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天下
“是,只可惜遇上了你,再也枭雄,入了你的眼也不过是狗熊吧。”沈君安算是知道萧子墨的谋略,拖着这握木儿,将这天下扫荡一片之后,再一网打尽,坐收渔翁之利,也算是免去了萧家很多心力,而且也萧家的人积累了名声,一箭双雕。
沈君安知道,古往今来,功名之下累累白骨,何况这天下,的确是要清一清了,这也是必然,待日后太平盛世了,也算是补上这一切了。
“这话,我只当是大哥恭维了。”
沈君安摇了摇头,“诚然,若非为了阿曼,你想要我入君也不会那么轻松,但你的确值得我入军相助一份心力,这点,你当得起这分自信。”
萧子墨只是听了沈君安的话却不答话,许久后,“也不知道衍儿现在能开口说话了没,只怕等我回去,衍儿更是认不得我了。”
沈君安摇了摇头,“我走之前,一次去看阿曼,听见阿曼跟衍儿在提你,衍儿是你儿子,你吃什么醋?”
阿曼会跟衍儿提自己?嘴角的笑意再也收不住,看得沈君安有些不舒服,这个男人,只要是阿曼稍稍对他好上那么一星半点,他就能知足成这样,还真是爱惨了阿曼呢。
“咳咳,呵呵,是吗?”
沈君安决定难得空上这么一会儿,伤兵也不要他去处理了,还是回营帐里睡睡,休养生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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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江山,风雨飘摇,他与她坚守最初的信念,开始了新的征程,而那一片盛世江山,离不开一个女人的名字,后世称其——至尊皇后。
而这一切,却是萧子墨最不想她牵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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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起兵
因为是年关,所以军营里面也有自己的喜庆活动,萧子墨他们回不去云城,便与军同乐,让伙房做了上好的伙食送给将士,晚上闹了闹,斗了摔跤之类的便算是过新年了。:
虽不至于酩酊大醉,但多多少少喝得有些酒酣耳热,沾了枕头便是困得厉害,谁都不曾想,这个时候一味遁逃的握木儿人竟然反过头来,攻其不备。
好在萧家军平日里训练有素,在惊讶之后便自动组成列阵,等萧老爷下令回击之后,两方人便开始交战起来,握木儿人倒是派来得不多,五千人,目标就是烧了萧家军的营帐与粮草,等对仗结束,萧老爷派人清点将士与财务损失之后,粮草仅被烧了五车,算是大幸了。
萧子墨站在萧老爷身后看着因为突袭而受伤的兵将,脸色不郁,萧家军行军打仗一来,这还是头一回着了对手的道,竟还是这么不入流,谁会想到一路打了占了抢了跟着就丢了的握木儿人竟然会反过来咬他们一口,这一点倒是提醒了萧子墨,人永不可以小看来着。
其实这一路收复下来的失地,萧家并没有拿到多少好处,相反萧家是不能派人驻扎里面的,原本的城镇在受了握木儿洗劫之后本就气息奄奄,撑着等萧家军解放之后,跟着就落入了奸佞野心之辈手中,用不着多久都打出了自立为王,勤政之后的口号,名义上或许是为了抗击握木儿人,不齿大司马的所作所为,但其实几分真心几分野心,明眼人倒是一目了然极了。
但是萧子墨不愿意,打下来的城池拱手让人,这哪里还有这样的道理?他是打算拖着占据,等握木儿像条疯狗,好的坏的都乱咬一通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将大块煮熟的肉,炖烂的骨头吃进去,但是现在看来,是需要改变战略了。
“爹,此等乱世,贼人作恶,外敌践踏,儿恳请爹爹首肯,扫乱世,平天下!”
