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沉熏盈盈一笑,眼底不知是遗憾还是惋惜,她伸出指尖,动作轻柔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一边嘟哝道:“我还以为夫君饿了呢,方才说什么秀色可餐,好吧,既然秀色都摆在你面前,你不饿那就算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阴夜辰的手灼热如火,声音暗哑:“你确定。”
沉熏叹了一口气,她家夫君真的好傻。
眉间一动,她脚下故意一滑,整个人往下倾去,阴夜辰慌忙伸手揽住她的腰,沉熏眼底一闪,手随即揽上他的脖颈,呢喃出声:“夫君……”
温热的气息,和着身上属于少女的体香,阴夜辰头一低,狠狠的吻上去,不同于以前温柔缠绵的吻,不是发乎情止乎礼的那种,这个吻,是霸道而充满了占有其味的,灼热的手掌开始在如玉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原本的莹白如下变成醉人的粉色,沉熏只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食物一样,被他一点一点吞噬。
意识……早就模糊了,她只是觉得热,他的吻很热,他的手掌很热,那热又仿佛是从心里传来的一样,消散不出去,理智退却,剩下的,就只有本能,凭着本能来回应他,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细细的娇吟溢出口中,眼神迷离,但是并无害怕,为什么要害怕?这个人,是他的夫君,是如此珍重她的人,两个相爱的人的结合,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了,不是吗?
沉熏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到了床上的,没有更多的反应,身子就被一具同样火热的身躯覆上来,他的吻渐渐流离,从唇上移开,移到脖颈,移到身躯,牙齿细细的啃咬,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沉熏想起那日在华然宫她蹲在湖边逗弄的那些鱼,不由噗嗤一声笑起来。
“走神?”危险的低语从阴夜辰的口中溢出,幽蓝的眼眸因为多了某种东西,眸色转深了,充满了令人向往的诱惑,会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在里面,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手上的抚弄的动作加剧,像是惩罚。
“呜……夫君……”沉熏柔媚一笑,美得仿佛妖精一般,张口吻住他的喉结,指尖在他的背上轻轻划过,阴夜辰身子一颤:“小薰……”
“恩……”沉熏轻轻应了一声,头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
融合的那一刻,沉熏还是忍不住疼痛出声,因为不适,眉间微微蹙起,指尖无意识插进他的发间,随即又在夫君的安抚下慢慢舒展开来,直到她渐渐适应,他方才容许自己的纵情,屋子里渐渐响起了某种声音,奏着名为甜蜜的乐章。
过后,沉熏累极,在夫君的怀中甜甜睡去。
阴夜辰看着她的睡颜良久,嘴角是无限宠溺的笑意,过了一会儿,把视线投向窗外。
窗外,夜渐渐深了,一枚月亮悬在天边,十二的月亮,几近圆了,只是,还是差那么一点,所以,看起来无端的让人不舒服。
而中秋,就要到了。
沉熏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一线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窗台上的菊花还在,只是花已经开始凋零了,没有了前些日子的俏丽,而是恹恹的立在枝头,显得无精打采。
只手撑起身子,房门打开,沉熏闻声抬头,看见来人时,眼底闪过一抹难辨的神色,只一瞬,嘴角又扬起来:“他呢?”
进来的人是凝烟,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什么,当下笑起来,道:“王爷一早即被安公公叫走了,说是皇上找他有事情。”一边笑嘻嘻道:“小姐,王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要叫你,让你好好的睡一觉。”
沉熏听得她打趣的话,脸上不由一红,瞪了她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学了碧儿的贫嘴了?”
