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憧憧+番外 作者:三藐三(晋江2012.8.5完结)
欢淙幌M烀欤故蔷龆ㄒナ砸皇浴?br /> 不出所料,大厨房的工作人员一致反对,学校里从来没有在校勤工俭学的先列。没有人愿意再理她,只当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开玩笑。
“饭时是最忙的时候,你快出去,别在这添乱。”终于厨房长有点微怒了,摆出一副要赶人的架势。莫小北看到此时厨房里确实忙得很,于是不顾反对,兀自的直接干了起来。这面盛饭,那边装盘,忙乱中谁也没有时间赶人了,反而小北被指使的团团转。机灵聪明的小北很快搞清楚了大厨房的地形位置,餐具摆放,成为了大厨房里每一个人的小帮手。餐时结束之后,大厨房里的工作人员难免凑在一起吃饭,看这孩子确实帮了不少忙,也就拉她过来一起了。就这样,莫小北的吃饭有了着落。渐渐混熟了,莫小北不仅仅可以混着一起吃饭,偶尔厨房里采办了特别好吃的点心或者新鲜时令的水果,大厨房的工作人员们总会想起莫小北,偷偷地留下一份,拿给那个可爱勤快的孩子。
换了一种方式勤工俭学的莫小北得到了很多同学的同情也遭到了很多的白眼。莫小北对周遭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一心一意的专心对待自己的生活。认真活着的人是最充实快乐的。离家这步,莫小北是走对了。因为自由,因为解脱,因为无拘无束。
晚饭时间也在大食堂里帮忙的莫小北这回是真的精疲力尽了,虽然只是个小帮手,可是最累最忙的也正是小帮手,她没有办法专心完成一件事,通常会因为要“随叫随到”而忙的团团转。终于熬到晚自修结束,莫小北拖着疲惫的脚步向寝室走去。
还没到自己寝室的门口就听到门内一阵放肆的大笑声。张扬而不羁。
莫小北轻轻地推开寝室大门,看见三名女生正站在窗边的桌角旁开心的讨论着什么。边说笑着边把手互相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态度亲昵,显然是熟识已久了。
看到站在门口的莫小北,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大家好,我叫莫小北。是今天申请入宿舍的。因为来的晚所以被管理员老师安排在了这里。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莫小北说完这段话并没得到意料中的回应。三个女生愣了一会儿,又投入到自己的话题中,继续聊天说笑。
莫小北感觉有些尴尬,可是没反应总会好于坏反应吧。莫小北自我安慰似的想着,走进屋里坐到自己的床铺上。洗漱过后,宿舍熄灯了。莫小北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梦想着明天的日子应该会趋于正常了吧。
很遗憾,老天爷连今天最后一刻的正常也没打算给莫小北。
莫小北感觉有些热,怎么努力也睡不着。原本头朝墙的小北想翻个身来透气。可是莫小北刚刚把头转过来的一霎那,竟看见一张披散着长发遮住半面眼睛,翻着白色眼珠子,脸色煞白的女人头直勾勾地盯着莫小北。
“啊!!!”向来胆小的莫小北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半死,拼命地往被子里钻。
“哈哈哈……”直到听见周围有很多的笑声时,莫小北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看见床边的“女鬼”关掉手电筒,顺手整理了下挡住眼睛的头发,一脸报复得意的斜着眼角看莫小北,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哂笑。其余那两个女生高兴地手足舞蹈,一边拍手大笑一边有些期待的望着莫小北。
莫小北坐直了身体,不哭不叫。表情严肃眼神冷冽的看回去。
那三个女生笑着笑着就有些尴尬的停住了。过了一会看莫小北似一尊雕塑般还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于是各自讪讪的钻回被子里。隔了5分钟,都偷偷地掀开被角斜觑着莫小北。看见莫小北竟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但是周身散发着凄冷凛冽的戾气。这回倒是几个女生安静了下来,有些惊恐地盯着莫小北,终于不敢再看,安静的躲进了被子里。
莫小北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连日几天来的疲惫已经让莫小北自觉体力不支,身心俱疲,这一吓莫小北是当真回不过神来。几个恶作剧的女生以为莫小北是阴森寡言的女生,也都吓得不敢说话。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莫小北早早的起床,因为她要提前赶到大食堂去帮忙。莫小北蹑手蹑脚的从床铺上下来,洗漱回来看见三个女生各自睡眼朦胧的坐在床沿上,看见莫小北进来,下意识的瞪大眼睛,清醒了很多。
