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天下
以在萧府里面,沈曼虽然有些清冷,但却是最得人心的,这也是为什么三房李氏不待见沈曼的一部分原因了。
沈曼虽然醒是早醒了,但却不想起床,懒懒地倚在床榻上一手慢慢地摸着自己小腹,神情若有所思。
所以等眉儿轻手轻脚推开门的时候,沈曼顺势就看了过来,神情恬淡且温柔,“眉儿,我今天可不可以躺床上用膳呢?”
(亲们对不起,我忘记说我今天白天要出门的,所以迟更了啊,对不起对不对,俺补上了。)
正文 若即若离
若即若离
眉儿本来起早吩咐下人烧了热水,准备好早点后才进来看看夫人起了没,却没想到沈曼已经倚着软枕半坐在床上,甚至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眉儿对着沈曼暖暖地笑了一下,“是,我的二少奶奶,昨个儿主院那边来了下人,说夫人只管安心养胎,不用再去前头请安之类的。”
沈曼点了点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面子可真是大呢,不过倒是叫她这个做娘的受利不少呢。眉儿端着热水过来伺候沈曼熟悉干净后,沈曼用红茶漱口之后便取了本书随意翻着看,等眉儿将早膳端过来后,在床榻上搭了个小台子,小菜也一碟碟地摆好。
沈曼撑着身子坐起来后,小口小口搅着米粥喝着,边上眉儿仔细地布菜,眉儿听萧府里的老人说过,有喜的女人都喜欢酸或者辣的,这些日子她发现夫人有点偏好酸味,所以眉儿特意加了一碟酱菜。
“夫人,昨晚姑爷没在小夫人那里过夜呢。”眉儿将菜夹了放进碟子里的时候随口说上这样一句,倒不是眉儿真的无心,只不过眉儿有自己的考量,无论当初小姐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嫁给姑爷的,但现在孩子都有了,小姐无论怎样,心都该收到正道上来了,眉儿对姑爷那阴沉性子说不上有多大的好感,但眉儿既然叫了人家一声姑爷,就是希望小姐能跟他好好过的。
眉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曼手中的勺子微微晃了一下,滴下几滴粘稠的粥,沈曼放下手中的勺子,换了筷子夹了块酱菜放到嘴里嚼着,萧子墨,人已经娶进来了,有些东西根本不能改变,你这样子做,到底图的是什么?
沈曼早膳用得不是很多,趁着眉儿下去熬安胎药的功夫,沈曼继续手中的册子,在江南的时候,家中有满满一书房的书,那时候沈曼与哥哥君安的启蒙师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名贯云城的爹爹沈靖。
沈曼出生在江南,但是因为娘亲的关系,所以沈曼同年时便没什么玩伴,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爹娘殁去后沈曼特别依赖哥哥的原因,沈曼不知道别家的小姑娘是如何长大的,但是陪着沈曼长大的便是家人与书了,沈家的家教里倒是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教,只是后来回了云城,没有人给沈曼请先生,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哥哥君安带书来找沈曼,与哥哥一起来的还有云笙哥哥……
头微微一低,沈曼将手覆在腹上,沈曼不晓得别家的妻子有喜时是怎样的,但是她想她肚子里的这一个很乖呢。
“夫人,大公子来了。”眉儿进来的时候沈曼正好抬头,沈曼知道哥哥肯定会来找自己,只不过昨个儿不是才回了沈家吗?现在这样急急地过来,可不是有什么事?
眉儿扶着沈曼坐好,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后,披上坎肩,眉儿就退出去请沈君安进来,沈曼手心微微紧了一把,嘴角很努力地挤出个微笑,心底明明有了决定,可这样的时候,沈曼终究还是学不会……
沈君安进来的时候倒是仔细看了阿曼脸上的气色,虽然比不上往常,但比昨天倒是要真的好看太多,沈君安也稍稍放下心来。
因为这里也没有外人,沈君安也就不需要顾及太多,他沈君安这世上最亲的人便是阿曼了,他只要阿曼过得好,就算是毁天灭地也愿意。
沈曼微微失神,为什么进来的只有哥哥?云笙没有来?不自觉地咬着唇,沈曼强装的镇定在最后一瞬间有崩塌的可能,好在沈君安开口了。
(昨晚太迟了,所以没来得及更,今天补上周末的,两更哈。_,谢谢亲们的留言,俺继续奋斗!!)
