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 作者:维他命硬(纵横12.10.1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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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群臣拥护皇上认定的太子人选,不过是半月不到的时间,就出现了这样的逆转,而其中内情也无人得知,这就让百姓很是疑惑不解了,就是北落镜文被迁出长安也有个毒害柳芊芊的罪名,怎么北落潜之被软禁被削去了全部职权,却连是什么原因大家都不知晓,
于是,这就让想象丰富的百姓们生出了许多的猜疑。
虽说众说纷纭,但却没有人注意到滑胎的凌茗瑾。
凌茗瑾怀的是皇上的皇孙,众人当然不可能将此联系到皇上与北落潜之父子之间的冲突上,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更加顶着这件事不愿撒手,再说对群臣来说,一日不知道皇上与北落潜之闹僵的原因,就无法确定这无罪名软禁的北落潜之是不是还会有起死回生的一日,若是他再咸鱼翻身,这些原本拥护北落潜之后转而拥护其他皇子的大臣,就无法立足了。
于是,就算有禁军把守,这些大臣还是想着各种各样的法子想要进入安之府,更有些依仗着自己早朝中算有几分地位的大臣,多次与皇上提及了此事,可皇上对此从开始到现在都只宣称北落潜之重病而非其他,这让一众大臣实在是惶恐不知如何下手。
要说现在安之府里可以说话的人,众人也就只想到了安子絮,她是安乐侯的小女儿,北落潜之出了这样的事情安子絮定然会向他父亲求救,可众人也看不到安乐侯的一点反应,反倒是安乐侯也是急得上蹿下跳。
难道?北落潜之被软禁,真的只是皇上所说的重病?那十日的牢狱又要如何算?
总之这件事情的阴霾,一直萦绕在群臣心头。
反正不管北落潜之重病还是其他,都已经与皇上闹僵,有些大臣自然不能再这么在看不到希望的北落潜之身上吊着,于是,他们只能另觅新主,听闻北落斌率领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这些大臣,心里又痒痒起来了。
但有一点他们也拿捏不准,皇上虽北落斌看重,但北落斌的身份毕竟还是一道鸿沟,皇上到底会不会立北落斌为太子?这实在是难判定。
于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人提到了宁王北落镜文,北落镜文虽犯过错,但在青州这段时间做了许多利民的事情深得民心,也算是可以将功抵过,而他也是皇后的儿子,虽非亲生,但也是昭告了天下的,更让人不可忽视的,是皇后之后苏家那个庞然大物,出了五位皇后的苏家,可是皇亲国戚里的大家族,在朝堂里也不乏举足轻重的苏姓大臣,在现在这个关头,这也是唯一的两个选择了。
皇上看过折子之后,苏姓大臣又开始对皇上说起了北落镜文这段时日的作为,当初北落镜文虽有过错,毕竟没有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加上北落镜文原先在朝堂的表现也算不错,皇上深思熟虑之后,下了一道圣旨,将北落镜文召回长安。
当然,只是召回,圣旨里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语。
但就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现在正是人心惶惶的人扑捉到皇上的心思。
现在已经是北落斌一人风光,皇上在这个时候召宁王回长安,就是有意的为北落斌树立对手,也就是说,皇上可能,并不想册立北落斌为太子。
但在已经下定决心拥护北落斌的那些大臣看来,皇上也许只是想用宁王再打磨北落斌一回,北落斌一直镇守边关,处理朝政的经验极少,就算皇上想让他成为太子,也无法放心的把江山交给他,而宁王,早早就入了朝堂,可算得是少年老成心思稳重,有这一块磨刀石的磨练,北落斌以后也足以立足朝堂。
两方的看法都不一致,也就只能等着到时候再见分晓。
在皇上的圣旨抵达青州之时,北落斌的大军早已离去了一天,北落镜文手握着这道乘载着他全部希望的圣旨,在府邸里饮了一日的酒。
一直等到第二天,他才让人收拾好了东西,启程前往长安。
而两天的时间,足以让北落斌的大军从青州抵达长安。
北落斌抵达长安的这一日清晨,皇上亲自带着旦贵妃率领着文武百官在城门迎接,锣鼓号角爆竹之声响了一上午,北落斌带领的大军皇上让朝中一位老将带领着去了驻地天险山。
