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起点vip2013.07.27完结,女扮男装)
西鲁王心知里面有问题,冷笑道:“你不认也不行,证据确凿,难不成你还想翻供?”
齐曦澜笑,“翻供便翻供,本王忽然间不想死了。”
谁好端端的想死,若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破罐子破摔了。这都要感谢李浅的一个口信,她说能救他,那他还求死个什么劲儿?
且等着他翻过身来,一定要和这个西鲁王好好斗一斗。
西鲁王嘴差点气歪了,满脸阴沉着,似在思索什么。
茶楼里付言明看到这一幕,不由看了看李浅,“这是你的功劳?”
李浅笑,“你倒是好眼力。只是你猜不猜的出来,下一步我会怎么做?”
付言明摇了摇扇子,冷笑,“你的心思谁猜得出来。”
这夫妻俩一个个都是筛子心眼,谁能猜的着他们会做什么?她想做什么,或者只有她那位爷们最清楚了。
“猜不出来就等着瞧吧。”李浅笑了笑,端茶喝了一口。这会儿差不多也到时辰了,那边也该出手了吧。
齐曦澜不认,西鲁王一时也不能强按着他按手印。
若是在刑司私审,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惜这是京都衙门,还有许多百姓听审,也备不住哪里坐着皇上的亲信。他绝不能草率行事,必得要让人心服口服。
一拍惊堂木,“来人,传证人。”
今日的证人还是那两个,一个春香楼的鸨母,一个太傅府的侍卫。
照着昨日的排场又上了一遍,这回也没有什么新意,鸨母喊着看见启王和蒙面杀手交谈,而那个侍卫则说亲眼见到启王运送引火之物。这一字不差的证词,许多听审的都听得直打哈欠。
两个证人说完,西鲁王喝道:“启王,罪证确凿,过了三日皇上就要结案,到时不管供不供人,都要定罪。”
正说话间,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一声,“哎呀,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只见人群中冲进来一个人,青衣小帽,打扮的倒也干净利落。他人长得也英俊,看着竟有几分像当今皇上。
有那么一刹那,西鲁王还以为当今皇上冲了进来。也就是这一闪神,没喝令下属阻拦,眼睁睁看着他横冲直撞进来。
那人冲到眼前,一把抱住翠香楼的鸨母,就开始哭嚎:“我的亲啊,我的肉啊,我的英娘啊,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那一日我去翠香楼要去见的是你啊,为了怕你那姘夫,特意蒙着脸,你怎么能说我是刺杀皇上的刺客呢?”
鸨母原名叫英娘,今天三十来岁,年轻时颇有艳名,现在有了点岁数,却也是风韵犹存,有一两个姘头一点也不奇怪。
她最近确实同与三四个年轻的男子有染,甚至有时候会在相貌不错的宾客中找几个享一夜之欢,还倒贴人家银子。这会儿被人抱着,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和他好过吗?
付言明原本还潇洒看着,看到这会儿也不禁眼珠瞪大,“这人是你找去的吧。”
李浅笑了笑,是她找去的没错,不过她本来想的是让他扮成乞丐,然后带一帮子人把大堂搅个胡烟瘴气的。可是这皮五明显比她有办法啊,这一出比她安排的戏可精彩多了。
西鲁王暴怒,狠狠一拍惊堂木,“堂下是何人擅闯?”
