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作者:风之灵韵(起点vip2013.07.27完结,女扮男装)
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每一个都只着里衣,外袍全抱在手里,一瞧就是没干什么好事。
看他们走出来的位置,居然是霹雳娘子所闯的那户人家的后院。没想到兜了个圈子,竟在这里碰上奸夫了。
李浅暗自好笑,她和楚天歌站的地方正是树后的阴影处,一时看不出来,倒可以堂而皇之的欣赏这些人的丑态。
他们本来是低着头的,出门时最前面一个忽的抬起头,李浅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那奸夫竟然是——齐曦澜。
她本以为是陈万山的,没想到是齐曦澜,不过他跟女人厮混,陈万山的小妾来抓什么奸啊?
正纳闷呢,后面几个也抬起头,竟然全认识,“花花太岁”胡琅,右中郎将的公子宋玉,度支尚书的三少爷,还有最后一个居然是沈致。
沈致怎么可能在这儿?这会儿已经戌时了,他应该在大榕树下等她的,怎么又和齐曦澜在一起了?她暗暗疑惑,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楚天歌很有些幸灾乐祸外加阴阳怪气,故意叫道:“哎呀,沈大人也跟女人有染,这可稀奇了。”
李浅阴阴一笑,“你这么开心,就过去看看啊。”
楚天歌摇头。“这几人又与我何干,我干嘛要找他们晦气,倒不如躲在这里看看热闹。”
李浅不理他,趁着那五人还没上车,几步走过去,装作偶遇一样叫起来: “哎呀,王爷好雅兴啊。深更半夜的在外面遛弯,您怎么不穿衣服呢?”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讨人嫌,没准齐曦澜因为丢了脸,想杀人灭口也未可知。但她就是忍不住,怎么好好的人就被他给带累坏了?
齐曦澜一看是她,也有些羞赧,打了个哈哈。却不解释。
沈致也看见李浅了,羞愧的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说实话,李浅根本不相信沈致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可他跟齐曦澜在一起,又衣衫不整的,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若是这些人不在,她一定会拎着他的耳朵,好好审一审他。可现在,却只能咬紧牙对着齐曦澜发飙。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生怕拳头会不小心挥过去。
若他爱上别的女子也便罢了。居然是这种烟花之地……
她心火旺盛,脸上却带着笑。“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被抢劫了吧?”
“对啊,就是被抢劫了,咱们几个出来玩,碰上强盗,抢了银子不说。还扒了衣服,啊!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否则……”齐曦澜没说完,已经上了府里来接的车,那威胁之词也淹没在马车里。
李浅干笑一声,“哈哈,最近的强盗真是猖狂。”
“哈,是挺猖狂的。”几位公子都虚应一声,各自爬上各自的马车。
沈致则乖乖的站在路上,等着挨训。
夜晚风凉,他身上只穿着单衣,冻得连打几个喷嚏。
李浅叹息一声,让他先穿上衣服再说话。沈致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楚天歌已经从黑暗处踱了出来,面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
“哎呀,沈大人,强盗怎么这么好心,劫了衣服又还给你们了?”
沈致满脸羞色,一张脸涨的通红,又不是他想这样,他也是被人陷害了。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齐曦澜自然不会说实话的,若是沈致也敢骗她,那真要叫他尝尝什么是挨揍了。
楚天歌也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此一问颇有些幸灾乐祸。
沈致叹口气开始说今天发生的事,今天的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冤枉,他晚上在家吃完饭,就想着去芙蓉巷赴约,可刚出了家门,就见齐曦澜带着几个京都有名的阔少远远而来。以前见这位启王,从没对自己和颜悦色过,可这回竟笑着约他一起游玩。
他还有约,自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人家极力相邀,几乎是强迫着被架上马车,就这样一路来到这宅子。
宅子里其实是个暗娼,姐妹三人都是天姿国色,颇会弹词唱曲,不少达官贵人都与她们交好。似乎是“花花太岁”胡琅介绍的,齐曦澜也是第一次来。几人喝了一会儿酒,后来胡琅提议玩猜拳,谁输了谁脱衣服,一群狐朋狗友都拍掌叫好,齐曦澜也没反对。他是不同意的,可被他们直接扒了外衣,不想玩也得玩了。
几人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后来几乎没有不输的,胡琅输的连裤子都脱了,裸着上身,穿一条牛鼻裤,裆里的玩意还鼓囊囊的对着他们。三朵姐妹不时对他们媚笑,似乎就等着谁输光了好上床。他也输了几件,也幸亏穿的多,还留着一身里衣没被脱完。
再后来就是“霹雳娘子”来捉奸了,她带着一干娘子军横冲直撞,见人就打,他们怕漏了身份丢脸,连忙从后门跑了出来。走得太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
而正巧又碰上随处乱走的李浅。所以说这人吧,就不能做一点亏心事,只要做了,现世报就来得很快。
沈致叹息着解释了一通,心里多少有点悔意,那时候启王强迫他时,如果能再强硬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呢?
