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公子
苏小禾心里似乎有一个小人伸出了手,揪着他,然后捏了一下,疼痛夹杂着愉悦传来,他喜欢这种感觉,便由着顾城的唇袭来,然后微眯起眼睛,张开嘴,伸出舌头回舔了他一下,更加满足。
顾城却深吸一口气,紧紧抱住苏小禾,将他按进怀中,抵回他的舌,便进了他口中开始肆虐,而怀中的人根本还弄不清吻是何物时,便与顾城吻得昏天暗地。
顾城将他一把按在床上,翻身压住,扯起嘴角,笑得一派优雅,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苏小禾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恼道,我又输了?
顾城细长的眉眼里尽是邪肆与得意,与我,你什么时候赢过?
他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当时唯一的信念便是占有他,不论男女了。所以他的动作毫不留情,坚决的贯彻着大脑的指使。
如今想来,这该是怎么样一种感情!焚天灭地,不顾一切!
他动作利索的脱着苏小禾的衣裳,一件一件往外仍,情急时甚至想动手撕了它,可苏小禾却弄不明白顾城在干什么,一个劲的制止。
待到顾城再忍不住,一口咬上苏小禾的脖颈时,苏小禾才吃痛的叫出声。顾城的吻却伴随着肆咬,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从薄薄暖暖的唇,到优美的锁骨,甚至要拨开他的里衣,一吻他的胸口。
这种吸附的感觉让苏小禾很紧张,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城,顾城一直是优雅而深沉的,满腹的计谋却总是不动声色,何曾这么癫狂过,激烈过?
苏小禾拉住顾城的衣裳,不想他再继续下去,不断的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紧张又害怕。
顾城的手已经沿着苏小禾细瘦的腰际开始抚摩,带着明显的情色意味,柔韧而纤细的腰啊,比之女子,丝毫不差,甚至更加吸引他心神。
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吻住那张不住叫喊的嘴,然后带着浓浓的疯狂,将他的唇瓣吞灭,话语吃尽。
招财和进宝赶来时,都被这副场景吓住了,半晌动弹不得,待神智清明,将顾城来开时,都无法相信这是一贯冷清的顾少爷作为。
苏小禾衣衫不整的躺在顾城身下,大口喘气,狠狠瞪他,骂道,他妈的,又是什么鬼主意,想整死你爷爷我吗?
顾城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再抬眼时,已是清朗一片,笑道,谁叫你挑战我,怕了?
手按着挡着身子的被子,顾城遮住唯一可以证明他血液仍在沸腾的证据,一派轻松。
苏小禾撇撇嘴,从床上爬下,骂骂咧咧,下次别这么毒,老子都透不过气了,玩死我由你受的!
顾城看着他微微拱起的脊梁骨,细瘦的身子,眼神一暗,只笑不语。
烛光明灭,爆出啪的一声响,一下子晃断了顾城的思绪。他敛了眉,抬头,却意外的发现怀素竟坐在桌边,单手支额,另一手里握了本诗词读着,他这才想起自己走神已久。怀素圆润的身子在暗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安详柔和,时不时的去抚摩腹部,如同任何一个即将为人母的女子,可顾城心里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他不可抑制的想起自己的父母,远在扬州的顾老爷和夫人,他记得,他们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他二人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待到年纪合适时,便成了对方的另一半,就像他和……
顾城瞟了眼怀素,没有出声。
他按住自己心口,如果一开始他便能懂苏小禾的心,懂自己的心,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如今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不是就该是那个满嘴粗言,却甚得他心的嚣张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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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绝对不是后娘,哦呵呵~~俺们家小城甚得俺心,其实俺狂想他吃掉小禾,可是木办法啊,剧情不允许,俺现在在狗血的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俺家小城得逞,看在他之前被俺虐得死去活来的份上~~
嘴角流着口水,望着小城,猥琐爬下~~
玲珑公子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出门在外
苏小禾坐在桌边,神情恍惚,左手边的一豆灯光照得他脸上光影明灭,看不清表情,原本就柔和的轮廓似乎要湮没在这一色昏黄中。
招财停了停手中的活,越看越觉得自家少爷下巴尖得可怕,向整理着书籍衣物的进宝小声说道,“我们这才走了多久,他怎么就成这样儿了?”
