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天下
几个丫鬟私底下都是敢怒不敢言,谁叫这紫薇阁比别处都不同,好多东西都是从府外直接送进来的。
秋心看着小丫鬟一脸的悲苦,也记起似乎上一回小夫人嫌弃那才炖好的燕窝太甜了,硬是将那燕窝给砸到了地上,吓得一个丫鬟当时就哭花了眼,结果那丫鬟最后还是被调到了洗衣房里做事了。
点了点头,“好了翡儿,我帮你这回。”
也没去理翡儿一连三的道谢,秋心将枸杞银耳汤端得稳稳地,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轻轻扣了扣门扉,“夫人,银耳汤来了。”
华玉瑶最耐不住的就是夏天。
以前未出阁的时候,她的小筑一到了夏天就不会断了冰,甚至小筑下面还专门有一个独立的冰窖,果蔬汤品只要她想要了,随时都能取出凉品享用。
这萧家也有冰窖,里面也藏着冰,但却不是你想要就能随时去拿的,而是按着各房给配给的,华玉瑶却是肯定不够的,所以这两日华玉瑶脾气格外地差。
合欢环儿是弄进萧府了,但却不是想要用就能用得出来的。
华玉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是肯定沈园现在比之前更加难进了,何况就是在沈园里面下了药,却也没什么用,华玉瑶也没这么傻。
她知道过两日沈曼就要带着衍儿去寺里住上三日,替孩子开光,这倒是个好时机,但要做的事情却不少,若想要一个人做到肯定是不可能。
“环儿,帮我。”对上环儿的眸子,华玉瑶知道,这件事若想要成功,必须要靠环儿,只单单就一个自己是绝不行的,而环儿的忠诚她很清楚,娘甚至告诉过她,便是要环儿为了自己去死那也是可能的。
“环儿万死不辞,请小姐吩咐。”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环儿,华玉瑶淡淡地笑了一下,“这药你让人务必放下去,到时候绑也要给我绑过去,第三日上山迎她的时候,我倒是要看看怎一幅*****苦短的模样!”
秋心进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到环儿手腕一拐,似乎将什么东西给藏进袖子里去。秋心没看真切,似乎是一只瓷瓶之类的,敛了眼底的精光,秋心将手中端着的汤盅摆在茶几上。
“夫人,冰镇过的银耳汤。”秋心做事,素来淡定低调,也算是这紫薇阁里主事的一位了,但肯定是比不过华玉瑶从府里带出来的环儿地位要高,虽然是拿一样的月俸,但这紫薇阁里的人都明白,小夫人之下最大的便是环儿姐姐了。
一股甜丝丝的味道从茶盅里散了出来,借着一丝冰凉,华玉瑶倒是真觉得自己饿了一点。
秋心看到华玉瑶脸上神情有一丝松动,连忙开了茶盅,用精美的银勺子勾了三勺银耳汤到一边的小杯里,轻轻抿了一口里面凉滑的汁水,华玉瑶轻轻挑眉,“秋心,来紫薇阁之前,你在哪儿做活?”
