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公主 作者:繁朵(纵横2012.8.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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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公主不在,元秀总算可以松了口气,她迫不及待的从榻上爬了起来,问方才在东平公主进来时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去的杜拂日。
“阿煌怎的问起了师父?”杜拂日有些哑然失笑,“莫非你也想习武?嗯,其实这也不难,师父尝准过我与燕郎各自收徒,所以你若有意,不妨哄一哄我,我倒不介意叫你做个开山大师姐!”
元秀轻嗔道:“我不过是好奇你与燕小郎君的性情迥然不同,又听说燕侠的武功极为高明,因此心生好奇罢了,我听说过你天生箭技上面的天赋惊人,先前观澜楼边射粉团,已知你之技艺,当初你虽然转过了身,但以你修为难道还不知道我的箭法在你面前何等可笑?又何必再提了叫我糟心?”
杜拂日听她这么说了方正了脸色,想了想道:“我与燕郎性情不同倒也不奇怪,早先我尝告诉过你我拜师的经过,燕郎虽然不是师父的亲生骨肉,然他自幼父母双双亡故,乃是师父亲手将他养大,故此对师父素来恭敬孝顺,而师父也尝为了他立誓不再有其他弟子,却在后来为叔父所算计,只得又收下了我,师父为人恩怨分明,虽然后来明知道受了叔父的算计,到底还是守了前诺,并且也未迁怒于我,然燕郎因此心疼师父,所以素来认为我名不正言不顺,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唤我师兄,而非要与我交手之后才不得不唤我的缘故之一。”
“这倒是奇怪了,上一回在高冠瀑布下的约战是你胜了,为何你先前一直不愿意接受他之邀战,偏偏要到那时候才接受?”元秀不由好奇的问。
杜拂日淡淡的笑了一笑:“当初叔父算计师父的时候燕郎年纪小,后来师父离开长安将他放到了秋十六娘那里寄养,因担心叔父对他故技重施,所以临走前特特迫着叔父以我为誓,除非燕郎遇见了生死之危,叔父才会出手助他度过难关,权当是还了当初叔父对师父的算计之仇,平素燕郎的教导全然不许叔父干涉……阿煌也知道,秋十六娘久在风月地,平康坊又靠近了东市,燕郎自幼与一干市井儿混迹,逐渐的就学了许多狡黠之道。”
元秀想起与燕九怀打交道的经历也感到了一阵的头疼,深以为然道:“燕小郎君的确狡诈成性!”
“我的实力与他其实本在伯仲之间。”杜拂日有些无奈道,“师父虽然当初收下了我本是无奈之举,但教导上面却并未偏私,师父所擅长的有两道,一是刺杀,二是箭技,我与燕郎恰好各得其一,不过传授之时,师父却是都教导过的,若不然,前几日我伏杀夏侯浮白,也不至于没动手前叫他察觉不出行迹了,同样燕郎对箭技也下过功夫,他习武的天赋其实极好,只是单论箭技,他之天赋比我却要差上一些,因着自幼对我印象不佳的缘故,燕郎到处欲胜我一头……从前他的约战我不答应,是因为他每回都要我让他一手或一足,甚至是弃用弓箭,这一战关系到师门身份,我如何肯答应?”
说到这里,见元秀若有所思,杜拂日继续解释道,“那一回在高冠瀑布之下我之所以赢了,是因为早知燕郎定然不肯乖乖的与我交手,是以提前几日去看了地形,并且在林中隐蔽之处藏了几张备用的弓与箭。”
元秀这才恍然为何那一晚燕九怀强行挟持了自己出紫阁别院,到高冠瀑布下面,又是烫伤自己,又是把自己丢进水潭,如此引了杜拂日出手救助,趁机割断了杜拂日的弓弦,如此一番折腾,看着都是杜拂日受了算计,可最后林中一战,却还是输给了杜拂日。
杜拂日虽然提前去了瀑布下看过地形又预备了备用的武器,但燕九怀何尝不会提前去打量?最后到底还是杜拂日赢了,只能说明两件事,那就是一则杜拂日本身实力高于燕九怀一线,二则就是燕九怀心志不及杜拂日——当时燕九怀千方百计的动摇杜拂日之战心,最后依旧落败,对于杜拂日的心志坚定与气度,元秀却是深知——面前之人气度恢弘,从不为小事萦心,遇见大事却又能够冷静自若,燕九怀如何折腾,杜拂日依旧心平气和,以那位燕小郎君的性。子,如此辛劳最后却无功绩,怕是自己反而要气得心浮气躁起来了……
元秀眼珠转了一转,奇道:“燕小郎君如今才不过十六岁,想来燕侠当初离开长安时他年纪实在不大,只是燕侠那般疼爱于他,不远千里带着他从剑南赶到长安来求医,却为什么又将他丢在长安独自离开?而且还是丢给秋十六娘?毕竟秋十六娘到底是在勾栏之地,燕小郎君纵然是男子,在北里长大,究竟名声不佳,若只是为了不受杜青棠之算计,为何不索性带他回剑南?”
