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天下
等萧子琛连个下人都没带着,自个儿捧着一摊子清酒就往二哥院落里冲,到了门口就看到砚台面色有些忧伤地站在树下,一个人呆呆的,这样子的砚台叫萧子琛觉得有些奇怪,怀中漾满了清酒的醉人香气,萧子琛慢慢蹭了过去,顺着砚台发呆看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平常的一片景儿,至于呆住么?
萧子琛靠过来的时候砚台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子骨里哪一处毛病犯了,而且还是初犯那种,竟然也纵得自己对着四公子纹丝不动,保持着一副近似哀怨的神情继续发呆,这其实也不能怪砚台,谁叫她摊上了一个那样的主子,她能撑到现在才开始有些病态也算是忍了常人不能忍的事了。
下午的时候二少爷知道了二少奶奶送来的水粉后,哭笑不得但是眼底闪动的那一层流光溢彩砚台看得明明白白,可转过头一听见夫人回府探亲之后,那脸色黑得直差拿去跟锅贴比较一下了,其实按实说来,这世上能这般轻易见到萧子墨那样外露的情绪的人,除了沈曼之外还有一个便是砚台了。
只是这对砚台来说并不能算得是什么殊荣,尤其是在这一切都意味着又要起了麻烦之后,砚台就更加不喜欢了。
明日一早就接夫人回府,不是不可以。但是说实话,二少爷这样子实在是有点急,如同防贼一样就怕夫人回了沈家就不回来了,砚台不懂,只怕这之间又有什么纠结吧,但是砚台是真的迷惑了,能够叫少爷那般的人物都为之惴惴不安,惶恐不安,或喜或悲的东西,才是真的爱吧。
那么她呢?砚台想起自己了,这些年跟在少爷边上,见识过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但是相处更多的大多都是厉害的人物,可是无论对谁,砚台都不会有少爷这样的反应,或者是她身份卑微,不配拥有那般霸道又柔软的身份,但是砚台骨子里还是有些羡慕的。
毕竟那个少女不怀春呢?但是会是珈蓝吗?砚台很久后才想起珈蓝来,珈蓝在她心中是不同的,甚至连少爷都隐约比不过去,但是砚台大多的时候都不曾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过,而他对着自己,也总是嬉皮笑脸的……
砚台摇了摇头,明明知道不是良缘,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转过身,对着捧着酒坛子的萧子琛微微福身,“四少爷,刚才不是回了您,少爷今晚不过去用膳了吗?”
许是不声不响太久了,砚台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惹得萧子琛连着多看了好几眼,“我是请二哥喝酒来的,怎么,砚台还不让我进去不成?”
果然萧家的人就是麻烦,尤其是跟着二公子混久了的人,都是事儿精,砚台心底鄙视了一顿,面色却依然毕恭毕敬,“四少爷说笑了,砚台这就进去通报。”
(俺们家阿曼总算与过去说再见了,哎,一曲凤求凰,真是够伤心的呢,希望亲们多多留言!)
正文 只因是沈曼
通报?什么时候他来找二哥吃顿饭还需要通报了?萧子琛脸色有些难看,手中抱着的清酒紧了紧,他只当是恶奴多作怪,转过身就往里走,边走边嚷了一句,“我找我二哥从不用通报的!”
砚台想拦倒也真是拦不住,想想就算了,跟在门口后就让下人都撤了回去,毕竟府里知道二少爷脸上受了伤的人不多,只怕也就两个院子的人知道……不过,既然这样,那么二少奶奶是谁告诉她的?
一想到这里,砚台忽然能够了解为什么二少爷这般急切明日一早就要接二少奶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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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在书房里面早就听见了响动,但自己脸上这伤不是一天就能好的,虽然用点东西也能遮掩掉,但是此刻却是怎么也不想去动的。
所以当萧子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二哥萧子墨手中拿着一卷书连头都没抬一下。萧子琛倒是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从小到大二哥看书的时候是容不得别人吵闹的,萧子琛连忙将手里面端着的酒坛子抬了起来,“二哥,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酒,不如咱们兄弟俩喝上一盅?”