后世子孙书云:“栾凤皇朝元贞32年新春,云城萧氏悲愤皇朝微弱,奸臣当道,蛮夷践踏我大好山河,关中平原之上,斩黄旗,自此,萧氏拓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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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家军打出了擒贼口号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帝国,真的危唉,各方人表情不一。
首先说云城。
沈曼后来想,依着萧子墨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年夜上粗心大意,只怕是早就知道了握木儿人的打算,便是故意放松了大军的警戒,否则起事的借口便是难找了。
这事沈曼后来也没问过萧子墨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毕竟很多时候人们只看结果,至于中间曾经历过什么,很少有人会关心。
但是萧家军一路节节高胜,叫原本还抱着观望态度,只怕一个不慎就会受到牵连的临边数城池纷纷派人发来书函,甚至供应物资布匹药材之后,这态度依然明了,萧子衿将一切都打点得细致妥当,叫沈曼不得不另眼相看不少,只是苦了季氏,东想西想,人反而愈发清瘦下去。
沈曼也宽慰不得几句,有喜的人本就是多愁善感来着,只是吩咐了管家多注意着季氏那边的吃穿用度,以大哥萧子衿那样的品性,倒不至于怎样,但是秋心已经跟自己说过几回,说是不少人家都将女儿眼巴巴地送进萧府里来了。
就算不是她二房里留着,只要进了萧府,就好比真的登了龙门一般,沈曼哑然,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二哥这次败了,只怕这些个娇滴滴的女儿怕是要被家人舍弃掉了。
临近来的巴结讨好,沈曼都也全数收下,眼下这个时候,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何况这些钱财物资二哥那边也用得着,秦氏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过来看了看,等看到沈曼将一切处置地妥妥当当之后,萧家算是彻底交给了沈曼与萧子衿了,她自己则是祠堂里诵经祷告。
沈曼后来想了想,跟秦氏提了提,便让季氏也跟到秦氏身边去,或许能得到心境安宁,也不用听那些个闲言碎语来着,这已是沈曼能够想到更好的法子。
别人家的事情,她无权出谋划策,毕竟要看他们自己心目中的底线如何,她只关心自己的二哥,只是这样一来,沈曼忽然想起,二哥若是要再娶的话,她要如何?
云城这边西陲之境基本全都投靠了萧家,而风城叶家与青城周家按兵不动,却也算是默认了,至于龙城卫皓然,倒只是保了龙城一城安康,不出兵,皇朝四城,果然同气连枝。
而皇朝帝都之内,一个中年男子却是气得脸色阴郁,摆设之用的朝堂上,连着摔了几本折子,目光根本不看金椅上新皇的疑惑神色。
他是算计着萧家军出征在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便是用谋逆的罪名便能占据先机,却没想到这萧家军反过来竟成了忠军,非但以横扫之姿将握木儿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将收复回来的失地收为己有,这一点十足出乎大司马的意料。
传来的捷报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大司马却没想到自己亲手放了一匹野兽出笼,他要这片江山,也知道萧家是一大阻力,却没想到萧家的野心比自己更大,非但要这江山也要这名声,好,真好啊!!
脸色阴沉的大司马让整个朝堂都笼在一片阴天里,只除了一个人,便是龙座上明黄龙袍在身却依然衬着整张脸谪仙人一般飘逸的睿帝独孤奕,非但不受大司马的影响,睿帝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眼眸懒懒地阖着,却更叫大司马嘴角的笑冰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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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夺权
这样一个傻子,江山社稷到了他手中指不定成什么个混账样子,倒不如能者居之。景帝在世时候大司马手中的权势才刚开始有点势头,却绝对抵不过左丞相手中的权势,等景帝死的时候,他倒是暗地里将一切都备至妥当了,就等着将左丞相一门给打压下去,他不是什么善人,也做不来什么善心的事,虽然手段血腥了,那段时日,便是不出家门都能闻见城里的血腥味道,但他却觉得高兴,一种从骨子头阴蛰而出的兴奋,他想要吞噬这一切,而左丞相死了之后,他更是肆无忌惮地袒露自己对权势的*****,他要将整个栾凤皇朝掌控在手心里面,他要做皇帝,做最尊贵的人!
