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戏龙





。“妹妹,你替姐姐上场吧。这个机会是姐姐辛辛苦苦才求来的,不能替姐姐吸引皇上的注意是其次,这次搞砸了,我以后在她们两人面前可是抬不起头来了。”兰妃临时起意,要白璇儿代她上场。“这,……这不太好吧?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白璇儿万般不乐意。“没事,出事姐姐给你撑腰。皇上那儿姐姐顶着。”
兰妃忙帮还在思量的白璇儿换上服装,不管如何也只能这样了。一切准备妥当后,兰妃赶紧给白璇儿打气,绝不允许白璇儿退缩半步。
“下面是后宫献的贺寿舞。”随着台上司仪的报幕,掌声响起。兰妃把心一横,推白璇儿到台前。白璇儿一阵踉跄,好不容易站稳,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当中的皇上李元昊那充满兴味的眼神。乐声响起,白璇儿叹气,舞起了手和脚。好戏上台了……
第五章 奇遇
《霓裳羽衣曲》是唐代的一首著名的法曲。传说它是开元年间唐玄宗李隆基的创作。它的内容描写了唐玄宗想往神仙而去月宫见到仙女的神话。但在白璇儿看来,她更相信此曲是杨玉环为了压过梅妃所作的惊鸿舞而作。然而这首歌也阐明了大唐当时的旷世盛景。白璇儿想,这年代肯定没有人听过,希望不要有人比李隆基先作出来才好,那可是扰乱历史啊。
这首曲中间也有取自印度的佛曲,意就是要把人带自到那遥远的月宫。月宫的仙女就是兰妃,这也符合兰妃的原意,要在今晚寿筵上艳压群芳。没想到成了这样,她要代替兰妃出场。看着在园中正坐,好整以遐观看的李元昊,她暗暗叫苦不迭。穿着身上那根据白居易句中描述的“不著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缨累累佩珊珊,”特制衣服的白璇儿在李元昊那火热的视线下更是手足无措,感觉就好像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一样,脸渐渐红起来。
李元昊直盯盯地看着场上带着虎皮罩的白璇儿,那视线的火热就连左右两旁的人都感觉到了。左边的是当朝宰相范辛疾,他两眼炯炯地看着场下兰妃,没错,照理说,现在在场上舞的应该是兰妃没错,但是那眼神绝不是兰妃该有的,太过清澈和明亮了。她不是兰妃,那她是谁?而该在台上的兰妃又去哪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剌客?范辛疾暗暗提防着,周围还有各国派来的使节,绝不可声张,以免引起恐慌。他看着皇上眼中的神采,暗暗担心。皇上该不会……
而右边是皇上的亲信,他的九弟,当朝权倾朝野的九王爷,名声远扬的大将军李瑞环。他凑到李元昊的耳边说道:“看来你对兰妃依然兴趣不减啊。不过,兰妃的确不错,还有这一手。”李瑞环邪邪地笑道,根本不理周围侍女那神迷的表情。他啊,只对他哥哥感兴趣,不过这个心理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他不是成了断袖之癖了?到那时,京城不知道被多少思春少女的眼泪给淹了。
李元昊完全不理会左宰相右将军的反应,他只关心场上佳人因他的专注而起的反应,那让他感到愉悦。虽然他很疑惑为什么是她上台,而不是兰妃。这可算是给他的惊喜吗?后悔了,所以决定向他臣服的表现吗?
白居易那诗中描述舞姿的“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抑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佳句,用在刚舞毕的白璇儿身上可再不为过了。真是一出手惊叹四方啊。白璇儿依旧站立在中间,等待着皇上的评语。在这个场合,没有皇上的命令是不可擅自离场的,她再怎么不想守规矩,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众人依旧还神游在那月宫里,忽然一尖细的女声打破了人们的迷思。众人皆叹息,李元昊亦感到不悦,这是什么场合,哪容得这不懂规矩的人来贻笑大方。“皇上,她不是兰妃,她是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锦妃气急败坏地说道。兰妃想用这招蒙混过海没那么容易,她一定要揭穿兰妃的阴谋。
李元昊拿起手中的夜光杯,杯中装着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低垂下眼睑,不看向锦妃也不看向白璇儿。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在皇上的寿筵上瞎胡闹,谁敢谏言。李元昊手轻轻晃,杯中酒液宝石般晶莹闪光,就如同佳人的双瞳一般。
锦妃冷笑,向白璇儿喝道“兰妃明明受了伤没法上台,你到底是谁?还不快把眼罩摘掉,向皇上请罪!”白璇儿轻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不过如果别人欺负到她头上来的话,她也不会放过她。白璇儿故作惊奇道:“明明这消息已经封锁了。你怎么知道兰妃受了伤不能上台呢?莫非你预知到兰妃会出事了不成?”
