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 作者:维他命硬(纵横12.10.10完结)
她计划明天就张贴招工广告,然后让萧明轩去找一趟安州知州,征得他的同意支持,尽量的调动安州可动用的人手,尽快完成自己的设计规划。
筋疲力竭的她带着一脸悠闲的萧明轩回了家,无心做饭的她只是休息了半个时辰,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带着一脸婴儿肥很可爱却格外让凌茗瑾想揍死的萧明轩来到了安府。
安风影在八盏飞鹤灯前设了酒席,等到两人的到来,他才让下人上了菜。
“安公子此去打算去多久?”凌茗瑾举杯,饮下了离别的第一杯酒。想着即将要告别这个妖孽的男子,想着他即将去追寻自己的心愿,她心里这翻腾着一股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绪,让离别的酒越发的醉人。
“我也不知,我会时常回来看看,你要记得答应我的话。”安风影没醉,出发的喜悦并没有出现,反是一股要离开的悲戚让他难以咽下离别的酒。
“只要我跟萧明轩在安州一天,谁也别想动安家。”酒不醉人人自醉,凌茗瑾也不知心里,怎么的就苦了起来,许是空腹喝酒易醉,想着她拿起了筷子,胡乱的往自己嘴里假了些菜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但苦涩依旧,她举杯,就着月色与灯光看着面前的妖孽男子,脸颊就这么的不由红了起来。
是欣赏,她欣赏安风影,更对安风影即将开始的生活向往,但她不是安风影,不是生在百年望族的女子,她是通缉犯,她曾是一个杀手,除了与世无争的生活,她还有一个梦,一个让自己这这个世界留下名字的梦。
换之来说,安风影成了她的偶像,一个可以过着自己期盼的生活的偶像。她是普通的女子,偶像要离开了,她自是难掩心中凄凄。
“安风影,我萧明轩这一生,只羡慕两个人,一个是小白,一个是你,既然要离开了,就安心的离开吧,不要像我,跑了出来说要游戏人间,却总是放不下一些东西,怎么也无法如你这般洒脱。”
萧明轩今日的话也很多,他喜欢酒常喝酒,自是不会因为这几杯酒就酒话联翩,这些话是他的真心话,安风影现在可以放下安家,而他,却放不下云翎山庄。由始至终,他都只说自己是逃家,而不是要离开那个家,既然是逃,就总有回去的一天,他始终是不能向安风影这般,洒脱离开,纵情山水间。
“这话,真酸。”安风影笑了笑,举杯与萧明轩手中的酒杯一碰,算是认同了这个朋友。
“不是书生文人,就酸不得么?”萧明轩回之一笑,仰头举杯。
“我们三人,当真算是相见恨晚,虽只认识了几天,却完成了我的梦想,我也成全了凌姑娘的梦想,为了相遇,我干了这杯。”
今夜的月只有一弯月牙,几颗黯淡的星星点缀在月牙四周黑幕各处,将一个离别的夜,映托得分外伤愁。
寒水河上灯光明亮,来来往往的船只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夜都热闹很多很多。码头处青州知州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搭着椅子扶手坐着,连着几天的不眠不休打捞,他早已经没了精力,而今深夜也在寒水河边坐着,也不过是要博得青州城里皇上的欢心,今日一个船家来报,说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说是前几日与二皇子北落潜之同落水的姑娘曾出现过,并坐着自己的船过了河。根据当时目睹二皇子落水的人的口述,当日是二皇子与一女子打斗才会落水,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青州知州想也未想,便把这个消息报告到了天阑。
当时皇上正在批阅一份加急送来的奏折,听到青州知州的消息,皇上当即下达了命令,加大寻查力度,一要找到二皇子,二要找到那个姑娘的下落。
命令一下达,青州的官兵们就忙翻了天,都察院的明哨暗哨也忙翻了天,遍布全国的暗哨明哨将寻查力度着重放在了安州青州与宁州三地之间,一是因为寒水下流便在宁城,而是这三地毗邻,若是二皇子生还,应该就会出现在这三个地方。
这三地皇上也已经下了圣旨,二皇子的画像也随着圣旨一同下达到了三地,而寒水河的船家大多都不识字,更别说是作画,青州知州请来了画师按着他们的描叙画像,却怎么画都画不出凌茗瑾的模样,最后只好在一堆画像里找了张船家觉得最像的画像也一同跟着圣旨送到了三地。三地知州在接到圣旨的当天就敲锣打鼓的告知百姓,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寻查了一边,这两日凌茗瑾都不在家中,也就错过了这次寻查。