北落斌大捷班师回朝,杜松与董新存议和成功返回,都是大庆的有功之臣,董新存一个老家伙,倒是没有多少人在意,现在正处在太子之位之争风口浪尖的北落斌,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旦贵妃自从北落斌去了沙镇之后日夜担忧,今日终于见到了毫发无伤的儿子,喜极而泣。
北落斌立下战功了却了皇上的心愿给他长了脸面,现在的皇上对旦贵妃又重拾往日温情,皇上对北落斌也是第一次看这觉得自豪骄傲,当着大臣的面,皇上赞扬了北落斌,又对杜松董新存给予了表彰,让群臣一直拭目以待的对北落斌的奖赏,皇上却是没有表示。
而一奖赏,一直等到了皇上回到了皇宫,才宣布了出来。
北落斌虽说是大将军,但因其还未有大战的经验,皇上一直未把大庆的兵权交给他,这一次北落斌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而天勒也已经臣服,北落斌自然也无需再回到沙镇。
众所周知,长安的防卫,乃是重中之重,天险山那数十万的大军,就是为了以防长安有突发意外而囤驻的,而防卫长安的士兵,都是在三军里挑选出来的精锐,被称之为禁军,禁军,可说保卫的不止是大庆江山,还有皇上的安危,北落斌无需回沙镇驻守,自然就需要份合适的差事。
在皇上说出任命北落斌成为禁军统领大将军的时候,拥护北落斌的那些大臣都是喜笑颜开,要知长安乃是大庆的心中,皇上乃是长安的中心,皇上将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了北落斌,足以说明皇上对他的器重。
而这,也更有利于北落斌在长安奠定基础,也说明了皇上心里对北落斌还是有期望的,一时之间,拥护北落斌的那群大臣心中疑虑尽除,对北落斌与自己的将来也更有信心。
皇上为了为北落斌与十万大军接风洗尘,宣布要在宫中举办一场宴会,同时他又命安乐侯与纳兰青捷一起带着他拨下的内库钱粮去了天险山犒赏三军。
而在群臣散去之后,皇上将北落斌与杜松董新存留了下来。
天勒一直是皇上的心病,现在天勒臣服,皇上多年的心愿达成,他的欢喜不用多说,看着杜松呈上来的那份天勒可汗亲自签字的合约,皇上几度红了双眼,他登基二十多年,终于在今时今日,让大庆再无外邦入侵,让百姓过上了安定的日子,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本还以为自己盼不到这一天了,有了这一份合约,他这一生,也就圆满了,日后大庆的史书上,他必然会是那个流芳百世的君主,成为大庆百姓心中的最英明的君主,与开国圣上,日月齐辉。
董新存一路舟车劳顿不堪辛苦疲劳,与皇上交代了在沙镇与天勒议和的一些细节之后便就离去了,只留下杜松与北落斌两人陪着皇上。
旦贵妃虽说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但行事还是一如以往谨慎小心,皇上召回了宁王,打的是什么心思她也猜到了几分,北落斌立下大功,切不可自恃战功赫赫自傲,皇上当着大臣提出任命北落斌为禁军统领大将军她说不上话,但在这一家子聚着的时候她就可以说了。
皇上听着旦贵妃话里的谨慎,对这一对母子更是觉得愧疚,这些年要不是他的漠视,也不会让他们受了这么多的苦。
380:禁军大统领
“皇上,斌儿为大庆而战乃是他的职责,他自幼松散惯了,皇上让他担任禁军统领,恐怕他会辜负皇上的嘱托啊!”
“爱妃,斌儿这些年为大庆立下的功劳,朕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禁军统领这个位置,除了他还有谁能担得,他生下来,就是一块统领万军的材料。”
“皇上,您给了他这么重的奖赏,只怕斌儿年纪轻轻,会恃宠而骄。”旦贵妃这一招以退为进,让一旁的杜松目光更是阴沉。
“斌儿的为人朕怎会不知道,他们几兄弟,也就他稳重一些,爱妃,朕重用斌儿,这是一件好事啊!”皇上握着旦贵妃的手,柔情似水。
“父皇,儿臣觉得母后说得有理,我毕竟还年轻,还需要多锻炼锻炼。”旦贵妃接连着说着这么多句,北落斌不可能会反应不过来。
杜松听着这两母子的话,虽脸上还是笑着,心里却是泛起了波澜,这一家子的谈话,他就像一个外人,皇家一家子可真都是虚伪至极,明明对皇上这一决定欢喜得不得了,却要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
“你有这样的想法,朕也就放心了,这次你立下大功,朕还担心你会恃功自傲,朕现在也放心把长安的安危交到你的手上了。”皇上看北落斌谦卑有礼,心中甚慰,想他这几个儿子,死的死,被幽禁的被幽禁,虽说这是这几个儿子的不争气,但他这个做父亲,眼看着儿子的血肉相残却无能为力,又能如何?
