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天下
沈君安摇了摇头,“听过没见过。”
这话是怎么说?
“沈家族谱上有记载的,你是女儿家,自然是没见过,这东西伴着沈家这令牌而生,被沈家人当做是灵兽,供养在祠堂,可能是你带着令牌出来的时候这东西就跟着出来了。”沈君安说着这东西的来历,他若是没记错,这东西族谱上写着——凤尾狐。
沈君安又抬高一些小东西,等着小东西的屁股扫了两眼,结果这小东西居然缩着后退将屁股也紧了起来,身子便勾成了一团小球在沈君安后上晃着,小模样煞是可怜,沈曼觉得此刻的小东西脸上出现的应该是被人调戏的羞辱?
结果倒是沈君安厉害,冷哼了一声,食指一松,就势将小东西给甩了出去,“明明是只公的,还装什么面子!”
这话等屋里的人反映过来之后竟是忍不住都笑成一团了,而原本正要爬到沈曼膝上寻求慰藉的小东西看着沈曼那眉眼上的笑意还是一步步向沈曼走去的沈君安,绒毛一耸,哧溜一声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大哥,你明知这小东西害羞,你还闹它?”沈曼倒是没想过这东西的雌雄问题,却没想到一向清高的大哥居然会……咳咳,虽说是只小兽,但沈曼还是微微有些尴尬,等沈君安过来之后便拿过梳子,替大哥梳平整了发丝。
沈君安坐着也不动,“这蠢物叫做凤尾狐,我刚才只是看看,怎样的尾巴才能称得上凤尾,可惜——没瞧见。”
这一回,糟糕的却是沈君安了,沈曼的梳子顿在沈君安的发丝中间一扯,疼得沈君安咧了一口白牙,边上的三个丫鬟倒是顾不得主仆尊卑,笑抖成一团的,沈君安也没生气,倒是觉得暗处有一道怨恨的目光瞪着自己,眼尾一扫,一团小白点正缩在床尾后面,沈君安眯了眯眼。
“给起了名字没有?”沈君安接过梳子自己三两下从下打好发髻,这边沈曼也乐得轻松,空下手替沈君安倒了杯茶水,就听见沈君安这样问。
沈曼惊了一下,“这小东西又不是我的,怎么问我要名字了?”
沈君安摇了摇头,“这东西虽然是守护令牌的,但却跟着第一任族长的名字,你若是不起,那它记进族谱的时候便就是沈曼了。”
嘴角僵住,沈曼可不想这只小东西叫做沈曼!“不行,既然跟着我了,这名字我给起!”沈曼想了想,“就叫圈圈吧。”圆滚滚的,倒是生动,何况叫起来也觉得舒服,也不会女气,这下这只小兽总不能生气了吧。
后来沈君安倒是跟沈曼讲了不少这凤尾狐的事情,叫沈曼乍舌的是,这种凤尾狐与人的习性差不多,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娇贵,沈家还曾经养过一只拿人参当萝卜啃的,那族长硬是这般养着,也难怪沈家越来越穷了。
沈曼想了想,这两日圈圈都是跟着自己吃东西,便是孕妇才喝的汤补也灌下去不少,也没见特别喜欢吃什么,只要不是把人参当萝卜啃,吃啥都好。
“万一你这只圈圈把灵芝当蘑菇啃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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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只吃包子肉
沈君安的话提醒了沈曼,吓得沈曼连忙告诉眉儿,这段日子送些包子来,只希望圈圈啃点包子,就算是肉包子也没事,一天吃不完十个大包子,至于人参灵芝的是绝不上来的。
可是等沈曼堆着肉包子放到圈圈面前的时候,圈圈先是用尖细的嘴咬破包子顶上的一层皮,然后将嘴巴伸到包子里面,吃光了里头的鲜肉之后,甩甩头,走人。
沈曼对着那一堆开了花的包子皮哭笑不得,它没把灵芝当蘑菇啃,但这吃法还是叫她有些心疼,一顿下来,一笼包子不晓得够不够它吃?
