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秘史:媚心计(出书版)+番外 作者:miss苏(王侯将相、一女n男)
为重要的鱼符,将来说不定对你有用。”
原来方才错身之际,清笛趁着萧殷狂妄、疏于防范之际,偷偷摘下的。既然今日起静箫已经注定与那鞑子纠缠到了一处,那么就趁着开始,便多握些东西在自己手里,未来也好行事。
满桌的残红里,静箫含泪起身,用被撕碎的衣衫草草掩住自己;却,推开了清笛的手,“何必假慈悲?看我这样,你原应该是最开心的人!”
清笛皱眉。
“我知道自己的命,我只是不甘今夜是替你承受了这一切!清笛,这些痛楚,原本是该加诸你的身上!我们四个同样是妈妈亲手调。教大的,可是妈妈一直偏宠的都是你!”
“不必用这般怜悯目光望我。哭得悲惨,却不等于我就不如你刚强!我本来可以强颜欢笑承受下来——我想要的,无非是初次能给了自己选的人。你那个胡儿倒是个重情义的,我本想给了他;清笛,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若非如此,我今晚又何至于这样不心甘?”
“你明知道,初。夜越是不肯心甘,自己受到的伤痛就越重——清笛,你好自私,你自己跟那小子百般胡来,却不肯分我半分美梦……在我受辱之际,砸门而来的却偏偏还是你!——我的一切不堪,全都被你看见!”
“我今晚最恨之人,不是那契丹的畜生,倒是你!”静箫从桌上滑下来,任凭体肤全都沾上自己的处子之血,“青楼女子没资格怜惜自己的身子,我今晚哀悼的只是我的心!”
“你得了妈妈的宠爱,你又有了那胡儿的真情,甚至还有安公子的恋慕……清笛,你有了一切,却凭什么还来看我的不堪!”静箫一步步拖着自己的身子向外走,清笛想来扶着,却被静箫用尽了全部的气力,一把推开!
“凤凰台上忆吹箫,妈妈将院子里的楼阁都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儿,又特命我在凤凰台上服侍——却原来,连我的初。夜也注定了丧失在此!”静箫珠泪迸落,却硬撑着,不肯泄露一声哽咽。
“静箫啊,静箫……”门外张大娘呼天抢地奔进来,扶住静箫。望向清笛的目光,也含着怨毒。
“清笛,纵然你好心,却反倒她更恨你,这是何苦?”郭婆婆也赶来,过来扶走清笛。
“我本不为她说我好,我为的不过是自己的良心。”清笛叹息下楼,“见死不救,我自问做不到。纵然落了她的埋怨,我也得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不需对任何人解说。”
清笛遥望窗外月色,“懂你的,自然恒信;不懂的,又何必浪费唇舌?”
“话是这样说,只是,恐怕来日你与静箫之间的心结便越发解不开了。”
“无妨。”清笛轻轻摇头,“这恐怕也正是妈妈的设计。”
身在契丹那般的虎狼窝,相对柔弱的汉女,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又如何能生存下去?所以妈妈要她们四个彼此竞艺,就是要培养她们能独活的智慧。
——妈妈要的不是四人联手,而是至少能有一个活下来就好了。
只要有一个能活下来便能搅乱契丹!
身在虎狼窝里,没有人是救命稻草。届时能依赖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轻信。
这一晚定然是睡不着了,清笛索性登上后花园的堆绣亭。独自凭栏而坐,遥望月色之下的天地。
这一番契丹人公然在青楼撒泼,挑的又偏偏是官妓的院子,便足证他不仅是为了泄欲而来,他是故意想要在你官家的眼
皮底下生事。
霸州如今成为南北两朝交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将霸州推到风口浪尖儿。眼前这般宁谧的月下城池,终究还能平静多久?城墙之外,是否早有野火待燃?
而留给她自己的、这般宁静的时光,还剩几许?
斯时斯夜,明月独楼——他,好么?
74、风筝断线(5更4)
“昨儿晚上,怜香院果真出事儿了?”