其实萧府里面四个兄弟,老大萧子衿许是因为身份出生的问题,不止是自己比较内敛,就是实力上也是比不过别的三兄弟的,老二萧子墨自是风华盖顶的人物,老三倒显得有些心机了,老四倒算是年轻气盛有得宠的一位。这样子四位兄弟虽不至于壁垒分明,但平日里都是各自过活的,而其中萧家大半的势力除了萧老爷管着,萧子墨也大多参与在内。
谁轻谁重,各自心里都有数着呢。而萧子琛黏着自家二哥,不只是因为一母同胞,更是因为二哥有这个本事叫自己心悦诚服。
就等萧子琛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脸上的伤后,萧子墨不咸不淡地挥手让砚台带上门出去候着,这边萧子琛就自觉地坐到萧子墨面前,瞅了一眼那书,倒是本经史类的书,萧子琛拔了酒罐子上的塞子,身子探了探,夸张地深吸了一口酒香,然后拼命献宝一般的将酒坛子凑了过来,萧子墨远远地就闻到了清远的酒香,微点了点头,看了眼窗外快黑下的夜色,的确该传膳了。萧子墨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分外的慢,若是一睁眼就能看到明早的日头,那该有多安心。
萧子琛知道萧子墨刚才示意砚台去传膳,身子立马端正了几分,嘴角的笑多少有几分恭敬的样子,“二哥,可不是我横冲直撞,只是前几日听见下人传你中毒,一时急了,等知道是南先生中毒了,这才宽了心,想着你这边定有得忙,所以才想今晚跟二哥一起喝酒,算是压惊了。”萧子琛脸上的神色倒是不骗人,那个时候他正在府外,等回来了知道并非如此的时候,萧子琛倒是真的放下心来,这才晃悠悠直到今天才带着好酒过来瞧瞧自家二哥呢。
萧子琛想着就又往萧子墨坐着的地方看过去,这一看本不打紧,只是静下心来倒是瞧见了萧子墨脸上几处不同的地方,呀了一声,连忙搁下手中的酒坛子,跳着脚冲到书桌边上,“二哥,你的脸!!”
萧子墨凉凉地看了一眼萧子琛,不以为意地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身子,“带着你的好酒,下人估摸着已经摆好碗筷了,走吧。”
萧子墨确实不想过多地提起自己脸上的伤,男子身上落点疤痕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伤在脸上总归是不好看的,尤其这几道小伤痕还是被娘亲怒极下给热茶砸出来的,萧子墨就更加郁卒,只想等着红印子消去一些后用些个药膏抹去痕迹后再出门,但却没想到四弟就这样闯了进来,萧子墨倒没使劲拦着,左右是自己的亲兄弟,如阿曼一样。
只是萧子墨的云淡风轻到了萧子琛面前却带着几分古怪了,他从小就跟在二哥边上摸爬滚打,二哥认识的人他也大多认识,能伤到二哥的人根本就没出生,那么二哥这回脸上的伤是谁害的?
当然萧子琛是想不到平日里对他们兄弟俩素来疼爱的娘亲大人的,但是脑袋瓜子也转得快,他想起下人说的,今日二哥的小夫人回门回来后就晕倒了,跟着二哥就过去看了,之后就传了说是二嫂跟着娘家大哥急忙回府了。只怕里面少不得一圈干系吧?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谁下的手。
但无论是谁下的手,他都觉得不舒服,这是他素来信仰如神的二哥,没有人能够因为任何理由伤害二哥的。
“二哥,女人是要哄得,但却是宠不得,不管是二嫂还是小夫人,四弟就是这样个说法!”萧子琛不是傻瓜,相反他看事情都很通透的,只是二哥水太深,不可能轻易看穿,但是他却能肯定二哥喜欢的是二嫂,可二嫂对二哥表面温顺,但眼神中却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这点萧子琛不解,但却爱屋及乌也敬佩着二嫂,至于小夫人,他倒是没多大感情,毕竟还是新人,也不算熟悉。
可若是伤到了二哥,他可是谁都会翻脸不认人的。
萧子墨的身子因为萧子琛的话语顿了顿,然后嘴角微微扬起,“倒是忘记我家小弟也不小了,这情爱之事倒也明了不少,不如寻个日子我去跟爹娘说说,帮小弟寻门亲事,如何?”