进宝摇了摇头,眉头蹙起,“我们回了趟扬州,一来一回大概都两月了,这该发生了多少事,何况老爷说了,让我们照顾好少爷起居,其他的就由他性子去,不要管太多。”咬了咬下唇,秀气的眉眼垂下,淡染上一层哀愁,“我听那丫鬟说了些……说了些话,根本不敢告诉老爷。”
招财看着进宝的模样,一阵心头难耐,半晌才回过神来,回问道,“听说了些什么?”
进宝抬眼看着招财,声音低低的,却是答非所问,“你还记得吗,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少爷他懒成什么样子,连去院子里晒太阳都要我们抬着,如今呢?”
“采少爷说,顾公子他……”招财神情黯了下去,看了看苏小禾的方向,欲言又止。
“我哪里能不知道?顾公子他、他这次怕是再也得不到少爷的心了。”进宝揪着衣襟,有些萎靡,“他们小时候成日在一起,怎么长大了反到生分了?”
招财握住进宝细瘦纤长的手,轻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姻缘,强求不来,少爷他怎么能接受顾少爷心里同时住着两个人,他那么要强。”
进宝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抽出手来,转过身去整理衣物。
招财叹了口气,去翻苏小禾手边的书。
拿过那本被翻得破旧的《诗经》,招财惊讶的发现下边竟然有一本新的。精细的线装本,平整的书角,翻开到扉页,翩跹飞扬的字迹苍劲有力,小楷书:赠佳人锦
招财疑惑的看了眼仍旧发呆的苏小禾,又比了比手上旧的那本。书在《狡童》那分成一左一右两份,即使合起也有一道深深的痕迹,显然是压得久了,而诗名早已被摩挲得满是深黑色墨迹。
招财沉思许久才出声问道,“少爷,带哪本?”他已经习惯了苏小禾出门时带着它。
苏小禾散了焦距的眼才注意到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什么,下意识的就去拿那本旧的,待要将书塞到包袱里,才回过神来一般,换了本新的,对着扉页上的字微微一笑。
“顾少爷送的这本……”招财示意手里这本旧的,“不带了吗?”
苏小禾望着窗外,“承锦他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我有他就行。”说着将旧的《诗经》藏到了枕头下。
招财听得莫名其妙,却被进宝一把拉走。
天刚微微亮,苏小禾就带着招财进宝和几个侍卫出了门,待上了马车,刚准备走,金采疯了一般的跑出来,狠狠的将苏小禾从马车上拽下,气恼的问道,“你是不是准备以后什么都不告诉我?”
苏小禾被他拽得糊里糊涂,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
“你是不是准备以后什么都不和我商量,爱做什么做什么去?我还是你表哥吗?我什么时候一点地位也没了?”他连环炮般的炸出,头发散乱,几缕飘散在耳边,却意外的风情随意。
苏小禾楞楞的问道,“这和地位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出去进点货,费爷爷身体不怎么好。”
金采张大嘴巴,敛住眉,一脸懊恼,念念叨叨说了些什么,随即大声说道,“那也得和我告别啊,不然我该多担心!你根本不在乎我!”
苏小禾哭笑不得,“小采哥哥,今天起这么早读书吗,是不是外公又骗你什么了?”
金采抽了抽嘴角,“他能骗到我吗?”
