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 作者:维他命硬(纵横12.10.10完结)
不详。
不详。
两人资料的开头,都是不详,具体身份脉络清晰起来,是在入了长安后。
戎歌的资料,比之子絮的要多,比鸿胪寺卿常景德的还要多,就是在内库府里吃饭睡觉何时拉屎都有记载,这让凌茗瑾有些诧异,听眼前的黑衣男子解释后凌茗瑾才知道,原来北落潜之曾与戎歌专门研究过,这些资料,是他们花了极大力气收集起来的。
想到北落潜之那一较劲就认真的样子,凌茗瑾不由苦笑摇了摇头,她慢慢翻着,慢慢看着,一直看到了最后那次的长安围捕。
那次戎歌写信给自己,只是简单的提了两句这些事,她只知子絮毒已解,只知他受了伤,却不知当时情况有何惨烈。
据记载,那次都察院围捕戎歌,动用了五只大队,一对百人。
由北落潜之亲自主持,三位科目带头出动,将戎歌围在长安的一角,意欲捕杀。
想至此,凌茗瑾打了一个冷颤,五百人,加上三位科目,加上北落潜之,戎歌当时,是怎么逃出去的?
额头,冒出了热汗,她无暇擦拭,继续低头看着。
霎时,一行小字跃入了她的眼帘,让她额头热汗暴增。
围杀不得,戎失右臂。
黑白分明的眼睛爆现血丝,她惊恐的抓着这本册子,目光死死的看着那一行小字,戎失右臂失右臂………………
难怪,上次看着那信的字迹,不是出自戎歌之手…………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她惶恐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问道。
“戎歌是院长要杀的人。”黑衣男子见她两眼凶光,不觉皱起了眉。
“他的右臂怎么了?”一声爆吼,凌茗瑾腾的起来站了起来。
“齐肩削掉。”黑衣男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
齐肩削掉…………凌茗瑾无力的呢喃着一屁股坐了下来,齐肩削掉…………那天,他到底是如何逃出去的。
“那天,我都察院五百兄弟三位科目出动,将戎歌堵在城南山头,不想戎歌这厮狡猾,居然自砍一臂逃脱。”黑衣男子说得很简短,但凌茗瑾却能想得很复杂。
城南的山头,她也去过,上次菊花盛会,她就在那山头呆过,被人围杀,戎歌到底是要受了多大的伤才能杀出重围?他的山川游历之行,到底是在途中,还是,还是只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的捏造之言?
回到宅子的时候,凌茗瑾一身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戎歌到底受了多大的苦,到底还瞒着自己多少事?
她去了许国义、徐近常办事的屋子。
“前些日子我让你去打听的戎歌有消息了没?”
见凌茗瑾一脸铁青嘴唇发白额头冒汗,负责此事的徐近常赶忙拿起桌上的一个折子恭敬举止凌茗瑾身前回道:“已有了消息,大人过目。”
接过折子,凌茗瑾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折子并未有多少消息,只写了半张纸的字。
戎歌现在,身在一处山村中。
凌茗瑾皱眉看着这只占了半张纸的消息,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折子上说,戎歌逃出长安后,便在一处隐蔽处修养,再出现时伤势大好,之后他便消失,还是日前都察院的暗哨通过打听才在青州寒水河一带发现了戎歌的踪迹,不过之后他便就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见折子上的描述,凌茗瑾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
“院长可知道这个消息?”凌茗瑾冷声发问。
“暂时还不知。”徐近常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凌茗瑾。
“这个消息我来告诉他,你要是自作主张,可知道什么后果?”冷眼斜视,凌茗瑾两眼凶光。
徐近常咽了咽口水道:“属下遵命。”
凌茗瑾又道:“能否联系上戎歌?”
徐近常不假思索的回道:“这恐怕有难度。”
都察院的人,都知道那场围杀,动用五支大队三位科目围杀而未死,戎歌现在可算得上是都察院的敌人。
“能找得到人还会联系不上?”凌茗瑾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修书一封,你想办法给我送到戎歌手上。”
徐近常顾左右一眼答道:“这需得报知院长。”
凌茗瑾出任情报科科目早就引起都察院人的不满,出任之后又无作为,更是没了威信,若不是有这么个身份,根本不会有人听命于她,现在事关曾经北落潜之围杀之人,徐近常理所应当必须要小心谨慎。
身为情报科的人员,他是知道凌茗瑾与戎歌的关系的。
“徐领头若是觉得我的话听不得,那就随我一起去寻院长。”
说去就去,凌茗瑾拍案起身,徐近常也是说了两句含糊的话就跟了上去,这事北落潜之未发话,他哪敢去做。
北落潜之正在与人谈事,见凌茗瑾领着徐近常气势汹汹而来,他挥退了旁人问道:“何事?”