皮五嘻嘻一笑,把怀里的老鸨更抱紧了些,抱得她直翻白眼。
口中道:“启禀王爷,小人就是英娘的十大姘夫之一啊。那一日我到翠香楼去找英娘,正瞧见那位魁梧有力的王三,王爷您也知道,王三力气大啊,小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怕他报复,自然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在英娘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把个风骚惯了的青楼女子居然也臊了个大红脸。脑中不免想着:这小子长得可真好啊。
这么没有节操的一幕,西鲁王看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心里暗道,王八蛋的,鬼才认识什么王三,谁又知道他力气大不大。不管这人做的事是多么离谱,但他的目的肯定是来捣乱的。
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把这个无赖之徒给本王拖出去
有兵丁过来架住皮五的胳膊,皮五拼命挣扎。口中不干不净地呼着:“冤枉啊,王爷要杀人灭口了。”
西鲁王也怕事情闹大,有流言传出,便吩咐人放开他。
第三百零一章 奴家的小冤家
第三百零一章奴家的小冤家
皮五挣脱开兵丁,哭道:“王爷啊,小人还没说完呢。小人知道王三厉害,不敢和他正面冲突,就蒙着脸偷偷流进翠香楼,刚好瞧见这位启王爷,就跟他问了下路。小人那会儿还不知道他是启王啊,今儿个来听审,才认出来,小人虽不学无术,可也不能冤枉了启王,小人实在不是刺客,启王也与刺客无关啊……。”
他说这话明显加快了速度,难为他连珠炮似地语言,竟也说的清晰无比,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明白了。那么……和启王接触的不是蒙面刺客,那启王是主使一说也就不攻自破了。
西鲁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接连喝令兵丁把人拖出去。
皮五却紧紧抱住英娘,说什么也不松手。嘴里还叫嚷着:“亲啊,肉啊,我想你啊。”
齐曦鹏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笑起来,“叔啊,这倒是一段难得的一对狗男女,不如看看这翠香楼的老鸨怎么说吧。”
西鲁王不好再用强,喝问英娘,“你可认识此人?”
英娘不认识啊,她刚才一直在想,但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到底和这个俊帅男人有什么关系?按说这么标致的人物,真要和他上过床,应该记得很深刻啊。
皮五暗叫要遭,立刻伸手在她胸上轻轻一掐,另一只手悄悄伸进她的衣襟,去爱抚那具柔嫩无比的胴体。
堂上的人都注意他们的脸,他们身子下俯,遮住下面,谁瞧得见他的手在做什么?即便瞧见了,也只是不耻这两人苟且而已。
皮五是一贯在风流场所流连的,他自己在燕州就开着ji院,**手段极为高杆,几下侍弄,立时把英娘摸得舒服之极,禁不住yu火中烧。
她本就不是检点的人,顿明白他的心思,轻嗔了他一眼,对上笑道:“王爷容禀,这位确实是奴家的小冤家。”
齐曦鹏哈哈一笑,“果然如此,那还真是冤枉了三哥了。”
西鲁王脸色青得几近黑色,好半天才抑制住想怒吼的冲动。
冷声问:“那纵火之事又作何解释?”
皮五耸了耸肩,“这事不该问我啊。”
对面的李浅见第一出戏唱得也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月月的手,“妹妹茫饨酉吕吹氖戮鸵妹妹你了。”
月月一直盯着付言明瞧着,就连李人再回来,也没从他脸上把眼珠子转回来。
李人庆幸不已,暗自欣喜自己终于要脱离苦海了。他感激地看着付言明,自也听到月月问:“我若做成,姐姐许我什么好处?”
月月别处脑筋不好,但在要好处上绝对不比任何人差。李浅眼珠子一转,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月月听得甚是兴奋,大巴掌一拍,随后蹦跳着下了楼。
付言明瞧在眼里,不由心中暗恨,他了解李浅,知道她什么龌龊事都做得出来。冷声喝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公子的事?”
李浅轻笑,“付公子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你的妻子,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就算对不起,那也是对不起皇上啊。”
付言明磨了磨牙,心道,别让他知道她把自己做了人情,否则就算是贵妃,他也决不轻饶。
月月脚大,走得也快,片刻间便到了大堂。
她迈开大步硬往里闯,许多衙役兵丁阻拦,都被她大手一推,推倒一片。她身后别着一对洗衣服的棒槌,抡圆了在半空中一挥,真是鬼挡杀鬼,佛挡杀佛。一眨眼就被她冲到堂上。
京都府堂,突然出现这么一截黑塔,在坐的官员都吓了一跳,暗自嘀咕这是刚从哪儿钻出来的妖怪?凤城侯看见她,更是吓得够呛,“刺溜”钻到椅子底下,抖如筛糠。
皮五的事还没处理清,又出现这么一位,西鲁王火气更盛,大声喝着叫人把这丑女拖出去。可堂外的兵丁都被月月打倒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唉声唉气地叫着,哪还有人敢上前?
月月双手往腰上一叉,一开口跟一口大瓮似地。
“喂,王爷,姑奶奶是来投案的。实话跟你说了,那日放火的正是姑奶奶我,与旁人无干。”
齐曦鹏似乎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笑着问:“那请问这位姑奶奶,您为什么要放火啊?”
