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上错人了.兽受不亲 作者:隋小佚(jj2012.9.7完结)





  
  “呵呵,心里倒是有几个小算盘!来,抬起头看看”说着就捏着叶知函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
  
  叶知函本就故意将脸弄红,化妆又花了几分功夫,再加上她本来就一副艳丽脸蛋,现在更是妖媚撩人,盈盈动人。
  
  言匡看见叶知函的样子,眼里也是扫过一抹惊艳,但立刻松开了她的下巴道“在跟前跳一曲,跳好了,看秦公子是否有意把你带回去。”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向秦良这扫了一扫。
  
  “是,官人。”叶知函得令,心中却是暗恼,怎么又跳舞,我真的跳不来舞啊。
  
  没有办法,言匡既然是赶鸭子上架,我这个鸭子也必须上个架才行。正想着,雪姨不知何时叫了弹扬琴琵琶的姑娘在一旁坐着,见叶知函已经走到位置,便大着胆子开始奏起乐来。
  
  本来叶知函就不会跳舞,原本会的也只有跳花节的那一曲,又听见这音乐节奏与那日的山歌几乎相同,就硬着头皮跳起了同一支舞。
  
  叶知函先背过身,身姿婀娜地先摆了一个姿势,右手在空中虚摘一朵花,放在鼻前嗅着,眼波流转。雪足从绯红色裙裾下探出,莲步轻移,向言匡走去。左手在空中微微一按,身子顺势旋转,旋起了灯笼裙,手托萤火,媚眼看手,裙裾随眸,莲步碎碎。
  
  秦良跳花节那日虽是只看了一点,但叶知函这一跳,秦良便知这之舞便是那一支舞。那日叶知函也是一身红裙,只不过今日叶知函难得地画了妆,更显得眼波犹存,风情万种。
  
  盯着眼前两双如刺的眼神,叶知函死命地跳了两遍之后,实在很难再跳下去,只好身子一躬,向言匡和秦良微微行了个礼,然后脸红着立在那里,等他俩说话。
  
  乐音一停,言匡倒是没有理会立着的叶知函,只是对着秦良道“秦公子,你看这位姑娘还衬你的心意吗?”
  
  秦良眉毛一舒,拿着扇子向言匡拱了拱手道“这位姑娘舞技撩人,不禁让人难以挪目。”当下即没有回答言匡的话,又抬高了叶知函的舞。
  
  言匡闻声微微一笑,道“是啊,这姑娘的舞,令让我想起一个人呢!”
  
  叶知函突地心里一跳,几乎已经猜到了言匡要说谁,当下手却不自觉地握住了裙角。
  
  “哦?言教主不知说的是不是倚青尘女侠呢?”秦良不想被弄得被动,倒是先说出了这个名字。
  
  “秦公子真是好眼力啊,听说当日你也在现场,是么?”言匡眯着眼,回头看了看还是立着的叶知函。
  
  听到这句叶知函瞬间身体变冷,如果说那日秦良在场,那么就看见了自己和陌梓诩。。。当下心中却是一紧,秦良他。。。
  
  “是啊,当时小生正好路过,有幸一睹倚青尘女侠篝火旁起舞的风姿。”秦良微微垂首道。
  
  “呵呵,是吗。那秦公子觉得这位姑娘和倚青尘女侠相比,又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呢?”
  
  见言匡步步紧逼,句句戳着自己和秦良的难处,叶知函实在听不下去,看见秦良几乎是忍着的表情,和紧紧在衣袍下攒着的拳头,叶知函心中一紧,在言匡不注意间,右手已经从袖中取出了匕首,白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好落在言匡的胸口。
  
  言匡只是瞬间的慌乱后,眼里多出的却是冷冷的杀意。手握住叶知函刺在胸口的匕首,手指用劲,刀尖没有深入,只是割伤了皮肤,叶知函只觉得匕首像是插入了岩石般无法动弹,眼看言匡就要一掌发力击于叶知函胸前时,秦良正欲将扇子直击言匡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笛声,秦良迅速地收手,叶知函两人也被迫分开。
  
  叶知函一听笛声,便知是陌梓诩来了,当下也顾不得手中被言匡攥住的匕首,足尖点地,就向后台飞去。那陌梓诩只是微微向言匡一拱手,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秦良,便飞身奔向后台去追叶知函。
  