凌茗瑾整理了一下情绪冷声说道:“你曾卸了戎歌右臂?”
北落潜之心思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他点了点头。
“戎歌与都察院无冤无仇,一切都是我威胁他做的,你是不是要再为难他?”凌茗瑾冷冷站在北落潜之身前,凝眸凝视。
196:闹市遇刺
今天打了霜,院子里的菊花焉了许多,就是那一丛翠绿的竹林,现在也有了几株满是枯叶。
唯独不变的,是这温暖的太阳。
可此时此刻,北落潜之感觉不到太阳的温度。凌茗瑾的身影,已经把他笼罩住了,那双凶光毕露的眼,让他一直习惯微微昂着的头有些酸痛了。
“你要说什么?”
北落潜之也知道,戎歌对都察院并无敌意,在他再入长安的时候,也未主针对过都察院的人,只是有些事一旦触到了他的逆鳞,那就已经被他判了死刑。
“放过戎歌。”
戎歌已经失了右臂,怎能再与北落潜之为敌,怎能再与都察院为敌。
凌茗瑾心疼心酸,当初在玉门城,戎歌那手剑法,可还受到那宅子里的老人赞扬的,可现在,却都毁了。而她,却才知道,已经过了三个月的事,她居然才知道。
“条件?”北落潜之眯着眼看着凉亭上的那个燕子窝,似乎身旁根本未站着人。
“他于你于都察院,都已经没有威胁了。”凌茗瑾很冷静,很理智。
“做出了那样的事,当然要受一些代价,就算我放过他,大哥也不会放过他,那时戎歌入长安的消息,可还是他的人散出来的。”
北落潜之话有些多,说着说着嘴角就有了笑意,似乎他说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你要怎样?”凌茗瑾心里发到松了一口气,北落潜之话多了起来,说明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说明他对戎歌,还有那么一点兴趣。
“要么死,要么到长安来。”
偏头,邪笑,黑发黑烟红唇,绿黄竹林衬托下,北落潜之是绝对的妖孽。
到长安来……凌茗瑾凝眸沉思,自己当初,也是因他这么一句话到了长安,难不成北落潜之想同样对待戎歌?“你要他入都察院?”
“他已经是一个废人,我都察院从不养废人。”北落潜之冷笑一声,偏头继续看着那个燕子窝。
“那你要他来长安做什么?”凌茗瑾愠怒,又是一个不把别人生死当一回事的人,又是一个为所欲为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怎么做是我的事,赌不赌,是他的事。”北落潜之听懂了凌茗瑾话里的愠怒,可他还是无视了,凌茗瑾的怒气,与他何干。
凌茗瑾懒得回答,赌?她从不拿性命去赌。
就是北落潜之拿她性命要挟的时候,她都是选择了保命,赌这个字,对生命太不尊重了一些。
但戎歌不同,赌,他也同样没得选。
“给我几天时间,我问问他。”
北落潜之点头。
站在凌茗瑾身后的徐近常心头大石落地。
出了安之府后凌茗瑾就写了一封信,徐近常毕恭毕敬接过去了都察院,他还是第一次见别人敢那么与北落潜之说话,而且还不是称之为院长,想到前些时日长安里的传闻,他不由心中忐忑额头冒汗,要是凌茗瑾真是院长暗恋的人,那自己这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于是他找到了秦连,让他找了暗哨科里速度最快的人去了一趟那个山村。
做好了这些之后他回了凌茗瑾的那宅子,与她回禀了此事。
凌茗瑾对今日之事有怨气,本与徐近常就有些关系,于是余怒难消之下,这些怨气撒到了徐近常的头上。
“现在我是你的上司,你敬重院长我不说你,但我的话你必须要听,今日的事是你的错,按院规,我罚你五十大板,你可服?”