是,圈圈喜欢吃肉包子里面的肉,无论你是将猪肉红烧还是清蒸,它只吃包子里的肉,无论猪肉牛肉鸡肉鸭肉,总而言之,它就是喜欢吃包子里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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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在沈园里落了户,沈园自己起了个小灶,每餐都要蒸上一笼的热包子,为此碧玺还给厨房多派了一两银子的用度,便安慰对着那堆包子皮肉痛的砚台,“没事,真遇上只啃人参的主,你还不得跳脚了?你要是实在心疼,这往后,你吃包子皮,圈圈吃馅儿,怎样?”
砚台手脚僵硬地离开,碧玺啊,你是没有流落过街头,不知道一个馊包子对人的诱惑,何况是这样白白嫩嫩的包子,自此,砚台见到糟蹋包子的圈圈就板着一副脸孔,沈曼好奇问过,结果砚台就说,“等它什么时候不啃包子肉,我就会对它稍稍好点的。”
日子总是顺当当地过着。
前线或者有战报传回来,但是沈曼是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沈曼也没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但是她知道,每天就会有骑兵往府里传消息,直接进得萧老爷的书房,然后匆忙离开,不与任何人交谈。
沈曼让砚台去打听过,但除了萧老爷,别的人却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几次三房李氏过来,也都对着沈曼旁敲侧击,只可惜沈曼也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李氏起初的好脸色渐渐也有了脾气,冷热掐着沈曼的话意讽了沈曼一番。
“呦,我说这二哥怎能这么没个好歹,嫂子可是怀着身孕的人,我可是听说送信的去了华府好几回呢,哎,也不知道小二嫂什么时候才能回府,这能问个话的人都没有。”
李氏说完就扭着身子离开了,对着沈曼那现在长裙也遮不住的腰身,她没瞧一眼就觉得扎了眼,既然问不出什么东西,也就干脆离开,只留沈曼想心事。
李氏的相公,也就是萧府老三萧子云也跟着萧子墨上了战场,一正一副,但是萧老爷压着前线的回报硬是哪一房都没说过话,沈曼不是没好气,否则也不会让机灵的砚台去探听些消息了,只是那边的话,除了萧老爷,便是谁都不知道,不过可能秦氏也是知道的,只是秦氏自从萧子墨上了战场之后,除了萧老爷已经闭门谢客,整日在祠堂里诵经,便是谁来都不见的,也只是让嬷嬷每日过来看看沈曼的状况,沈曼自然不好打扰到婆婆静修。
那么,似乎是无法获知前线的消息了,大哥沈君安也试着联系过雁城那位朋友,但却失了影踪,只怕这战事牵连住,难以脱身了。
沈曼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边上的砚台伺候着蹲在暖炉边上拨炭炉里面的木炭,火星子呼啦一下就冒了上来,砚台眼睛都不眨一下,“夫人,您那块铁牌子该有大用处的吧?”
听到砚台说的话,沈曼顿了一下,她不是没想过靠沈家的这个情报网去获取一些前线的战势,但目前为止她还没见过沈家情报网里的任何人,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神乎其神的情报网在哪里,里面有哪些人,沈曼甚至觉得不起眼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有可能是沈家的人。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事实上,沈家的情报网人数之大,势力渗透更是到了叫人乍舌的地步,这点沈曼后来知道了倒是真被吓了一跳,只是现在她虽然接手了玄铁令,但却从未正式介入沈家这股力量中来。
“砚台,你说我把这令牌,是丢出去呢,还是怎么的?”将令牌丢到榻子的另一头,圈圈早就动作利索地将令牌又给叼了回来,不知怎的,看圈圈那闪亮的眸子,沈曼就是能想到狗一类的生物,难不成这凤尾狐还带着点狗的品性?
看着塌上那玩得起劲的主子还有主子的新宠物,砚台开始有些犹豫了,前主子最讨厌别人碰自己了,当然新主子除外,但绝不表示能够容忍某只爬到只有他能上的地方去,砚台想,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比较好?万一前主子回来一个不高兴,又降自己月俸可咋好呢?
“不用想那么多,直接丢了不就成了?”因为想着别的事情,烟台就将话给说了出来,倒是最实际可行的一个法子,上次主子跑出去丢了令牌结果就多了跟着一只狐狸狗回来,不知道这次丢一丢,会不会跑出来一只会打鸣的猪?