  秦良看见陌梓诩一闪而过的身影,心中却不知为何紧张,但身子依旧把持住,言匡似乎看出了什么,但依旧不语,擦着胸口的血迹,淡然道“今天让秦公子受惊了,但我们商量的事儿,还请秦公子三思。”言罢,就起身离开。
  
  秦良向后台的方向处望了望,像是轻叹一口气般,拿起十六节骨扇,转身匆匆离去。
  
  冷香坊。后台。
  
  当叶知函仓皇地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前台闯入后台时,所有的姑娘及老鸨雪姨都还沉浸在刚刚刺杀言匡的事情中,手脚僵硬。
  
  看见叶知函一进来,众人便像逃命一般地离开,瞬间,后台只剩下叶知函一个人,以及站在她身后的陌梓诩。
  
  叶知函不敢回头,她真的不知道报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面对一个忘记彼此过往的人。
  
  过了很久,陌梓诩在她身后微微开口“为什么是你?”声音冷淡如冰,像盘古开天辟地时的第一个声响,陌生而空灵。
  
  “没有为什么。”叶知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倚青尘,所以我肩负着扬善除恶的使命,言匡是恶,所以我除他是为民除害。”当叶知函说完这一通话时,她自己都在笑自己。
  
  什么狗屁女侠,什么狗屁扬善除恶,我叶知函当着他一个陌梓诩的面却要编出这一套套的谎言,只为掩饰心中的不安。
  
  “那既然这样,我便是你的敌人,敌人之间,没有任何情谊可谈。”陌梓诩垂下眼睑,深呼了一口气,握紧了紫玉笛。
  
  “我们之间有情谊吗?”听见陌梓诩的话,叶知函像是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让她觉得哭笑不得“你都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那我俩之间还有什么情谊存在?一个伶人馆的老板娘,和一个来过这里一次的客官之间会有情谊吗?”叶知函对上他的眸子,深褐色的眸子幽深而平静。
  
  我和她有情谊吗?听见叶知函的话,陌梓诩心里想着,应该是有的,除了她说的那层,还有那晚跳花节,她婀娜的舞姿却是让自己动心不已。
  
  想了这些之后,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作痛,本未有过情爱之苦,却有被情所伤的痛楚。
  
  陌梓诩伸手从一旁桌子上取来一个酒壶,将壶口放在嘴里,一饮而尽,清酒带着淡淡的脂粉香味从壶口滑向喉咙,微微发烫的喉咙却让自己更有了清醒的感觉。
  
  当陌梓诩把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倒入口中时,叶知函突然上前捧住陌梓诩脸,红唇第一时间封了上去,在陌梓诩错愕间,舌头撬开牙关,将舌头伸了进去。双手用力,清酒顺着趋势一点点地流进叶知函嘴里。
  
  这一幕,和那日饮忘川时,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男女相换,愿迫相反。
  
  当叶知函把那口清酒咽下肚时,她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与陌梓诩相视,没有看见意料中熟悉的感觉,只有零星的错愕与不解。
  
  叶知函看见他的眼神,还是问了一句“你。。。你想起来了吗?”
  
  陌梓诩的眼神微变,演变成深雾般的不解和凝思,那感觉,和那日浮生楼相见时是一样的。
  
  看见陌梓诩眼神的变化,叶知函闭上眼,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眶,轻声说道“无意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言罢,足下轻点,转身离开。
  
  硕大的冷香坊在叶知函走后,就只剩下陌梓诩一个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也太。。。熟悉?口中还残留着清酒和她身上胭脂的味道,被她捧过的脸颊也还有微微余温。
  
  我认识她吗?陌梓诩在心中问道,明明极其熟悉的场面却丝毫想象不出画面,像是水墨画上敷上了一层薄雾,你看不清,你也摸不着,但那雾气却会一直缠绕着你,让你如梦如幻。
  
  沉静的夜像是天公的微微叹息,陌梓诩身形一晃,已经不见了踪影。苏州城人都诧异着为何日日笙歌的冷香坊今日却安静无比,他们也不会知道一个从冷香坊里飞出的女子心中有多么伤心。
  
  叶知函停在了客栈的屋顶,夜风轻轻地吹着,缓缓地吹干了她滑落的眼泪,抬眼望去苏州城还是一番灯火通明,因为武林大会的举办,每家每户都挂起了玲珑的水晶灯笼,晶莹剔透,五光十色,那一盏盏挂起的荧光,排在一起,又像是指引着回家的归路,一点一点,像是通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杯酒失意何语狂,苦吟且称展愁殇。
  
  鱼逢浅岸难知命,雁落他乡易断肠。
  
  葛衣强作霓裳舞,枯树聊扬蕙芷香。 
  
  落魄北来归蓬径,凭轩南望月似霜
  。。。。”
  
  不知是不是情要衬景,叶知函竟无意识地唱起这首歌。家家灯火都亮起,而自己却无法顺着这灯火找到阑珊处的那个人,不,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了,他却忘记了我。可怜?可惜?可叹?可悲?
  
