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簧 by 虫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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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宏皱着眉头说:「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这计策虽然是我订的,可我整个儿一赵括,都是纸上谈兵,到时候真出了事儿该怎么办?我啊,是到你这儿来讨锦囊来的。」

    李顺微微一笑,拿着茶碗,轻轻的用茶盖拨着上面的茶叶,拨了一会才说:「玉宏,我锦囊倒是没有,不过送你一个听字。」

    林玉宏皱起眉头说:「这什么意思?遗山,我一片诚心找你来讨教,你这不是玩我吗?」

    李顺呵呵笑着说:「广东那边的协统我见过一两次,虽说刚愎自用了些,但是个极好的人才。况且那边的事情,他不比我们摸的清楚详细?结果你这一过去就抢了他的功劳,若是再指手画脚,他揣着横气,你又不知道情况,回头搞砸了事情,朝廷的脸面何存?」

    林玉宏一呆说:「我就听着他的?那不给我自个儿丢脸吗?」

    李顺摆了摆手说:「不变应万变,这次的事儿本来就是妥妥当当的,万一出什么事,你不要惊慌,尽管让他出主意,回头吊吊他的胃口,再按他说的做。这事出了差错,掉脑袋的可不是你我,想必他不会乱来。你用了他的计谋,回头上奏时拉上他一把,此人以后定唯你所用。所以,这次去,沉住气,少用嘴,多用耳,一个听字而已。回头我在北京等着给你摆庆功筵,连那桌赔罪酒一起摆了。」

    林玉宏听了李顺的话,呆了一阵,抚掌大笑说:「遗山,这听字送的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我要真凯旋归来了,哪用你摆筵,你找地儿,我一定包下来请你这个知己。」说着又想起林玉笙交代他的事情,皱了皱眉说:「遗山,那温庭玉是不是跟你这儿?我上次请你看他的戏,你看了一半就走了,还以为你看不上他呢。你们俩怎么就搞上了?」

    李顺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林玉宏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他抬了下眉说:「实不相瞒,这温庭玉是我义弟,七年前,我们闹了个大别扭,如今重逢了,倒是我自己磨不开面子。后来话说开了,知道是误会,我这做哥哥的可不要接他进来住。」

    林玉宏嘿嘿笑着说:「遗山,我还真不知道你跟温庭玉有这段儿。不过我大哥可是喜欢你这义弟喜欢的没边没沿儿的。这不,我家老头子快不成了,他要在南方待到送完老头子的终,特意叫人接温庭玉过去呢。我这次来你家,除了跟你要锦囊,还是跟你讨人来的。」

    李顺眉头一皱,冷冷的说:「玉宏,庭玉如今病的连台子都上不了,我怎么放心让他去南方?况且,他以前爱玩那些事情是他年纪小,如今我做哥哥的在他身边,怎么还能让他这么荒唐下去?」

    林玉宏得了李顺的指点,正高兴,也不在乎李顺生硬的口气,只笑着说:「得了,我知道了,你宝贝你弟弟。说实在的,我哥也宝贝得这个温庭玉不成,他们两个的事情,这才叫你情我愿,既然温庭玉喜欢,你这当哥哥的也别道学了。」

    李顺听的拳头都攥了起来,「砰」的一下敲在桌子上,站起来说:「庭玉不能去南方,你跟你哥说,以后庭玉就算跟他断了!」

    林玉宏被李顺吓了一跳,见李顺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知道是动了真火了,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得了得了,你心疼弟弟,我到时候去跟我哥说,不带他走就是。不过这断不断,我看你还是问问温庭玉的意思。我看我哥是疼他疼的了不得的。」他见李顺气的开始发抖,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干笑了一声说:「遗山,这,我过两日就起程了,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先告退了。」

    李顺好歹还想起来林玉宏是高他一个品的大员,他深吸了口气说:「这都晚饭的时候了,要不我出去请你一顿,算是给你饯行?」

    林玉宏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今儿去程秋君那。遗山,我跟你说,程秋君这戏子,不但脸长的好,这厨艺也是一流的好,我可好不容易从我哥那要过来的。我这次要真的凯旋回来了,我就把他叫来伺候你几天,我哥说,他床上虽然不比……」

    林玉宏正想说程秋君比不得温庭玉,突然想起温庭玉是李顺的弟弟。他斜眼见到李顺的脸越来越绷。又想起刚才李顺发火的样子,干笑了两声说:「得了,你不爱这事儿,我也不勾着你,回头回来了,八大胡同的头牌我都叫来陪你吃酒。」说着就往外走。

