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公主 作者:繁朵(纵横2012.8.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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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瞠目结舌,半晌,却似笑非笑道:“燕小郎君,你当真将本宫当做了坊间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儿,区区蛇虫,就能吓倒了本宫?”
“乐于在原上驰骋的公主胆子总是比较大的。”燕九怀懒洋洋的道,“所以我不是在吓唬公主,我只是想请公主想一想,什么时候沐浴时,水里忽然钻出几条黄鳝,或者梁上落下几条毛虫,再比如,公主才要休憩,却见榻上先卧了一窝水蛭……这紫阁峰上草木葳蕤,虫属甚多,不瞒公主,我幼年时丧父丧母,师父是八尺男儿,虽然管我吃住,其他却不怎么顾得上,抓这些东西,最拿手不过。”
他说着,脚步一错,整个人烟雾般溜开,没等元秀抓住机会呼救,却已经折回——一只手平摊向元秀,掌心赫然蹲了一只蟾蜍。
元秀无动于衷的看了看它,她的胆子一向不小,何况以她的身份,即使心中害怕,也断然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帝女气度,除了高踞明堂之上时的雍容庄重,也必须拥有泰山崩于前而其色不改的镇静,临危不乱,才是皇家风范。
燕九怀笑眯眯的,指尖划过蟾蜍背后凹凸不平的皮,忽然一抬手,将它放到了元秀头上。
元秀脸色变了一变,随即轻蔑一笑:“燕小郎君,你当真是无聊已极!”说着,当着燕九怀的面,抬腕将那只正欲在她发髻间爬动的蟾蜍拿了下来,蟾蜍身上有一层粘。湿的体。液,抓在手里格外的诡异,元秀将它举在面前看了看,哼了一声,手一扬,那只蟾蜍便与桃花一样,被丢进了睡莲池中。
“公主的胆子比我想的要大许多,却不知道若是蛇的话,敢不敢也这样镇定?”燕九怀笑得眉眼弯弯,抚掌道,“公主大约不知道,这个时候,在水边一直都有许多水蛇,虽然无毒,但若被咬中,多少也会肿上几日,不过,蛇性寒,天热之时,多抓几条抱着入睡,倒是颇能解暑。”
元秀眯起眼:“燕九怀,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公主若是肯把髻间那只金簪给我做多日不见的见面礼,我随时可以成为最合格的护卫!”燕九怀立刻拍着胸保证。
元秀拿宫扇抵住下颔,与他对望片刻,缓缓道:“哦?不知道一只金簪,能合格多久?”
“至少可以让公主今夜安眠,而且公主若是明日就能想到办法对付我,以后岂不就不用金簪了?区区一支金簪,我若没记错,公主的妆盒里,俨然寻常人家木簪一般多得是吧?”燕九怀无耻道。
“……”元秀略歪了点头,沉吟半晌,忽然道,“这也可以,不过,你既然要留在别院保护本宫,总不可能一直不见人,却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燕九怀无所谓道:“公主可以直说不放心别院安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元秀狠狠瞪了一眼,冷笑道:“邱逢祥才罚了神策军的一名将军并两名统军使,本宫这却就要将五哥的心腹送过去给他出气吗?”
“或者公主可以说我是你市井之交?”燕九怀慢条斯理道,“假如公主不介意你我身份差别的话。”
“本宫很介意!”元秀举起宫扇,转了一转,再次推开了内室的门,背对着燕九怀,不冷不热道,“本宫不想让长安传出谣言来,所以你若要留下,只有一个办法,若是你不同意,那便请回迷神阁去!至于好处,那更是提也别提!”
燕九怀摸着下巴,有点疑惑道:“什么办法?”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九
'更新时间' 2012…05…19 22:29:17 '字数' 4013
翌日采绿端着水进内室伺候元秀梳洗,看到元秀已经起身,正拿了把柄嵌明珠的象牙梳,坐在铜镜前慢条斯理的梳着长发,从铜镜里看到她带着两名小宫女进来,微微一笑,回头道:“采蓝呢?”
“蓝娘方才被采橙叫了去。”采绿没想到她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愣了一下,方道,“阿家昨儿睡得可好吗?”
