从怀了孕,就没清静过一天。身边也没个得力好用的人,真要到了事头上才知道真费脑子。
那个叫月灵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似乎很少在她面前出现过。但就从她巴结秀姑这点看,这人很有问题。
秀姑是个实心眼,又不爱和人说话,平日里人缘也不是多好。若不是看她经常贴身伺候,好多人都瞧不起她……
头越发疼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叫人沏了杯晏茶。喝完伏案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封情信:
“元宵之夜,*光大好,挑灯夜游,君意如何?”
然后让紫衣卫送进宫里。齐曦炎那么聪明,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齐曦炎看完,连叫三声“不通,不通,不通。”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才在后面附上一句:心领神会,如约而行。想了想,又觉太惯她,便加了一句:就你事多。
李浅看后撇了撇嘴,他的文采也没比她强多少嘛。
不过他究竟和她约的什么时辰,怎么会就不在上面说一下?
※
农历正月十五是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元夜、灯节。元宵放灯的习俗由来已久,玩灯是元宵节的一个重要项目,到了这天,不管当政做官的,还是普通百姓,都会到京城的街上凑凑热闹。
因为和齐曦自己昧艘黄鹂吹疲酝晖矸咕涂即虬纭2皇谴虬绲母溃谴虬绲母蟆T诹成夏艘幌旅挤郏缓笾龈佬∮闳フ乙患泼抟拢狡圃胶谩
小鱼狐疑地看她,问:“娘子是要施舍吗?” 。
过年的时候大户人家都会拿出一些食物衣服施舍给穷人,不过衣服大多是新的,像这种越破越好的棉衣倒是头回听说。
李浅点头,她施舍,她施舍给自己吧。
小鱼倒也尽责,不一会儿就淘换来的一件破棉衣,外面还露着棉絮,一看就是穿的时间很长了,所幸还浆洗的干净。
她瞧着很是满意,穿上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正碰上来约她去前厅赏灯的太傅夫人。
方夫人竟没认出她,还冷声问着:“娘子可在里面?”
李浅点了点头,心道,人果然习惯看重外表的。难道换了身衣服,她就成了另一个人了吗?
门外备好了车,两个紫衣卫扮成车夫模样,送她到了灼阳门就离开了。
她站在青石板的道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宫门,不禁咧嘴,看来还是来早了。她有点埋怨齐曦炎,他也不说个具体的时辰,害得她连来得早来得晚都不知道。
夜晚的风很凉,她哆嗦地在门口站着,一边跺着脚,一边巴巴的往里面瞅着。暗自寻思,冻了这许久,一会到街上得整点好吃的,别的不说,元宵怎么也得来个七八碗吧。
灼阳门是四大宫门守卫最少的,也幸亏这里人少,不然凭自己今天的打扮,估摸着得把自己当要饭的撵走。
其实她也不想穿这么破出门的,虽然脸皮挺厚,但毕竟也没厚到人所共愤的程度。只是今天还有一件很要紧的事要做,装扮成这样,可信度就高了,也更容易蒙蔽别人。
不过……齐曦炎必须让她等这么久吗?他祖母的,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宫门那边才有人挑着灯出来。当前一人披着一件蓝色的斗篷,戴着一个大帽子,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走出来了。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人穿的有点怪异,冬天虽冷但也不至于捂这么严实。
来人走近了,忽然伸手一把抓起李浅。
那只手暖暖的,正是齐曦炎。她被他牵着,两人走到偏僻的地方,齐曦炎才拉开了大帽子。他身后几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相貌,只感觉冷嗖嗖、凉冰冰的。
齐曦炎打量了她一眼,看见她身上的破棉袄时,嘴角抽搐了一下。若不是她的站姿特殊,刚才竟没认出是她。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非得这样才能办成事吗?