莫小北没有再和她们打招呼,表情不怒不喜地忙着整理。几个女生被弄得莫名其妙,见过哭喊求饶的,也见过不服打架的,就是没见过把她们视若无物的。于是,莫小北和她们几个人各自为营,互相视对方为空气。仿佛莫小北根本不曾出现过一般。这倒也让莫小北觉得清净不少。
☆、“大家好,我叫穆叶拓。”
莫小北结束了充实的厨房小帮手的工作,吃的饱饱的小北开心的想,她进入了最好的高中,认识了班上的好朋友,脱离了压抑的继父家,靠自己的双手还实现了“自力更生”的生活。被这样快乐的情绪包围的小北即使并未吃好睡好,可还是鼓足勇气投入到学习中去。毕竟希望是最让人快乐的。无论现状多难,有希望就敢有梦想。就在莫小北全心全意准备大展身手,立志好好学习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搅乱了莫小北的心。
生活原本就是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的毫无预兆的发生着。莫小北那时还不知道,许多故事的开始都是猝不及防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接受。然后努力地为故事续写一个完满的句点。
“早上好。”程乾很高兴终于在第一节课的时候能够看到莫小北的身影。边说着便冲着莫小北眨巴着眼睛。
莫小北知道程乾笑容背后的寓意,也自觉好笑的表示“我今天早上终于来了”的无奈。
早读时间。
整个教室一片“疯狂英语”的状态。大家都高声朗读着英语文章。程乾听到莫小北有些发音怪异的英文发音,难免偷偷瞟向莫小北。晨曦中的莫小北更显得整洁干净,但是毫无刻意修饰的矫揉造作。忘情投入的读着英文。有些生涩的英文发音因为小北的认真和投入反而变得真实可爱起来。程乾一边看着小北一边有些腼腆地自顾自的微笑起来。
突然,教室里安静一片。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讲台上的班主任。班任似乎有话要说。
“大家先停一停,今天我们班有一个新同学要来。他是从二中转校过来的。下面请他进来向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所有人都望着教室门口的方向,屏气凝神的等待着。
当那张独特的冷漠却干净的脸出现在莫小北的视线里时,莫小北的心差点从嗓子口跳出来,甚至紧张到有一瞬间的眩晕。
莫小北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铅笔,却因为难掩因激动而发抖的手,失手把手里的铅笔甩了出去。安静的教室里笔落地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所有人的视线都从新生的脸上挪到了莫小北那里。莫小北窘迫的低头找那支该死的滚落的笔,发现竟然滚落了好远。
莫小北困窘尴尬之极,好在程乾弯腰捡到了,把她那支笔递过来,小声的提醒,“给你。”
莫小北感激的看了一眼程乾,轻轻地接了过来。
班主任打破尴尬,“好了,下面请新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穆叶拓也循声看到了略显尴尬的莫小北。冷漠深邃的眼眸直直看着并不敢再抬头的莫小北的身上。
莫小北头也不敢抬,紧紧地握着那支刚被甩出去的笔。手心里的汗,攥湿了笔。
她听到一个冷静低沉的好听声音传来,“大家好,我叫穆叶拓。”
莫小北听到这三个字紧张的微抖。没错,是他,穆叶拓。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帽檐内侧那工整的三个字:穆叶拓。
莫小北只是觉得尴尬,一时还想不到该如何面对这个扑面而来的惊人巧合。
穆叶拓一双苍鹰般锐气逼人的眼睛大体扫过了班级四周。终于把目光定点在了莫小北身后的一个空位子上。单手拎着书包,稳稳地向莫小北走来。走到莫小北的身边看似不经意地略微停顿了一下,吓得莫小北把头埋得低低的,紧闭着双眼,用力的用牙齿咬着下嘴唇,甚至连下唇被咬破了也不自知。
穆叶拓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漫不经心的坐在了莫小北正后方的空座位上。
教室又恢复了读书声,只是不似刚才那般整齐激昂。莫小北无意听到前排女生的对话,“好帅啊!”莫小北有些气恼的想,帅神马啊?幼稚的自大狂一个。心烦意乱的莫小北感觉全身都不自在起来。特别是身后,莫小北感到身后似乎有一道电光冲着莫小北的后背直直的打来。又疼又不敢轻易乱动的滋味难受极了。一整个上午莫小北都心绪烦乱,噤若寒蝉。莫小北恨自己没有出息,学不来潇洒与不羁,像个呆娃娃一般连头也不敢回。程乾察觉出来莫小北的异常,想问可还是没敢问出口。
终于熬到放学,莫小北随便把书装进书包便急着要走。刚站起来,就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莫小北心乱的厉害,僵硬的把身体转过来,一抬头看见的竟然是程乾贵气优雅的脸。莫小北长嘘一口气,有些气恼程乾这个时候叫住自己。余光瞄到穆叶拓背起书包不徐不急的往外走。刚才那个傻样子一定被穆叶拓看到了,好丢人啊!
