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起点vip2013.07.27完结,女扮男装)
他道:“来者便是客,怎么鲁莽待之,你且去备些礼品,叫太医院的人去给看看吧。”
武成思道:“禀皇上,太医就不必请了,我师兄医术可以说是天下第一,而且最讨厌别人给他看病。”
“既如此,那就先去吧。”
武成思自是百般不愿,奈何皇命难为,只得领命出去,李浅随后也跟了出来。
她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你师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武成思大为惊诧,“你这么快就看出来?”
李浅大汗,都这个样了还不叫有问题?也不知哪个不着调的师父,教出两个他们这样的徒弟?
齐曦炎虽然把差事派给武成思,但说实话,对他并不信任,就这师兄弟俩,合在一处,不把京都闹个底朝天才怪呢。
他思来想去,还是要派个妥帖的人去看着点,便把在外面闲磕牙的李浅叫回来。
“你看启王去走一趟可好?”
李浅咧嘴,加上齐曦澜,那就是三个不着调的,杀伤力绝对无以伦比。
“皇上要么派东鲁王,要么派付言明,哪个都比启王好些。”
齐曦炎也如是想,便道:“东鲁王受伤,不宜走动,就派付言明吧。”
随后又道:“你若得闲,也去使馆走动走动,朕对他们都不放心。”言外之意,最放心的还是她。
李浅不禁暗叹,她还真是一副天生的劳碌命。
其实别说齐曦炎不放心,她也是不放心的,宋国派谁不好,偏偏派了这么个国师过来,其中的含义很令人深思。
付言明去拜望使臣,不过午时就回来交旨意,他连那个什么国师的面都没见到,据说,国师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接见任何外客。至于武成思倒是进去了,使馆里没人敢拦他,可进去没多久,就和养病中的人吵了一架,随后气呼呼的出来了。
由此看来,齐曦炎的忧心对了,付言明为人太君子,哪对付得了不按礼数的人,而武成思和师兄死不对眼,根本不可能冷静处置,说不得还得她这样的痞子性格的人去试试。
只是她要出现,绝不能以朝廷中人或者后宫娘娘的身份,也不知撞了人家,上门陪个礼道个歉,这个理由如何?
武成思问她,“你真的要去吗?”
李浅打了个哈欠,去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她昨晚被齐曦炎折腾的浑身又酸又疼,当然要先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再去补个眠。
她揉着后腰往昭阳殿走,刚走出几步,就听他阴阳怪调的声音道:“小心纵欲过度,毁了身子。”
李浅不理他,只当他这是尝不到极乐之事的酸葡萄心理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假戏好羞人
第二日李浅精神养足,就开始挑礼物。 。
礼物自不能在国库里选,她和齐曦澜、武成思一起上街在铺子里挑了几件看着不错的。
武成思说他那位师兄喜欢书画,他们挑了两幅画,一副《皋涂精舍图》,这是一件写实的作品,画中山峰此起彼伏,道路盘曲,杂木丛生,此图画得较为精细,用细笔作牛毛皴,用墨较干,倒是一件难得的精品。
还有一件《水村图》,纯用水墨画出,描写江南山村水乡的平远小景。沙丘低峦,疏树荒村,渔舟出没以及远山均在烟雨之中,意境清旷,笔致秀润。
另外还有两件青铜器,一件特色铜茶壶,一件缶方鼎,茶壶线条明快流畅,整体造型大气而不失细腻,稳重中见灵秀,给人一种硕果累累丰收喜悦的感觉。至于臣缶方鼎腹饰兽面,侧饰倒夔纹。器壁四隅有棱脊。内壁有铭文四行二十二字,记载商王对臣下赏赐事。
这两件都是古物,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李浅拿着茶壶啧啧出声,“买这样的东西送人,不值吧。”
齐曦澜道:“放心,这两件青铜器都是假的,不过做的逼真异常,不是懂行的人也看不出来。至于两幅画倒是真的,画工意境都好,可惜不是名家所画。”
合着说了半天,都不是值钱货。李浅大为放心,又向武成思询问了几句关于师兄的事。例如,你师兄都会什么?他脾气怎么样?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武成思气呼呼道:“他什么都懂。”
“什么叫什么都懂?”
