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神话 作者:珠思吟(晋江2014-08-20完结)
三位母亲都被他们的孝心感动得泪流满面,她们的儿子,原本只爱留恋酒色之地,几时会为了母亲跋山涉水?
作者有话要说:
☆、命定劫难
年叶容泣道:“宇儿,难为你了!为何不带上侍卫?否则也不会伤成这样!让为娘心疼!”
是啊,为何不带上侍卫?这也是众人一大不解之处。
金宇断断续续地道:“为母尽孝自然不能假手他人。”
年叶容抱着他大哭,道:“宇儿!宇儿!你无病无灾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孝顺了!母亲不要什么,只要宇儿好好的!”
平夫人及若夫人也是抱着自己的儿子泪流不止,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平莫桑双目含泪看着儿子,既感动又愤怒,桑儿已经变得懂事,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罪?不知为何却猛然想起他曾求自己在金宇的缚天网内布回春阵,本来这是常事,但在此时却变得不寻常,那件事,会和他被打有关么?
金城轻抚金宇的头顶,心思转个不停。宇儿没看见凶手,狐萝景那小贼又咬死了不是狐家的人,狐山映更是油盐不进。难道,宇儿白白受伤不成?他忽想到一人,再联想到儿子的素日脾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道:“你徒弟查的全是在神都的狐家人,在外面的呢?你能保证不是他们?”
狐山映冷冷地盯着他,道:“你说的是魅儿?不错,她常会出手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好色之徒!但这次不是她,否则,令郎不可能还躺在这里!”
这番话连讽带刺,让房内气氛再度灼热起来,若苦刚要发飙,忽听金宇气若游丝地道:“父亲,若叔叔,平叔叔!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又无真凭实据,还是不要为难狐族长了。我们以后出门定会小心,不会再让你们如此担心了。”
平通阳跟着道:“想来也不是故意的,受此劫难应是命定之数。”
若无迹也道:“和狐族长无干!是我们命中该有的!”
三人这番话语直叫长辈们感慨不已,只会若祸的儿子竟变得胸怀宽广顾全大局,真让他们又是怜惜又是骄傲。
狐山映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出了金家。那三个混蛋倒会讨巧卖乖,他狐山映岂是说为难就能被为难的?用得着他们求情?
狐萝景擦擦头上的冷汗,礼貌周全的施礼告退。来时他预设了种种后果,连和三家火拼都想到了,暗中调了狐家半数以上人马埋伏在金家附近,若无事还好,若有事,狐家子弟也不是好惹的。
狐山映回家后更是深居简出,却又常问狐萝景有没有客人上门,还让他派人穿着绣有“狐”字的衣服日夜站在五门外,把狐萝景弄得莫明其妙。
对于金宇等人被打一事,他是如此定论的:妹妹想念家中却又抹不开面子回来,于是在外收了弟子,命弟子先回神都狐家探望兄长。弟子到了木远门外,巧遇金宇三人,那三人本是神都有名的恶徒,见该名弟子美貌,便上前调戏,她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一怒之下施出了风雷诀!这便是事情的经过。那弟子重伤三人后惊慌失措,不敢露出行踪,也不敢贸然来寻狐家。所以他派人接应。至于金宇等人,打了就打了,还能怎样?只要不是狐家的人被打就行。
要问他如何知道弟子长得美,想当然尔!妹妹那般容貌,收的弟子又能差到哪儿去?
只是当他终于等到想像中妹妹的徒弟时,却是大吃一惊。
清河自那日之后再也没出过万幻神宫,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那三人,特别是现在会用风雷诀,那种可能性很高。每当回忆起他们丑恶的嘴脸就恨不得冲出去杀之,唯有埋身在道幻殿的如山典籍中才可平复胸中激荡。是以不知外面种种。
她一心看书,清如意大是无聊,开始几天还能乖乖的呆在她眼前,后来大感无聊,自顾自跑去找夸父玩,他们一同进神都,相处得甚是融洽。宫中众人皆知这如意马是清河爱宠,也就任得它在宫中乱窜。马的天性毕竟是驰骋,它最喜的还是在宽阔的地方奔跑,夸父便常常在修炼之余带它出去。
待她修完道幻殿中水、火之术第三、四排的所有典籍,已经是十天之后,风波已渐渐平息下去,一家人闲聊间恒无涯偶尔提起,还道风雷诀非同小可,金宇若无迹平通阳这下是吃大苦头了。
纯心海笑道:“希望他们就此安安分分,只不知是狐家谁出的手。”
清河奇道:“这和狐家有什么关系?”