徐近常哪敢不服,院里也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他应了一声,又表了一下态,就又匆匆去了都察院去领这五十大板。
做了这些,凌茗瑾才算是出了心头之气。
戎歌的信已经送了出去,现在她就只要等着明日去找常景德了。
久等了十年的复仇之心,明日总算可以展开了。
而今晚萧明轩柳芊芊要出长安她不打算去送,就柳芊芊而言,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人,就萧明轩而言,自己去是徒增伤感,既然都有了自己的打算,那有些话埋在心里就好。
萧家别院离她这座宅子很远,她不会听到动静,而且去临城的路也不在这边,萧明轩不会从这边过。
坐在自己以前心想了很久的独门别院宅子里,看着长安繁星满天,凌茗瑾心想,若不是有那些纷纷扰扰,这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以前的梦想。
院子里没有菊花,长安里随处可见菊花,看得凌茗瑾实在有些腻了,这座院子里只有桃树,还未到季节,桃花只是枯枝,无叶,无果,无花。
与戎歌现在在一起的安风影,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桃花了呢?
夜风习习,吹得她几乎就要睡了过去。
一声轻唤,将她从朦胧之中拉了出来。
“何事?”
站在她身前的,是捧着一个折子的许国义。
“大人,出大事了。”许国义边说着边递过来了折子。
“就在刚在,内库管事杜松白公子在盛安街遇刺。”
正要翻开折子的凌茗瑾手一酱,鄂鄂的问道:“结果呢?”
“还好杜松白公子身边带着几位武艺高强的护卫,刺客刺杀未遂,有一名刺客当场被抓,经过审问,刺客招出了背后主使人,背后主使之人,正是大皇子。”
手中折子坠地,凌茗瑾听着这番平静的话,想到了即将会在长安里掀起的大浪。
白公子遇刺,背后真凶却是一直与他有分歧的大皇子,不管这里面有没有玄机,这些话对一些不知情的人来说,确实是一道白日惊雷。
“那刺客身份可查明了?”这个刺客于此事来说,是最大的转折点。
“刑部已经查明,是大皇子的暗侍卫,而且刺客也招认了。”
凌茗瑾皱眉,一般的暗侍卫,是守口如瓶打死不说主人是谁的,这个暗侍卫,难道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在闹市刺杀白公子,如果此事是大皇子所为,那定然也要选些死忠与自己的人,这样贪生怕死的人,肯定不会派出去。
看上去,是大皇子蠢了,可这刺客身份都已经查实,大皇子已是有口难辩,这件事,还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白公子可有受伤?”
“中了一剑,长公主连夜去宫里请了御医,惊动了皇上,皇上现在也到了杜府,皇上还把药圣也请去了。”许国义拱手回道。
这件事,有了一个时辰了,刑部这次查案速度之快,确实让人费解,他着手过无数消息,刑部查案,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现在会不顾后果影响就说出刺客背后主使人是大皇子,着实让人猜想不透。
大皇子还有两日就大婚,有人嫁祸,那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而且白公子与大皇子虽一直没有不和的消息传出,但大皇子在内库地位下跌不可能没有怒气的,要说做这样的事也有可能。
但再蠢的人,也不会在闹市刺杀。
凌茗瑾也坚定这一点她没再去看折子而是站起了身。
她要去杜府一趟。
现在的杜府,正是人满为患,皇上亲自来探望慰问,众人还不扎堆献媚,单就是白公子居住的内室就挤满了人,凌茗瑾在平民面前身份是算高的了,但在这些人面前,却只算得末等下等。
好在她是一个姑娘家,在人群中比较显眼,显眼得让白公子的小厮一眼就看到了她。
就是这般,她成功的进入了内室。
皇上所站之处,众人自觉的空出了一块地,皇上与旁人不同,是不能挤的。
药圣正在桌旁开着方子,长公主站在皇上身侧,皇上不时的询问两句。白公子正躺在床榻上,原就苍白的脸此时更白了,脸更白,倒显得嘴唇更红让人各家妖娆了。
凌茗瑾听众人的叽叽喳喳也可听出白公子的病况,剑刺在肋下,离心脏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若是剑再向右偏一些,那白公子现在就不是躺在床榻上了。
还在皇上请来了药圣,一颗清风玉露丸下去,血立刻就止住了,这是剑伤,只要不发炎感染吃些疗伤滋补的药养着就行了,不伤命。
更深露重的,皇上询问了几句后就已经离去,长公主也跟着去送了,药圣说白公子需要静修,许多人也就只好离去,凌茗瑾闲着无事,就留了下来。
药圣要白公子休息一下,白公子笑着说:“太吵,睡不着。”
药圣只得无奈道:“早些睡,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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