楚天歌也跟着叹息一声,问李浅,“你相信吗?男人不偷腥就像黄鼠狼不偷鸡一样。”
李浅瞪他,“那是你这种人好不好。”说着,话音一顿,“还有,我相不相信他有什么关系,此事又与我何干?”
她这话似真似假,沈致听着明显眼神一黯。
“既无关,那就走吧,咱们还没约会完呢。”楚天歌笑着拽住她的胳膊,不待她反抗已强行拽走了。
看着沈致孤零零站在原地,那神色黯然的样子,让人很是心痛。
李浅隐隐有些后悔,很想冲过去安抚于他,可那样做了,又该如何解释她和他的关系?她心里暗叹,罢了,这样也好。
垂头丧气地被楚天歌拉着,就好像不情愿的小羊抓在大灰狼的手里。
楚天歌实在看不过她那副颓丧样,开口问:“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么委屈吗?”
“还好吧。”委屈倒不至于,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说起来他也算是英俊潇洒的翩翩美男,而且看着也不讨厌,甚至有时候也很讨人喜欢。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他说怎样便怎样,不甘心他想爱就爱。感情的事明明是两个人的事,若由一个人全做了决定,就算他是黄金包子吃起来也没什么味儿了。
一路上,楚天歌不停地说着笑话逗她开心,还说了许多沈致的好话,什么诚实啊,老实啊,心眼少啊,虽然他说的正经八百,可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和别有所指。就像老实,其实是傻的意思,而心眼少基本就是缺心眼。
她听着听着忽觉有些好笑,一向自视甚高的楚大少,什么时候沦落到背地非议别人的地步了?
他说去钟楼看月色的,李浅嫌远,两人就近找了一座空置的大宅,躺在人家的屋顶上看星星。
没有污染的夜空真的很美,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即使是吹着凉风,冻得哆嗦,心情也是极好。
楚天歌倚在烟囱上,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敞开衣襟,露出精致勾人的锁骨,如纱的衣袍柔顺的垂了下来,好一副美女醉卧软榻图,看得李浅一呆。再一看如水的眸子带着几分不悦瞥向她,似嗔还羞……。
“你在干什么?”她满脸疑惑。
楚天歌抛了个媚眼过来,兰花指一掐,娇滴滴地声音道:“死相,我在勾引你好不好。”
李浅深吸了口气,“那你慢慢勾引吧,只是天寒地冻的,小心冻死你。”
楚天歌哈哈一笑,坐直身子。他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突然盯住李浅扁平的胸部瞧,看了许久,弧线优美的薄唇带着一抹轻佻淡笑,“美人,你总这么裹着胸,不会是个平胸吧。”
李浅大怒,“我的胸好看着呢。”话一出口,就觉这话说得太暧昧,不由气呼呼的转过脸,心里暗恨,这骚包侯爷,整个和齐曦炎一样的货色。
“你生气了吗?脸蛋儿有点凉呢?”他突然凑过来摸了一把她的脸,一条长臂紧紧地扣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嘴里还仿佛很自责地说着:“你一个人坐着可能会感觉到冷,可是和我坐在一处,还是觉得冷,那只能怪我不够好,没能照顾好你。”他说着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轻咬着她的粉嫩的唇瓣,趁她呼痛时,灵舌已经橇开她的齿缝长驱直入。
李浅骇了一跳,可她见机的太迟,身子已被他紧紧圈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加深这个吻。
第一百二十章大柳树下有奸情柳(8:01)
在他高超的吻技下,她几乎无法呼吸。而这时他的大手从腰际潜入,探进内衣里揉捏她的**,从一只玩到另一只,双掌隔着裹胸揉的很是肆意,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倒是我猜错了,没想到竟是这么大。”
李浅被齐曦炎调教数日,身子异常敏感,被他摸的几乎呻吟出声。趁他单臂控制的力道有限,慌忙挣脱,后肘狠狠击在他前胸上。暗自咬牙,这该死的楚天歌,**的手段真是高明。
楚天歌受疼不过,一脸委屈的抚着胸,还湣鸷苡欣袼频厍勘绲溃骸懊眩植皇且考槟悖⌒奈胰ジ婺隳鄙鼻追颉!?br />
李浅大怒,“你正经点好不好,要不然就滚蛋,不滚就跟老子打一架。”
楚天歌摇了摇头,嘴里不停叹气,似为她的口出秽言唏嘘不已。
李浅不再理他,抱着膝盖缩的好像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刺猬。
楚天歌有些好笑,也不再迫她,枕着手臂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的星斗轻叹,“好久没这样安静过了。”说着吸了口气,声音隐有些疲惫。
这话实在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李浅歪着头,鄙夷地看他,“素来闲人一个的楚侯爷,什么事都不管,怎么也不得安宁了?”