他问:“等着急了吗?” 。
李浅摇摇头,嘴上说没有,心里却腹诽他磨蹭。若不是这里是宫门,她倒想狠狠骂他一顿。
“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他皱皱眉,“宫里有事耽搁了。”
李浅也没多问,他说宫里有事,多半是那些后宫女人又不消停了。
两人牵着手往街上逛去。
玩灯是元宵节的一个重要项目。灯谜是元宵灯节派生出来的一种文字游戏,也叫灯虎。将谜面贴在花灯上供人猜射,谜底多着眼于文字意义,并有谜格二十四种,常用的有卷帘、秋千、求凤等格,已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民俗文化。在燕朝发展至今已成为盛况空前的灯市,此时的京城已是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社会富庶。
在太祖皇帝的亲自倡导下,元宵灯节办得越来越豪华。到了隆章帝时已发展成为全民性的狂欢节。
他们专挑些不太热闹的地方去,为了怕伤到孩子,看见人过来都会避开。其实好多街上都有灯会,既可以赏灯又可以猜灯谜,不一定非到长街上去。
齐曦炎告诉她,今年的灯市规模很大,燃灯五万盏,花灯花样繁多,他特别今年命人做了一个巨型的灯楼,广达20间,高150尺,金光璀璨,极为壮观。
李浅心向往之,也知道他不会同意她去,只得暗自欣羡不已。
两人在街上随意的逛着,到了戌时三刻,街上看热闹的人逐渐增多,人挤人,走的稍慢些都会被后面的人撞到。他们停在一家卖花灯的铺子前,稍事休息。李浅看中了一只螃蟹灯,感觉憨态可掬很是可爱,齐曦炎觉得不好,给她挑了一只莲花灯。
李浅却觉得太女性化了,不肯要,最后两个都买了下来。只是便成了她拿着螃蟹灯,而齐曦炎拿着莲花灯。
猜灯谜两人都不拿手,看到好的灯谜也只是随便瞧一瞧,然后看着别人猜。
他们几个人都捂得很严实,过往的行人谁见了都忍不住看两眼,李浅觉得很别扭,高声喊:“咱们能不能甩了他们自己逛?”
齐曦炎瞪她,喊这么大声,明摆叫人都听到吗?
他知道这丫头在打鬼主意,便也配合道:“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向前走。
这条街比较冷清,不过也有不少的饭店和小吃摊。到处弥漫着食物的香味,街两边有不少人都在摊上高兴的吃着汤圆。
吃“汤圆”是元宵节的一项重要习俗。汤圆,又名“汤团”、“元宵”。
走到一个卖汤圆的摊子前时,李浅就迈不动步了,很没出息的瞅着人家的锅子直流口水。齐曦炎无奈,只好在摊子上找了两个位子,要了两碗汤圆,吃了起来。汤圆很香很甜,一个小碗里放着四个,看着就有食欲。
李浅呼噜几口就把一碗吃完了,而齐曦炎则非常优雅的一口一口吃着,就好像所坐的是高堂大厅,即便吃着廉价食物也贵气十足。
她一见,不禁暗暗吐了吐舌头。修养这东西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学得会的,不过她貌似还没有改变修养的自觉性。
吃完汤圆,眼巴巴的瞅着他的碗。齐曦炎被她看得吃不下去了,直接把剩下的一颗连碗一起递过去。
李浅含笑接过,一口吞下,满足地眯起眼。能从他嘴里抢食吃,让她感觉无比光荣。
两人吃完汤圆,站起来就要走,摊老板连忙点头哈腰的过来道:“两位还没给汤圆钱呢,一共六个大钱,谢您照顾。”
齐曦炎在身上摸了摸,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难得看他这副窘样,李浅嘻嘻一笑,摊开两只手,还指望她穿这身破衣服会带钱吗?
他横她一眼,从腰上摘下他的蟠龙玉佩,放在桌上,“此物用来抵饭资吧。”
这是太祖皇帝当年所赠,是皇族象征,按照原定计划,他要在某一个场合展示一下,只是向这般被人逼着拿出来,又怎么可能甘愿?
