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秘史:媚心计(出书版)+番外 作者:miss苏(王侯将相、一女n男)
全,朕便将那孩子托付给你了……”
“皇上!”清笛心惊更甚。刚想对皇帝说话,却猛然被一股冷风吹到——清笛下意识循着风向望去,便是一惊!
毡帐缝合处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而缝隙外头正有一只阴森的眼睛在望着帐中的一切!
“皇上!”出于本能,清笛猛地扑向耶律真元,将要将耶律真元护在身子下头——却已经晚了,一支冷箭从裂缝处无声飞来,森冷地直中皇帝后心!
皇帝目光迷乱地望向清笛,忽地笑开,“甄儿,是你来接我了么?甄儿,你可知这多年来,我有多想你……你知道么,今晚本是我们儿子的婚礼,你定然因为知道了此事才回来的,是不是?”
“还有……我们儿子喜欢了一个女孩儿,她叫怜儿啊……她一定能陪着我们的儿子,当好,契丹的,明君……”皇帝说到后来,已是一声喘息一个词,再难连缀气息;口中随着呢哝,有血流淌下来!
大萨满的话在清笛耳畔回旋,“血,血啊……要落血啊……”
她曾经以为大萨满说要落雪,却原来是说要落血!
天上日蚀,便是帝王陨落之相。却没想到竟然是被他的嫡子弑杀,而且就在这天下皆欢的除夕之夜!
“皇上!——”
清笛惊呼着抱紧皇帝,却已无力回天!鲜血从皇帝背后的伤口和他的口中,不断不断喷涌出来。清笛用手拼劲去捂,却根本捂不住!那温热而粘稠的血液沾满了清笛的双手,她只觉自己指尖流淌而下的就是皇帝点点流逝的生命!
从前因为契丹南下攻宋,造成百姓涂炭,甚至间接害了她爹娘,所以清笛从小便对这位契丹皇帝恨之入骨。可是今晚,听了皇帝这些肺腑之言,她忽然觉得心中仿佛有一个结悄然而散——他不是什么帝王,他也不是什么杀人的魔鬼,他也不过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
她刚刚认识了另一面的他,可是他就这样惨死在了她面前!纵然他的话语中已经透露了疲惫之意,就算他说他想去陪伴心爱的贞懿皇后……但是他却不该就这样被人杀死!
而那个人,更是他的嫡子啊!
“来人啊,来人啊!”
清笛发疯地大喊!可惜,今晚是天下皆欢的除夕之夜,,外头的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清笛的喊声纵然能传出帐外,却也极快地被外头的喧哗哄笑声吞没,没人听见。
守在帐外的翡烟和郭婆婆听见了,可是她们却都根本不能动!二皇子手下的亲兵早已一边一个制住了她二人,严实实地堵死了她们的嘴!
该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这位老人,谁来救救小六的父亲!
321。帐夜示警
皇帝的身子在清笛手中点点冷了下去,清笛努力冷静下来。她喊过数声,外头却一丝回话都没有,她又如何猜不到外头早已有人布了防?
门口靴子声笃笃而来,二皇子一身黑色战袍披着夜色走进!
还喊么?喊又有什么用?二皇子阴森笑着蹲下来,只翻了翻皇帝的尸身,便捏住清笛的下巴,你喊是想让你的小六来救你么?真对不住了,小六他现在怕是正在陪伴他的妻子月牙儿。有了月牙儿,他才能拥有萧家支持,也才能拥有皇位清笛,他哪里顾得上你?
耶律玄舜,你这个畜生! 清笛眼泪迸落,我知道你本不是人,却没想到你能干出这等弑君弑父的事情来!
弑君弑父?二皇子冷冷一笑,你说是我杀了父皇么?连城公主,你错了——他是皇帝,却早己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小六一个人的父亲,有了那狼女之后,他再没给过我一天的父爱!
二皇子眼中迸射出一种绝望,像是能看得见他少年时代的悲伤。可是那悲伤却一闪即逝,随即被阴狠代替。他笑,伸手捏起清笛下颌, 更何况,此时杀了我父皇的人,那个要背负弑君大罪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二皇子冷冷伸手,一把将皇帝背心上插着的雕翎箭拔下来,然后伸手抽出清笛腰上的小腰刀,便照着方才的伤口,狠狠刺了进去
你! 清笛惊痛之下,哪里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
我会告诉所有人,因为父皇赐婚给小六与月牙儿,你便记恨于父皇。因为你是宋国的和亲公主,你其实更是肩负刺杀我父皇的任务 今晚父皇要你恃寝,你愤恨之下,以父皇所赐的腰刀刺死父皇!