正文 绝不放手
绝不放手
“云笙路上赶得急,有些不适,今日哥哥过来,就是想替阿曼仔细看看脉,这大半年的日子,哥哥在外面也收集了不少好药,都留着给阿曼养身子。”沈君安不敢告诉阿曼,其实昨晚云笙回去后大半夜就起了热,七宝急得团团转,没办法了便敲开了自己的院落,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人才舒服了点。
在这一点上,沈君安与眉儿倒是出乎意外地一致,既然已经错过了缘分,那么阿曼需要抓住与在意的便是眼前的幸福,沈君安知道,不是云笙不好,但可能,萧子墨那样的男子才更加适合阿曼,大概也只有萧子墨那样的男人,才能步步为营将阿曼从死胡同里拽出来,如果不行,那么沈君安宁愿自己养妹妹一辈子,带她走!
云笙病了?
云笙的身子不算大好,所以以前在沈家的时候,沈曼记得七宝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给云笙煎药,倒不是什么治病的大药,都是些滋补性质的药,前天见到云笙的时候就看出他气色不大好,只是那个时候她只顾着躲着了,竟没仔细看,现在想起,沈曼心底轻轻纠结着。
沈君安知道阿曼现在的心情,叹了口气,“有哥哥在,你还担心云笙什么?”
不一样啊,哥哥你不曾放一个人在心底,否则即便是全天下的人告诉你他很好,若你自己不见一面,心底依然是搁在半空中的疼啊。沈曼微微仰起头对着沈君安笑,“哥哥,好好照顾云笙,这一生,无缘了,但阿曼永远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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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这片梅林。
若说昨日萧子墨站在这里还怀着几分期盼,那么现在的萧子墨便是行走在黑灯瞎火里的盲人,他宁愿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那样他就不用满心怀着喜悦去看阿曼,却亲耳听见阿曼说的话。
什么叫这一生无缘了?什么叫永远心疼?
萧子墨忽然觉得好笑,兜兜转转,人果真是不能贪心的,他因那个笑而坠入尘埃,却没想到竟然跌得粉身碎骨,这算什么?他萧子墨从小要疯有风,只要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半年了,若说之前有什么,那么萧子墨他只恨自己出现得太晚,但是这大半年里,他捧着沈曼还不够好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她沈曼要的,他萧子墨就算是刀山火海都会满足她,所以当初那娶华玉瑶进门的时候,娘最先找的都不是他萧子墨而是沈曼,只要沈曼说的,他都会去做,一如她说想要的。
那如果说,沈曼告诉自己,她要离开自己,她要自由,她要跟那个叫做江云笙的走,他萧子墨答不答应?
该死的!!
一拳重重地砸到梅树上,扑簌簌掉下很多雪团子,萧子墨只觉得心里的疼比手上的要疼太多,他萧子墨从没有对一个人这样掏心掏肺地好过,想他生来便是受尽宠爱的,那一年爹便获得帝都的诰封,掌管云城的军政,他作为萧府的嫡长子,要什么没有?
(更新来了,谢谢亲们的支持,多多留言收藏哈。)
正文 花匠如风
花匠如风
也就是沈曼!萧子墨不记得谁说过,每个人生来都有带着劫数来的,萧子墨想,他的劫数只能是沈曼了。*初见时候那样晶莹剔透的一个女子,只是蔷薇花束下浅浅的抬眉一笑,这之后连着大半个月,萧子墨梦里都是那样一双盈动的眸子,萧子墨才知道,他喜欢上那个叫做沈曼的女子。
却不知道,她心底原是有人的。
萧子墨想是洞房那晚,阿曼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样子,他记得那些泪珠是那般的晶莹剔透,叫他心生不忍,可却又无比欣慰,他知道,只要过了那晚,阿曼便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人了,只可惜,他忘记了人的心,身子可以得到,但是心呢?他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去捂着这颗心,结果呢?
江云笙!
