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





  
  “走吧!”我吃完了东西,上前拉住浣汐的手。
  
  走了百来步,听见有打斗的声音。这些天的经历,让我们对这种声音特别敏感,连忙躲了起来。
  
  声音就在不远处传来,浣汐胆子现在比我还大,小心的摸了过去看个究竟。然后迅速跑了回来。
  
  “小姐他们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浣汐说话慌慌张张,这种情况下不知所措,称呼还是又忘了。
  
  “他们?”刚听见他们,我还再想是不是追杀我们的人,然后才反映过来是这个他们两个,于是说:“走,看看去。”
  
  前面是一小片开阔地,四周都是平坦的。他们把剑这些伤人的都放在了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很气愤,用手捶了一□边梧桐树干枯的枝干,惊起了上面歇息的乌鸦,凄凉的鸣叫了一声飞走了。
  
  “别打了。”浣汐沉不住气,先吼了出来。
  
  听见声响,季舒白扬起的手,一下子停了。苏墨黎也停了下来。
  
  “苏兄好功夫啊!在下佩服至极。”季舒白转而用准备舞下的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苏墨黎。
  
  “那里,季兄见笑了。苏某甘拜下风。”苏墨黎也顺水推舟抓住季舒白的手撑了起来。
  
  “嘿嘿!我们切磋呢!对吧?苏兄。”季舒白先走了过来,笑呵呵的。
  
  “额,哦,是的,我们切磋呢。久仰季兄好功夫,苏某有幸之,今天终于领教了。”苏墨黎有点楞,总是慢一拍。
  
  “哦,是吗?打呀,怎么不打了?也让我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二位高手怎么切磋的。”我的语气有些挖苦。
  
  “我们就闹着玩的。”见我有些生气,苏墨黎说话都把头埋了下去,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就继续玩吧!玩好,玩开心,玩完后从我眼前消失。”我当时真的是生气了,消失两个字我特意拉长了。季舒白看见我训苏墨黎的样子,强压着还是没压住一下子笑了出来,我转过去对着他:“笑什么?还有你。”
  
  “我?”季舒白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你什么你?”我平静下来,望着他,嘴巴张的很小,用牙齿挤出了这几个字。
  
  “浣汐我们走,让他们玩他们的。”我拽了拽浣汐,浣汐看了一下他们,还是跟我走了。
  
  他们也跟了上来,保持着十来步的距离,可谁也不好意思上前来。
  
  就算走在后面他们也不老实,听见谁踢了谁一脚。我不能向后看,看就意味着我失去了主动权。
  
  我在想为什么他们要骗我,不光他们还有爹、娘、徐伯他们为什么都要骗我?难道骗我好玩?或者我很好骗?他们总把我当孩子一样哄着、惯着。可我自己知道我不再是孩子,我长大了,我希望他们用成人的方式告诉我。尽管在他们心里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到了临时居住的地方,我走进屋子时故意用很大的力气拉门关上,本想表示我很生气,可是门一拉就坏了,掉下的门板差点还砸中了我。
  
  我当时那个无语,也没管太多坐在里面闭紧了嘴巴,仅用鼻子出气。浣汐随后也进来了,我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她会心的笑了一下。他们则外面站着,僵持了一会儿我的怒气也消了,觉得我该打破这个僵局。于是对浣汐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喂!小姐叫你们进去。”浣汐也有她的脾气。
  
  “这些东西那里来的?”我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势。
  
  “他去偷的,手脚可麻利了,一看就是老手了。”季舒白总是抢着回答。
  
  “还不是帮的忙,要不是你把人引开我哪能下手?”苏墨黎也开始反驳。
  
  他两就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推脱责任,而我和浣汐则笑个不停。
  
  “接下来怎么办?”我正了正语气,换成很严肃的表情,觉得该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我们就这样躲一辈子?”
  