暖风微醺,万物生机。就连张阁老的身上也仿佛受了春气的熏沐,大有春风得意之态;一张素银般的老脸上,也隐隐然多了丝恍若少年般的红润。
“正是。”阁老府管家朱大福躬身回话,“闻说乃是契丹使团中的萧四公子闹的事。”
“萧四公子……”张阁老眯了眯眼睛,“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仗着他爹是萧国舅,只可惜有勇无谋。”
“是啊。”朱大福嘴上应着,心中却暗忖:老爷,咱们家少爷非但没有谋,就连勇都欠奉,还不如人家契丹的这位呢……
“老夫本以为沉不住气的该是二皇子。他是契丹皇后嫡子,又是契丹未来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这回来出使,原本为的只是趁机拿个功劳,回去也好直接袭了储君之位——却没想到被朝廷一纸诏书给羁留在霸州,形同软禁。老夫早想到他们会沉不住气而生事,却没想到这位二皇子却仍稳坐钓鱼台。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老爷说的是。想这位二皇子终究是契丹嫡皇子,皇家的气派倒是有的。”朱大福附和。
“去送个拜帖吧。一应用品,拣好的都送去些。规制就参照给大内的贡品吧。”张阁老轻描淡写地吩咐,“想来他们既然敢这么闹腾,手里定然是有了棋子儿了。咱们便不能不主动讨好些。先前碍着朝廷的旨意,咱们不好过去拜访;不过人不到,礼怎么也该送过去了。”
“是。”朱大福恭敬答应。
“既然契丹使团都闹腾起来了,北边儿邓佳那边儿该有信儿了吧?”邓佳正是杨绍泽手下的那位军需官!
“老爷料事如神。”朱大福谄媚而笑,“小人正想回这件事儿:邓佳来信儿,说那批帐篷果然派上了用场……春天的草原狂风呼啸,把个杨绍泽整得首尾难顾。”
“活该!”张阁老闻言大笑,“敢与老夫为敌,老夫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朝中臣子分为两派:主战、主和。张阁老是主和派的首领,杨绍泽则是主战派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皇帝接受了主战派的意见,张阁老被逼称病退隐;可是他如何能放过杨绍泽!张阁老便在杨军军需供应上做了手脚。唯有杨绍泽大败,朝廷才会重新起复主和派。
“如此,我们便安心准备那桩喜事吧。”张阁老捋髯而笑,眸中现出贪婪,“袁承道的女儿……老夫期盼已久了!”
。
霸州城北凌霄山下的顺风客栈。山风清浅,摇曳树影缤纷。可是整个顺风客栈却笼罩在一片诡异寒肃里,仿佛秋霜突至。
丁正松望着扮作商贩的同僚,“这样大事,怎不速速报与我知!”
那几人是凤熙派往契丹境内的细作,平素扮作商贩行走两国间,于市井中打探消息。因此时乃是两国战时,对于过关百姓都是严查,一旦发现细作,便会五马分尸而死——因此上,如果不是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情,这几个好不容易混过去的细作定然不会归来。
那几人俱是满面忿然,“这样的事,怎么敢耽搁!我们在契丹境内已是放了飞鸽传书而来。久候没有公子和丁统领您的钧令,我们这才冒着生命危险又从契丹潜回。”
“你们放了飞鸽来?”丁正松一怔,“何时的事?我们这边根本未曾见!”
“什么!”那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难道……?”那扮作小二的男子面色似有怔忡。
“林星,你说!”丁正松忙问。
凤熙南归,将北方诸事一体托付丁正松,可是公子才走这么些日子便发生这样大事——丁正松如何能不心惊!
两国战场之上,讯息交流最难,却也最关键。往往,一条消息将牵系着一场战机,关系着千万人的性命!可是此时杨将军那边竟然传不回任何消息来,这岂不成了断线的风筝,孤军深入!
林星咬了下牙,“不知是否小的多心,只觉这些日子山间前后飞翔的鹰隼多了些。百鸟之中,鹰隼为王,卑小的总觉着此时似有关联……”(小青画外音:美女们,还记着我么?想到我为啥乱飞了不?)
“你是说,有人用鹰隼截击了我们用以通信的飞鸽?!”丁正松也是大惊!与驿路飞马传书相比,信鸽投书自然更迅捷。本以为这办法也算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人外有人!
“契丹人正是最擅驯鹰……”几个手下都是望向丁正松,“如果当日那些信息都是到了契丹人手上,统领大人,后果堪虞!”
丁正松狠狠一惊,急传手下,“立即派人六百里加急驰奔杭州,面禀公子——杨将军恐遇危险!只是契丹切断了前后方通信往来,具体情形我们暂不得知。正在努力打探!”
