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





纱辰嗽Q氲睿膊晃蘅赡堋!?br />   在此之前,鼎太后绝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巧合之事?但今日一见,能对自己亲生父亲生死毫不动容的,若非冷血之人,就只有疯癫之人了。
  “晔统庚这个老匹夫,哀家虽不喜他,但也一直未想过要除去他,毕竟是晔家世代忠臣。怪只怪他自不量力的以为能扶持大王亲政,而与哀家作对,真正是不识时务。”
  “太皇太后息怒,大王年少难免受奸人唆摆才会如此,想来也并非他心中真正所想,毕竟大王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的,与您自是不能离了心的。”
  “哼,他有那样离经叛道的娘亲,就难免会有背叛哀家的心。既然不能为哀家所用,那便废之,另做他选便是。哀家身边从不留不忠不孝之人。”
  张嬷嬷听出鼎太后口中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也就不敢再为糜玉珩说半句好话,她对自己亲生的孙子都能这般无情,何况她只是一名奴才。
  “回太皇太后,晔元氏在殿外求见。”
  来得真是快啊,果真是心急如焚啊!
  “宣。”
  “太皇太后……”元夕君一进大殿门口就跪了下来,一路爬到鼎太后脚边,“臣妇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我家成儿?”
  “放心,你既然已经完成哀家的吩咐,那哀家也自当不会食言。你且回府,自然能见到你相见的人。”
  眼前这个女人在丈夫与儿子之间,选择了后者。
  