并非凌茗瑾长得多奇葩,只怪船家不会描叙,说来说去也只说是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说不出一点特征。所以暂时来说,呆在安州的凌茗瑾是安全的,只要北落潜之一日不出现,她就是安全的。
听着打捞的船家又说了一遍没有发现二皇子踪影,青州知州一边挥手一边打了个哈欠,两眼湿润的看着河面咂巴咂巴了无味的嘴,然后恼火的让一旁打瞌睡的师爷端来了一杯茶水解了些许困乏。
“大人,前头官道上出现了一名男子,都察院的人已经认出来了就是二皇子,大人,宁快去看看吧。”
就在这时,一个粗壮高大的汉子喘着粗气奔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了这番话。
这还得了,自己守了这么些天,现在功劳却是让都察院的人抢了去。青州知州急了,也顾不得手中的茶盏,慌忙就边跑边扶着自己的官帽跟着汉子跑上了官道。
官道一处围着些人,均穿着黑衣带着一顶黑帽,腰间还配着一样的剑,唯有中间的一个男子身着一身青色粗布衣,乍一看很是显眼。
“下官青州知州沈得鹏,见过二皇子。”青州知州沈得鹏两眼湿润通红,言之真情切切,几日的疲劳展露无遗。
不装的如此可怜疲倦,怎能让二皇子知道自己在里面出了多大的力,想着,沈得鹏更是故意睁大了眼睛,让两眼更湿润更通红了起来。
“免礼吧,让这些人都回去睡觉吧。”北落潜之一袭布衣,负手而立,冷峻的双眼没有一丝情绪,脸颊比之之间消瘦了几分,却也难掩他的英俊俊美。显然沈得鹏不是晚了一步而是晚了很久,都察院的人早已把这几日的事情禀告了北落潜之了。
“是是是,来人,把我的轿子抬过来。”沈得鹏极力讨好着,心想既然自己已经晚了,现在可要好好把握,若是能让二皇子念着自己的好,以二皇子现在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只消一句好话就能让自己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啊。
“不必了,给我一匹马便可。”北落潜之也算过,自己失踪也有五天之久了,凌茗定然早就跑了,再要找她也需要一段时间,让父皇担忧了这么些天,是该自己速速赶回青州了。
“是是是,给二皇子牵马,牵马。”
看着极力掐媚讨好的沈得鹏,二皇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喜,随即消失,他翻身上了马,只与都察院的人交代了两句,便一人策马离去。
“二皇子,等等下官……”沈得鹏不敢耽搁,不会骑马的他慌忙上了轿子,催着轿夫赶快跟上上去。
青州南山下,天阑矗立,守卫森严,前是开阔草地,再有荷花湖泊,后有南山风光,内有四季景色。
一处书房内,皇上侧坐在太师椅上,一名从长安随行而来的禁军将领站在屋中央拱手禀告着什么。
青州到寒水虽然需要近两日的行程,但是都察院的人却有一项独特的发信息方法,方才这名得皇上同样当时禁军将领的都察院明哨,就是看到了寒水河旁都察院同僚发出的消息,知道了二皇子北落潜之安全出现。
045:误会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太师椅上侧坐的皇上皱了多日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许,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挥退了禀话的将领,皇上让侍卫传来了长公主。
长公主本在后院的凉亭中饮茶,听闻皇上召见,便放下了茶盏赶了过来。
皇上让人关上了屋门,让屋外的侍卫们都退到了十米外,才张口道:“潜之已经没事了。”
“恭喜皇兄了。”长公主今日一身的白色,前两日她去了二十三弦河的画舫坐了之后,她突然的也喜欢上了这种颜色,这种干净到了让人看不到一点杂质的颜色,于是她临时让人请了青州的裁缝给自己裁了几身白衣裳,这两日都是这般穿着,也不觉得白色与皇上见面有忌讳,反是越来越喜爱。
“杜松这几日怎的没来天阑?”皇上平静的看着长公主的一身白衣,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不快,却并未发作出来。
“皇兄召他入长安,青州这边的事,他自然是要料理好的。皇兄这次,不知打算给他安排个什么官职?”长公主不急不缓的说着,目光冷淡,却是一脸笑容。
