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雪澜摇了摇头:“不要问为什么,公主只要回答我就好。”
阴夜姬心中疑惑,恍惚想到了什么,心里惊异,这样的问题,换做是谁都会踌躇良久,然而阴夜姬不过一瞬,便有了决断,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向雪澜:“我选择驸马。”
雪澜视线亦是看向阴夜姬。
“我跟那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可以真正称得上亲情的东西,母妃因为一件小事违逆他而招致在冷宫病死的下场,我从小都是在皇奶奶的身边长大,他从来没有真正尽到过一个父亲的职责。”
雪澜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歉意:“公主嫁给我以来,我并没有好好的对待公主。”
“你对我很好呀。”公主摇了摇头:“驸马不用做什么,每次只要看到驸马这个人,我已经觉得很开心了。”阴夜姬顿了一顿,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笑意:“何况现在你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了,以后定然会好好待我的对不对?”
“对!”雪澜声音清润,还郑重地点了点头。
冬天的傍晚。
有淡淡的夕阳从窗户照进来。
阴夜姬本是随意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般肯定的答复,不由微微愣住,血液仿佛慢慢升温,全身只是觉得暖,暖得人有点儿想哭的感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仿佛胜过了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因为他说这个字的时候,眼底透出非常真挚的神情,幽蓝的眼眸没有了那一层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淡淡雾气。
阴夜姬知道,从此刻起,她的驸马终于决定全心的接纳她。
雪澜含笑看着她,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道:“公主,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等过了今晚,今晚的事情过后,如若——”雪澜语气顿了一顿,看得阴夜姬眼底如同潮水满上的欢喜,那一句‘如若我能够回来’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而道:“等很多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我会把从前的事情都跟你说,把我的过往,那些人和事,把公主想要知道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跟你说。”
阴夜姬又是一愣,只觉得今日的惊喜一波接着一波,来得太快,总有种恍惚的感觉,疑心是假的,可是明明是真的,眼前的这个人,还有牵住她的这只手,都是真的,他的掌心微凉,那点凉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去,提醒了她听到的都是真的,今日的情景并不是她在做梦,因为带兵,指尖结了薄茧,阴夜姬忽然觉得连他手上的薄茧都显得十分的可爱,其实他身上的每一处她无不觉得好,欢喜太多,让人几乎说不出话来,几乎忘了所有的动作,只是看着他,她的驸马,心里模模糊糊地想,今年的春天是不是提早到来了?
腊八粥早已经吃完了,但是那香味却还没有完全的散去,食物淡淡的香甜味,非常平凡而家常的味道,同时是非常幸福的味道,人间烟火一样真实的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阴夜姬情绪方才平复下来,连连点头道:“好,今天驸马太累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就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要知道。”
雪澜微微一笑,十分配合道:“好。”顿了一下,视线看向窗外,冬日的太阳即使是正午时分也非常的浅淡,更何况是晚间的夕阳,那阳光已经淡薄得几近没有,被渐浓的暮色掩盖,夜晚就要到了。
雪澜收回视线,道:“我去另外一间卧房休息吧,这几日真的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到明天,不想要受到半分的打扰。”
阴夜姬哪有不同意之理,道:“好,我会吩咐其它人注意的。”说完,看得雪澜视线定定看着她,忙举起手道:“我保证,我也不会去打扰你。”
“嗯。”雪澜含笑点头
阴夜姬吐了吐舌头,就吩咐一应下人张罗去了,又不放心,亲自跟了去,张罗好后,又亲自为雪澜更衣,脸上一直带着甜甜的笑,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傻气的笑容。
雪澜心里的愧疚易发的深了,但是心中的决定并未动摇半分,很多事情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说了,也只会让她徒增担心而已,这样很好,让她以为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就不会担心了,假如日后她知道了一切的事情再慢慢的解释,等明日他回来,他们便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来解释,所以,不必急在这一时。
“好了,驸马就好好的休息吧。”阴夜姬甜甜一下,非常贴心的把锦被的一角掀开,道:“我就不打扰驸马休息了。”一边心里已经开始期盼明日能够早点儿到来,只不过,依她现在心情这样兴奋的程度,今天晚上可能会睡不着。
雪澜点了点头:“谢谢公主。”
阴夜姬忽然道:“小的时候母妃给我取了个乳名叫安安,母妃希望我能够一辈子能够安宁幸福。”
“安安。”雪澜笑容温软:“很好听的名字,如若公主不介意的话,以后我叫你安安怎么样?”