秋心没想过这个华玉瑶竟然会这么好心思要跟自己唠嗑,要知道,紫薇阁里面平日出来训话的可都是环儿,这个小夫人名上说是院里的主子,但却不多不怎么管事,倒也不怎么喜欢出去走动,却不知道小夫人这样问是为了什么。
“回小夫人,来紫薇阁前,秋心是在太太院里打杂的。”秋心当初就在秦氏院子里做事,为人手脚机灵,张嬷嬷瞧着不错,就让秋心过来紫薇阁伺候着,这事一查就知道了,秋心倒是不用担心什么纰漏。
只是华玉瑶只动了小半勺的银耳汤就这样放下了勺子,拿帕子按了按唇角,华玉瑶点了点头,“不错,撤了吧。”
秋心倒是面色不动地整理了东西原路退了出去,环儿想开口问的时候,华玉瑶轻轻笑了笑,“这么好的丫鬟,给了能不可惜么?我看,倒是一点都不输给碧玺她们,你说,相公对我,也还是上心的呢。”
正文 孽缘
环儿倒是呆了一下,华玉瑶忍不住用指点点了点这环儿,若比起眼力劲来,环儿果真是比不上自己的。
华玉瑶出生在富贵豪门,这华府虽然说是早两辈才暴富起来的,但也该是华家祖上冒了青烟,到了华老爷这辈天时地利人和,生意如同滚雪球一样,基本西边这片的生意他都能整得差不多了,这样的人家,虽没什么世家大族的身价,但那些个规矩演起来也不比这些个世家弱上几分。
打小,华玉瑶就见着自己的娘亲如何将一家子的女人整得服服帖帖的,而华府在云城里面也一日好过一日,结交往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厉害的人家,这都要归功于娘亲的治家手腕了。而那眼里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炼出来的,这个秋心,人长得俏丽,但却不叫人觉得张扬,这副模样的小丫头,最是做主子们应该提防的,但就她看来,这个丫鬟沉稳极了,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虚浮。
华玉瑶的确不管事,但不表示她不理事,从她住进紫薇阁里来,被环儿骂过的下人里独独没有秋心,这也是秋心的本事,能让比自己还挑剔的环儿都没能找出过错来,这就是本事了,她是没怎么出众,但就是这样才更叫人知道她的厉害。
从秦氏那里派出来的?哼,这么好的丫鬟,留在秦氏那里只怕浪费了吧?华玉瑶知道,这人定是萧子墨的人,一样不输给碧玺,甚至说比碧玺还厉害,因为留在自己边上比留在沈曼边上要更厉害得才行,不是吗?
想到这一点,华玉瑶才觉得心安,好在前几次跟环儿都不曾把话说出口,不然指不定秋心就给听了进去了,不过这样一来,华玉瑶倒是更加不能放过沈曼了。
“这个秋心,不简单呢,环儿,你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环儿第一眼没明白,但小姐这么说下来,倒是心里通透起来,她也知道这个秋心是个聪明的丫鬟,却没想到会是那边派过来的人,原有难得的一丝好感一下子也都没有了。
“小姐放心,环儿会加倍小心的。”
华玉瑶淡淡地笑了笑,挥了挥手,“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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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
一身紫色流缎袍子的凤歌正含了一口醇美的清酒,一个俯身,就将嘴里的美酒一滴不剩地反哺到了烟凝嘴里。
烟凝原本正软着身子替凤歌倒酒的,结果一个不察被凤歌灌了一大口酒,虽说这酒劲头不大,可毕竟还是酒,烟凝呛住了喉,眼底微微红了一片,凤歌眼儿一眯,才想要抬起的头硬是又低下一份,曲着美人的雪白如玉的脖颈,唇舌探入烟凝唇内肆虐,烟凝未来得及吞咽下去的浅红色美酒顺着纤细如搪瓷白般的脖颈滑下,顺着一笔漂亮的锁骨划过,最终在大开襟的领口处隐没在一片柔嫩雪白里。
衣裳半腿的烟凝身子软软地被凤歌桎梏住,任由修长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撩过,单薄的衣裳下每一寸柔嫩的肌肤都染上了一片绯红,娇柔的身子更是禁不住那些个致命的挑逗因为颤抖起来。
凤歌眯着眼看怀里的娇柔女子一寸寸绽放出来的妩媚风华,胸口却生出一片凄迷的悲凉。他是男儿,是顶天立地的人,虽然云城里的人都不这样以为,但是他自己明白,他的心不止是局限在一个小小凤求凰里,可是,他的努力,那个人看得见么?
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尖叫呻吟却统统被凤歌的唇舌给堵住,烟凝只能在唇舌婉转之际溢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
凤歌不放过任何一处,用指尖玩弄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放开烟凝的唇,单手抱着烟凝,一个兜身就将烟凝两腿分开绕着自己的腰身给环到了自己怀里,撇开的衣襟,烟凝每一寸肌肤都袒露在凤歌眼里,烟凝根本就受不住凤歌这样的挑逗,身子软得掐得出蜜汁来,殷红的唇瓣微张着,一丝晶亮落在唇角,耳鬓的辗转厮磨太磨人了!
若不是凤歌单手环着烟凝的腰身,烟凝的身子甚至要软倒落了地。与这所有的一切,他都有控制的*****,一样的骨血,凭什么那人就能高高在上,而他却只能窝在小小阁楼脂粉堆里酒醉歌迷?不公平,若不是那人,自己的娘亲不用死得那般凄惨!!