楚天歌也歪着头看她。轻笑,“闲人耳朵就清净了吗?你对闲人了解多少?”
说实话,她真的不了解他,此刻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所知仅限于他风流洒脱,凡事都不喜欢费心。其余的……他内心真实想法竟一概不知。
“你不知道我有多烦。”他湣鹬沼谡业搅诵勾Γ阉崩耙谎闼咧猿Γ凳⒉魅绾尾泻λ亩洹K导依锬切┙忝萌绾纬ど啵蹈盖兹绾味运挠柘M当硇值苊侨绾喂葱亩方恰V皇撬谋硇值埽膊恢傅氖瞧腙匮姿牵故枪霉眉业哪羌父霭芗易印?br />
而且李浅也听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或者事情是真,可他的意图就让人费解了。
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会有这些烦恼。更难想象他的内心原来也是这么脆弱,竟让她产生一种同情之感。不过刚开始她还听得很认真,还能随声附和着“是吗?”“真的吗?”“原来这样啊。”可到了后来便觉眼皮发沉。他的嗓音轻重适中,好像催眠曲一样催的人昏昏欲睡。而后,她竟真的睡着了,睡在这倾斜着,随时可能掉下去的屋顶上。
一觉醒来。并没觉得寒冷,四肢也没冻僵的趋势,而自己似乎在一个人的怀里,他的脸正缓慢的,一点点的降低,竟似要亲她。
“登徒子。”她大叫一声,伸臂一挥,就听“扑通”“哎呦”两声。等到那人如一个球一样滚下去,才意识到她好像是在房顶上。而那个滚下去的,肯定是楚天歌。
探着头往房下望去。楚天歌正躺在地上哀嚎。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着:“本侯……只是……要告诉你……天亮了。”
李浅抬头,果然天已大亮。看看身上。还披着人家的外氅,怨不得半夜没觉得冷,原来是他给遮着风呢。
秋日的天气,夜晚寒凉如冰,冻了人家一晚,临醒还给了一脚,若说不内疚还真说不过去。
她想了想。跃下房顶,把外氅往他身上一搭,轻声道:“侯爷,抱歉了。”说完湣鹑缁裰厥桶愦罂绮蕉ァ?br />
要命啊,要命啊,她还要赶着回宫面圣呢。回去晚了,可要命了。
躺在地上的楚天歌才觉真的要死了,后背钻心的疼,不会是断了条骨头吧。他心里愤愤,亏他还一直搂着她,怕她滚下去,没想她下手竟然这么狠。
※
五鼓敲过,楚天歌难得一次上朝。他也是运气太好,只是撞成瘀伤,骨头却半根没断。不过虽换了衣服,脸面上还是颇为不雅,所以他一路走得很是躲闪。就怕碰上几个好嚼舌根,还指不定编出什么难听的呢。
可刚到午门,却碰上齐曦澜下轿,一见他,离老远就喊:“呀,楚侯爷,你这又让女人从床上踢下来了?”
楚天歌哼一声,心道,从床上踢下来能有这么精彩的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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