杜拂日眼神变幻了一下,微笑着道:“师父有他的考量,不经他的准许,我却也不敢说。”
他这么坦然的拒绝了,元秀也只得蹙一蹙眉作罢。
却听杜拂日含笑道:“你既然对师父好奇,过些日子他到长安来,我问过他的意思,带你去见一见如何?”
元秀闻言未喜反惊,先咦了一声,复诧异道:“燕侠要到长安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长安可有消息传开了吗?”
杜拂日微微一笑:“如今自然还无人知,按着行程,也许就是在你笄礼后的事了,到那时候,我与燕郎多些财物,或者他能够劝说师父出席婚礼?”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局中之局(八)
'更新时间' 2012…07…26 23:49:38 '字数' 2612
杜拂日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元秀才小睡了一会儿,便感到殿门被人打开,随即传来的熟悉的辟邪香,她知道这是东平公主,果然脚步声到了帐外,云萝低声说了句:“阿家似乎还在睡着。”
“你不要说话,免得惊扰了她。”东平公主开口道,云萝赶紧住了声,又听陪她们进来的采蓝小声道:“阿家因着当日失血过多,耿太医说是叫她多睡着,咱们这会来看也是无用的。”
东平公主叹了口气,悠悠道:“本宫这个九妹,也不知道怎的,竟这般命苦!”
“阿家固然遭受此难,不过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请东平公主莫要挂心。”采蓝柔声劝慰。
几人在帐外议论了几句,声音都是极低,想是担心吵着了元秀,如此半晌后,东平公主到底吩咐人挑开了帐子,进来看了看元秀,元秀自是赶紧闭上了眼放匀呼吸,装作正在深睡,便听东平公主惊喜道:“耿静斋的医术究竟高明!不过几个时辰,九妹的脸色竟好了许多!”
元秀一听,却是暗暗叫糟,先前她的脸色惨白,多是抹了粉所致,方才与杜拂日闲聊着却是忘记了东平公主回风凉殿时会过来看看自己了,不过这会总不能当着东平公主的面坐起来分辩,好在有采蓝在旁,立刻接话苦笑着道:“公主可是忘记了,云萝阿姐手里捧着粉纱宫灯,这灯本是带着一些粉色,照在人脸上自是看着仿佛红润了许多,实际上阿家这会子才睡了两天哪里就能够好了,不过公主这么一说,奴倒是觉得阿家的呼吸平稳了许多,想是正在渐渐康复中。”
采蓝固然浇了瓢凉水,但东平公主还是有些喜悦:“开始好转起来总是好的,说来九妹从年初时候就跟着薛尚仪练习骑射,身子越发的好了许多,这一会伤得这样重,居然都未曾发烧,实在是先帝在天有灵!”
“正是这个理儿,公主在这里守了一夜,昨儿个还说头疼,到底还是不要太过劳累的好,若不然阿家醒来之后若是见着公主为了照料自己劳累病倒,心里定然也是不安的,何况奴听说利阳公主这两日身子也是不太好的,如今咱们阿家伤重昏迷,五郎又移了宫,宫里只剩了公主与云州公主照拂上下,还望公主珍重!”采蓝惟恐她接下来一个高兴就要继续留了下来,逼着元秀不能不继续昏睡在榻,赶紧劝她离开去休息,“奴想着公主顶好略留一留,一会等着耿太医过来一起诊一诊脉,公主以为如何?”