阴夜姬嘴角笑容绽放,心里的暖意漫天的涌上来,红着脸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走到门口,却听得一句叫唤:
“安安。”穿着白色寝衣的雪澜依然的白衣胜雪,温润如玉,笑容非常的温暖:“你今晚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一定很快就来了。”
“嗯!”阴夜姬盈盈点头:“我会好好的睡一觉。”
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到来,幸福也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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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亲亲们今晚也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很快就到了……
紫微星变狼烟起8
紫微星变狼烟起 9
? 紫微星变狼烟起9。。。 同一时间。
清王府。
“什么?”沈立寒脸色大变:“吴佑函带着五万大军秘密前来?”
并没有人回答,静立在身后的影卫报备完之后,便退到角落里,如同影子一样的存在,只有对主人的话才会有回应,其他的人,即使如同沈立寒,也丝毫不会理睬。
沈立寒也知道这人不可能再多说一个字,不由看向阴夜冥。
阴夜冥眼眸微凝,当初的时候就想到那人的两道圣旨定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如今听得这样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果然是那人的风格,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是招招致命。
“王爷,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沈立寒不由道,心里当然会有一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想要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阴夜冥嘴角微勾,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王爷要等什么?”沈立寒有些摸不着头脑,如今的情形,可以说是十万火急了,而这位主子仿佛还十分的悠闲的样子。
阴夜冥没有回答,视线看向庭院的一角,本是空旷的庭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悠然而立的白色人影,阴夜冥嘴角微扬,语气仿佛带了点笑意:“等的人来了。”
沈立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一愣,是雪澜,他愣住的原因,是因为雪澜是何时来的,他一点儿的察觉都没有,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雪澜十分从容的走进屋内,没有一句客套和寒暄的话,开门见山道:“那五万人马,交给我来对付。”
非常清润的语气,但是却有种不可置疑的力量。
阴夜冥方才听得影卫报备吴佑函带领五万人马正向京城而来的消息都未成变动半分的脸色,在听得雪澜这句话的时候眼尾不自觉的轻挑,声音含笑,又仿佛带了淡淡的讽刺意味:“本王早就听说雪澜公子用兵如神,真真传言不虚。”阴夜冥微微一顿:“只是,如今你手下的两万人马集结在定安府等着那人来定谋反之罪,而城门大关,本王很是好奇,你如何去对付吴佑函的五万人马。”
“如何对付?那是雪澜的问题,不劳太子操心。”雪澜语气平静,视线不闪不避地看向阴夜冥:“太子爷需要在意的,应当是你的问题,雪澜很是好奇,太子会怎么做?”