    李顺叹了口气,在后面送着林玉宏说:「玉宏,这次广东之行,我祝你旗开得胜。」

    他看着林玉宏笑着坐上车走了,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林玉宏这纨绔子弟真的照他说的去做才好。他又想到刚才林玉宏说的话,心里一阵火上来,抬手打断了旁边刚栽的小树,又站在院子里大声对往这边看的人说:「都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发火是不是!」吓的所有的人都低头干活去,哪个也不敢往他这探头。

    打李顺吩咐下来以后温庭玉当家,这后院伺候的都赶着巴结温庭玉。所以李顺还没回到后院,温庭玉就知道了李顺在前院发了好大一通火。他问清楚了情况,就有些慌了手脚,也不知道林玉宏和李顺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会惹的李顺发那么大的脾气?

    温庭玉知道李顺还在前院发火,火不消了不会来后院。他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想了想,转头对四儿说:「四儿,你把端午的粽子拿来,把那条黄花鱼串煎了,再烫壶好酒,今儿我和顺哥提前过端午。」

    李顺在前院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才觉得火气下去了点,抬头看日近黄昏,他怕温庭玉等他吃饭,抬脚就往后院走。才一进去就看见温庭玉摆了一桌酒,人斜着靠在太师椅里。见他进了小院,冲他笑笑,也不站起来,只招手让他过来。

    李顺一见桌子上摆了粽子,皱了下眉头走过来说:「过两日才端午,你今儿吃什么粽子?」

    温庭玉横了一眼李顺说:「过两日才端午,谁知道你到时候又到哪睡去?今儿我好不容易逮住了你,还不赶快跟你把节过了?」

    李顺被温庭玉幽怨的眼神横的心下一愧,知道他怨自己不常回来住。但他正在气头上,也没心情解释,只说:「就你多心,端午这种日子,我能不回来过么?得了,反正都做了,不吃可惜。对了,端午那天,我带你去给娘上坟。」

    温庭玉听了李顺的话,稍微楞了一下,又听李顺说:「端午应景儿,怎么没鱼?」

    温庭玉回过神来,见李顺要伸手拿粽子,他伸手轻拍了一下,笑着说:「怎么没鱼,不过我给藏起来了。我说个西江月给你猜,回头你自个儿找去,找不到,连粽子都没的吃。」

    李顺的手一下被温庭玉给拍中,拍的他就要发作,但抬头见到了温庭玉抿着嘴笑的样子,哪发作的出来?只「嘿」了一声,哭笑不得的把温庭玉给拉到自己的怀里说:「哪那么多鬼主意,吃个粽子还讲究。我看我今儿晚上是吃不上饭了,你那些花花文章哪是我能猜出来的。」

    温庭玉笑咪咪的倒了杯酒说:「我又不是文人,哪读过几本书?这西江月,我看你背的比我熟。」他见李顺不明所以的看他,把酒塞到李顺手里说:「我可说了,你听好。」说着抬手提气说:「远看忽忽悠悠,近瞧飘飘摇摇,不是葫芦不是瓢,水里一冲一冒。这个说像皮球,那个说像尿泡,二人打赌江边瞧,竟是和尚洗澡!」

    李顺正喝酒,听到温庭玉提着气用念白说出这首歪词,「噗」的一下把酒都喷了出来,一边咳一边说:「你,咳,你几时学会说这段了?」

    原来这首西江月是一段单口相声——「三吃鱼」的起首,讲的是苏轼和佛印吃鱼,最后佛印把鱼藏到了罄里。那段子里解释,罄是小盆儿一样的东西,自然温庭玉是把鱼藏到了盆里。李顺以前是个说相声双簧的艺人,这些都是从小背下来的,自然一听温庭玉说了词就能猜到谜底。只是温庭玉的念白抑扬顿挫,还配了眼神动作,他原以为是什么风流古词,没想到竟是这首粗俗到家的西江月。

    温庭玉往后一靠,躲过李顺喷出来的酒,又从怀里掏出帕子,一边擦着李顺的脸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说:「我怎么就不会说?你当我就会唱曲儿是不是?」说着又走到一边的太师椅里窝着,伸脚碰了碰李顺说:「你去帮我拿鱼,我还饿着呢。」
 


