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 作者:维他命硬(纵横12.10.10完结)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那朵白云瞬时变成了人间屠场。
杜家在那间惨案里灭门了,而杜松却被平南王保全了下来。
他灭杜家,囚司马,逼平南王造反,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皇位。
…………………………
长安风波起,安州风波平。
自从萧明轩走后,凌茗瑾的日子突然的就繁忙了起来,原先一切有萧明轩去打点,现在事情全部要由她经手,事就不止多了一半。
特别是吃饭睡觉的时候,以前一个人倒也不觉得孤单,现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院子里,安静的吃着饭,真的特别觉得孤单。
她每次吃饭的时候特地把声音弄得很大,就是为了要热闹一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开始习惯不吹灯了,就这么的让灯亮着。
她先是去了安醉楼,打听了一些事,然后去了安醉楼大厨的家,在那里与大厨谈了很久才拿着一张写满了黑字盖着红手印的白纸走出,然后她又跑了几趟,不外乎就是送些东西过去,而那位大厨也是常来凌茗瑾的家,每次都是带着一大菜篮的东西。
日子,似乎就这么慢慢滑过了,没有风波,很平静。
每日早早的就醒了,食而无味的吃过早饭就去工地看着,这些天胡先俊一次都没再来,不知萧明轩那日在知州府里说了什么,这些天很平静,她听不到萧峰的一点消息,也听不到萧明轩的一点消息。
只是在一个午后,她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来自宁州。
安风影在宁州,看到了桃花盛开,当即便画了一幅画,连着作了一首诗寄给了凌茗瑾。
一封,没有来处,是戎歌写的,信中他说自己很好,凌茗瑾才不知道他说的很好是多好还是只是安慰之言。但是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安好。
戎歌说自己打算去游历山水了,不会再回来了,而子絮的毒也解了,不过子絮却没有与他一同离开长安,他说,子絮变了。
变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凌茗瑾潸然泪下,她明白戎歌说的变了是生命意思,更难过相处了十年的同伴就此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没有回信,准确的说她无法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回信,因为他们都在游历,居无定所,就算信寄出去了,也是收不到的。
但她却坐了下来,给另一个写信。
萧明轩已经去长安四天了。
四天,该是已经抵达长安了,住在何处?过得可好?事情进展如何?……………………
满满的写了两页,最终却又不得不叹息一声搁笔,也是一封无法寄出的信,自己要做什么…………
原来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皱着眉,抿着嘴唇,凌茗瑾站起了身到厨房后打了一桶水狠狠的举起从头上浇了下来。
冷,沁心刺骨的冷,她打了一个寒颤,放下了水桶进了屋,
既然已经清醒了,那就振作吧。
换了身衣裳,她给自己做了午饭安静的吃了起来,越是一个人,越是要好好照顾自己,自己没有被北落潜之打倒,也不能被萧峰打倒。
她是无情的杀手,却眷恋上了同伴,习惯了依赖,多大的讽刺,多大的讽刺啊!
今天,是萧明轩走的第五天,凌茗瑾终于情绪振作了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桃花街的工程已经进行了一半,渝水河的装修也进行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自己决不能再这个状态。
为了让自己精神起来,她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用的是萧明轩买的那盒胭脂,穿的是那日布庄老板送来的衣裳,安州的天气已经入秋了,这么单薄的衣裳穿着有些冷,但她是练武之身,这点冷还是无惧。
今日安州突然的下起了细雨,小雨绵绵,将渝水河两岸染成了一副江南水墨画,两岸耸立的屋子错落有致,别有韵味。
两个月就大变样的渝水河涨水了,浊黄奔腾的河水不似寒水河一般让人心悸,反添了一种沧海的豪迈。
接近两个月的施工下,渝水河两岸的屋子早就已经完工,而种植花草规划全局房屋装修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按着凌茗瑾的计划大概在桃花街初步完工的时候便可开业。