“你没事吧。一整天都看你魂不守舍的,难道你认识他?”程乾边说着边用眼睛扫了一眼莫小北身后的那张桌子。
“啊?怎么会啊,怎么会。”莫小北假装好笑的搪塞着。这么尴尬的邂逅,她才不要跟别人说起。
程乾有些放心的笑笑,“哦。那你是没休息好吧。要早睡哦,都有黑眼圈了。”
莫小北从未碰到如此心细的男生,有些惊奇的看着程乾微笑表示答应。笑的乖乖的。
穆叶拓放学路过那棵他亲吻过莫小北的树下,看着这棵树,穆叶拓也很感慨人生的机遇真的奇怪极了,他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莫小北。穆叶拓其实对小北有很深的印象。他亲吻过那么多女生,但还是第一次和一个走在马路上迎面而来的陌生女孩接吻。但当时的情况真的没法让他想太多,说白了,莫小北只是他临时抓来的道具而已。为了表示自己是迫不得已才演了这出戏,穆叶拓甚至临走前故意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这么幼稚的做法连穆叶拓自己都觉得很可笑。他何必在乎一个陌生女孩是否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呢。穆叶拓暗自自我嘲笑一番,离开了。
穆叶拓走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里根本没有亮灯。穆叶拓找出钥匙推门进去,被一股刺鼻的烟酒气味熏得咳嗽不止。开灯,看到屋子里凌乱不堪。没叠的床铺,地上有好多烟头和空酒瓶。穆叶拓略微叹了一口气,木然的清理着。永远也清不干净的家,就像父亲对自己永远也清不干净的恨。床头还摆放着曾经一家三口的照片,小小的穆叶拓坐在父亲的肩头,母亲在一旁扶着摇摇晃晃坐不稳的小拓,父母亲都是一脸宠溺的对自己笑着。因为那时候的父亲还爱着母亲,爱着他。
可是一个女人的出现把整个家的生活全体搅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穆叶拓看不到父母的笑,两个人似冷战般谁也不理谁。唯一的对话就是吵骂和打架。每个纷乱恼人的夜里,小小的穆叶拓都把自己藏在衣柜里,堵着耳朵也能听到门外母亲的哭闹和父亲的摔砸声。母亲的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和每一块玻璃瓷器摔落到地面上破散崩裂的声音都像一把把尖刀,在小叶拓的软嫩的心上划来割去。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活泼的穆叶拓逐渐不喜欢见人,不喜欢说话。他讨厌周遭的邻居们用探究或鄙夷或同情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种感觉似乎自己是一只动物园里供人观赏消遣的小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穆叶拓出门时总不忘戴一顶大帽檐的帽子,压得低低的,低到勉强能用眼睛看路就好。
想到帽子,穆叶拓忽然发现头顶透过微微的凉意。即使是盛夏,他还是离不开鸭舌帽。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丢掉的鸭舌帽,穆叶拓重新起身进屋,打开抽屉。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排一排的各式各样的鸭舌帽,穆叶拓随手拿出一个灰色的,立马戴在了头顶。这让穆叶拓感觉安全舒心不少。渐渐倦意传来,穆叶拓居然戴着帽子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穆叶拓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弄堂里拼命地奔跑着,回头看见一个女人一脸血痕的手举着散发着幽幽寒光的菜刀向他飞奔而来。穆叶拓紧张恐惧到呼吸不畅,双腿越跑越无力,终于有些瘫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