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公主 作者:繁朵(纵横2012.8.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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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东平公主不过失去了亲生父母,就已经感觉到了寄人篱下的苍凉,如今梦唐还在,她还有公主之衔,如果不久的将来,梦唐帝国真如谶语所言……金枝玉叶沦为亡国帝女,今日所夸耀所骄行人前的一切,将变成什么?
长生子离去时那句似笑非笑的叹息似又在耳畔想起——贵主的容貌,若拿前隋相比,怕只有萧后……
那个初侍隋世祖、在世祖被弑后颠沛流离辗转中原甚至一度沦落胡狄、以皇后之尊却前后侍奉六夫的萧后!
元秀闭上眼睛,脸色青白交错,疲惫的对采绿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明日再说。”
采绿不敢询问,也不敢违拗,低声道:“奴知道了,阿家且安息!”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疑心
'更新时间' 2012…05…30 23:45:19 '字数' 2119
六月天里正自暑热,元秀因骑马的缘故,衣裙本就不累赘,采绿趁夜洗净,晾了一夜却也干了,清早时候拿了进来伺候着她换上,偷眼打量,见她已经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阿家今日起得这样早,奴出去时见禁军那边也才起来呢。”
“本就不打算在外过夜,又何必多耽搁。”元秀对这翠微寺好感不深,这主要是此寺改自翠微宫,而翠微宫乃是太宗皇帝所建及所崩的行宫……太宗皇帝时,恰是梦唐鼎盛的开端。
如今太宗皇帝驾崩已经是两百年前之事,而他生前所爱之行宫几度废兴,如今兴却兴成了密宗胜地,对比着梦唐此刻的日薄西山,元秀忽然觉得这寺里再也住不下去。
采绿道:“那么奴这就去使人传斋饭来。”她顿了一顿,才问道,“李家十娘子昨儿是住在了厢房里的,一会可要她和咱们一起走么?”
“既然一起出来了,当然也要一起走——那使女并易姓老人的事情?”元秀看了她一眼。
“袁统军亲自去看过,那易老丈既然被李家选为操舟之人,水性自也是好的,只可惜运气不佳,为了救那使女,潜下去时却被水草缠住了腿,竟是双双陨命。”采绿心领神会的惋惜道,“原本还没找到尸体,还好袁统军亦是擅长水性的,潜了几次才捞了上来。”
“怪可怜见儿的,好端端的陪着本宫与李十娘游太乙池,怎么就不小心掉了下去?”元秀淡淡的道,“给他们两家各十两银子抚恤罢。”
采绿屈了屈膝,抿嘴笑道:“阿家就是心善。”
“禁军那边怎么说呢?”元秀复问。
“昨日拿下李十娘子的那几个都是袁统军心腹,那几个帮着李十娘子说话的都与李复有交情,知道事情重大,昨儿袁统军也关照过了,并没有什么谣言。”采绿沉吟了下,道,“阿家若是不放心……”
元秀摇了摇头:“长生子暗算我等,就是为了私下向本宫询问一件事,他之所以连袁别鹤一起带走,正是为了不想把事情闹大——若本宫一人失踪,即使他是道者,但鹤发童颜,身手矫健的……本宫也是有口莫辩,然他连袁别鹤一起带走,你们说你们醒来后时间过了不多久,袁别鹤却是到了傍晚时才清醒,显然是长生子特别做的手脚,这样本宫名誉便不易受损,袁别鹤乃是禁军将领,又是今上亲自派来保护本宫之人,年纪也长,有他陪着,本宫方能不受与长生子私下相处后的谣言污蔑……哼!那妖道当真是可恨!”
“奴听大娘说过这长生子乃是本朝李淳风徒孙,道法高明,是位谪仙般的人物,原本还以为……”采绿皱着眉头道,“只是他做什么要为难阿家呢?奴上回随阿家去清忘观里见玄鸿元君并大娘对他都是极为尊敬的!”
“这种人装神弄鬼的……”元秀眯了眯眼,也不继续说下去,见采绿说话时已经替自己梳好了发,便道,“你出去时顺便叫李十娘过来与本宫一起用饭罢,免得她再像昨晚那样战战兢兢了!”说着,她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提到这事,采绿却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大娘总说阿家最是古灵精怪,李十娘子虽然没有害阿家之心,但究竟是她撺掇着阿家到了翠华山上才害得阿家受了委屈,阿家昨儿拿李复吓唬她也就罢了,最后叫她吃饭时那一句安歇,瞧那李十娘子拿起牙箸时心惊胆战的模样,奴上去替她布一回菜,她捏着汤匙的手抖得把汤差不多全撒在了裙子上……她啊,只当阿家那句话是别有用意,是在饭菜里下了毒呢!”