到时便有第一桶金,到时便有成本回收,自己与萧明轩这么久的劳累,也是该有收获的时候了。
为了不影响完工日期,凌茗瑾又让丁师傅请来了几个花匠工匠,连日在渝水河种植草被。
今日渝水河涨水,草被是无法种植了,凌茗瑾在审查了一边后,让丁师傅带着一干花匠工匠将所有的花盆盆栽都摆放好,就等着倒是再打扫一般就可以开业。
但太顺利的背后,总会有些事情突然发生让你措手不及。
就在凌茗瑾搬着一盆牡丹上楼的时候,一个工人突然的跑了进来。
听着工人的话,凌茗瑾手中这盆价值不菲的牡丹砰的一声,摔成了散沙。
这么多工人聚在一起,时间已久总会出乱子,原来凌茗瑾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一直都不知该如何解决,果不其然,今日下雨工地无法开工,工人们就聚在了一起赌博,现在闹出了命案。
顾不及去收拾满楼梯的泥土也顾不得那盆价值不菲的牡丹,凌茗瑾与那名工人冲出了屋子,冒着越下越大的雨向着桃花街工人的住处而去。
丁师傅与一干花匠工匠听得这个消息也是满脸的恐慌,他们都年纪大了,怕的就是这样血腥的事情,但凌茗瑾对他们很好,他们也不愿见凌茗瑾因此受累,所以在放好了手里的东西后都跟了出去。
073:理赔官司
桃花街工人的住处里已经里一圈外一圈的围满了人,拨开层层围观工人,凌茗瑾进入到了屋子内。
屋子内倒是没有多少人,因为地下全是血水,而就在一张桌子旁,就躺着一个男子。
男子全身已经被血染透,身体周围凹凸不平的地洼里也全是血水,工人的住处本就是简陋搭建而成,这一下雨便会有雨水从屋外流进,将满地的血水冲散到了屋子各处。
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桌子上,地上都还有着散落在地来不及收起的骰子。
“李德。”
李德是工地的监工,平素这些工人都是他负责的,现在出了人命,凌茗瑾第一个要找的自然是他。
“在在在。”
人群中,一名穿着青色麻布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速与我道来。”凌茗瑾不顾形象的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雨水,任脸上的胭脂将自己的手掌染成了淡红色。
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会怕血腥。
“是这样的,死的这名工人叫赵四,今日下雨无法开工,所以有些工人聚在一起赌博,开始还好好的,谁知还没过一会儿,这个赵四就与另一个名叫程鹏的工人吵了起来,开始大家也没在意,毕竟这么多工人在一起,有争吵也是常事,谁知吵着吵着,程鹏居然是拿出了板凳,狠狠的就朝着赵四的脑袋砸了过去,事发突然,赵四也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程鹏砸倒在地,说来程鹏那兔崽子那是动作快,在我们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对着赵四又下狠手,又对着他的脑袋砸了几下。等到大家都围拢的时候,发觉赵四已经断气了。”
李德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着凌茗瑾注意着她的神情,毕竟工地里出了人命他是监工,也是要担些责任的。
若是因此要扣自己月钱,那他真是没地方哭了。
凌茗瑾听完了李德的叙述大概明白了事发的经过后,只是冷冷的看了李德一眼,淡淡的说道:“程鹏呢?”
被这冷冷的眼神一看,李德心里打了个寒颤,以往凌茗瑾每次来工地都是和蔼和亲有说有笑,何时有过这神情。
他心里慌乱了,眼光开始闪躲了,说话也更加紧张了。
“程鹏他……他趁着我们慌乱的时候,跑了。”
杀人犯就这么跑了,他自然要紧张。
“跑了?你可派人去追了?可报了案?”凌茗瑾眉头一拧,怒视李德。
“派了,现在还没回来,已经让人去报案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府衙了。”李德被凌茗瑾这一看更是心虚,生怕凌茗瑾会罢了自己的监工职位,他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只能直直的看着地面那汪血水,不知该如何应对凌茗瑾的怒火。
凌茗瑾向来不是个易怒的人,所以李德恐惧的怒火并没有劈头盖脸的泼下来,她只是下了几个命令。
一是谁都不得进入这间屋子,不能破快案发现场。
二是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要等着府衙派人来立案。
三是今后在工地里,不得赌博。
这三条命令一下,在场所有的工人都附和着点头,生拍凌茗瑾怪罪。