纯心海道:“风雷诀是狐家独有的功法,别人学也学不来的。”
清河急道:“金宇他们也说是狐家的人么?”
恒无涯道:“这却没有。他们还一力为狐家开脱,说就算真是狐家也有可能是误伤,力劝家里大事化小,不要与狐家过不去。他们这等明事理,倒叫人不可小觑。”
清河还是很担心,道:“那狐家会不会有事?”
恒无涯笑道:“我儿,金城若苦就算心有怀疑,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况且狐家也不是好相与的,想找他家的麻烦不是容易的事。”
清河闻言暗自思索。
纯心海笑道:“清河,怎的突然关心起狐家来?别管那些闲事罢。你用功了这么久,好好歇息才是正经。”
清河答应着回了纯心宫偏殿。
当晚找绸儿详细询问此事,越想越放心不下,索性偷偷溜出宫,她隐身术虽还未成,但隐身符之类的却从来不缺,宫中侍卫浑然不觉有人从面前飘过,只郁云疑惑地吸了吸鼻子,风中似有莲香,用力去嗅却又没有。
九天幻境中,大部分人根本不需要睡眠,就连清河现在都是三天才需睡两个时辰。睡觉不过是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习。因而晚上的神都灯火通明,映着天边高挂的银月,别有一番景致。
只有止武道上肃穆依旧,其他地方皆是热闹非凡。
清河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狐家。事实上过了止武道她便看见衣服上绣有“狐”字的人,跟着就行。
狐萝景正在门口四处张望,刚才狐山映又问他有没有客人上门。他恨不能变出个客人给师父。
清河从三丈外一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
狐萝景吃惊道:“清河公主?!”
清河笑道:“你认识我?”
狐萝景稳了下心神,心说神都中不认识你的人恐怕不多。恭敬道:“殿下光临狐家,不知有何事?”
清河尚未习得人情世故,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含糊道:“你们家,嗯,你是不是狐家的族长?”
狐萝景连忙摇头。
清河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你们族长是谁?我有事要找他,他有空么?”
狐萝景飞快点头,对一旁看呆的侍卫说道:“通知大家不必再出去,客人已到。”说罢引着清河向里走去。心想原来师父等的竟是她,难怪不明说。
狐山映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小小女子,道:“清河公主?”
清河自觉做了坏事险些害得他背黑锅,笑容有些露怯,微一屈身道:“狐哥哥,清河有礼了!”
。。。。。。
狐哥哥!狐萝景被这声“狐哥哥”震得站立不稳!没错,他的师父、狐家的当代族长的确长身玉立面目俊雅,但整天板着脸如同别人亏欠于他,为人本就严肃刻板,自五十万年前成为族长后更是言行寡淡,常如冰山附体,冰冷得让人不敢在他面前稍有娱色。
这样一个人,他可以是师父,可以是族长,某天还可以是父亲,却独独不会是“狐哥哥”!哥哥不是这样子的!当然,也不会有人把他往“哥哥”这两个字上联想!清河公主,到底是怎么看师父的?为什么竟能对着师父轻松自如的叫出“狐哥哥”这种亲近温和的称呼?!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这样叫自己的师父!那感觉如同刚化形而出时母亲叫他为萝景宝宝,又如同有人叫壮硕的巨眼青蛟为乖小宝。。。。。。
狐萝景兀自在脑海中打颤,没看见师父向自己连使眼色。
作者有话要说:
☆、保守秘密
倒是清河笑道:“狐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狐山映被这两声狐哥哥叫得差点气脉逆行,从他化形临世,就没人叫过他哥哥,就连妹妹都只会称他族长或者兄长,尊敬是有的,却少了些亲昵随便,不像亲人反像主从。清河公主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称自己为“狐族长”?