此话一出,凝烟却忽然拍手叫道:“这下我明白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沉熏不由问:“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王爷为何吧碧儿支开了。”凝烟一面伺候小姐穿衣,一面人笑道:“早晨的时候我和碧儿正在那儿说笑呢,碧儿直说等会儿见到小姐她定然要好好取笑一番,直要笑到小姐脸红才作罢,正巧王爷从旁经过,不经意说了声今天凌云场有武试,还说在武状元选拔中落选的周子澈会参加,碧儿当初错过了雪澜少爷和周子澈的比试,经常深以为憾,听得王爷这么一说,立刻就奔往凌云场去了。”
沉熏失笑,心里泛起暖意,顿了一下,又问:“比试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凝烟道:“不知道是谁提出的主张,说每次的武试都只取武状元一名,这样对于人才的招揽非常有限,所以从今年起增加了凌云场的比试,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由当年的武状元作为考官,能够在武状元手上走过一百招的人都可以招入后备军团,等待进一步的审核后给予任用。”
“而今年的武状元就是雪澜少爷,周子澈参加的话,就会再一次的交手,碧儿当然迫不及待了。”凝烟说完,看了看小姐的模样,发现并无异样,心里顿时一宽,看来,小姐真的已经放下了。
沉熏其实心底有些恍惚,那个原本以为会一直停留在心底的人影,仿佛一下子就看不清了,不由有些怅然,转眼间,流年不见,而少时的岁月,也该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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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曾经灯火已阑珊 1
? 第十一章曾经灯火已阑珊1。。。 凌云场。
一身白衣的雪澜公子悠然独立,即使在武斗场中,一身的从容淡定依然不减半分,嘴角带着温润的笑意,面对着对手,不过十几招,上场的人就被指尖点住眉心,下面观看的人都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好!”
能够上到凌云场的人,都是经过初试的,但是到了目前为止,进入场上的人都在雪澜公子手中过不了五十招,明明脸上是温润的笑容,但是出招却是凌厉无比,绝不容情,众人一边暗赞一边想,皇帝会把这么个重要的测试交给雪澜公子来做,定然是对他信任之极,如今雪澜公子已经官居三品武将,这对于入朝不到一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朝堂上素来最讲究的就是资历,如同太子和清王,入朝这么几年来,除去皇家的身份,手上掌握到的权限也只相当于一个二品的官员,当然,这也和他们二人无甚作为有关系。在朝堂上,太子素来都是一派温和的样子,但是不免给人以没有决断力的感觉,所以这次派太子领军驻守安南郡,在太子党的人看来,是一个好的兆头,就是一个历练,皇帝希望由此历练出太子的魄力。
对于清王,似乎皇帝对他的嚣张跋扈打算一直纵容,这让太子党的人不解的同时又警惕着,不敢轻易与清王为难,而在太子外出镇守的情况下,朝堂达到一个奇异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当然是指清王党和太子党人之间的人。
而随着太子的凯旋而归,朝堂的平静即将被打破,太子党的人额手称庆的同时,清王党的人都是若有所思,不管是哪一派的人,都把视线投到这个深受皇帝信任的驸马身上,顺便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有潜质的人员,可以收为己用。
是以,今天来观看比赛的人,大概除了凝碧一个人是单纯的因为对武学感兴趣而兴致勃勃之外,其他的人,大都是各怀心思。
凝碧连续看了好几个人没过五十招就被打下,原本高涨的兴致也渐渐低落下来,扯了一旁的人问:“请问定北第一剑什么时候来?”
被她扯住问的人,正是沈立寒,凝碧向来粗枝大叶,即使当初在百花宴上见过沈立寒,当时也没有注意,当然不知道沈立寒的身份,但是沈立寒知道她,他更不是无端的站到她的身旁,听她主动这么一问,当下道:“大概还有一会儿。”
凝碧脸垮下来,面露失望之色,过了一会儿,又重新亮起来,自顾自道:“重量级的人物都是压轴的。”
“哦?”沈立寒听得这句话,挑了挑眉,一脸遇到知己的模样看向凝碧,“你也是专程为了看周子澈和武状元的再度交锋才来的?”
凝碧猛点头,道:“当然,要是知道先前上场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我才懒得浪费时间这么早就来。”
“听你的语气,姑娘武术应当也不弱。”沈立寒眼眸一闪,有些好奇道。
凝碧难得遇见一个对女子谈到武术的人,当下毫不隐瞒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肯定比现在上场的那个人好,以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在雪……”凝碧想起小姐的嘱咐过不准在外人面前说和驸马是旧识的事情,及时刹住,改口道:“在一个武功和武状元差不多的人手上过一百招。”说罢颇为遗憾叹道:“可惜现在没有比试的机会了。”
沈立寒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他是很等聪明的人,从一个字就已经听出了端倪,状似无意道:“可惜女子不能参加,不然的话,姑娘可以在武状元跟前一展身手。”话锋一转,又有些不信道:“姑娘所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在那个和武状元武艺不相上下的人手上过一百招?”