“他开过青楼,就这么召入长安为官也是不妥,就让他去潜之的都察院,当个科目吧。”皇上手握空拳,伸出一指,轻轻拂过浓黑的眉毛,风轻云淡的说着。
长公主心中一寒,脸上的笑意更盛,她想到了平南王离开时的请求,想到上次见到杜松时自己对他的欣赏,她沉思了片刻,笑着说道:“都察院那边潜之一直做得很好,杜松去了也难有作为,到底是故人的孩子,让他在都察院埋没实在是可惜了,上次内库出了那事,现在正是要人的时候,他有经商的经验,不若让他到我这。”长公主边说边留意着皇上的脸色,她比谁都清楚皇上对杜松有多不喜,平南王那般苦苦请求,最后也只让皇上肯为他安排个都察院科目的差事,长公主更清楚,以北落潜之对都察院的专权管理,当这么一个科目不过是混吃等死,根本就不会有建树,以杜松现在的产业,还怕没吃没喝,皇上这个安排,说的轻巧好听,实则扼杀了杜松的前程,就她所知,在都察院当差的人,从来就未入过朝堂,就算是明哨,也只是一些芝麻大的官职挂着,让杜松去都察院当了科目,这一生便是毁了。
皇上继续拂着浓黑的眉毛,不言不语,不喜不怒,全当是没听到长公主这番话。
想到了平南王那头英发,长公主皱起了眉,她站起了身,走到了太师椅前,跪了下来。
一只飞蛾,绕着蜡烛飞了两圈,落入了蜡油中,响起了兹兹之声。
烛光下长公主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了侧坐一手撑着头的皇上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了镂空紫檀木门顶头一串珠子的阴影在摇晃着。
那是长公主发簪子上的吊坠。
“你,终究还是亲近他。”皇上轻抚着眉毛,不知疲倦不觉无聊。
“皇兄,难道,你能狠下心?”长公主答非所问,只是目光直视着皇上,任凭头上发簪吊坠摇晃。
“都要与朕对着干,都要跪下来求朕,小词啊小词,让他为官,有什么好呢?”皇上也答非所问,他是皇上,不需要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皇兄,他不输于潜之他们任何一个,你要给他一个机会。”
没有人回答问题,却总有人提出问题,长公主目光坚决,皇上不喜不怒,一个要长跪不起,一个也不想去扶。
说是兄妹,也敌不过权力。
“机会……”皇上突然的双目一亮,似乎透过长公主这一身白衣裳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当年,她也是这般,说要给一个人一个机会…………
“皇兄,杜松他幼时中毒,一直都是病弱之躯,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为何,就是不给他一个机会。”长公主见皇上有了片刻的失神,隐隐想到了原因,便咬牙说出了一件在两人和平南王之间心照不宣的事。
〃你既然坚持,就遂了你意吧。〃皇上叹气起身,未扶起长公主,而是走她身旁而过打开了屋门走了出去。
那些年不可回首的往事,在现在这些知情的人心中留下了多少的悲怆他不喜杜松,更不喜公主白,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公平的,可为何一提到当年那件事,自己心中便觉得愧疚,愧疚…………
凉风吹进屋中,吹得烛光摇曳,长公主已经起了身,她知道皇上想起了一些往事,她自己也想起了一些往事,想着,她的心里,也突然觉得愧疚了,于是她走出了屋子,来到了荷花湖泊前,让船夫摇了一夜扁舟,向着湖泊中央的笑声寻去。
湖泊中央,公主白身着浅绿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在青州的这几日有着五皇子与皇后的关照,比之离宫时,她已经活泼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五皇子已经是一袭墨衫,两人并非同坐一舟,而是各乘了一叶扁舟并在了湖泊中央笑谈着,与五皇子接触有些时日了,公主白早已没了初时的恐惧与拘谨已然与五皇子熟络了起来。
长公主的出现,让两位笑谈打趣的年轻人笑容一滞,顿时拘谨了起来。
“姑姑。”五皇子起身行礼,轻唤了一句。
公主白却是不知所措,见五皇子起身,她便也起身行礼,唤了句:“长公主。”
她是无权称长公主为姑姑的,而且,她也从未交过长公主姑姑,来天阑的这些天,她还是第一次叫了哥哥。
“斌儿,我有些话想与白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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