但是现在,这一切却被云城萧家给扰了步伐,原先想要拖住萧家的意愿反而被他们借力使力,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竟是将自己逼到了思路。
擒贼,擒什么贼?是他们握木儿的蛮夷还是将自己这个贼给擒了去?真是讽刺,一个傻子万事不懂,只那一张脸还有几分姿色,但男儿家生那样出众做什么?可偏偏这样的人做皇帝就是名正言顺,而自己呢?满手血腥,明明满朝文武都在他掌控之下,但若想要做这个皇帝偏偏就差了那么一步。而现在,却又是他的手将萧家推前了一步,成了自己的敌手!
这样的局面,怎叫他不觉得难看?而偏偏这个傻子皇子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竟然掐着姿色困顿?在他为了大事烦恼的时候,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在金銮殿上打盹?
大司马阴毒的眼神直直地瞪到了独孤奕的身上,这个傻子,早晚将他给收拾掉!
“皇上,萧家军日益做大,下臣担心到时恐制不住他们。”大司马在殿前是除了皇上独孤奕之外唯一能够坐着上朝,坐着商议国事,根本连大臣进殿朝拜向睿帝朝拜时下跪,他也是端坐在高椅之上受之,俨然这个皇朝的又一位皇者。
而事实上,依着目前的局势来看,他的确是最靠近皇权的人,只要他自己觉得时机对了,那么整个京都的人都掌控在他手心里面,要做皇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他也想占个好听的名声,不是吗?
不如挑动独孤奕下旨定萧家军为叛军,进而名正言顺地绞杀他们,反扑之下,独孤奕也会不得民心而下台,两败俱伤的时候,他的出现犹如神主,不是吗?
只是大司马忘记了,他在算计的两个人里,一个是傻子,一个又是那么骄傲与聪明的人,怎可能如了他的愿?
再者说了,老天,总是那样出其不意来着,不是吗?
大司马也算是梁朝元老了,少小年纪入仕朝堂,谁都曾匍匐在一些人的脚下,但有些人或许便习惯了一辈子的仰望,只是大司马不是,他也曾想过励精图治,让这片大地更加和乐富强起来,但是这样的朝堂根本不可能容纳得下污浊。
他为了上位,不被人踩在脚下,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自己的青梅竹马,所以他一定要上位,要做人上人,他是一个书生,但是因为野心,他成了朝堂里的刽子手,原本利用他成为棋子的人,反过来却被他给屠杀掉了,能有今时今日的他,注定了沾满了鲜血与枯骨。
只差了最后一步,他怎么可能放弃?萧家军的主心骨不是萧老爷,他老了,就算曾经有野心与*****,现在的他也只是个被年岁打磨的人,在萧家里真正正军心的人是萧家二公子萧子墨,这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要打败萧家军,不用动别的手脚,只需要让萧家二公子出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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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上的独孤奕虽然是傀儡皇帝,但却每日还是要被卢公公请上朝,只是朝堂实在无趣,所有的事情都由大司马决定就好了,哪里还用自己每日早起?
他也问过卢公公,抱怨过,每日都睡不饱,实在是太累了,反正都是大司马决定的,倒不如他也不去了,但是那次卢公公第一回冲着自己板起脸,独孤奕吓得整个人脸色刷白,但等卢公公软化了神色,他只能乖乖地上朝去。
就像今天,他正睡得觉得有些累的时候,这边大司马忽然又将话问到自己头上,眼睛里面迷蒙上一层水水的睡意,朝堂下的大臣虽这些日子见惯了独孤奕,但却依然还是呆了呆,实在是太美了。
“啊,大司马说了什么?”独孤奕稍稍晃了晃头,头上戴着的金黄粒米碎串子发憷悉悉索索的声音,红唇轻轻咬了下,似乎想要更清醒些才行,卢公公搭着拂尘一言不发,面色沉静。
大司马眼底含着冷笑,这样一个傻子,丢大姐上供人亵玩还差不多,若说要坐镇朝堂,就是连景帝那装模作样的功夫都没有,当真是污了这金殿威仪!
“皇上昨个儿没睡好?”
独孤奕眼底一亮,才要点头称是,希望能将这早朝的时间改改的时候,卢公公站在御座一边轻声咳嗽了两下,独孤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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