  叶知函笑笑,抬眼望着流水环绕的整座苏州城,水里倒映着波澜的灯光,像是一盏盏启明灯,照亮着水路。
  
  苏州城。客栈。
  
  看见叶知函微红着眼睛从楼顶下来,秦良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多说。待叶知函平息了呼吸后,秦良才开口道“今日言匡让我以若颜山庄换家父的命”秦良的语气平淡而稳定,像是品茗一般的淡然。
  
  愣了半天后,叶知函才回问道“那你是。。。?”
  
  “我打算明日潜进溯回峰救出三个掌门。”秦良道。
  
  想了很久叶知函道“我帮你,我知道怎样上去。”说完抽了抽鼻子,秀脸刚才被初冬的风刮得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佚子因为晋江抽搐 导致申榜申错了 然后就 轮空了 呜呜呜呜哭死了
这周就是到下周周五之前 就完结文章哦 想不想看结局啊 哈哈哈




☆、尘缘从来都如水

  
  溯回峰。
  
  一大清早,两个农家夫妻装扮的人就立在溯回峰宫门口,农妇装扮的女子挎着个菜篮子,头上裹着一块花白色头巾,长发被绾在脑后,藏在头巾下面。身子被裹在厚重的衣服下面,看不出身材的曲线。农夫装扮的男子身上背着一个菜篓,里面装满了白菜黄瓜之类的蔬菜,两人都佝偻着身子,远远看去都是三四十岁年纪。
  
  “你们是干嘛的?”守门的卫兵问道。
  
  “奴家是来送菜的。”农妇唯唯诺诺地答道。
  
  “送菜的我记得不长这样啊?”那卫兵骚着头,看着二人道。
  
  “送菜的王大妈住我家隔壁,她今晨病了,托我两个来帮她送菜。”那农妇埋着头道。
  
  “哦,这样啊。”卫兵再看了两眼这两人“好吧,你们进去吧。”
  
  “诶诶。”农夫搀着农妇,背着菜篓向山上走去。
  
  刚刚离开门口的哨兵,农妇就低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查的很仔细呢”
  
  “我们俩都扮成这样了,他们如果还认得出,那只能说溯回峰查的太严了。”农夫打趣道。
  
  不错,这二人正是昨夜商量着救出三个掌门的叶知函和秦良。
  
  二人正窃喜着,一个声音突然前方响起“诶,你们两个,是干嘛的?谁放你们进来的?!”叶知函抬头,一个哨兵头领模样的人站在他们面前。
  
  那哨兵身着深蓝色的服装,比门口的小哨兵颜色更深,更显官儿高。
  
  “头儿,头儿,我放的,他俩替那个王妈来送菜。”门口的小哨兵闻声立马赶了过来,点头哈腰道。
  
  “哦,这样啊。”那领头哨兵大量着面前黄脸且满脸雀斑的农妇,还有一旁佝偻的农夫“我看看这里面装了什么?”说着那领头哨兵就一把打翻了叶知函身上挎着的菜篮,那菜篮里的白菜叶子撒了一地。
  
  看见菜叶子洒了,叶知函连忙低着头去拾起一地的叶子,脖子一伸,就露出了后颈雪白的一截皮肤,秦良好似也看见了,连忙弯□帮着叶知函一起拾着。
  
  那领头哨兵看见叶知函后颈的皮肤,眼神一亮,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打量着叶知函的身子,叶知函好像也发现了,眼神一动,低声对秦良道“约定的地方等我。”说完故作紧张地抽了抽衣服,还抹了抹汗。看见领头哨兵贼眉鼠眼的目光,还故作羞涩状地低下了头。
  
  “那什么”那领头哨兵突然对着秦良道“你去把菜送了,我找你老婆有点事儿。”
  
  秦良自然懂是什么事儿,还故作愚钝地“诶诶”地答道。
  
  那领头哨兵一把就抓住叶知函的手,然后还顺手摸了摸,“来,你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