“当然是真的。”凝碧向来对自己的武功很是自信,听得这人居然不信,当下柳眉一竖,道:“开始的时候过不了五十招,后来是八十,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能过一百招了。”说罢颇为得意道:“到了如今,我家小姐说我可能能在那个人手上过一百五十招。”
沈立寒摇了摇头,嘴角适时露出一抹不信笑意:“姑娘这话越吹越大了,你小小年纪,怎可能有这样高的武功。”说罢拍了拍她的头,“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凝碧正待辩解,忽然听得场中沸腾起来,原是周子澈来了。
一时间场外的人都是兴趣高昂,凝碧本来等这一刻等了许久,却因为沈立寒的一句话,顿时没了兴致,她素来心思单纯,最在意的就只有两样东西:小姐和武学,两样都是她很是得意的东西,如今听见有人说她自夸武艺高强,就如同听见有人说她家小姐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好一样,忍不住想要找方法来证实,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场中的激烈打斗都没注意到半分。
周围的人的叫喊声都停住了,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中的两抹急速交锋的人影,青衣的周子澈和白衣的雪澜,众人只见到青白交加,兵器的清光在空中划出凛利的弧线,铛的一声,第两百三十七招,周子澈败。
如同第一次交手一样,雪澜依旧的风度翩翩:“周公子,承让了。”
周子澈在剑脱手而出的瞬间,愣愣站住,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两次败在同一个人的手上,对于周子澈这样骄傲的人来说,是不可接受的耻辱吧,忽然间却听见周子澈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忽然大力握住雪澜的手,眼睛亮得灼人:“以后,我周子澈有努力的目标了,那就是打败你。”
众人俱是一愣,随即又有些佩服周子澈豁达的心性,不约而同把视线看向雪澜。
场中,雪澜听得这样***裸挑衅的话,只是温润一笑,道:“雪澜随时恭候周公子的大驾。”
第十一章曾经灯火已阑珊1
曾经灯火已阑珊 2
? 曾经灯火已阑珊2。。。 场下。
沈立寒看向周子澈,暗暗赞了一声:能屈能伸,豁然大度而又有坚持,这样的人,如能加入他们的阵营,必然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一般,反之,如若不能,必是一个不小的阻碍。
随着周子澈和雪澜比试的结束,今日的凌云场比试也接近尾声,场外的人纷纷散去,沈立寒正欲离开,衣袖却忽然被人拉住。
“我能证明。”凝碧拉住沈立寒的衣袖,有些倔强道。
沈立寒诧异回头。
秋天的阳光漫天洒落下来,照得眼前这个有些倔强的人脸上,明亮的眼睛里灼灼看着他,里面满是不被信任的恼意,他一瞬间微怔,透过眼前有些倔强的女子,他看见那个记忆里倔强但是不失天真善良的女子,而今却……
“我能证明我说的不是假话。”凝碧看着这个人愣住的神情,以为他根本不信她所谓的证明,急忙道:“刚才我想了一下,平白说这么一句话,你不信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我得用事实跟你证明我没有说谎。”又道:“那就只有跟驸马交手,而且在他不知道我真实面目的情况下,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的意思是……”
凝碧微微一笑,眼里浮起兴奋的神色:“我准备夜探公主府。”
沈立寒愣住,他方才那样说,不过是想从凝碧的口中求证一件事情,雪澜和南王妃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想要制住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出他的软肋,这么长时间的观察,这个驸马爷为人正直和善,任何的场合仪态都是无懈可击的,根本无缝可钻,而唯一的一次失态就是在那次的宴会上,还有当时南王妃有些奇怪的表现。
由刚才凝碧的话可以得知,南王妃和这位驸马应该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而一向光明磊落的驸马却选择隐瞒这段关系,那么,南王妃在他的心中,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或许,就是他的软肋。
“喂,就这么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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