锦妃被白璇儿一阵抢白,脸色煞是难看。“大胆,一介草民竟敢直呼本妃,与本妃平起平坐。皇上你可要为锦儿做主啊。”忽然面带珠泪投入从刚刚就一直一言不发的李元昊怀中。李元昊对于这温香暖玉扑满怀的感觉似乎并不喜欢,因为他把锦妃推开了。
李元昊看着白璇儿,这几日朝思慕想的人儿,心中一阵失落,原来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兰妃上不了台。前几日已经决心放过她了,而现在她又站在他面前,出落得更为迷人,而他见识过她的美好,真的还要放过她吗?还是把她锁在身边,那样他就可以日日夜夜都可与她长相伴了。李元昊想到这里,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把她留在身边,不择手段。
“为什么她不能直呼你名字?锦妃请注意你的言止,如果你不想去司仪宫学习的话。”李元昊忽然站立起来,冷言说道。李元昊双手背立,环视四周一圈,那不言而发的君主气势立刻震赦住下面窃窃私语的人们。“不好意思,让各位使臣见笑了。朕向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朕新纳的宠妃,璇妃。我这个宠妃就是喜欢特别,各位认为这样的出场方式特别吗?”说完,李元昊即下场迎向他的新宠妃——已经呆木的白璇儿。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皇帝的新妃子,刚刚转冷的气氛立即转热。“你怎么能这样陷害我?”回过神的白璇儿恨恨说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偷到腥的猫一样的可恶。李元昊磨蹭着白璇儿那柔嫩的肌肤,“不是朕的宠妃,那你说你是谁,一个身份未明的草民,在朕的寿筵,如此多政要重臣面前献舞,难道是剌客不成?”李元昊看着顿时口塞的白璇儿,爱怜道:“要谨言慎行啊,璇儿。”
小人,小人,白璇儿心中暗骂,直想把那张俊脸揍成猪头。这时一阵香风袭来,“皇上圣安。在下是大唐国派来的使臣,安禄山。这位即是我大唐国的娘娘,杨玉环杨贵妃。”一名男子作揖拜见,身旁依着一名珠圆玉润的女子。李元昊即回礼,却看到白璇儿惊骇的脸色。“怎么了,不舒服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元昊关心地问道。白璇儿不住的摇头,她无法平息心中的那惊涛骇浪。天啊,《霓裳羽衣曲》的作者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而陪同她左右的就是史闻中她的干儿子,安禄山。
安禄山并不像历史中描述的那样不堪,反是一副正气凛然,胸中坦荡不可欺的样子,而杨玉环也非如历史说的那样,是一名淫乱的女子。“白璇儿,呃,璇妃这厢有礼了。”白璇儿行了个礼。这时,安禄山把李元昊拉到一旁,似乎有要事相商。而杨玉环似乎也有话要说,轻启红唇,叹了口气。“贵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说。”白璇儿淡然一笑。“是这样的,我刚刚看到璇妃所作之曲,真是前所未闻的好听。仿佛这曲子是由天上使者传来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见识一般。”杨玉环不住地赞叹,而白璇儿只能心中惭愧,她这可是盗窃先人的智慧结晶啊。
“璇妃,我一见你就如自家妹妹一样贴心,不知杨玉环可有这个福气多个妹妹?”杨玉环先来个亲情招,看到璇儿点头首肯后,再言“妹妹,姐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妹妹可能答应?”白璇儿挑眉,静听下文。“姐姐特别喜欢你这首曲子,不知道妹妹是否能够割爱?”原来这才是杨玉环的目的。白璇儿惊诧万分,难道这首名留千古的《霓裳羽衣曲》是借她的手传出去的吗?如果真是老天爷的安排,她又能如何推却呢?历史上《霓裳羽衣曲》的主人是杨玉环,不是她。她很明白“割爱”就是以后这曲子就是杨玉环的,与她白璇儿毫无干系。
“姐姐若是想要,这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道姐姐做何作用?”白璇儿好奇地问道,杨玉环的脸却添上了几抹黯然之情。“为了一个男人。姐姐很幸运,长了一副很好的皮囊,让我得到了宠爱,姐姐也深深爱着他。只是等到芳华逝去时,那又剩下什么呢?但是,很悲哀姐姐还得想着办法讨好他,因为他不是只有我而已。”