可偏还遇上个不识货的。
摊老板拿起来放在嘴里咬了咬,颇不屑道:“别欺负老汉不懂,拿块假玉就想蒙骗我。”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元宵陷阱
真难得一向淡然的齐曦炎脸都气绿了,他就说今天不出来吧看这人丢的,真是把皇宫的脸丢到这儿来了。而这都要怪李浅这臭丫头,不让她出来非得出来,口信传了一次又一次。一会儿说太闷想去街上散散心,一会儿说想他了,要见他。还三番两次的用些情话勾搭他,真真是折磨死人。
心里发着恨,却又真不好跟一个老头计较。
他拂袖要走,却被老头拦住,嘴里哭喊着叫着:“这可缺了德了,有钱人吃霸王餐,连小老儿的钱也骗啊。”
他的衣角被老头抓住,眼看着身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看热闹的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讥笑他好好一个人,穿的也贵气,竟然这般无良?还有的猜测,这莫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与穷人的丫头私奔,躲到今日都没钱了。
齐曦炎吧耐烦被人观看,去掰老头的手,手劲儿极大,竟然挣脱不开。
他暗叫一声“不好”,努力挣扎,那老头突然电闪般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前胸捅去,顿时血流如注。
齐曦炎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老头见得了手,迅速向后疾退,一个雄鹰展翅从众人头顶跃出。与此同时,躲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戴着黑色风帽的,一点点向李浅挪去。
李浅眼瞅着齐曦炎倒地,连动也没动,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就在这时,黑风帽动手了,明晃晃的一把匕首捅向李浅,与刺杀齐曦炎那个老头所用手法一般无二。就在要刺进她肌肤的一霎那,李浅忽然大笑起来,探手叼住那人手腕。
那人一惊,想要撤手,却发现手腕上缠住一根金丝,紧紧勒入皮肉围绕着金线左右,几滴血珠隐隐滚着。
他知道着了道,可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一人过来点住他的穴道,顿时身子半点动弹不得。
那个已经飞跃出去的老头脚尖还没沾地,就觉耳边刮动风声,几根金针向他射来。他人在半空,正是刚第一口气用尽,第二口气还没提上来的时候,这一耽搁,小腿连中三针。只觉身子一麻便从半空掉落下来。
周围人吓得一阵躲闪,正闪出一块青石。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上面,再想爬起来可就难了。
李浅摸了摸手上金环,得意一笑,没想到这两个刺客都栽在她手上呢。看来齐曦炎白找了,许多高手护卫了。
暗卫们都撑起斗篷,围成一圈,一时间外围的人也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倒在血泊中的齐曦炎突然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一脸冷峻。
李浅走过去对他笑道:“你瞧瞧,还是听我的有好处吧,这般痛快的就抓到刺客了。”
齐曦炎瞪她,真想干脆掐死她得了,省得为她糟心,闹心,担心。若不是她死乞白赖的求,他真不会让她冒这个险。挺着大肚子还这么不安生的人,天底下除了她,再没旁人了。
刚才有多险啊他好怕那把匕首刺进去,红出来的是血。他身上穿着宝衣,不怕刀剑,又因为胸口带着两个血囊,才会被刀轻轻一刺就见红,否则还真不好装出失血而亡的惨相。
这件宝衣本来想让她穿的可她肚子大,无论如何也套不进去。害得他这一路都揪着一颗心,生怕出点事。
李浅笑了笑,从身上出一块铁板。
“放心,我是有准备的。”
这破棉袄也有破的好处,最起码足够宽大,把铁板塞进破损的棉絮里,也看不出来。
这时候后面跟随的人赶来两辆马车,扶着齐曦炎上了前面那辆。齐曦炎还记得他的玉佩,嘱咐她拿了才肯走。
暗卫们把两个刺客推上后面那辆。
他们穴道被点,一时也不怕服毒自杀,自然要弄回去好好审问的。
次日,宫中就传出消息,说当今皇上元宵节观灯遇刺,已经生命垂危。
李浅听到消息后,很是哭了一场,太傅夫人来看她,不停地劝着:“娘子勿着急,皇上吉人天相,说不一定过几日就好了。”
“那就借夫人吉言了。”李浅又哭了几声,怕动了胎气,赶紧招宫中御医来给她把脉。
耿直在宫里照顾皇上的伤势,这回来的是太医院掌院,这个老头七十多,走起路来双腿都发颤,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她问起皇上伤情,那老太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就好像皇上已经命不久矣。
李浅咧了咧嘴,有些怀疑齐曦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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