她还敢用关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狐山映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冷冷道:“萝景退下,这里不需要你!”
狐萝景直着眼睛走了出去。过了半个月耳边还能听到娇脆的声音“狐哥哥”!
狐山映喝茶定心,恢复一贯淡然,道:“殿下深夜来访,何事?”
清河可怜兮兮地道:“对不起,狐哥哥!是我用风雷诀伤了金宇、若无迹和平通阳,但我不知道他们会怀疑是狐家的人做的,不然早承认了,我一直在道幻殿里研修典籍,今天晚上才知道的,对不起啦!我还以为他们会像以前那样谁也不说的。”
这话她说来容易,狐山映听来却如平地响雷,半晌才失声道:“什么?是你?!”清河公主不是资质奇差么?如何会用风雷诀?
定定神,问道:“谁教你的?”
清河笑道:“没有谁教,突然就会了。”她不认为这是什么奇怪的事,很多书上的法术她都能一看就会,亲眼见人用过自然学得更快。
狐山映不能相信这等说辞,起身在屋内走了几圈,冷冷道:“谁教你的?最好说实话!”
清河着急道:“真的没人教我!当时。。。。。。”遂把那天所有事情连同之前的纠葛全告诉狐山映了,只略过宝戬赠她镯子一事。
狐山映审视她的脸,妄图从中看出一丝说慌的痕迹。问道:“你在桃夭山见过魅儿?”
清河道:“是啊,那里有好多花。”
狐山映:“你只见魅儿用过一次风雷诀?”
清河:“是啊,二哥抱着我躲开的。”
狐山映:“辟土兽要吃你时突然忆起?”
清河:“是啊,你不知道那辟土兽有多丑,大嘴张开就像山洞。”
狐山映:“这是你第一次施展风雷诀?”
清河:“是啊,好大的雷声。”
狐山映闭上眼睛喘口气,再猛地圆睁盯着她,他不关心金宇三人为何如此大胆,也不关心他们是死是活,更不关心金、若、平三家对狐家是怎样想的。他只关心一件事:清河只见狐山魅用过一次风雷诀,就能在遇险时顺利施展,并且达到第三层!这对苦修百万年才达到第八层的他来说,实在是极大的讽刺!
他跌坐椅上,身冒冷汗。不,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做到!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狐家家规第三条:收授弟子须得族长首肯。也许妹妹早已将风雷诀教给她,只是怕自己责怪她违反家规,所以不敢说出实情。
细细想起来,清河上次离开神都是在一年前,如果那时就已学到风雷诀,一年时间修到第二层也不是太难,因风雷诀修炼时从简到繁,每一层之间的难度逐步倍增,譬如从第一层到第二层通常只需要一年,从第二层到第三层有可能用上二、三年,而第四层更是一个关卡,过了即可成为强者,但大部分狐家人几百万年都止于这一层。那么她能用出风雷诀第三层也就在情理之中,人在特别危险的时候能发挥出超过本身实力的法术。
当然,这是在清河如常人一般的情况之下。他忽略或者说不愿意想起,传闻中清河资质差到所有长老都不愿成为她师父。
清河好奇地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笑道:“狐哥哥,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么?”
狐山映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道:“金宇等人如此欺侮你,为何不告之神王?”既然她是自己事实上的晚辈,那也算做半个狐家人,怎容外人欺负?这和她的公主身份可没半分相关。
清河笑道:“父王每天要忙很多事情,还要照顾母后,这种小事就不必让他知道了,而且他要知道了一定不准我出宫。”
停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垂眸道:“狐哥哥,其实我是想,这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如果金城不再来扰你,就别说出去是我做的!父王说他们没有证据不敢找你麻烦的。”
狐山映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道:“如果你不想我说出去,别来告诉我不就行了?”
这下换到清河惊奇,道:“这怎么可以?给人背黑锅,总得要人明白是为什么吧?”
狐山映看着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不想告诉她通常背黑锅的人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沉默片刻道:“如果金城再来呢?”
清河叹口气道:“那就让他来找我。”
她那一副无奈的模样,可爱得让狐山映想拍拍她的脑袋。忍住这冲动,冷冷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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