“她怂恿本宫到翠华山来受了一回惊吓,本宫自然也要让她尝一尝这等感觉!”元秀哼了一声,拿起旁边那柄湖青色六角宫扇,道,“不过你有两句话说错了——李十娘未必没有害本宫之心,而且本宫问李复之事也不全是为了吓唬她,本宫……确实对李复很感兴趣!”她说话时虽然慢条斯理的摇着宫扇,意态闲适,但嘴角噙的冷笑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不怀好意的神色。
采绿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压低了嗓子:“阿家是说李十娘子……”
“长生子说他能掐会算,本宫可不信!”元秀哼道,“虽然古有姜尚之乾坤万年歌、诸葛之马前课,本朝也有李淳风的……”她微蹙了下眉,将那三个字跳了过去,缓缓道,“但这样的人物多少年才出一个?何况那妖道一身诡异,哪有半点像是得道高人?既然不能掐算,那么此人出现的时机地点如此巧合,说本宫身边没有内奸,谁会相信?”
她缓缓道:“禁军那边本宫已经叮嘱了袁别鹤悄悄的查,至于李十娘,本宫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如何得知她是否当真无辜?”
采绿吃惊道:“阿家既然还在怀疑她,昨日为何要放过了她?李十娘子固然是赵郡李氏之女,但正如她昨日辩白时所言,阿家堂堂帝女,今上胞妹,对付她难道还要特特寻什么理由不成?一句冒犯了阿家,大可以将她拿下仔细盘问,袁统军这边不便与赵郡李氏结仇,掖庭宫里用刑的行家可不少,李十娘子再细皮嫩肉,包管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却叫她知无不言——奴曾见过那里几位公公这样的手段的!”
“掖庭宫?”元秀冷笑了一声,“别说那起子内侍了,自从李辅国起,这宫里宫外有几件事情能够瞒得过这些宦官的耳目?先不说李十娘的嘴未必有那么硬——怎么说也是娇养出来的女郎,就是本宫当真问不出来,杀了她也比交给邱逢祥做人情要好吧?”
采绿不解道:“阿家难道就这么放了她?邱监固然在宫禁之中势力庞大,可阿家若是过了明路要对付李十娘,邱监至少如今想是不会与皇家翻脸吧?”
“放了她不是因为邱逢祥。”元秀淡淡道,“是因为李复!”
这个不动声色之间,在长安织起网罗的弱冠青年,在没有弄清楚他的所谋与立场前,元秀决定先不动李十娘,毕竟这是一个很好下手的切入口。
得留着,以备后用。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百十六章 邓国夫人(上)
'更新时间' 2012…05…31 22:17:17 '字数' 2480
服侍着元秀用过了早膳,采绿将元秀换下的那套借来的衣裙整齐叠好,因元秀打算即刻离开,却是不及浣洗后归还,元秀便道:“你去那边院子里说一声,这套衣裙便买下来罢。”
采绿去了不多久,却带回了一个绿衣使女,十五六岁年纪,眉目清秀,肌肤甚是白净,由仆知主,这翠微寺中女客出身却也不低,那使女到了元秀面前也是一派落落大方,跟着采绿行过了礼,采绿面色有些奇怪,当着那绿衣使女的面便直接道:“阿家,昨儿送来衣裙的是旁边隔了两间空院里持斋的邓国夫人,听说阿家在此,欲携侄孙前来拜见阿家。”
元秀一皱眉,她倒不是怕见邓国夫人李氏——王展本为汴州刺史,丰淳继位后,按着惯常的例子特进其为邓国公,李氏自然也得封一品诰命国夫人,从夫冠邓国为号。却没有想到远在长安的李氏恰好也在这翠微寺里持斋,她这边,却恰好扣了李氏的堂侄女李十娘,也不知道昨儿袁别鹤带人去处置易老丈并李十娘的使女时,是否被李氏手底下的人察觉?
那绿衣使女跟在采绿身后拜倒,声音清脆道:“奴荪娘参见贵主!”
“你起来吧。”元秀敛了神色,不管怎么说,李氏借衣究竟是一件人情,她淡淡的道,“邓国夫人在此处持斋?多久了?”