苏小禾几乎可以确定,外公又说了什么话刺激他,不然以金采的性子,断不会这么早气床,按理这个时候,风流公子哥金采该和被子缠绵。
“要去什么地方?”金采撇撇嘴问道,一脸的不情愿。
苏小禾笑笑,“去山西。”
“这么远?!”金采叫道,顿时无力,“那要去多久啊……”
“不清楚,要看谈得情况。”苏小禾低下头,小声说道,“顾城的那个生意……我推了,所以、所以得重新找合作人。”
金采刚准备问他为什么要自找苦吃,可想想他和顾城那点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满腹委屈的说道,“那你要小心啊,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拖拖拉拉说了一大通,苏小禾听得毫无办法,只得打断,“小采哥哥,快回去吧,我尽量早点回来。”
金采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儿女情长,越看苏小禾越舍不得,真希望能把他拴在腰带上,相香囊一样随身携带,死死扣着他的手,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苏小禾无奈,低着头,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心情却顿时好了很多,嘴角上扬。
金采看着他一身水蓝的衣裳,发丝绸缎般柔顺光滑,黑亮惑人,身姿纤细美好,只想到四个字——水月风华,心里不停的冒泡泡,真想把他捏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看了去。
突然的问道,“锦王爷知道你去吗?”
苏小禾掰他手指的动作滞住了,半晌才点点头,脸颊竟有些红,“知道,他被派去外地查看灾情,要一阵子才会回来,昨天已经出发了。”
“哈!”金采吼道,“难怪!”
苏小禾大概也知道他在难怪什么,因此也没说什么,只是动作不禁粗鲁起来,金采被他扯得直叫,“你怎么就这么舍得我?”
“小采哥哥,大家都在等我,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们能一路陪着你,我能嘛我!”说着,金采眼前一亮,蓦地松了手,苏小禾才松一口起,却见金采眼疾手快的将他手腕上的玉镯褪了下来,一脸奸诈的笑道,“嘿嘿,以慰相思啊!”
苏小禾顿时尴尬起来,迅速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金采的小动作才呵了口气,嗔怪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戴的?”
金采眉尖一挑,“我什么不知道?你戴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只是我没指明,你真当我傻了?”说罢又伸出指尖,不轻不重的在苏小禾白皙的左耳垂上捏了下,“就像这耳钉。”
“你——”
“我怎么了?这颗耳钉是锦王爷送的吧?他还真有心。”抢在我前面。
苏小禾再不理他,直接上了马车,撩下帘子就对着招财进宝二人说道,“走!”
金采被唬得一楞,待马车动了起来才反应过来,吓得跟着马车跑,“小禾,我不是故意说他的,你怎么能为一个外人和哥哥生气!小禾,小禾——”
马车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金采怒道,“你个狗屁王爷,抢谁的不好,为什么要抢我的?!”
林秋见到这副场景就明白了,狠狠一拍马,险险擦过金采的衣角,飞驰过了拐角,直追马车而去。
“林秋——”
金采无力的蹲在原地,觉得自己做人无比失败。
金尚书从朱红色的门后出现,嗤笑道,“回去看书吧,混个功名,你才有机会和锦王爷比一比。”
金采头也不抬的说道,“你把林秋当死人吗?”
金尚书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和死人有区别吗?吃喝玩乐的祖宗!”
金采看着手中成色漂亮的玉镯,放到鼻端嗅了嗅,一脸向往,结果又被金尚书浇了盆冷水,“你就这么点出息?”
“小禾!”林秋待与马车并驾时,敲了敲苏小禾的车,“小禾。”
苏小禾一撩窗帘,一脸怒气,却见是林秋,表情忽变,有些诡异,“林哥哥?”
林秋风尘仆仆,干涩一笑,“是不是连林哥哥也不准备告诉就走?若不是听方凝提到,我还被蒙在鼓里。”
苏小禾唤停,对着窗外的林秋说道,“我去你府上,结果你一直在忙,也没什么空和你说这事儿,想着很快就回来,也就……”
林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以前不论大事小事,苏小禾总是第一时间跑来告诉自己,听听自己的观点,什么时候他已经不那么积极的询问了呢?教导他如何经商,而短短一年半时间,苏小禾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有什么能教他?
人还是那个小巧漂亮的男孩子,眉眼处处都是细致,水莲般的皮肤,清亮柔和的好嗓子,虽不是初见时的淘气顽劣脾性,却另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干净气质,十六十七好年华,流年似水,厌恶变成了欢喜,受了伤的孩子逃出困境,自己却被锁牢……
林秋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