  又是一个年关将至,阴平城里少了往年的欢声笑语,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是低着头,唉声叹气,再难寻到当年的繁荣和顺。
  往日里最热闹的宝福居,如今也是门庭冷落,大堂里听不见热络的讨论声,只有算盘稀落的噼啪声回响。
  “哎……半年茶居里的生意是越发的差了,如今一日都来不了几位喝茶的人,长此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平日里这个时辰,小二们应该在店里忙得团团转,如今只是坐在店里百无聊赖的拍着苍蝇。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势,前方战事吃紧,我军又节节败退,阴平城里自然人心惶惶,有钱也留着防身,哪还有闲钱到这里来消遣?”
  突然其中一名小二做了个手势,几人凑在一起,他压低了声音接着说,“我听说前方有几座城池是自动投城的。”
  “什么?如此,不是等同于卖国?”
  “…………”
  “咚咚咚……”说得正兴起的小二们被一串敲桌声惊得跳起来,吓破了胆。
  “哎呀,掌柜的,你想吓死人啊!”
  “既然知道说的是要掉脑袋的话,那便不要说,当真不要命了,我还不想受你们牵连。”
  秦越娘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传闻并不假,南翼国如今被奸人把持朝政,以至于阴平城里人人自危,这也是宝福居里冷清的另一个原因,试问,谁还敢像以前那样在这里大谈国事?
  “掌柜的,来一包碧螺春。”
  柜台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
  她欣喜若狂的回过头,果真看见一抹蓝色的身影站在门边,满布风尘疲惫的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淡定的看着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终于回来了,只是这阴平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和仲,相爷走了……二夫人也随他去了!”
  相爷发丧的那日清晨,晔府的下人发现元夕君吊死在自己的房里。
  “我已然知道了。”
  那夜他并未夜进王宫,而是被晔统庚派来的人带进了贤平居,并将宫中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他。
  “翾儿的命老夫就拜托先生了。”
  现如今回想那晚相爷的话,确有几分托孤之意。原来,他早料到自己会有此一劫。
  “鼎太后定是发现相爷决议要助大王清君侧,故才将他除之而后快。”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她的生死还攥在他们手里,如若不能逃出生天……”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晔謦翾,儿子和父亲都骤然离她而去,叫她如何承受得了?或者,她该庆幸,她已经疯了,这样便不那么痛苦了吧!
  “我走前,相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报………西平城……失守了。”
  这日早朝,一名惊慌失措的将士跑进大殿,报丧般的声音犹如惊雷将大殿炸开了锅。
  “什么?你胡说什么……”鼎坤冲上来,一把揪起报信的将士,“你可知谎报军情,乱我军心可是大罪,老夫可以株连了你九族。”
  “末将怎敢谎报军情?西平城的确是失守了,守城的刘督军也已经殉国了。”
  大殿之上的文武群臣听着消息无不如被人打了致命一击,面上露出惊恐而绝望的眼神。
  唯独一人面有喜色,那就是龙座上的人,糜玉珩。
  “西平城是吾国最重要的军事要塞,如今失守了,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南翼国吗?”
  有名老臣已是忍不住仰天失声痛哭,老泪纵横。
  “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来啊……拖出去斩了。”
  怒声从龙座背后的珠帘里传出来。
  “国出妖孽,国必亡矣………”
  被拖出去的老臣也不求饶,声声控诉着当朝的奸人当道。
  糜玉珩听着那声声凄厉的控诉,心中顿顿的疼,咬牙恨着,恨身后的人,恨殿下的人,但更恨他自己的懦弱无能。
  子皙,也许你是对的,以我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坐在这里,终是你成功了。
  太监扶着鼎太后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金殿上傲视群臣。
  “众大臣可有人愿意为国领兵出征,一举歼灭敌军,保家卫国?”
  糜玉珩听这话真觉可笑,她的亲侄子就是兵马大元帅,她的亲哥哥更是掌管号令全国兵马的虎符,她怎么不问问他们可愿为国出征?难道真就是他们鼎家人的命是命,别人家的命都是草芥吗?
  “孤乏了,先回裕央殿。”
  实在不愿再听,更不想坐在这里当他们的傀儡,糜玉珩再无须再理会她高兴与否,也无须她的允许,径自从龙座上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下金殿,步进后殿,离开这令他恶心的地方。
  “太皇太后,今日大王在大殿上如此,今后恐怕……”
  “怕?哀家早就不指望他了,既然连人前做戏也不愿了,那就无须再演。惠竹轩那位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不日便能诞下王嗣。到时候,伊儿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鼎太后早料到有这么一日,既有了王位接班人,她便再没了任何顾忌。
  “传哀家懿旨,大王圣体罹患重病,不宜为国事操劳,明日起由儒侯爷鼎坤监国。”
  “是。”
  “谢太皇太后。”
  一道圣旨下,鼎坤更是得意,鼎家自不必说,南翼国真正易主了。
  “姑母,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拦下公仲孜墨,如此才能保全南翼国剩下的这半壁江山啊!”
  “你们倒是忘了,我们还有一张王牌在手。”
  “姑母说的是晔謦翾?”
  “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有晔謦翾在我们手上,他公仲孜墨不敢攻城。”
  当初她千方百计地将晔謦翾嫁给他,今日终是有了用武之地。
  “太皇太后圣明。只可惜她是疯了,若不然,以她亲笔写出和书,定能解我国之困。”
  鼎太后在寿康殿里来回踱着步子,心中想着如何保下这半壁江山。想来想去唯今之计“拖延”为上策,这世上不想他公仲孜墨得意的又岂止她一人?
  一盏茶过去后终于有了决定。
  “汝南王,明日由你亲自率兵出征,带上晔謦翾,到前线去与他谈判。”
  “若是他执意不肯退兵呢?”
  对于鼎太后这招美人计鼎坤有所保留,他并不相信公仲孜墨会是楚霸王项羽。
  “姑母,父亲,若他执意不肯退兵,臣自当与他兵戎相见,拼尽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守住南翼国。”
  汝南王终于没忘记自己身份。
  “不好了,不好了……”
  