荪娘恭敬的回道:“回贵主,夫人是五月底过来的,因国公染恙,虽然请了太医开过方子,好得却缓慢,夫人心急之下,就带了小娘子来此持斋,祈祝国公早日康复。”
“哦?王司徒病了?”元秀有点意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五月末吗?”王展既是司徒又是国公,因国公为爵,司徒只是荣衔,大部分人都唤后者,然昭贤太后却只呼前者,意在提醒族弟不可因身为外戚而举止骄横,这里面究竟有没有是因为看出王子节并不得宠爱的缘故,元秀却不太清楚了,但她是昭贤太后抚养长大的,对王展的称呼自也受了昭贤影响。
“回贵主,正是昌阳公主下降后不几日,国公夜间贪凉多饮了几盏,结果回头就病倒了。”荪娘从从容容的说道。
元秀噫了一声,难怪她在长安时没有听说,那时候她已经到了紫阁别院。
李氏过来持斋是五月底的事情,就算李十娘有意算计,但邀她指点自己骑射却是元秀自己一时兴起,想来就算当初李十娘昏倒在岩石之下被元秀遇见是故意算计,李氏在翠微寺撞见了自己,这里面怕是有巧合,原本元秀未露身份直走倒也无妨,如今既然两边都知道了,按着礼仪李氏总要请求过来参见一回,元秀如无不便,当然也不能回了她。
因李十娘还被看在院子里,元秀不知道这李氏究竟知道不知道这一回事,往日倒也罢了,如今王子节与丰淳和好,一个得宠的皇后与一个不得宠的皇后的族人自不可同日而喻。李氏这皇后之母未必没有这个面子来讨一个人情——就算元秀不放人,因她国夫人的身份,少不得要拿个合适的理由来,最紧要的是元秀担心身边禁军趁着李氏过来拜见之时,将消息透露回长安,她如今打的几个主意还是想先瞒一瞒李复的。
这么转了几个念头,元秀到底点了点头:“本宫原本正打算离开,既然邓国夫人在,便等她一等。”
这就是要荪娘告诉李氏莫要耽误太久,走个过场就行了,荪娘会意,屈膝道:“夫人只是听说贵主凤驾莅临,想着既然同在寺中,总要过来拜会一下,并不敢耽误贵主行程。”说着又屈了屈膝,这才退出去禀告了。
元秀待她出去,给采绿使个眼色,采绿点了点头,自出去叮嘱袁别鹤看紧了那些与李家亲近的禁军,又到厢房里告诉李十娘不要出来走动。
李氏过来的时候,除了带着先前提到的侄孙女外,却还携了一人,却是元秀认识的。
“二十二郎怎也在此?”看到王子瑕跟在李氏身后进来,元秀不由诧异道。
李氏先行了礼,她身后粉妆玉琢的小小女郎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是逗人喜欢,元秀一面问一面都吩咐赐了座,王子瑕身穿绀青圆领绉纱袍衫,大约因天热的缘故不曾戴帽,只拿顶簪挽了发,腰间束着革带,下面挂着一束五彩丝绦,系着容臭、玉佩等物,手持折扇,先拱手道:“微臣参见贵主!”复回答元秀的话,“微臣今日得休,来寺中探望母亲,却不想才到此处,就见使女回禀贵主召见,便一起过来了。”
王子瑕虽然是外臣,又是男子,但一来是皇亲,二来昭贤太后在世时很是喜欢这个族侄,不时召他入觐,元秀与他也不算陌生,这样没有请示就跟过来也不算为过,只是当初因在殿前被他以御史的身份进谏丰淳,扫了元秀的面子,此刻看到了他,态度便有些冷淡,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才淡淡的道:“听说王司徒病了,不知如今怎样了?想着往日司徒身子一向都是康健的,怎么吃了几杯酒就叫邓国夫人急得过来持起了斋?可有叫耿静斋去看过?”
“拙夫贪杯,却叫贵主费心了。”李氏赶紧代王展谢了元秀的关系,叹道,“只是人年纪到底大了,偏生那晚室中冰盆还多放了些,妾身也是因他往日里身子一向安好,这么多年来病倒请太医还是头一回,心里一急才发了这个愿,其实妾身往寺中来时拙夫已经好了许多,若不然妾身也是不放心的。”
元秀微微颔首,李氏这回答才对,就算再怎么虔诚的求这拜那,李氏一个大族中的主母,哪有把还病着的丈夫丢下自己跑寺中一住多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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