本他对北落潜之寄予了厚望,但北落潜之的执迷不悟,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更是心力交瘁,现在他瞒着天下所有人,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悲哀。
“父皇。”北落斌昂首无言,双眼通红。
“好了好了,你们两母子这么久没见,好好谈谈吧,朕还有折子没有批阅,就先走了,杜松,你随朕来。”皇上起身负手,走出了凉亭。
杜松起身随在其后,不言不语。
皇上跟旦妃北落斌之间一家三口的谈话,杜松无从插嘴,现在皇上将他单独留下来,就是想与他说说一些父子间的谈话。
杜松的身份,注定他与皇上之间不可能有一场正常的对话。
“这次去沙镇可顺利?”
杜松稳步随在皇上身边,目光随着皇上的脚步走着。
“还好。”
“这次与天勒议和,你做得很好。”走在前头的皇上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下意识的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
“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是不是对朕很不满?”皇上止步转身。
“微臣不敢。”杜松拱手躬身。
“杜松,朕知道朕亏欠了你,只要你安分守己,你这一生的荣华富贵,朕许诺给你。”一个父亲,与儿子说着这样的话,杜松眼角一跳,嘴角扯出了一丝悲苦的笑意。
“微臣知道。”
“朕召宁王入长安,别人不明白朕的意思,你一定会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你可要想清楚了。”皇上负手而立,腰身挺得笔直,一头黑白交杂的发紧紧被龙冠束着,透着龙威与严谨不可侵犯。
“微臣知道。”
杜松与皇上之间,似乎就只剩下了这一种交流方式,皇上习惯性的高高在上,带着对杜松的怜悯与不屑,而杜松可以假装顺从,但心底却是在反抗着,他有他不可泯灭的自尊,所以他也不会低头越过自己的底线。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原则与底线,越过了底线的人,连自己都会鄙夷自己,杜松这一生,定下了一条极低的底线,除了与皇上相处时,其他时刻从未触及,可他这股傲气,非但不会博得皇上的欢喜,更只会增加皇上对他的厌恶。
并非是每个皇上都喜欢别人对他献媚,但每个皇上都想要掌控一切,对皇上而言,杜松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未被他掌控过,这,大概就是他对杜松不喜的一个原因。
两父子的性情,造就了两父子之间的僵持,皇上许诺只要杜松安分守己就给了富贵荣华,但这不是杜松所求,若是真的只要荣华富贵,他为何要到长安来?
他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皇上能给的。
“芊芊在杜府等了你半月了,你也是该回去看看了。”皇上看着杜松板着的那张脸,越发觉得这不过两步的距离让他心烦意乱,他是皇上,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
“是,微臣告退。”杜松一口一个微臣,将皇上心底的怒火撩拨得愈发的旺盛。
皇上皱起了眉头,看着他这个如同他一般傲气的儿子,心里的那根压制着怒火的稻草终于被烧断,可这是御花园,他总不能对着刚从沙镇议和回来的功臣发怒,所以他蹙了蹙眉,转身离去。
杜松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安分守己,荣华富贵,皇上对他的要求以及给予的太不对等太不入他的眼了。
杜家那一百多口的性命,推着他不得不继续前进,早已被仇恨淹没的亲情,从不是他的追求。
杜府里,柳芊芊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听闻杜松回长安的消息,她早早的就让人准备了热水与杜松最喜欢的白衣,为的就是让他舒坦的泡一个澡,缓解一下长途跋涉的疲劳。
越是没有得到过亲情的人,其实越是渴望亲情,杜松与皇上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在他与柳芊芊之间并不存在,对他来说,柳芊芊与红妈妈才算的是真正的亲人,虽说没有血脉相连,但却血浓于水。
看着那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杜松笑着没有迈进屋子。
柳芊芊见他没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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