。
心里有事,又不好刚回来便拂了祖母与母亲的意,凤熙只好按捺着忍过一夜。隔日小厮蓝田来叫,说是太夫人与长公主在后花园已经备好宴席为他洗尘。
凤熙随意洗了把脸,换上件玉色苏绣水墨纹样的缎袍,腰上束了水粉的丝绦,便急匆匆赶过去。只想着陪祖母与母亲和乐了,也好趁机辞行,明日一早便北归。
北方大事,岂
敢稍有松懈!
穿过月洞门,沿着荷花池上九曲小桥朝花园凉亭去,却忽地听得静水之上铮咚一声琴响。凤熙循声去看,却见水心的亭榭里有珠帘垂下,帘子后头影影绰绰坐着个女子,双手抚琴。琴边的瑞兽金脑熏炉有冉冉香浮。
那是水荷香,最适合江南水乡用。此时水中菡萏尚未盛放,炉中燃起水荷香来,倒是引人遐思,只觉此时仿佛已是十里荷花。
75、强点鸳鸯(5更毕)
凉亭上的太夫人与长公主见凤熙因琴音而止步,转眸静听,遂相视一笑。
“府里新添了乐伎?”凤熙只停留片刻,便抬步上了染翠亭,凤目却依旧瞄着水榭的方向,“琴艺不凡,如聆天音。”
自打父亲薨逝,府中多年少见歌舞,更不曾再招入新的乐伎。这回倒是令凤熙惊诧。
“凤儿妄言。那位可不是乐伎,你这样说,可真真唐突了。待会儿少不得要跟人家陪个不是。”长公主嘴上轻斥,面上却是笑开,遂向身边丫头,“去请沈姑娘上来。”
少顷,琴声一停。珠帘微晃,一抹纤柔身影映着水色而来。
凤熙凤目一眯,遥遥望向那女子。只见她身着水粉色襦裙、外头压了件紫绉半臂,鹅黄的轻纱披帛轻挽臂间……整个人便如水上早开的一朵芙蓉。
走得近了,越发看清她如云如雾的青丝上罩着珍珠串成的冠儿,鬓上只簪了一朵白茶花。整个人素淡清雅,却是光彩照人。
“参见国太夫人、公主千岁。”轻声袅袅,曼妙福身。妙目轻转,望见一旁的凤熙,靥边便是一红,“……见过小侯爷。”
凤熙眉心一蹙。
“婉娥,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长公主伸手亲自挽了沈婉娥的手,将她归到身边儿,挨着凤熙坐下。
“凤儿,婉娥是杭州通判沈珩沈大人的千金……”长公主与凤熙介绍。凤熙便是一皱眉。
“凤儿,方才你只听见婉娥的琴艺;实则婉娥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在苏杭一带乃是首屈一指的美人儿。来日为娘定要听你与婉娥琴笛连璧一曲。”
“小侯爷风雅无匹,乃是诗、书、画、乐都乃江南首屈一指。婉娥哪里敢以萤火之姿,攀附日光之烈?”沈婉娥也连忙客套。
“他虽在一众公子中间,风雅第一;婉娥你不也是闺秀之中独占鳌头?如果婉娥不敢配凤儿,那么旁的女子就更是没有资格。”长公主静静盯了凤熙一眼,随即含笑,“你们二人,正是相得益彰。”
凤熙挑了长眉,斜斜瞅了沈婉娥一眼。大家闺秀,果然适时地脸红了。
凤熙不置可否,只傲然掀了掀唇,“婉娥……啧,我在秦淮河上倒是也遇着个琴艺不错的,恍惚也是这个名儿呢。”
风乍起,吹皱一江春水。
“凤儿,放肆!”长公主寒声,“快向婉娥道歉!”
沈婉娥的眸子里也是含了泪,愣怔望向凤熙。
凤熙却依旧慵懒向后倚着椅子,一双凤目寒凉落在婉娥面上,“真是委屈沈姑娘了。只是我安凤熙习惯了与青楼歌伎说话儿,说什么她们都只是含羞点头——我反倒与沈姑娘这般的闺秀说起话来,只觉别扭。”
凤熙说着将身子抬起来,缓缓趋前,甚至孟浪地捉住沈婉娥的帔帛,“我安凤熙那一点青楼薄幸名,沈姑娘难道没听说过么?”
沈婉娥深深吸气,用力抑制住眼泪。唯恐自己失态,只得起身告辞,“太夫人、长公主千岁,今日婉娥略有不适;来日婉娥再亲来侍奉。”
。
沈婉娥娉婷身影辗转消失于花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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