凤歌嘴角勾着一抹邪狞的笑,微凉的指尖一点点从锁骨处往下落,落到丰盈之上的时候,凤歌低下头,含住一处唇舌逗弄着,一处却用自己的手掌使劲揉捏着,疼痛中却夹杂着一抹快乐直绕着脊背冲上脑门,烟凝眼眸里面沁满了泪。
这样还不够,还不够!凤歌眯起的眼眸里面,冰冷淹没了那一丝情动燃起的火热,他还没杀到京都里去,那人怎么就死了呢?两个多月了,直到入了敛,下了葬,他终于肯相信,那人,真的是死了。
“爷……弄脏了……”
“嘘,凝儿,帮我解开衣带……”凤歌的唇贴着烟凝的挺立,每说一个字都用唇一下下碰着那一处的玫红,兴起的时候甚至用牙齿轻轻扯弹着,烟凝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挑逗,身子颤得更加厉害,但身子却觉得空虚起来,尤其在凤歌停在自己下身的那只手进了一根手指却停住不动的时候,身子自发地前后动了起来。
烟凝为自己的无耻羞愧着,凤歌却笑了,端得无比妖媚,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亮如天际的星子,“凝儿,你真美。”
颤着指尖,总算是将凤歌的衣带解开,烟凝羞愧得别开脸,凤歌却不去理会,一个挺身,便进了那个温暖的地方,火热在烟凝的身子里面肆意耸动着,凤歌却总觉得怎么都还不够,力道大得每一下就将烟凝给托高后重重地落下,周而复始。
直到那一处火热打进烟凝身子里面的时候,烟凝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不知道那婉转到接近哭泣的声音到底是不是自己发出的,身子已经在极致的快乐中麻痹开去,她听见凤歌说。
“凝儿,你说京都里那个傻子皇帝,有我好看吗?”
(原来的被退稿,这个是新改的,希望亲们阅读愉快,撒花留言大大滴啊。嗷嗷嗷嗷)
正文 劫数
凤求凰花魁烟凝的闺房内。
奢靡的麝香顺着男欢女爱之后的一抹妖娆散到了房里各处,余下的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烟凝感觉得到,他还留在自己身子里面,柔软的身子覆在凤歌精瘦的身子上大口大口地呼气。
她刚才听见他问,京都里的那个傻子皇帝?
“爷在烟凝心底,无人能及。”烟凝的身子是极致欢愉之后的倦懒,听到烟凝的声音,凤歌一把将烟凝推倒在自己身下,狭长的丹凤眼一瞬间闪亮无比,夹杂着一抹癫狂之后的恨意,“那若凝儿是那个早该死的景帝,凝儿喜欢谁?”
烟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脑海里却有种破至于出的答案,眼底闪着一点柔软的光,烟凝修长的指尖爬上凤歌冠玉的脸庞,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温柔,“当然是爷,爷在凝儿心底,谁都比不上呢。”
仿佛褪去了所有的力气,凤歌的身子轰然倒在了烟凝洁白的身子上,一股温热滴落在枕巾上,凤歌喃着唇动了动,烟凝听见他说,“他死了,到死,都没有选我……”
又或者说,那个躺在帝陵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云城凤求凰里,还有这样一个风华绝代,与那睿帝独孤奕不同风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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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站在房门口,嬷嬷有些尴尬地想要请萧二少爷先到雅间里等等,毕竟里头的声音实在是……尽兴极了,但萧子墨却只是挥手要嬷嬷先走,等到屋子里静了下来之后,萧子墨才抬手敲了一下门扉。
“凤歌,我在莲亭等你。”
莲亭,凤求凰后院一处极为别致的地方。
夏风拂过,在这沧桑的西陲之地硬是生出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江南景致。当初凤求凰到了凤歌手里的时候,凤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买下了隔壁的地,让人硬是挖出了这片池塘,引来了活水,将江南才生的莲给种了进去,只长叶子却从未开过莲花。
嗅着鼻端下那一阵阵荷叶香气,萧子墨面无表情,等听到那随行悠闲的步子走到身后不远的时候,萧子墨转过身,眯着眼看清面前之人衣裳不整的样子,敞开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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