☆、芳魂零乱任风飘

  “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最近传来的总是坏消息,如今听到急切的通传声,都如夺命声般,听得鼎太后是心惊肉跳。
  而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回太皇太后,翾夫人……翾夫人……不见了。”
  “什么?”
  寿康殿里的三人皆都被这消息吓呆了,这可比西平城失守更令他们惊慌,晔謦翾可是他们最后的一道保命符。
  “可是派人去找了?”
  “守卫清心苑的将领已经把翾夫人平日会去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是不见。”
  不见了,这一个大活人,而起她还是名疯妇,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来人……来人……张嬷嬷呢?张嬷嬷到哪去了?”
  鼎太后失了方寸的大怒,张嬷嬷才从殿外慌忙的进来。
  “太皇太后,您找老奴?”
  “您到哪去了?叫了半天都不见影儿?”
  张嬷嬷向来都在鼎太后近身伺候,随时听候差遣,一时找不到她,也不怪鼎太后会不习惯。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是听说翾夫人不见的消息,忙着发散了宫中所有的人四处去找,这才晚了回来。”
  “对,找,就算是把王宫给翻过来,把整个阴平城翻过来,也要把她给哀家找回来。”
  “臣立刻去下令封闭城门,就算她真的逃出了王宫,也定叫她逃不出阴平城。”
  没了她,他们就一点保全的希望都没有了。
  
  凌晨时分,天开始蒙蒙亮,杨鱼礼拖着疲惫的身体落寞的回到紫薇苑。他才一进门,秦越娘冲上去扯住她的衣袖,焦急的眼中掩不住那份殷殷期盼,盼着他带回来的能是好消息。
  “怎么样?可是接到翾儿了?”
  他的失落似乎已经给出了一个不祥的答案。
  “我在相约的地点等了好久,直至刚才,也未见半个人影。”
  “那你为什么不等下去?翾儿神志不清,或是有什么事耽搁住也是有的,你为什么不等下去,你叫她……”
  秦越娘越说越激动,双手几乎将杨鱼礼的衣袍揪烂。最近出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如今连晔謦翾也出事了,叫她如何不慌张?
  “越娘……你冷静!”
  他牢牢抓住几乎失了理智的她,狠狠地将她摇醒。
  “现在城里四处都是正在搜捕的鼎家军,这说明弟妹定是成功逃了出来,兴许已经到了更加安全的地方。若冒冒失失的出去,只会坏了大事。越是乱我们越是冷静,如果连我们都乱了方寸,又怎能求得了她?”
  看见她这样,他的心中又岂能不乱?
  “和仲……我们定是要救出翾儿……不然我们如何面对子皙……”
  说着,她伏在他的怀里,咬着牙哽咽着,终究没能忍住那份泪水。
  他的手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抱住她,紧紧的抱着。
  感受到他的手臂,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多少年了,她再不曾这般与他靠近。
  “虽然平日里我尊称她‘夫人’,其实我心里早把她当成妹妹。我敬她,但更是心疼她,这样年纪的女子,本该与夫君恩爱缠绵,却……”饱受夫妻分离之苦,尝尽亲人离世之痛,她身上承的痛,不必世间人轻,“她与我不一样,她聪明漂亮,不该受这样的苦的。”
  “放心,她一定平安无事。”
  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抱得更紧,心中有份难以言喻的怜惜。
  秦越娘是名孤儿,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被父亲救下,并收养。那年她才三岁,便被父亲选去当了细作,很多年后,她成了也是他们培训出来最厉害的细作。这些年,她游走在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物中间,游刃有余,再难的事儿也是遇过,从来都是面目改色。
  原以为她在这丑陋的世间游走,早就成了冷血冷心之人,却不知,她才是至情至性之人。
  “和仲……”她在他怀里赫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亮光,“她会不会被慧云师父救回琅中山了?”
  
  “师父,师父……山下来了一群人,自称是宫里派来的,要见师父。”
  进言进到庵堂的时候,慧云师父正在做早课,念经的心似未受影响,淡定的依旧念着经,将那段经文念完才缓缓睁开眼睛。
  “来者何人?”
  “说是太皇太后宫里的人。”
  原来是这老太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遵循这当初的约定,从不曾来打扰她的清修,今日不知吹了什么风?风,只怕是邪风。
  “让她们进来。”
  慧云师父出家人自然是淡漠些,尤其对于宫中人,她更是连敬语也省了。弟子们都知道,师父最是讨厌宫里来的人。
  张嬷嬷身后跟着一群嬷嬷和宫女走进佛堂,普灵庵里的尼姑们皆坐在垫子上,无一起身。相比之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