二皇子回首向帐外,来人啊,将这个贱妇绑了,等候皇后发落这个帐篷不经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准任意进出!
是! 门外铁甲军士整齐回答,面窖全都隐在夜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的喧哗声渐渐止歇。
清笛再看一眼伏倒在她眼前的皇帝,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从前在大宋的时候,痛恨契丹皇帝痛恨到了极点。掌院刚刚启动媚心之计的时候,她在脑梅中不止一次想象过,将来手刃契丹可汗的情形——可是当一切血淋淋地发生在眼前,她却只觉悲。
堂堂一代契丹雄主,竟然陈尸于此,默默地一点一点冷却下去,却无人知晓!
清笛双手被缚,口中被塞了布条,真是叫丢不应叫地不灵!
清笛悲哀地仰头向苍田,在心中无声地呐喊,贞懿皇后,倘若您在天有灵,请您一定要帮帮您的丈夫,帮帮您的儿子如果今晚的巨变无法被六皇子查知,那么二皇子和萧殷极有可能今晚便会作乱,他们杀了皇上,下一步要杀的人就是六皇子!
而此时的六皇子,还在宫帐中筹备祭天大典他哪里还来得及防范啊!
帐外有来来往往的军士,对她的帐篷严加看管。从那些人的着装上,清笛认得出这些人是萧殷的手下。
二皇子也是狡诈之人,他明白今晚若是调动他自己手下人,皇帝与六皇子都会有所防范——偏萧殷是萧氏的人,今晚又是他妹妹陪伴小六筹备祭天大典,所以便无人会多加留意萧殷,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萧殷! 清笛心底呼啦敞开一扇窗般,她想起了手里还握着的一个物件儿。
当年萧殷在怜香院里欺负了静箫那晚,她曾经从萧殷腰上扯下来一块鱼形玉佩。鱼形玉佩历来为符节,用以调动军队任兑官员所用,萧殷腰上的鱼符自然便是调动他手下军队的信物。眼前的症结所在是,她该如何将这枚鱼符进出去,交到六皇子或者是韩大人的手上以六皇子和韩大人的智慧,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她此时手脚被捆缚,嘴又被堵住,帐外还有人在看押,郭婆婆和翡烟显然也不得自由该怎么办,怎么办?
清笛急得在帐中环望。小蓝在鸟架上,可是它太小,根本叼不住这个符节,清笛的目光终于落在角落里的阿离身上!
清笛用尽了心念,用双眼无声地凝着阿离。阿离既然是贞懿皇后生前的爱物,既然它答应了六皇子要替贞懿皇后陪着他,那么此时此境,一切的一切就只能拜托给阿离了!
阿离,阿离。拜托你,看懂我的眼神,求求你 若你有灵,若你还记着当年贞懿皇后与你的情分,求求你一定要看懂我的眼神!
夜色幽深,大草原上经过了一整天婚礼的欢腾之后,终于安静下来。冥冥里,却猛然听得一声惊呼,抓住那头狐狸。可是狐狸身如闪电,身形飘忽,几个闪转便从几个军士的手底下钻出去。玉白的身影直插玄黑夜色,倏忽不见。
快去禀报二皇子; 几个军士面面相觑。
却有一人伸手拦住,禀报二皇子?傻了么?不就是跑了头狐狸么,它又不会说人言,它就跑了又能怎么样反倒是,如果我们禀告了二皇子,二皇子反倒要牿我们倏忽的罪。
是啊! 几个人便都是点头,那便,那便什么都不要说了。
皇后帐中,皇后已经惊慌得瘫坐在椅子上,儿啊,你怎地这样快就动了手怎地,怎地不与为娘提前商量一下 !虽然皇后早也有了杀死皇帝的心,可是当一切猝不及防到了眼前,她心底还是悲哀。
多亏我今晚一直跟踪老东西,他进连城公主的帐篷,我便扯开帐篷缝隙偷听——否则我们母子便都被老东西骗过看样子他分明是想明早就要立储,他是想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
二皇子满眼的戾气,既然如此,我又哪里窖得他再括到明天早上更何况,母后您也说过,这件事总归要栽到连城公主的头上。今晚许多人都看见老东西进了她的帐篷,正好来它个死无对证。
皇后面色惨白,话虽这样说,可是发生得这样突然,你让为娘如何来应对往常还有你舅舅,今晚他却已经成了六皇子的岳丈,我们便再难倚仗他了!