月月难得听人这么客气地称呼她,嘴都咧到后脑勺上了,笑道:“你是好人,不像那老糟头子,心眼坏透了。” 她这一笑,呲出一口如被猪拱了的篱笆般的烂牙,显得更加丑了。
齐曦鹏打了个哆嗦,心想,老天爷能生出这样的人物,也真是不容易啊。
西鲁王火气愈发旺盛,喝问:“兀那丑女,你说,你为何放火,若有一字欺瞒,小心板子上身。”
月月脖子一梗,“板子姑奶奶也不怕。”
齐曦鹏笑道:“姑奶奶快说吧。”
月月想了想,“我恨翠香楼的鸨母啊,她对我不好,还把我喜欢的情郎带走了,我气不过她,就烧了她的楼,让她喝西北风去。”
这句话是李浅一字一句教的,令她背熟了。她本来也没撒谎,就她那尊容,看上哪个男人都不喜欢她,被人抢男人也是经常的事。这回说出来,再加上满脸横肉,还真有点凶狠的劲儿。
英娘一听,信以为真,立刻推开皮五跳了起来,“小月,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好心收留你,你居然不知感激,还放火,老娘跟你拼了。”
她说着却不冲过去,只不停站在原地跳脚,这也是深知打不过的结果。
审来审去,这竟然成了一场风月案。刚才侍卫的供词是齐曦澜想要放火烧死皇上,这一回纵火的成了别人,也与他无干了。
案子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再审下去,西鲁王脸愈发黑了,坐在那儿不停地运气。
齐曦鹏笑得甚是和善,“叔啊,本王看今日就先退堂,不如明日再接着审吧。”
西鲁王一甩袍袖,“退堂——”
气呼呼地走了。
皮五和月月都是证人,自有衙役过来把他们收监。月月这回倒也老实,竟不反抗的被套上锁链。心里大约还想着事成后李浅的承诺。
李浅见戏看完了,起身站起,问付言明,“付公子不走吗?”。
“自然要走的,难道在这儿过夜不成?”
知道他还在气她,李浅也不介意,吩咐小二上来结账,今天就算是补偿他,她请客了。
刚掏出银子,还没等递到小二手里,便听到楼下一阵吵杂声。有人呼道:“来人,把茶楼围起来,别放走了纵火犯。”
李浅一惊,这是被人查实了吗?
这两天官府四处张贴了官捕文书,缉捕纵火犯,那画像画得与李浅有七八分相似。今天一上楼,掌柜的就看出她来了,越看越可疑,就赶紧让小二去京畿营报告。这才有京畿营的官兵前来拿人。
李浅虽然不怕被抓,可她的身份到底是后宫娘娘,真要被抓了,那脸面可丢大了。尤其此事传进宫里,皇后肯定会用宫规制她。届时肯定皆大欢喜,阖宫欢庆。
她吩咐李人赶紧带人把官兵拦住,自己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付言明不干了,她要走了,顶缸的岂不就成了他了。这个新任的京畿营首领,与他不熟,真要抓进去,还有他好果子吃吗?
他拽住她,“不行,你得带我一起。”
李浅点点头,架着他的胳膊,两人纵身从二楼跃了下去。
他们脚尖刚一着地,便觉头顶一阵劲风刮过。付言明下意识地一低头,似乎有一柄钢刀贴着他的头皮擦过。
李浅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手成掌状,像那持刀的手劈去。这一下又快又狠,劈的那只手腕一滞,趁这个空挡,两人向后一跃,然后没头就跑。
匆忙间,下手的是谁他们也没看清楚,只是觉得肯定是个高手。
后面一团乱,因打斗从酒楼里跑出去的人堵了半条街,他们想过也过不去,所幸混在人群里,那些官兵也抓不到他们。
付言明喘了口粗气,问:“这些哪是官兵,怎么感觉像想要命的?”
李浅横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她很后悔不该把他带下来,刚才那一刀似乎算准了他们下落的方位,要不是运气好,砍偏了点,这会儿他只能在地上找脑袋了。
到底是谁想要他们的命?是有人混在京畿营里,还是这营里本身就是他们的人?
忽然想起京畿营的首领欧学明,这个时候他不是也该在这儿吗?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欧学明,只看见一个副将带着一队官兵在驱赶百姓。他们不敢多留,从人缝里挤出去,半蹲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