阴夜冥嘴角微扬,勾起一抹自负的浅笑,借用方才雪澜的回答:“那也是本王的问题,不用驸马来操心。”
雪澜幽蓝的眼眸中迅速地闪过什么东西,随即消泯,他当然明白了阴夜冥的意思,解决护城军是他阴夜冥的事,不用他多事,雪澜也知道凭着这位太子的手段,解决护城军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初掌管护城军的主将白倾天便是一个藏在暗中的清王党的人,那么,白倾天手下的人,自然也是清王党的人,白倾天虽然突兀被皇帝调走,护城军掌握在卫彦的手中,但是这只是表面而已,一般散沙的军队,根本不能称之为军队,也没有什么样的杀伤力,根本不足为惧。
吴佑函的五万人马他自己来应付,护城军阴夜冥来解决,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守护皇宫的禁卫军了,也是最难以解决的一支军队。
禁卫军总共只有三千人,但是禁卫不同于一般的士兵,都是武艺了得之人,普通的一个禁卫就可以抵挡十个一般的士兵,更别提禁卫军当中设有一个神兵营,网罗的便是天下一流二流的高手,禁卫军的武器装备都是整个国家最为先进的一支军队,况且,禁卫军的任何一个人都只听从皇帝的命令,对皇帝是绝对的忠心耿耿,这样的一支军队,保守来算,三千禁卫军的战斗力,相当于普通四万士兵。
也就是说,即使雪澜拼死抵挡住了吴佑函的五万人,阴夜冥分化收服了护城军,加上城防营的五千人,也还是远远的处于弱势的位置。
仿佛猜到了雪澜在想些什么,阴夜冥忽然轻笑出声:“你漏算了一个人,我们那位亲爱的弟弟。”
雪澜眼中的祥和宁静瞬间被凛冽的光芒代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秘密存在的价值,就是被人发现,以这个人心思之深沉,会发现,那根本就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事情。
雪澜幽蓝的眼眸又是一闪,阴夜冥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分明就是阴夜辰已经醒过来了。
阴夜冥仿佛没有看见雪澜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只是笑意加深:“禁卫军这一道坎,就看我们这位共同的弟弟的表现了,禁卫军只听从那人的指挥,那么只要治住那人,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充满仇恨忍辱负重,只为了等待报,等待有一天让那个人自食恶果,这样压抑之后,终于等到了今日的这个机会,所以,阴夜辰的表现,应该不会让人失望才是。
治住皇帝,命令禁卫军解甲,这本是最难的一件事情,因为要冲破禁卫军进入皇宫根本是难上加难,但是由皇帝最信任的棋子来做,就直接绕过了禁卫军这个最大的障碍,如若没有差错,那么成功的几率,便会很高。
如若有差错,那么所有的人,便是真的被那人一网打尽了。
不是成功,便是死路一条,所以,半分的差错都不能出。
阴夜冥忽然从腰间拿下什么东西,往雪澜身上一扔,是一块牌子,能够调动城防营的牌子:“给你,希望能够对你起点儿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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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真的很郁闷……)
紫微星变狼烟起9
紫微星变狼烟起 10
? 紫微星变狼烟起10。。。 雪澜点了点头,没有推辞,两万人对五万人,即使那五万人是一路疾行而来,没有任何的休息,加上计谋,也定然是一场苦战,这样的苦战中,如若中途能够有数千人的援军,那对于士气的振作有着极大的作用,雪澜拿起牌子,转身朝屋外走去,一个旋身,身影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
“太子这样做不怕……”沈立寒看着雪澜消失的方向,眼底划过一抹担忧的神色,如若雪澜真的制住了吴佑函的五万军士,那么他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
阴夜冥淡然一笑,却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母妃现在应该和蓉妃在一起用膳吧。”
沈立寒眼神一亮,霎时间明白了什么,对了,一个蓉妃就可以牵制住两个人,顿了一顿,沈立寒眼里闪过什么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如若再有一人,那么就万无一失了。”
阴夜冥的手指忽然无意识握紧。
他当然知道沈立寒说的那个人,是沉熏。
冬天的傍晚,昨夜的雪到现在还有化尽,晶莹的白色,仿佛那日她在自己怀中脸上的颜色一般,白得仿佛会随时在阳光下消融一般,让人有种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害怕一不小心就真的不见了,从自己身边消失掉。
但是不管他怎样小心,她也终会从他身边消失掉,因为那抹白色已经落在了南王府,他甚至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她第二天醒来之后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南王府,他没有出言阻止,一句都没有,其实要找一个挽留的理由是很简单的,比如她的伤不宜车马劳累,比如她的姐姐第二日要走,留下来两姐妹说说话……心里的某处叫嚣着让她留下来,哪怕只是一晚,只是同处一座府邸就已经足够,他终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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