“还可以。”元秀放下了梳子,道,“今儿梳飞仙髻。”
采绿才拿起乌檀木梳,闻言一愣,元秀可是早就说了今儿要下山去行猎的,飞仙髻是高髻,相传乃是王母降世时,身边随侍仙女所绾,后世人效仿流传下来,此髻轻盈曼妙,但在原上行猎倒也罢了,在林中,因其高耸的缘故很容易被头顶的树枝勾绊到,更别提此髻远不如垂练双髻或者双螺髻那么稳固,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松开。
不过元秀昨晚才和薛氏争吵过,采绿不敢在这时候拂了她的意思,答应了一声,抬起手,替她细细的梳顺了长发,用心绾起髻来。
采绿的手甚巧,元秀的乌发在她手里灵活的扭转着,逐渐呈现出双环相峙的飞动之状,因为绾发时的手法巧妙,盘好后的发髻近看犹如雕琢般带着极为精致的层次感,她从匣中挑出一支累丝嵌宝点翠牡丹主簪给元秀过目,见元秀微微颔首,将簪子端正的插入发髻正中,接着又挑出一对点翠四蝶嵌珠步摇,对插在主簪两旁,这对步摇各栖四蝶,两大两小,蝴蝶的素行目皆是明珠嵌成,步摇下垂着一挂三串的碎珠,采绿对身后的小宫女叮嘱了一句,那小宫女忙转身离开内室,不多久,却从外面摘了两朵还合着露的月季回来,这月季是种在了竹楼旁的,颜色有红粉两种,采绿挑了一朵颜色最淡的,斜压进主簪旁,又挑了朵绯红色的,复压进去。
接着又端详了片刻,问道:“阿家看这样可好?”
元秀眼波流转,点了一点头。
上妆更衣时,因采绿手脚利落,两个小宫女在旁插不上手,元秀便吩咐:“你们去理榻。”
那两个小宫女忙答应一声,上前去整理床榻,其中一人拿起玉枕,忽然咦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对,忙住了声。
但元秀和采绿都已经听到了,前者一皱眉,后者立刻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阿家饶恕!绿娘姐姐请息怒!”那小宫女知道露了声色,赶紧跪下来请罪,解释道,“奴是瞧见阿家玉枕上似有一瓣桃花,心中惊讶,这才叫了出来。”
“桃花又怎么了?你莫非连桃花也没见过?”采绿冷叱道,“阿家昨儿沐浴用的花瓣可不就是桃花?”
那小宫女见她脸色难看,吓了一跳,下意识道:“只因这片桃花尚且新鲜,奴……奴奇怪这时候怎么还有盛开的桃花,奴……”
她这么一说,采绿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放下手里的外袍,对元秀欠了欠身:“阿家,此事交给奴来处置?”
“嗯。”元秀淡淡的点了点头。
采绿立刻吩咐另一名宫女:“拉她下去!”
另一名宫女却是机灵,赶紧一边拖着先前那宫女出去一边低声道:“干枯的桃花瓣泡了水可不就是和新鲜的一个样子?一大早的你在阿家面前一惊一诈都说了些什么傻话?”
待两人都出去了,采绿复请罪道:“都是奴调教不周!”
“方才把人拉出去的倒是机灵。”元秀懒洋洋的道,“继续更衣吧。”
用过了早膳,元秀自是先召见袁别鹤。
没过多久,面有愧色的袁别鹤匆匆而来,他鬓发之上有水迹,也不知道是露水还是汗水,一进竹楼,便跪了下来:“末将统军不严,致属下妄议贵主之语,使贵主与薛尚仪生隙,还请贵主降罪!”
元秀皱眉看了看他,又环视了一圈四周,宫女们都是一惊,尤其是采绿,恨恨的咬着唇,昨天元秀和薛氏争吵,外面守着等吩咐的小宫女虽然有,在当场的大宫女,可就她一个,才隔了一夜而已,这袁别鹤还不等元秀发问,就直截了当的请起了罪,固然显得直爽,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元秀,自己身边的人也把话泄露了出去?
此人若不是丰淳的心腹,简直要让人以为他是故意如此,点出元秀也有御下不严之时,以求轻罚了。
“袁统军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么人可处置了?”元秀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才继续不温不火的问道。
袁别鹤低声道:“回贵主,末将已将擅传贵主之语之人皆处以军法,并致函长安,另委禁军前来补充!”
“如今别院里的人可都是你挑选的?”元秀心中一动,问道。
“这……多半是。”袁别鹤没想到元秀还会问此事,迟疑了下才回答,“有一些乃是邱监推荐前来,道是身手敏捷之人。”
元秀听到邱监二字,眯起了眼:“是么?那么当日陪本宫登顶的两名禁军士卒,又是谁选进来的?”