双簧 下部 第 19 章
章节字数:6856 更新时间:07…11…22 23:01
    李顺笑应着站起来,心里一点脾气都没了,只满院子的找盆。等他从水缸后面的瓷盆里找到了那盘煎串黄花鱼,转头就见温庭玉已经把桌子擦了,正细心的剥了两个粽子出来。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随便拿了手巾擦了擦手上溅出来的菜汁。他低头见身上都是刚才喷出来的酒,干脆脱了长衫坐进了椅子,又把温庭玉抱进自己的怀里。又见温庭玉的手上沾了糯米,就拉着他的手舔着说:「这是哪儿的粽子?我以为你爱吃红枣粽子,还想着端午那天买给你吃呢。」

    温庭玉见李顺心情好了,手指软软的在他嘴上动着,靠在李顺怀里说:「红枣的没滋味,我早不爱吃了。对了,你不是问我怎么会说相声的?我跟你说,我不但会说三吃鱼,还会说其它的呢。」说着转了转眼睛,直起身子说:「我想到个应景儿的,说给你听好不好?」

    李顺眉毛一抬,看着温庭玉说:「你哪学来那么多相声?成,说给我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这唱曲儿的怎么说疃春儿(行话,疃春即相声)。」

    温庭玉伸手点了以下李顺的头,笑着说:「疃春儿有什么难说的,我以前不是还和你合过双簧?这些年我还学了好多活儿(相声段子)呢。不过我到底是个空码儿(外行),知道你响蔓儿(名声大),我要滚撅官(记错)了,你提着亮儿(心里明白)就得。」

    李顺笑着握住温庭玉点他头的手指头说:「瞅瞅,这串调侃儿(行话)说的,谁敢说你是空码儿?我从来也不是什么大蔓儿(有名的演员),再说都搁下七年了。得了,你说吧。」

    温庭玉抬手包着李顺的手说:「那你可听好了,说在杭州啊,有个书生叫许仙,有一天逛西湖去可巧下雨了。正在这时候来俩大姑娘——就是白娘子和小青——找他借伞。这一来二去呢,俩人有了感情就成了亲。」

    李顺一听温庭玉说应景的段子,就知道他要讲这段白蛇传。只是单口相声讲究夸张逗哏,哪有温庭玉这样温温柔柔的说的。他也不以为忤,只是看着温庭玉,专心听他说段子。

    「可是从打许仙醒了以后啊,这夫妻俩的感情就冷淡了,他呢,平日老躲着白娘子,心下总疑心她是妖精。」温庭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双眼睛蒙着雾就缠到了李顺的脸上,手轻轻的从李顺的手里抽出来,从怀里掏出了帕子。

    李顺知道温庭玉这是跟他抱怨,但他被温庭玉带雾的眼盯呆了,竟不知道做什么好,耳边听着温庭玉说:「白娘子说着话,由袖筒儿里掏出一条大白手绢儿来,往草地上一扔,说了声:‘变!’」说着就把自己的帕子丢在了李顺的脸上。

    李顺觉得带着温庭玉体温的帕子一下盖到了自己的脸上。他猛吸了口气,鼻间都是温庭玉平日清爽的体香,欲火一下熊熊燃起来,抓下帕子,一下把温庭玉抱起来说:「谁躲着你了,你当我真愿意住兵营么?」

    温庭玉这么多天等的就是李顺这句话,他埋在李顺胸前捶了一下说:「你上次回来,我身子就好的差不多了。有人偏要回兵营住,不是逃着我是什么?」说着就侧头咬上了李顺的脖子,又松了口轻轻的磨着。

    从温庭玉发病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咬过李顺,这下突然咬起来,李顺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麻痒的点了一片的火。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快几步进了屋。他坐上炕,伸手把炕桌撸到地上,又转回来解怀中温庭玉的衣服。

    温庭玉就象没听见那声巨响,一边碾着李顺的嘴,一边轻轻的把李顺亵衣的带子解开,伸手探了进去,用指尖轻轻的挑拨着李顺的皮肤。

    李顺觉得温庭玉手指尖象带了火,点着他的全身。他抽了口气,手里更不停的解温庭玉的衣服。温庭玉今天穿的是长袍配坎肩,李顺好不容易脱了温庭玉坎肩,却压根没耐心去解长袍上那一串的褡扣,只解了斜襟上的几颗,两手一用劲,就把他的长袍扯破。他觉得温庭玉一僵,本来提点着他皮肤的手抽了出来,脱掉长衫,又伸进他的衣服里紧紧的抱着他。

    李顺也没在意,侧头吻上了温庭玉的脖子,伸手进去扯断亵衣的带子,连拉带扯的把温庭玉的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