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
破开进去,这时里面传出来了骂声,然后又说:“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头发都还没来及梳,看来是才睡醒,我们吵到他了。他的脸上有些不高兴看了一眼我们,迷惑的问:“你们是谁?来我这里做什么?”
“蔡大人昨天夜里死了。”看见这个人,又想到蔡大人的遭遇我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在说话。
“死了?”那人先很惊奇,然后漫不经心的说:“死了就死了。”
“谁呀?”里面有走出一个妇人,就是那天把蔡荣赶出来的那人,今天看上去同样才醒过来。
“不认识。”那男人转身最那妇人说到:“他们说那老东西死了。”
“死了就死了。”那妇人毫不在意,然后我对我们说:“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可不会给那老东西办葬礼,如果是为这来你们找错人了。”
“蔡大人我们已经安葬了。”我听见她的话很是气愤,有种想冲上去隔给她两耳光的冲动。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再说:“蔡大人交代我们来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那妇人把门堵着,不让我们进去,“去去去,这里没有。你们来错地方了。”
她刚把话说完就把门关上了,不留一点情面,我不高兴的骂了一句她刚刚才说过的话:“什么东西。”
“怎么办?”苏墨黎问着我。
“怎么办?你没长脚啊?”我把刚才对那妇人的怒火发泄在了无辜的他身上,吼着说:“踹开。”
听见我大声吼着苏墨黎,季舒白倒没好气的笑了,我又白了他一眼,于是他也正经起来。有时候我自己都恨自己,老是把对他人的怒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发泄在身边的人身上。这样不但对恨的人没用,反倒还伤了身边的人,得不偿失。尽管事后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每每当时就是管不住嘴。
“砰”的一声,季舒白和苏墨黎两人合力把门踹了开,而我倒还第一个走了进去。听见这声声响,先前那两个人急忙走了出来。看见门被踹开,我们已经来到了园子中,走在后面的浣汐又把门关上。他们变得害怕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啪、啪。”我大步走上前就给那妇人扇了过去,然后被追上来的浣汐拉了回来。当时心里真的是气急了,在我看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甚至认为是他们间接的害死了蔡大人。
“冷静点。”苏墨黎拉了一把我。
那男人转进屋里拿了一把菜刀跑了出来,乱舞着,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要靠近。而被我打了的那妇人,手托着发红的脸看上去快哭了。不过可能是看见我们人多,她占不到便宜所以才没有破口大骂,在那里保持了沉默。
季舒白先前走了几步,目光盯着那男人。
“你们要干什么?”那男人向后退着,我看得见他脚在发抖。而那妇人也跟着向后退。知道那两人退得撞到了墙,那男人突然大呵了一声举起刀向季舒白挥了过去。不过被季舒白轻易躲过,一手抓住了那人握刀的手用力一捏,手中的菜刀就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啊!”那妇人叫了出来,然后迅速被上前的季舒白堵住了嘴。
“要想活命就老实点。”季舒白小声说着:“我么只是来找东西,不想杀人,可你们别逼我。”
听见季舒白这么说,他们总算是安静了。都点了点头,苏墨黎从屋里找出绳子把他们反绑在一起,又撕了一块布把嘴堵上。感觉我们何时成了打劫的了。
他们已经进屋去寻找那些文书了,我落在最后面。慢慢的走到那妇人面前,恶狠狠地看着她。而她此刻像是被吓住了,不敢正眼看我。
没有在这里多啰嗦,我也进了房间去寻找。这还算的是个比较富裕的人家,又好几间屋子。不过不多时我们就找完了,甚至连地板下面都没放过,不过却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我也开始纳闷起来,难道我理解错了他话的意思,可又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没有,屋子里所有的地上都找过了。”大家汇在一起的时候苏墨黎有些失落的这样说着,然后拿出一个铜制的八卦抛了抛,“只找到一个这个,在一块地砖下发现的,不知是不是故意藏的。”
“这东西到处都有卖,辟邪用的。”我简单的看了一眼苏墨黎手中的铜八卦,有些不甘心的问着:“会不会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到?”
“不会,所有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季舒白又转身看了一眼找过的地方。
“可我觉得姐的分析有道理。”浣汐在替我说话。
“那会在哪儿呢?”季舒白把手托在腮边。
“问问那两个人,或许他们知道。”苏墨黎指了指外面绑着的两个人。
我们走了过去,取下塞在他们嘴里不让他们说话的布巾。
“好汉饶命,姑娘饶命。”那男人苦求着。我听着心里很烦。
“快说那些文书在那里?”我吼着他们。
“什么文书?”那两个人脸上全是不解和疑惑,“我们真不知道,若是知道不说天打五雷轰。”
“我在问你一次。”我从身上取出一把放声用的匕首插在了他们面前的地上,“说还是不说。”
“姑娘我们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文书在那里。”那妇人已经吓哭了。
“走吧!我们再找找。”苏墨黎拍了一下我,“他们不像在说谎。”
“就是,就是。”那人又说着,“我们绝没有欺瞒姑娘的意思,我——”
不想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没等他说完,我就捡起地上的布巾又给他塞到了嘴里。
大家又重新回到房间找那些东西去了,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又开始变得有些热,虽然昨夜下了雨但依然很闷。我觉得或许这文书的位置还和蔡荣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有关。心里默念着:“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我想既然是他最后说的话,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可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近水楼台”可这里根本就没有水,而“向阳花木”这里只有一株叶子都快掉光了的梨树。而至于前面一句话更加让我匪夷所思。
又想起那天蔡荣遇害的情境,人是从东边来的。东边,月也是从东边升起。我感觉我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在仔细在想了第一句话,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照古人,古人。对了,我一下醒悟过来。又跑过去取下那两个人嘴里含着的布巾。
“说,城东有什么?”我直视着他们,听见我这么问他们也好奇的出来了。
“城东?唐员外住在城东。”那男人老老实实的再回答。
“我是说城外。”我想起了那天日落时的情景,那么月升起来就是在相反的方向重复相反的动作而已。
“城外?”那人沉思了一下,“城外以前有个坟岗,埋的是战乱的时候战死的人。唐员外发迹后就废了。”
“有水吗?”我又急切的追问。
“有条溪流穿过。”那人回答的很快。
我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弄错那句话的意思。然后又对他们说:“走,我们去城外坟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很多事情;俺真的不懂。有木有谁能科普一下?