“那两人……那两人是末将所选。”袁别鹤迟疑着,但还是说了实话,他此刻面色极为尴尬,“请贵主降罪!”
元秀不紧不慢道:“本宫记得,那两个人,一个叫冯腾,另一个叫崔南风?都是什么人,你不妨与本宫说一说详细。”
她连名字都记得,袁别鹤固然有心保下这两人,方才故意含糊说人都已经处置,这会也只得无奈的交代出来:“回贵主,冯腾与崔南风乃是一对姑表兄弟,盖因自小一起长大,因此两人武艺旗鼓相当,兼之颇有默契,比寻常两名士卒配合更为精妙,因此末将才点了他们,却不想这两人因着年少,加上与崔太妃乃是同族,平素性情就跳脱些,如今居然胆大妄为,胡乱传扬贵主无心之语,念如今还在别院,末将使人将他们各行三十军棍,待回长安,定当继续严惩!”
袁别鹤与冯、崔两人私交很是不错,特特强调他们年少,又抬出了崔太妃,无非是指望元秀能够念在了这两点的份上,不要太过计较,又怕元秀亲自下令重处两人,还留了个口风,说回长安再行处罚,好让元秀听了,尽可能的消了怒火。
元秀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无怪上回本宫带着他们登顶时,路上遇见卢家二十五娘,卢二十五娘的目光似乎在那崔南风身上停了一下,想来是因为认出了他吧?他是崔南熏的同辈?”
听到卢二十五娘并崔南熏,袁别鹤心中一跳,他赶紧道:“回贵主的话,崔南风正是崔南熏之族弟,他在崔氏这一辈中行十四——寒食时圣人召长安子弟于麟德殿前蹴鞠,崔南风也在其中的,只是当日人多,又有七驸马等人在,想是贵主也没有留意他。”
“哦?”元秀偏头想了片刻,还真有点记不清楚了,那一日麟德殿上的几位公主不是在留意崔风物,就是在打量崔南熏,其他人可真没怎么注意。
她想了一想,微笑道:“既然如此,念在卢二十五娘的份上,就饶了他这回罢,这时候山下炎热,也不必送回长安,就留在别院好好养伤,只是统军使还要仔细,可不要再闹出事来,让本宫心烦!”
袁别鹤见她松了口,心里暗暗放下一块大石,恭敬道:“末将代崔南风并冯腾谢贵主不罚之恩!”
“本宫对那卢二十五娘印象很好,崔南风既然与之甚熟,不妨择日请她过来叙一叙,左右这峰上人也不多,狩猎之余,难免无趣。”元秀似笑非笑,又加了一句。
袁别鹤隐约感觉到她不怀好意,但他的身份却不能说不,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元秀正要打发他下去,竹楼外却有一名宫人进来禀告道:“阿家,宫里派了人送来瓜果。”
“来的是谁?”元秀说话时以宫扇轻轻掩嘴,因此无人发觉她在扇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那宫人回道:“是原本留守在珠镜殿的内侍,名叫小九。”
元秀蹙了下眉,随即飞快的松开,不动声色的吩咐道:“召他进来,本宫要问一问宫里的情形。”那宫人答应着自去了,袁别鹤见状,忙道:“末将告退!”
“等一下!”元秀却叫住了他,吩咐采绿,“搬个月牙凳进来,让袁统军坐下,统军昨日还为本宫狩猎亲自下山熟悉地形,多有辛苦,一会瓜果来了,统军直接取一份走。”
袁别鹤受宠若惊,赶紧道:“末将不敢,末将有负……”
“袁统军何必自谦?神策军中统军可不只你一个,五哥特特指了你来保护本宫,足见统军出色。”元秀深深看了他一眼,袁别鹤听出她这话里的警告,是要特意给自己面子,忙识趣的噤了声,采绿笑嘻嘻的亲手搬了凳子来放在元秀下首,袁别鹤告了罪,方正襟危坐下去。
过了半晌,先前那进来禀告的宫人再次入内,身后便跟了一个穿着低阶内侍服的少年,虽然做内侍打扮,却生得剑眉星目,肌肤不似唐人所崇尚的白皙,然而却因此显出几分飞扬的野性,他大步跨入竹楼,步伐虎虎生气,目光炯炯——几乎是恶狠狠的瞪向了元秀,但却在看到袁别鹤后,略作收敛,手中提了一只果篮,上边盖着一堆苇叶以防瓜果被晒干枯。
“奴小九参见阿家!”燕九怀低下头行礼,差不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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