白璇儿深深地被杨玉环憾动了,原来这在历史上有褒有贬的奇女子,是有着如此深刻的思想。她也知道,杨玉环说的正是大唐当今的皇上李隆基。这段令人争议的翁媳之恋背后饱含着如此深刻的感情。“姐姐收录此曲后,对外会说是姐姐梦里游月宫时月仙所传。原谅姐姐不能把你捧到台前。”杨玉环红酥手已伏上白璇儿。白璇儿自是没有什么异议,她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谢谢妹妹的成全,可惜明日姐姐就得启程回大唐了,不然便可与妹妹好好培养姐妹之情了。”
“谈完了吗?”这边李元昊已经过来,身后跟的是安禄士。杨玉环点点头,已走向安禄士,并向白璇儿示意,别忘了刚刚所下的承诺,即告退。李元昊向她伸出手,白璇儿看着那双大手,搭上去可是一生一世了。他值得吗?白璇儿犹豫了。李元昊低柔的说道:“相信我。”白璇儿看着那双真挚的眼,把心一横,玉手一伸已被紧紧握住,不再给她机会退缩。
李元昊满心欢喜,这是今天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高昂的音乐响起,进入狂欢时间,两人手拉手为众人开舞。有情人相拥,却不知角落里对对愤恨的眼睛……
第六章
夜已深,刚刚的喧哗已不复存在,月朗星稀,花园内虫草和风对鸣。西暖阁内,两人相看无言。白璇儿左看看,右摸摸,就是不敢直接对上李元昊的视线。李元昊看着她那以为人不知的小动作,宠溺地笑了。“来人,侍候璇妃更衣。”“是。”四名侍女应道。“别,别,我自已来,等一下。”白璇儿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要换衣服也得等这个男人走了才换呀。白璇儿瞪了在一旁看热闹的李元昊一眼,这小子色胚一个!
李元昊看着白璇儿娇嗔的样子,心中一阵满足,人生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啊!李元昊看着被众人像剥粽子似剥得一干二净,只留底衣的小女人,就只会傻呵呵的对她笑。“非礼忽视,你是不是君子啊?”白璇儿恼羞地直跺脚,本来她还想跟他进行谈判的,但是这种当着他的面被人剥光光了,气势已减弱几分,看来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李元昊当然不把白璇儿这小小的挑衅放在眼里了。伸直双手,让侍女更衣,他一点都不在意白璇儿那突起的红脸,他喜欢逗弄她。摆摆手,让侍女下去,他不需要别人侍候他睡觉。白璇儿一看,阁内只剩他们两人,忽生出一股紧张感,让她觉得不知所措。就是今夜吗?
李元昊伸伸懒腰,径直走向玉床,就寝。白璇儿见机不可失,便踮起脚尖,悄悄向外走。虽然那一天迟早要来临,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嘛。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不能失心。“吱呀”,门一开,“璇妃,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陪伴,许进不许出。”两人阻挡住了她的去路。白璇儿见这阵状,只好傻眼了,乖乖地走回去,呆坐在椅子上。一丝冷风吹进,只着底衣的白璇儿打了冷颤。
白璇儿看着在床上毫无动静,仿似已幸福熟睡的李元昊,白璇儿气不打从一处来,凭什么她得坐在这里吹冷风,那小子却睡得那么舒服啊?白璇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李元昊还在睡,原来狮子也有打盹的时候啊。白璇儿笑眯眯地看着他,睡相天真无邪就似个孩子。任谁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不会把他和能决定人生死高高在上的皇上联想到一起,太无法想像了,想当然,历古以来,皇上从不留宿,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白璇儿美目一转,就想掀起被子让他也吹一下冷风,手刚碰到龙被还没掀起来。突然,李元昊虎目一睁,大手紧握住白璇儿的白玉皓腕,生生地把白璇儿吓了一跳。
李元昊双手一伸,揽白璇儿入怀,“哎呀,你干嘛?”白璇儿忙哇哇大叫,企图让门外人进来阻止他的兽行。李元昊选择了一种他很喜欢也很甜蜜的方式让白璇儿封嘴,以唇封住了白璇儿的香唇。白璇儿睁大了双眼,看着李元昊的漆黑的眼瞳,心里猛叫,讨厌,怎么就那么笨,送上门去给人轻薄了呢?男人在床上是最没有理智的时候了,神智却渐渐迷失在他那温柔地进攻中。
片刻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双唇,白璇儿双手捂住嘴唇,唇上还留着那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