“就是说他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知阴阳、晓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李浅微怔,“你说的不是你师兄吧。他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诸葛亮?”
“虽然不一定比得上诸葛先生,却也相差无几,不是我故意抬高他,这个师兄确实比我强。两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他身边那个无奇,别看长相平庸,却是天下第一高手,比那些名声在外的武林高手不知强了多少。”
他说的太过邪乎。李浅也没完全信,心想,他武成思也不是多高明,还不是被她轻而易举拉过来。
其实她是真小看武成思了。若不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她感兴趣,许多事也没预想的那么容易。所以说这男人经常过不了美人关。至于他师兄脾气怎么样,自然是阴晴不定。不易捉摸了。
在问起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时,武成思毫不犹豫道:“最讨厌的是我,而最喜欢的则是我妹妹。”
一听这句,李浅顿时有了个很好的主意,想接近他师兄,博取他好感的最好主意莫过于……
“走,你跟我出去一趟。”她嬉笑着拉住他的手往外拽。
“去哪儿?”
武成思只觉心中一颤。被她小手一碰,某种地方竟又复苏了起来。这可是久违的感觉,他想有这种感觉想了许久,传宗接代全靠它了。可是怎么握着别人的手就没反应呢?
“去了就知道。”
李浅嫣然一笑,就这一笑,武成思像只小猫一样被她拉出去。
等到了外面,被风一吹,才猛然醒悟自己又被诱惑了。他奶奶的,吃一次亏还不长记性,说的就是他吧。自叹自己上了贼船,居然跟她这个魔星混在一处,以后可真没好日子过了。
他个大男人走得太慢,李浅便叫了两个紫衣卫,一左一右架着他。
路上她忽然想起一事,问:“你师兄叫什么?”
武成思咬了咬牙,道:“我师兄叫周天易,不过他喜欢自称周天子。”
李浅耸肩,这名字果然够嚣张。
快到使馆时,她谈起自己的构想,她要借他还周天易套近乎。比如伪装成两人在使馆门前巧遇,然后大打出手。
武成思立刻摇头,“不行,我打不过你。”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头,“放心,我会轻一些的。”
武成思顿时无语了。他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才会遇上她?
齐曦澜对此自然大为赞同,有好戏看,不看的那是傻瓜。
于是……一场小戏在使馆门前开台了。
西边两个随从拥着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出现了,她手里摇着一柄画着水月莲花的扇子,脸上笑容灿烂如朝阳。两个随从都是青衣小帽,手里捧着两个大锦盒,一看便是走亲串友的模样。
就在这时,东边出现了一个白衣公子,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只是那笑容,隐约有点假。
两边相遇,白衣公子似不小心撞了锦衣公子一下,顿时锦衣公子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暴跳起来,“哪里来的野蛮人,这般不懂礼节。”
白衣公子冷冷一瞥,“是你不长眼,怪得了谁?”
这一下可惹毛锦衣公子,他抬手对着他脸上就是一拳,打得那叫一个脆生。白衣公子痛得一手捂脸,双眼圆睁,手指发颤地指着他,“你,你等着……”说着转身走了。
锦衣公子拍了拍手,轻哼一声,“敢跟本公子斗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这一事发生的不过片刻之间,因是使馆门前,过往的人并不多。有好奇地向这边探探头,瞬间又都散了,大约觉得没打多久挺没意思的。
锦衣公子正是李浅所扮,她本来想痛揍一顿武成思的,奈何人家不同意,只好意思意思算了。
这边一闹完,李浅走了几步,对使馆守门一抱拳,“烦劳禀报大人,就说李某求见国师。”
几个守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是哪颗葱,好歹有个激灵点的,立刻小步跑着颠进去。
李浅摇着折扇四处萨摩着,这个使馆的守卫一些是燕朝人,但有不少已经换成宋国人,瞧着守卫竟很是森严。
想必那一日周天易轻车简行,大约是脱离本队悄悄进的城吧。这也怨不得武成思左右都等不来人了。
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进去的守卫兵匆匆跑出来,对李浅道:“我们大人问了,说李某算哪儿的屁?”