沈曼听了砚台的话,倒是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砚台,这些日子,大哥每天都会过来陪自己解闷,圈圈来了之后就多了一件事,就是掐着圈圈逗弄,沈曼也不知道一向对人和善的大哥,怎么对着圈圈就这么舍得下手,后来一问才知道,大哥当初藏在沈家的一箩筐的好药全被这东西给糟蹋了,它是没把人参当萝卜啃着每天都要吃,但却把大哥千辛万苦找来的一株灵芝给当成蘑菇啃了……
难怪……
不过对着大哥与砚台,沈曼倒是发现,砚台是大哥除了自己之外唯一能得几分真脸色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什么,沈曼倒是想问问砚台,只是砚台毕竟不是眉儿那般透明心思的人,沈曼只怕事与愿违,倒是麻烦了。
“恩,砚台说得是,给,圈圈,把令牌叼过去给砚台,砚台,你拿了令牌走到后门外丢了。”
正文 小妾回府了
圈圈刚才还一脸不高兴地叼着令牌走到砚台面前,等砚台不得不接过令牌的时候,这边圈圈只差没一口咬下去,砚台对着白闪闪的尖牙吓得腿脚差点一哆嗦,这种祖上把人参当萝卜啃的兽类,指不定就出过把毒蛇蜈蚣当做米饭吃的异类,这样子下来也就有了这喜欢吃豹子肉的兽,不晓得被它给咬了一口,还能不能活命?
而且砚台握着令牌的手止不住地打寒,听也知道这令牌的来头不小,真要走出去将令牌给丢出门外的话,止不定她就回不来了,到时候不是亏大了?
考虑着到时候要不要直接从院内丢出去的砚台才推开门想要走出去,就看到一道黑影刷一声从自己身前飞过,掌心里的令牌也被人带走,砚台脸色一紧,立马回身,就看到一道黑影跪在主子面前。
“属下随风见过主上。”自称叫做随风的黑衣人双手毕恭毕敬地将玄铁令给奉上,砚台反手拦住正要往里面飘的另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收住脚步后看了一眼砚台,见砚台点了点头后,这才又飘到角落里不见了。
砚台快步站定在沈曼身侧,那黑衣人倒是十分懂得规矩,虽进了屋但却离得沈曼一段距离,低着头也没敢抬头看,边上的圈圈倒是自发地从沈曼怀里跳了下去,大摇大摆地走到黑衣人面前,跳起又落下之后已经将令牌给咬在嘴里,回身又交到沈曼手上。
沈曼看着面前的随风,“沈家的人?”
黑衣人听见沈曼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的口吻,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依然单膝跪着只一停顿,“属下忠于令牌。”
这话倒是说得颇有些水平,沈曼看了一眼,好在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姿色,不,应该是那种放到人群里根本找不出来的一张脸,或许这样的人才更加容易隐藏,而不被人起疑的吧。
沈曼点了点头,将令牌丢给圈圈,圈圈就叼着它一转身就不见了,等圈圈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令牌,沈曼倒是没地方藏着宝贝,圈圈却是有很多地方好找,总之谁都不知道圈圈到底将令牌藏到了哪里,便是碧玺与眉儿将屋内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也找不到,可是等沈曼想玩的时候,这边圈圈一溜烟就能将令牌给你叼出来,也真是奇了怪了。
想了想,也不避开砚台了,沈曼将令牌握在手心,“直接吩咐你便可以了,是吗?”沈曼倒是不花心思去想为什么这个随风会出现在沈园里面,或者是说为什么沈家的人能在萧家这般肆无忌惮,但有一点,沈曼可以肯定,刚才砚台拦住了另一个黑衣人,很明显自己面前这个叫做随风的人武功极好。
黑衣的随风点了点头,“主上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沈曼眼眸动了动,“好,你去查查看,前线上的战势究竟如何了?”既然没有人愿意跟自己说,难道她就不知道动下嘴皮子,让底下的人去查的吗?
等随风毕恭毕敬地从屋里飞走的时候,砚台倒是在边上什么话都没说,沈曼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砚台,也没想多解释,“圈圈可能饿了,你去拿两只包子来。”
说完话,沈曼也没去管别的,最近脚也泛软,腰身很沉,她便是想多躺着睡一下才好,由着砚台多想什么,沈曼是决定先睡会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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