  “我想回汴京看看。毕竟——”苏墨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话却没说完。
  
  “我回一趟苏州,有没人和我一起去的啊?”季舒白是苏州人,且这事与他无关,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没人说话回复他,浣汐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和我站在了一起,一手拉住我。
  
  “汴京对吧!反正也不远,到时候我会来找你们的。”没人回应,他只好耸了耸肩。
  
  “桃染和我一起去好吗?”苏墨黎看着我笑,等着我回答。
  
  “去那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我想我的回答没有让他失望。
  
  “没能按你爹的意思。”他的话里很愧疚。
  
  “没事,到那都一样。我也想去王都看看。”有些违背良心,但还是说了,或多或少能给他点安慰。
  
  “我和桃染一起,季公子我们在汴京等你。”浣汐还是选择了我们。
  
  “汴京那么大,我去那找你们?”季舒白说的有些不高兴,好像所有人都在排斥他。
  
  “月满茶楼,这个茶楼的掌柜关系和我十分要好,信的过。”苏墨黎看出了他的不高兴,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谁先到,都去那儿。不见不散。”
  
  “嗯,去那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对吧!桃染。”他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不久就见,别想我。”话刚说完,他就走了。
  
  若是他走的慢一点或许我会拿起一个桌上没吃完的馒头扔过去然后这样说:滚,谁会想你,自作多情。但终究还是没说,也没机会说,他走的太快了。至于“滚”字其实我也只用于在心里骂人,从来没有说出过口。
  
  如若大家都安好,自时最好的结局“闲中好,偷的倚窗楹。隔墙春意闹,闻知第一声。(《闲中好》)”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写的很差,大家能耐着性子读下去,我感激不尽。谢谢!




☆、第八章惜分飞(上)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浣汐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啊!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休息了。”我被惊醒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突然绷紧了神经连忙问到:“发生什么了?”
  
  “马不见了,应该是有人趁我们熟睡,把它偷走了。”苏墨黎坐在屋外的石头上,垂头丧气说:“昨天我睡的太沉,没有警觉,醒来就是这个样子,看来我们要走路去了。”
  
  “贼的东西还会被贼偷?”说完,我笑了,并没有意料到事情的严重,但又不忍看见苏墨黎伤心,又接着说:“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走路去,我能行。”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话时是多么的幼稚,一路躲躲藏藏,还走了不少夜路,并没有多远的路,却走了好几天还没到。对我而言哪有这样折腾过,脚上已经磨出了许多水泡,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一脚下去锥心的痛。
  
  苏墨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可奈何。若只有我一人或许他可以背着我,但现在是带着两个人在走,他唯一做的就是撕下自己衣服把我的鞋垫得厚厚的这样就没那么疼。
  
  我忘了我是怎么坚持下去的,最终于还是走到了汴京城外。王都不愧是王都,果然气派非凡。远远便能看见高耸的城垣绵延到很远,巨大的护城河波光粼粼。
  
  “快走吧!”我兴奋得忘了脚疼。
  
  “慢着,等傍晚要关城门的时候才去。”苏墨黎一把拉住了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嗯。”我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倒是省却了他们不少麻烦。
  
  我们需要等到日落时分视线不再清晰的时候才能进城。等待是漫长的,坐在树下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路上行人越来越少,我们的影子也被拉的越来越长。
  
  夕阳已经挂在了枝头,欲落还休,如同我们没有说任何话一样它也对风无言。来来往往的面孔越来越朦胧,是时候了。
  
  “走吧!把这个套上。”苏墨黎站了起来,从包裹里拿出两件很旧,有些破烂的衣服分别递给我和浣汐。
  
  我皱了邹眉,还是套上了。
  
  “再等一下。”苏墨黎似乎对此并不够满意。
  
  “干什么?”我并不知情的转过头去看他还有什么事,结果正碰见他抓着两块泥土的手向我抹来,而我全然不备,一下子叫了出来:“哎呀!”
  