调侃的口吻倒也规避了萧子琛话语里的疑问,惹得萧子琛不满地拧起眉间,“二哥,你什么都好,为何遇上了二嫂就这么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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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念已成空
是啊,遇上了就成了狭路相逢,他是勇者,他必定完胜,这是他一直以为坚持的信仰,这片大好山河,无论结局如何,胜或败,他都只希望那个人能至始至终站在自己身旁,而不是身后身子是某处自己根本就寻不到的地方。
“子琛,日后待你遇上了心动的女子,便懂了。”萧子墨停了停,目光锁住自己的弟弟萧子琛,当初那个只喜欢跟在自己身后一声声唤着二哥的小子,现在也长成了玉树临风的翩跹少年,萧子墨嘴角的笑免不得轻轻扬起,眼底闪过一抹清亮的光芒,“子琛,你是我亲弟,阿曼是你一生的二嫂,这点,你只当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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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回沈家,见过翠姨娘后就被大宗主给请去了祠堂里,外人却是不知道的,按着沈曼现在萧二少奶奶的身份与地位,肯定是免不得一场晚宴的,但是沈君安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众人,尤其在翠姨娘也不算很待见的情形下,硬是免去了这么一场虚伪的晚宴,只是传了晚膳到静言斋里。
吹奏凤求凰的时候,云笙一直盯着沈曼背过去的身影,这首曲子他不知道叫什么,但是沈曼知道,思而不得,那时候云淡风轻,只当是少年清愁,到了现在却预言了两人最后的结局,不可谓不是一语成谶,沈曼想,若是真是因为这首曲子,当初她是死活不要云笙去学的。
而云笙也因为听不见,自然不知道伴着自己的笛声,沈曼低低的吟唱,没等云笙奏完全曲,沈曼已经泪流满面,克制着身体的颤抖,一步步离开云笙的房间,而房门外的沈君安早就带着七宝离开,一个人强装的坚强总算褪去了所有的伪装,沈曼无力地走了几步远后,靠着墙整个人颓废下来,低着头只能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
很久很久后,沈曼当着那个人哭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绕了太远的路,她对云笙不是不曾爱,只是那样的爱真的不够强烈,甚至还带着赌气的成分,直到遇上真正霸道的那个人,或笑或悲,统统能交与一个人分享的时候,便是真的爱了。
沈君安下午的时候施针让云笙将胸口郁结的几口血都给吐了出去,一直起热的身子也突然一下子好了不少,只是病来如山,原本就不算健硕的身子更是清减了不少,下巴上也有一层淡青色的胡渣,七宝伺候着云笙打点爽落后,云笙已能自己走到前厅来用膳了。
因为云笙毕竟还在病中,所以沈君安带上前厅的门,房内因为云笙的身子却不好放个火盆,稍稍显得有些冷,只能带上了所有的门窗,菜肴的香味惹得三个人都觉得有些饿了。
沈君安不用说了,沈曼现在一个人得吃两个人的分,现在没有开始孕吐,只是食量上却比往常是多了不少,也更加容易饿了,至于云笙,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汤汤水水倒是灌了不少,只是很正吃进去的东西却不多,此刻身子大好了很多,倒是真的觉得饿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云笙想,也许是真的断了联系,所以整个人变得异常的轻松,云笙想,这一回自己是真的再也找不到阿曼了,可是心境却如同清水濯洗过的天空,蔚蓝却又开阔。
原来云泥之间,一念成空。
沈曼将碗筷摆好,自己慢慢地入座,其实在沈曼没有出嫁,云笙没有离开沈家之前,他们三人经常一处用膳的,而且更多的时候都只有云笙与沈曼,君安毕竟是沈家的大公子,很多课业都不能落下来,所以很多时候沈曼就躲到静言斋里用膳。
这样子的美好时光叫沈曼觉得安宁祥和,胃口好了不少。“云笙,你家七宝知道你能起床用膳,特意准备了这一桌子你喜欢吃的,多吃点。”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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