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钓金龟婿 作者:无缺(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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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玫赶紧冲她弟弟挥了挥手,两姐弟一起上去,把孙丽芳死活拽了起来:“妈,还要赶飞机,快走吧。”
两人拽着孙丽芳就往病房外拖,孙丽芳挣扎:“干嘛,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照顾你爸。”
杜琨说:“妈,我们是昨天晚上订的机票,不打折不退票不改时间的,1000多元一张呢。”
孙丽芳忽然忘了哭了,一路走一路看着儿子:“这么贵?那你干嘛不买动车票,晚几个小时到北京会死啊。”
两姐弟推推搡搡的把孙丽芳带到医院门口,徐航跟在杜玫后面。杜玫杜琨打算先打到东直门地铁站,然后坐机场专线。徐航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将近两个半小时,于是说:“要么我开车送大家去吧,阿姨今天这么来回奔波也挺辛苦的。”
徐航去开车,孙丽芳看着徐航背影:“这人是谁?你新交的男朋友?哎呦,你有美国绿卡,别被男人当跳板了。”
杜玫又好气又好笑:“妈,你想啥呢。徐航是爸爸的同事,别看人家年纪轻轻,已经是事务所合伙人了,年入百万。人家才不想去美国呢。”
孙丽芳冷笑一声:“年入百万,哼,上海大世界门口讨饭的叫花子哪个不自称年入百万的。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你去美国去错地方了,你应该去日本,改名叫缺心眼子。这男人年纪轻轻,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八成是个瘪三,九成是个骗子,十成是个骗婚的流氓。”
杜玫叹气:“妈,你直接把他拉出去毙了吧。”
徐航把车开过来了,孙丽芳一看,一辆凌志,既不是宝马也不是奔驰,还年入百万呢,呸。
一家三口上车,杜玫坐前面的副驾座。孙丽芳和杜琨坐后座,但是孙丽芳岂肯放过这个审问未来女婿的机会。没几分钟,孙丽芳已经把徐航的祖宗十八代问了个清楚明白,貌似这小子学历,职业,家庭出身都还不错嘛,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他就真有百万年薪,当律师的穷得叮当做响的也多了去了。
“你真是杜伟业那个事务所的合伙人?”孙丽芳怀疑。
“是的,妈。徐航是我爸的顶头上司。”杜玫不耐烦,“所以咱们全家都应该拍他马屁。”
说完,杜玫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话又说差了,整车的人默然了几秒。
孙丽芳又开始盘问徐航了,这回是查徐航家底,收入,房产,股份,股票,存款。。。。。。杜玫不得不佩服,老妈厉害啊,FBI没来聘请老妈,错失英才。
徐航出奇的配合,有问必答,老老实实,原来徐航除了在望京有复式房外,在北五环外还有幢没装修过的独栋别墅,除了在事务所有股份,有薪水收入外,暗地里名下还有好几幢商铺,都出租着,租金比事务所那点收入多多了。这么一算,徐航至少有几千万资产,几百万年收入,怪不得他有钱玩女人。
杜玫暗暗吃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哪来的那么多钱,难道是他老爸贪污的?贪了这么多,倒是够拉出去毙了。
徐航解释:“我有个朋友,很有眼光,很有魄力,很会冒风险,炒矿赌石样样都干。他最初筹资的时候,问我借过钱,后来又拉我入过股。我就跟着他水涨船高了,但是这小子太不稳当了,身家大起大落,一会有十几个亿,一会亏得精光,欠银行上亿。我见好就收,从他那撤了股,用分到的钱买了些固定资产,收点租金过小康…生活。”
杜琨羡慕:“我咋没遇到这么好的朋友捏?”算算老爸这些年给自己的钱也有百多万了,现在都投在店里,是亏是赚还不知道。
孙丽芳却是一面怀疑一面担心,这男人这么点年纪,真的这么有钱,八成吹的吧?如果他不是吹的,那这么个大款,肯娶自己女儿么?女儿从小傻不里几的,别被人白玩了才好。
“徐律师”孙丽芳语气客气多了,“你这样的条件,怎么还没有女朋友,是不是要求高,挑花眼了啦?”孙丽芳想知道徐航的择偶条件。
“我有女朋友啊。我女朋友是我爸顶头上司,陈副部长的侄女。”徐航说。
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徐航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是故意想打击一下孙丽芳么?孙丽芳跟自己风马牛不相及,八百年都不会再见,为什么要去打击她?是因为杜伟业马上就要离开人世,杜玫不久就会回美国,从此天各一方,永无见期么?杜玫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跟何如沁的关系跟她屁相干。
徐航手握方向盘,心头一片茫然。
徐航跟杜玫回到医院,值班医生又给杜伟业检查过了,留下话说:要注意病人的下半夜。