  “桃染,桃染,你……”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和抹沾上泥土的大花脸。浣汐笑得捂住了肚子,站不直腰,话也说不出来。
  
  “浣汐,你是不是也?”苏墨黎看着浣汐,手里拿着泥块。
  
  “我来。”我直接抢过泥块就向浣汐洗的干干净净的小脸蛋上抹去,心里还默念着:叫你笑我,笑啊,哼!
  
  “天不早了。”苏墨黎看见我和浣汐似乎要玩个没完,就提醒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关了城门就进不去了。”
  
  还没到城门就听见守门的人开始吆喝:“进城出城的快些咧!三步做两步,两步并一行,马上就关城门啰。”
  
  “进城门的时候不要紧张,不要慌,不要看那些人。分开走。”苏墨黎小声的说完,然后就放慢了脚步。
  
  上了吊桥,进出的人已经少的可怜,看守也开始松懈下来商讨着今晚喝酒谁请客。平平安安的过了城门,盘查的人刚刚收拾东西走了,还能看见他们的背影。如果他们在晚一小会说不定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子孙就会好过得很多,当然这是有风险的也有可能他们没有机会回去再见一眼妻儿,现在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可惜苏墨黎的嘱托白费了。
  
  瞥了一眼四周没有其他人,我向城墙上贴告示的地方走了过去。意料之中果然有我,还有苏墨黎以及几个我不认识的人。说实话画像画的还蛮像的,上面说抓住了赏银五千两。我苦笑了一下,我还挺值钱的。
  
  “还笑,快走。”苏墨黎撞了我一下,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
  
  我正纳闷,又没人有什么好怕的,转过身去两个禁军模样的人拿着两张告示向城墙走了过去。我连忙低着头悻悻得走了。
  
  “不好,浣汐还在那边。”苏墨黎看见了浣汐正在城门口徘徊,找不到我们很是着急得左右徘徊。
  
  “没事,通缉的人没她。认识的人中只有我们俩。”这次破例是我拉住了他。
  
  浣汐也注意到了那两个禁军的人,连忙转过身去。而那两个人觉得浣汐的动作有些奇怪,拿起了手中的告示看了看。这时我才看见,那两人手中拿着通缉的告示,一个浣汐,一个是季舒白。
  
  “喂,前面那人转过脸来。”一个禁军说话了。可浣汐还是不动,可能紧张得什么都忘了。
  
  “她有危险,在这里等我。”苏墨黎说完就快步走了过去。
  
  浣汐的不动作愈发让那两个禁军觉得有问题。其中一人抽出了刀另一个也把手放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动手,从侧面小心的走了过去,而浣汐只是两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好像在祈祷。
  
  一人已经走到了浣汐面前,又对比了一下画像认出了她。我看见那人一把把告示迅速捏了起来,张开了口想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赶到的苏墨黎从后面握住了脖子,一扭,一声响,一手握着的刀无力的滑下,眼珠向外翻着,死了。另一人看见这个情况没有冲过来一决高下,而是转身就跑。嘴里大声喊着:“来人啊!”苏墨黎连忙拾起死去那人的刀扔了过去,刀从后背直接刺进从胸口刺出,穿了心脏,神仙下凡也没救了。
  
  我看见这血腥的一幕,并没有被吓着,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经历了会意寺那一劫的我已不在是原来的我。可话说回来我虽然变了,但还和原来一样。
  
  城墙上的人听见了动静,连忙呼喊着更多的人来。苏墨黎赶紧拉住了浣汐跑过来又拉住了我然后钻进人群,左冲右撞接连跑了好几条街,终于甩掉了追来的人。
  
  此时汴京已经入夜,家家户户灯火辉煌却不是我们安身的地方。又转过了几条街苏墨黎口中的月满茶楼就出现在我们面前。茶楼在两条街的接壤处,是个好地方,这里不大但聚听戏,品茶,客栈与一体。
  
  “别急,等一下。”我正准备进去,苏墨黎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谨慎,并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