等了很久,府衙里的人才姗姗来迟。
胡先俊并没有来,来的只是府衙里的师爷与一名仵作还有六名官差。
入了屋子后,师爷先是询问了凌茗瑾一遍案发经过,然后又在工人群里收集了些人证证言,而仵作在进屋后就打开了随时带的那个箱子,然后让官差将两张桌子合拢了起来把赵四的尸体放了上去。
抬起满身血水的赵四的时候,官差们都是一脸厌恶,这些官差凌茗瑾都很熟,都是那次在城门处招工的那几名官差。
最后要问的,自然就是凶手,师爷比较细心,让李德把程鹏的家住何处平时喜好都说了一遍。
这次招工的宫人多,李德不可能每个都熟识记得那么清,问来问去也只知道程鹏是安州北面程米村的村名,家中又妻有母。
知道家住何处就好办了,师爷当即下令,让两名官差去了程米村缉拿。
而其他死命官差,则是抬着赵四的尸身回了府衙,与师爷一同走的是凌茗瑾与李德,她身为工地现在最大的管事人,工地出了人命审案她自然是要在场的。
在府衙大堂上,凌茗瑾第一次看到了身着官服的胡先俊,赵四的尸体被官差放在了大堂上,仵作拿出了他的验尸报告给了胡先俊。
师爷是盘问的人,也在胡先俊看了验尸报告后与他说了大概的情况,胡先俊听完后对李德盘问了经过,又问了凌茗瑾几句,然后就等着那两名官差带着杀人犯回来。
这不是审案,因为无法含冤,而且人证物证俱全,只需要简单的走个过场便行。
又是等了许久,一名官差才带来了一名妇女。
原来程鹏并未有回家,现在雨下得这么大,他去了何处也没人知道。
被官差带回来的这个妇人是程鹏的妻子,而另一名官差现在已经去了赵四家,去叫他的家人来收尸。
虽然有凶手,但毕竟是在凌茗瑾的工地上出的案子,所以必要的赔偿还是要的。
不久后,赵四的妻子老母被带到了府衙。
赵四的妻子是一个身体瘦弱女子眉眼中却能一眼看出妇人今精明能干的痕迹,本来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母冒着大雨而来实是不该,但为了多讨些赔偿费,她们也就豁出去了。
一入府衙见到木板上躺着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眼的丈夫,这个精明的女人发出一声悲怆的呼声,在她身后的老人更是步履阑珊的走到了赵四身前一把跪了下来痛苦。
胡先俊听得哭声,只得无奈的以手捂头,等着她们冷静下来。
“我的儿啊,好好的你怎么就去了啊,你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人的哭声比女人来得更悲哀,虽然凌茗瑾并无过错,听着这样的哭声,也不觉心里发酸,觉得这一家子人确实不易。
又是等了许久,哭声太渐渐的小了起来,见时刻也差不多了,胡先俊拍响了惊堂木,说道:“堂下金氏,你夫在萧老板的工地干活,在今日停工时与人赌博续而发生了争斗大打出手丢了性命,目前凶手在逃,赵四的尸身你先领回去吧,若是寻到了凶手,本官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金氏就是赵四的妻子。
金氏听胡先俊要甩手,哪里肯干,胡先俊话音未落,她便又大声痛哭了起来。
“赵四是我们一家的顶梁柱,现在他死了,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知州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金氏一家是受害人,说的话也在理,胡先俊就算想要呵斥她喧哗都没有理由,连连拍了几下惊堂木后,他说道:“凌老板是工地的管事人,这事你可与她协商,若有需要,本官再从中调节,你且说说,要多少补偿费?”
“赵四家里唯一的劳动力,现在他死了,留下我跟老母亲,难以生计,三百两是要的。”金氏心中权衡了许久,道出了这个数字,安州曾有过这样的例子,好像也就是赔了二百两的样子,现在她开口三百两,还是想要个议价的余地。
“凌老板,你看如何?”胡先俊干咳了一声,转头看向凌茗瑾。
“三百两,怕是多了点吧,赵四是在工地死的,若是起因是我工地,三百两断是不够的,但他是在赌博时与人争斗被杀,与我工地并无干系,我能来这里付赔偿费,已经是做了好人了。”
若是放在以前,三百两凌茗瑾是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是现在家里的银票都被萧明轩带走,她当时也只是拿了一些出来急用,现在正是她拮据的时候。
胡先俊一鄂,没想到一向出手大方的凌茗瑾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吝啬起来,本想发怒的他一想到前几日萧明轩与那名鼎鼎大名的萧峰的关系,不觉背上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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