东平公主似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众人离开帐内,边向殿外走去边低声道:“头疼不过是一时情急,若是叫耿静斋看了多半又要开药来喝,如今珠镜殿并延春殿里的药香还不够浓郁的吗?再说这两夜说在这儿陪夜,除了头一回,倒是昏睡的居多,竟是辛苦了你们照拂九妹还要看着本宫。”
“公主这是哪儿的话?”采蓝与云萝一边一个扶着她出了殿,接下来的话却是听不太清楚了,元秀慢慢的张开了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又从旁边拿了隐囊靠着等。
半晌后采蓝果然独自转了回来,手里还多了一碗绿豆羹,笑吟吟的道:“采橙说阿家这两日被拘在了寝殿旁的地方都去不了,当着东平、云州公主的面还要装着重伤未愈,恐怕阿家心火上腾,故此做了些绿豆羹来让阿家多少喝一点。”
元秀抬手接过了问:“昨儿个给八姐那房间烧起香后,云萝可寻了你们说什么不曾?”
采蓝看着她端稳了才撒手,一面回答着:“倒是来寻了奴与采绿,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不晓得东平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呢,奴倒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东平公主性。子一向就要安静许多,云萝这些个大宫女,素来都是不离左右,就是沐浴与安置时也在左近的,她思来想去说想不出来东平公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所以奴想东平公主既然忽然性情大变,若是与旁人有关,那么这个旁人究竟是如何越过了云萝她们来告诉东平公主的呢?”
“你说的倒是有理。”元秀略一思索也明白过来,皱眉道,“方才杜十二与我说了李含之事,的确不宜再为驸马,这件事情杜青棠与邱逢祥都已经决定不能让他再与皇家结亲了,只是有一件,那便是李含之事,这两人怕是还有些筹算,所以暂时并未声张,若不是云萝过来说了八姐性。子大变,甚至有了出家的念头,我也想不到在这时候去问一问李含,却哪里晓得此事?所以杜十二说杜氏这边是不曾向八姐透露什么的,到底如今咱们都住在了宫里,我想着这件事情怕是与邱逢祥那儿脱不得关系。”
采蓝想了一想道:“只是若说阿家,到底是五郎的胞妹,又与杜家十二郎早在前朝时候便已有先帝赐了婚,所以邱逢祥格外留意咱们珠镜殿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东平公主的生母只她一个女郎,而且东平公主生性喜静,这会子没有旁的人,奴说一句诛心的话,若是寻常时候且不去说什么了,如今局势不同往常,这种时候东平公主有没有这宫里宫外都未必会起什么波澜,奴想着邱逢祥固然大逆不道,可既然着眼了大局,特特的提前提醒了东平公主总是为了有目的的。”
元秀脸色很不好看:“早先父皇与五哥在位的时候,邱逢祥就已经得了势,我与八姐固然贵为金枝玉叶,但待他一向也是客气的,当初为了燕小郎君入宫的事情,我还召了邱逢祥过来敲打过几句,但八姐一向文静,就是有什么不喜欢的也不计较,似乎是从来没有主动与邱逢祥计较的,再者邱逢祥在宫变之前素来装得老实,前朝之事不过问,后宫之事,虽然他掌了内侍省,但实际上除了掖庭里的宫人他直接管着外,六宫都是皇后在管,就是掖庭那边,皇后开了口,他也多半是照着办的,这样算起来,他与八姐,本该是毫无干涉,要说恩怨,应是无用,如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主仆两个商议到了一碗绿豆羹喝完还是摸不出头绪,采蓝便道:“奴想着如今阿家出行不便,何况东平公主就在宫里,就算想出家,怕是一时也离不开大明宫,好歹等阿家身子好些了再操心罢。”
“与你说了这会子话,我倒是真的有些累了,你放了帐子让我睡会罢。”元秀点了点头道。
采蓝不觉取笑道:“阿家好偏的心!杜家十二郎陪着阿家说了一夜的话,阿家也不说疲惫,奴婢才和阿家说了几句,阿家就要忙着赶人了。”
元秀闻言作势欲打,采蓝这才笑着闪了出去。
等采蓝走了,元秀却没有立刻入睡,先前去兴庆宫探望丰淳之行的情景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她仔细思索着在兴庆殿上,丰淳打发了东平、云州并李十娘等人后,带着自己绕殿而行,后来在龙池畔的种种行为,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丰淳打发了其他人与自己单独说话,或者并非为了交代他为什么要杀昭贤太后?而是另外有事想说?只是他最终没能说出口……但是连昭贤太后之死都告诉了自己,还有什么事要继续隐瞒下去呢?
元秀回忆着当时自己的举止与回答,丰淳打消了告诉自己的主意,那么一定是有原因让他这么做了,那到底是什么缘故?
而最后,丰淳那一句提醒自己不要信任邱逢祥,又是何意?
邱逢祥乃是发动宫变之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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