萧子墨早该知道,阿曼是怎样的女子,那般清冷华贵,能够在他心底的人该是怎样的出众,萧子墨只能要求自己变得更强更好,在遇见沈曼之前,萧子墨是骄傲的,甚至对谁都不肯认输,可遇见沈曼后,萧子墨却只能要自己更加强大。
现在看来,无论他做了什么,沈曼都是看不见的,她要的,从来就是一个江云笙。
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己呢?
萧子墨想,他听不见别人说的话,所以阿曼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他也不能说话,他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这样的人,凭什么跟自己争阿曼?这样的人,凭什么占着阿曼的心,不肯走?
心底翻腾起的愤怒叫萧子墨甚至把持不住自己的血气,下颚紧紧收着,萧子墨一手拽着梅树干,手背上几处破去的皮后渗出血色,一处处青筋狰狞起来,身体深处的嗜血魔性叫萧子墨恨不得将树杆当做沈曼白瓷一般的颈,他想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江云笙就那样好,而他萧子墨,就算是掏出心肝摆在她沈曼面前,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奢侈?
“二少奶奶说过,想吃这几株梅树的果子,二少爷这样子,只怕得不了多少梅子了。”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在梅林一脚,萧子墨眯着眸收了手,只是袖口下的指微微扣住掌心,一瞬间,有杀气从他眼底划过。
开口说话的人是梅林的花匠柳如风。
萧家的事情,他漠不关心,只除了那人,但是萧家的事,他却明白得清清楚楚。
依旧是那一身深色布衫,因为现在入冬,除了这片梅林,别的花草都败了,那些子打扫的活有别的下人来做,他要做的便是照料花草,因为他知道,那人最喜欢梅,所以他对这片林子也特别用心,却没想到,就因为这片梅林,却没与这对小夫妻惹上关系。
沈家三小姐他是知道的,即便是远远见过几次,他便不讨厌,因为她身上冷傲的气质跟那人很像,而且一样喜欢看梅,所以他讨厌不起来,以往这林子,只有她最常来的。跟着便是这二公子。
柳如风知道,自从自己进了萧家做了名普通的花匠起,他便没有多嘴的权利,但是见到现在的萧二公子,他便忍不住想到自己,有些话就这样不自然地说了出来,他甚至看到了就在自己开口的那一下,萧二公子眼底划过的是杀气,那股曾经他非常熟悉的味道。
(昨晚下了推荐,很难过,从来没有这般凄惨的点击过,跟编辑谈了许多,也许文真的不算好,今天就出门逛去了,回到家全身都疼,看到你们的留言,我还是想哭,本不想更新,可我不想放弃,真的不想放弃,我告诉编,也告诉自己,真的不想放弃……)
正文 待梅开花
待梅开花
萧子墨的确想杀了面前的花匠!
他是谁?除了被一个沈曼折腾成这样,旁人眼中的萧子墨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少年才俊,可偏偏,自己刚才失态的样子被个见不得人的花匠瞧去了,他不可能不发火。冷冷地看着花匠走到一株梅树下坐了下来,萧子墨对着那顶一年四季从不曾取下的蓑帽眯了眯眼。
柳如风慨然地坐到一株梅树下。
他记得她最喜欢这棵梅树,每一次来总喜欢在树下站一会儿,只可惜却不能常来,柳如风有些惋惜。
“二少爷种过梅吗?”柳如风捡起地上飘落的一瓣梅花,头微微抬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站着的萧子墨这边,萧子墨的身形有些僵硬,不说话也不点头摇头,柳如风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却含着无限的苍凉,萧子墨的身子一震。
跟着柳如风不去看萧子墨,头微微扬起,冬日里的日光总显得有些薄凉,虽然明晃晃得无比好看,柳如风的声音透着风,就这样顺着梅香飘了过去,“梅这个东西开在冬日里,天生含着一股清冷劲儿,你可以摘,可以剪,可以折,她也不可能拒绝你,可梅却有自己的傲骨,她以会自己的方式反抗你,她会慢慢地开始变得枯萎,除非你如果用心浇灌,仔细照料,耐心呵护着,她才能心甘情愿地为你绽放。”
柳如风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这样长的一段话了,但今天却终究还是说了口,他也在等一株梅的绽放,只可惜,他等了这么多年,却还是等不来她看自己的一眼,柳如风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衣袍下变形的肩,许久不曾痛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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