☆、第三十三章花非花(下)
“什么意思?”苏墨黎并没弄懂我问的这些。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想什么地方先得月?月出于东山,所以是在东边。”我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今月曾经照古人,什么又是古人?便是作古的人,刚在我问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城外就是坟岗里面可全是古人。而且位置恰好是在东边。”
“有道理。”苏墨黎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下地上绑着的两个人,“他们怎么处理。”
“这位好汉放了我们吧!”那人急忙讨好着说:“我们——”
“闭嘴。”我又把嘴给他们堵上,然后对苏墨黎说:“先不管,我们先去找东西。待会儿回来再放了他们。”
“老实呆着。”季舒白训了他们一句,然后我们便打开屋院门出去了。
坟岗在城外五里地,我们还是走了好一会儿,而且艳阳高照又顶着太阳所以到的时候早就是汗流浃背了。没有休息,彼此都很兴奋想要一举解决这件事。
“你们去吧!我不进去了。”就在走到坟岗边缘的时候浣汐突然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我不解这其中的原因。
“我怕。”浣汐把手缩在一起,看上去真的很害怕。自己她失忆后胆子小了很多,也对,以前经历了太多腥风血雨所以不再害怕,可现在不同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把她丢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我看了一眼苏墨黎和季舒白希望他们能有办法,可是我失望了。
“好吧!那你就到那边阴凉的地方等我们,我们待会儿回来找你。”季舒白无奈的摇了摇头,生拉硬拽总不是办法,倒不如就让她在外面待会儿吧,“反正这天气也热,免得中暑了。”
“你要留下来陪她吗?”苏墨黎问了问我。
这问题真把我给难住了,觉得怎么选择都不太好。选择陪浣汐呢,我自己有些不愿意,我很想进去看看,再说或许里面还需要我。可不陪她呢,她现在可是好坏都分不清,真怕她出点什么事。
“姐你跟他们去吧!”浣汐看出了我的顾虑指了指远处的一刻大树:“我就在那里等你们。”
“那你自己注意点,别乱跑。”我叮嘱了一番,然后对他们说:“走吧!”
坟岗比我想象中的大,细想也对。当年这里可是埋了上万人,那些死去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进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害怕起来,倒有些愿意去陪浣汐了。因为这里茫茫的草地上隐约可见散落的白骨。
“啊!”我失声尖叫起来,吓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那两人急忙转了过来关切的问,然后过来扶我。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前面,那里有一个骷髅头,我不小心踢着了。
“没事,起来把!”苏墨黎把我拉了起来,“小心点。”
又继续前行,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流过这里的那条小溪。溪水曲曲折折,两畔的芦苇很深,要不是听见水声我还真不知道溪流就在前面。既然找到了水,那接下的便是“近水楼台”了。可我们并没有看见房屋楼台之类的建筑,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是什么?”我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泥土搭成的台子。
“祭台。”季舒白看了一眼,“用来祭奠死人的。”
“那可能就是‘近水楼台’。”我凝视着那台子说着。
“可这里有九个,难道都是?”季舒白反问着。
“九个?”我一下子诧异起来。
“嗯,确实是。”苏墨黎也点了点头,“先前在那小山坡的时候我特意数了一下,这只是其中一个。上游和下游都还有。”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听见这个数字我头都有些大了。
“九为尊,死者为大,所以是九个。”季舒白接过我的话,“近水楼台应该指的就是这些祭台,它们全部在溪边。而且除了这再没有其它任何人造的东西了。”
“可究竟是那一个?难道我们要来一个一个的找,那得找到什么时候?”苏墨黎的语气里有些厌烦了这样找来找去的了。”
“桃染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季舒白向我看了过来。
“嗯。”我应了一声,可觉得没有什么漏掉的,每句话我都分析的很清楚了。于是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漏掉的。”
“哎”苏墨黎叹了口气,“那就去找吧,可要快点。绑着的那两人要事跑了给官府告了密可就麻烦了。”
听见苏墨黎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后面一段话和前面一段似乎没有关系。单凭后面的话也能得到在这里的信息,可既然没用那为何蔡荣会说出来呢?
“那八卦呢?”我一下子想到苏墨黎说他在地砖下找到一个八卦,或许这便是两段话的联系。
“我扔了。”苏墨黎脸色有些茫然,“你不是说那东西到处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