没有舅舅,难道你我母子就驾驭不了这个契丹国么?二皇子森然而笑,母后,咱们也该扔掉目目这根拐杖了!
皇后也终于冷静下来,手指扣着座椅扶手,抬头望二皇子,唯今之计,便更是先下手为强。趁着小六还在洞房,无人可以去打扰,你我母子赶紧拟出传位圣旨来只要圣旨宣布,那么小六便是想追究,却也来不及了!
正是这样,儿子已经将负责书写圣旨的庶吉士带来,这便命他书写圣旨皇帝宝印,还要母后您想办法。二皇子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狠绝如狼,仿佛人挡杀人佛当灭佛!
午夜岑寂,墨空无光。冷不防却传出一声凄厉尖叫,来人啊,不好了,皇上宾天了!
原本婚礼狂欢之后的人们都已经沉进了酣畅的梦中去,这样陡然一声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冷静下来,大家循声奔到清笛帐篷前时,还都处在懵懂中,彼此面面相觑。
清笛帐篷前,火把高燃,早已有铁甲军士将帐篷围城铁筒一般众人当中,火光跳跃里,二皇子一袭黑袍仗剑而力,森冷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二皇子,宄竟发生何事?南北两院枢密使两院大王,以及众位亲王国目全都围拢前来,皇上呢?
二皇子冷冷伸出长剑去挑开了清笛的帐帘——帐内灯影仓皇,灯影里清笛被绑着在床榻上,而皇帝则伏在她身上,背上插着一把金刀!
啊,皇上,皇上啊——一众臣子都惊惶冲进去,嚎哭着跪倒了一大片。
太医,快传太医 豫亲王耶律真定连声大喊。
旁边早己立着的几个太医忙过来扑通跪倒,回豫亲王与各位大人,我等早己检视过——皇上他,皇上早己宾天!贱人骤然的障痛让契丹人凶性大发,地上跪倒的群臣便都冲向清笛去!
清笛被绑缚着,嘴上也堵住,她又如何能有半分力量自保,不过片刻,清笛己经挨了不知多少下拳头
322。莫问莲心
“来人啊,来人啊!”清笛发疯地大叫。可惜,外头的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清笛的喊声纵能传出帐外,却也极快地被外头的喧嚣哗哄笑声吞没,没人听见。
守在帐外的翡烟和郭婆婆听见了,可是她们根本不能动。二皇子手下的亲兵早已一边一个地制住了她们,严实实地堵死了他们的嘴。
皇帝的身子在清笛手中一点点冷了下去。清笛努力冷静下来,她喊过数声,外头却一丝回声都没有,她又如何猜不到外头早已有人布了防?
门口靴子声传来,二皇子一身黑色战袍披着夜色走进来。
“还喊吗?喊又有什么用?”二皇子阴森地笑着蹲下来,翻了翻皇帝的尸身,待确定皇帝已是回天乏术后,便捏着清笛的下巴,“你是想让小六来救你吗?真对不住了,小六他现在正在忙,他那里顾得上你?”
“都住手!”正在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喝。众人停手,回首望去,只见六皇子穿着大红的喜服踏破月色而来。他身上的大红竟然被夜色染头,此时看上去仿佛是暗夜里的一泊鲜血,非但再没有喜庆,反倒平添可怖。
“父皇尸骨未寒,你们便这般冲上去,难道你们敢亵渎父皇龙体吗?”玄宸立在帐门处,眼瞳碧蓝。
他来了清笛忍着满身的疼,甚至都不去细究身上究竟有几处留下血来,塔只是抬眸,静静地望着立在门口的少年,她的眼里没有一滴委屈的眼泪,她的嘴不能说话,她便用眼睛朝他微笑。她没事,真的。
“参见六皇子。”群臣终于不再乱,纷纷转头跪倒在六皇子眼前。六皇子今晚与月牙儿郡主成亲,皇上此举意味着什么,这些臣子如何猜不到?尽管这一刻还没有遗旨,臣子们却都先期跪倒。
“弑君大罪,当将那贱人碎尸万段!”大臣们全都痛哭失声。
看见床榻上的尸首,玄宸的眼睛也红了。血色漾着那一抹碧蓝,看得人心惊胆寒。
“禁军何在,速将父皇龙体送回龙帐。太医小心检视,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便当尽力救治!”玄宸冷静下令。
“遵命!”禁军身上铁甲叶子的响?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