李浅摸摸鼻子,难道她没说自己身份吗?
瞧这宋国人就是死性,主子说什么都照原样搬出来。
她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一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不过前两日在街上得遇国师大人,仰慕他的风采,今日特来拜会。”
“你等着。”那守卫兵转身又跑回去。
等了小半个时辰,他都没再回来,外面天太热,不一会儿身上就见了汗。
李浅只觉身上燥热难耐,使劲扇着扇子,可周围一点凉风都没有。
她不由大骂,“这倒霉地方,怎么大门口连棵树都不栽?”
后面两个紫衣卫捧着礼物,身上也都沓湿了,听她这话,都翻了个白眼。谁见过哪家大门口栽树啊?
这一等便是个把时辰,就在李浅心里骂着姥姥,准备打道回宫的时候,那个守卫兵才气喘嘘嘘跑回来。瞧着跟刚打水里捞出的水人一样,每走一步,脚底下就是一个湿湿的脚印。
他走到李浅面前,甩出一把汗,就像天上下了点小雨。
李浅不禁摸了把脸,问:“你们爷还不让见吗?”
他忙摇头,“爷说让您进去来着,只不过让我出来报信之前,先在院里搬了二百块砖,又在井里打了三十桶泼在院子里。”他说着搓了搓手,“这不,就来迟了。”
李浅听得好险没气死,这明显拿人耍着玩呢吗?
可这会儿真要甩袖走了,这一趟就白来了。只能咬紧牙,装笑,“那就头前带路吧。”
“请——”
几人往里面走去,刚穿过天井,就见一个人站在一棵树下,双手向天,摆了个异常古怪的姿势。
那人穿着一身青蓝道袍,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大约是天气炎热,后背上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衫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黑发梳成一个高髻,那银白的脖颈,竟可以用娇嫩鲜艳欲滴来形容。
李浅有短暂的失神,这人比武成思还好看了半分。
她曾问过武成思,你们师兄弟两个为什么会失和?
当时武成思道:“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喜欢我妹妹,我不喜欢他,另一个原因是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英俊美少年,那还有不打死对方的念头吗?”
现在看来,这个堪比武成思的人,就是那个摔的惨不忍睹的周天易吗?
只是他脸上的伤怎么才三四天的功夫就好了?这简直是秀色可餐嘛……
盯着人家看了许久,直觉自己嘴角微湿,有些色狼的潜质了,才移开双眼,躬身道:“李浅见过国师。”
周天易对她仿若未见,依旧双掌向天,双目紧闭。在他面前摆着不少瓜果祭品,还燃着两根婴儿手臂粗细的蜡烛。看他那样子,这个姿势也大约做了许多时候了。
她问引她进来的守卫兵,“你们大人在做什么?”
“约摸是求雨吧。”那守卫兵也不大确定。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丝丝甜意饶心间
她一脸惊异,“他还会求雨?”
那守卫兵恹恹道:“也不咋老会,就是接长不断就求求,求得来,求不来就不一定,反正也不老准的。 ”
李浅不禁点头,合着就是装装样子,很有她年轻时的风范啊。
树下有块很大的阴凉处,她搬了块砖垫到屁股底下,就坐在阴凉地儿等着。
大约是地上撒了五十桶水的缘故,坐在这儿竟不觉得热,反倒有丝丝凉意。
周天易求雨求了大约一个来时辰,也不见天上掉半个雨点,到了后来李浅觉得困乏了,头靠着身后的树干,酣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微凉意,她一惊,忙叫道:“啊,下雨了?”
揉了揉眼,便瞧见眼前站着一个人,一张莹白的脸上挂了一长串的汗珠子,至于她脸上那点湿意,大约是从那儿来的。
周天易皱皱眉,“你是谁?”
“在下李浅。”
“李浅是谁?”
“李浅就是李浅。”
她也皱眉,几乎想对着他吼一句,什么破人啊,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周天易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样,“原来是李浅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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