杜玫看了看家里人:“大家都回家休息吧,我守着。爸爸一有事情,我马上通知大家。”
徐航陪杜玫吃过晚饭,一直留到10点多,杜玫催他回家:“如果有事,我call你。”
半夜两点,徐航接到杜玫电话。
“爸爸20分钟前去世了。我弟会赶早晨的头班飞机过来。妈妈,我们叫她别来了,省的她情绪失控。遗体明天早晨转入医院殡仪馆,下午一点追悼会。”
徐航嗓音低沉:“节哀顺变,我明天上午有例会,下午一点前准到。事务所别的同事也会一起过来,悼念杜老师。”
“谢谢。”杜玫说。
徐航慢慢的说:“等追悼会结束,请家里人暂留一下。我要宣读杜老师的遗嘱。”
杜玫微微吃惊:“爸爸还有遗嘱。”
第16章 遗物
周一下午一点不到,徐航跟事务所的其他几位合伙人,还有几位跟杜伟业关系比较密切的同事,一共十几个人,一起赶到了殡仪馆。
杜玫在门口将白花一朵朵分给来宾,脸色平静。杜琨站在姐姐身边,向每位来宾鞠躬,同时收取红包,杜琨双眼红肿,脸有泪痕,表情确实是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
徐航把红包掏出来的时候动作缓慢。来之前大家商量过怎么给红包,一般同事包了500元,几个合伙人包了1000。徐航暗自包了5000,因为记得杜玫欠她奶奶15000,但是包更多,怕杜玫不收。徐航预料到会是杜琨收红包,毕竟他是儿子嘛,但是怎么也没预料到杜琨居然会站在门口堂而皇之的收红包,徐航脸色那个难看啊,也跟死了亲爹似的。
殡仪馆悼念厅里搭着现成的灵堂,灵堂上悬挂着一块横幅:杜伟业律师追悼会。灵堂两侧垂直悬挂着一幅挽联:严训难忘,椿庭日黯;父魂何之,椿难傲雪。横幅下面遗像台正中摆放着杜伟业的大幅照片,是杜伟业几年前拍,面带微笑,精神抖擞。遗像上挂着黑色的挽纱,中间扎成一朵大花,然后从两侧披下。遗像台两侧摆满了花圈,花篮。遗像台下方是绿色植物和红色玫瑰花围绕装饰的灵柩。杜伟业的遗体却躺在白色菊花丛中,足有几百朵。
徐航走上前去,默默的端详杜伟业的仪容,心里却在想着杜玫和杜伟业的其他亲人。在6个月漫长的折磨中,大家对杜伟业的病逝已经做了太过于充分的思想准备,当这一天终于来临,大家感觉到的不是悲痛,而是解脱。死者已已,生者的人生路还要继续。徐航俯下身去,把一朵红玫瑰插在杜伟业的西装上袋里。
一点整,追悼会正式开始。杜家是北京当地人,杜伟业56年的人生有一半在北京度过,亲戚朋友同学发小到了一礼堂。殡仪馆的司仪上去宣布全体肃立,奏哀乐,所有人默哀三分钟。三分钟后,哀悼完毕,下面就是一些例行的宣读悼词,来宾致哀辞,事务所的老总也上去发了言,然后杜玫上去,代表家属向来宾致谢,最后大家向遗体告别。种种程序倒也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
追悼会结束后,来宾有的离去,但是大部分上车护送遗体去火葬场,然后再从火葬场返回城里的酒店吃晚饭。酒席就安排在离医院不远的一家四星级宾馆,饭菜非常丰盛,甲鱼鲍鱼鹿肉海参全上,酒水上的是牛栏山,饮料上的是鲜榨果汁,另外,所有来宾,不管男女都发一包中华烟。
徐航暗暗吃惊,把杜玫拉到一边:“这么破费?”
杜玫低声说:“是叔叔姑姑们逼杜琨的。我爸的骨灰盒由我弟带回上海去安葬,毕竟我爸妈今后总还是要合葬在一起的。所有的丧葬费用都我弟出,所以红包也他收。我叔叔们对我弟不肯卖房付医药费表示理解,却对他收爸爸的礼金恨得牙痒痒的,背后大骂他发死人财,一定要他大出血。。。。。。”
徐航哑然失笑。今天整个悼念过程中,杜伟业的家里人都对杜琨极其冷淡,只跟杜玫一人说话,完全把杜琨当成了空气。让杜琨相当难堪。
毕竟是丧宴,5点钟吃起,不到7点,来宾们就纷纷告辞了。7点半,客人已经全部走光,杜玫请服务员暂时不要收拾桌子,先退出,并且把大厅的门统统关上,杜家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家都坐到了离主席台最近的两张桌子上。
徐航站在主席台前,把自己的包打开,取出一个信封,抽出一张挺括的白色信纸。
徐航宣读杜伟业的遗嘱,遗嘱简洁明了,表达清晰明确,一共就三条内容:
1。 杜伟业在上海的那套房子(注明了详细的地址)和他的银行账户上的所有存款(注明了银行和账号)都归儿子杜琨所有。现在存款都已经用完了,只剩下房子了。房产证本来就在杜琨手里,现在拿上遗嘱复印件和死亡证明就可以去办过户手续。
2。 杜伟业1999年从和玉公司购入的一件和田玉雕把玩件,辟邪兽(注有尺寸和简单描述),归杜玫所有,因为当时购买时就是打算给她当嫁妆的。
3。 杜伟业购有4份人寿保险,每份的受益金额是5万元,两份的受益人是徐伟业老妈,两份的受益人是前妻孙丽芳,如果杜伟业老妈先行去世,则四份都归孙丽芳所有,当然,现在这情况没有发生,所以杜伟业老妈和前妻各得10万元。
遗嘱是杜伟业亲手写的,上面有遗嘱字样,下面有杜伟业的签名和年月日,还请了事务所的两个同事签名作证。
徐航读完后把纸头翻过来展示给大家看,问大家是否确信是杜伟业本人笔迹,并非伪造。
杜伟业的字大家都认识,而且遗嘱的内容也并不出人意料之外——但是多少有点令人失望,所以大家一致点头表示接受,同时有点好奇杜伟业留给杜玫的是啥玩意。
徐航从包里掏出一个不大的长方形红木匣子来,四角包着铜片,盒子上面雕着一个椭圆形的公司标志。徐航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的黑色丝绒衬垫里嵌着一个雪白晶莹的玉雕,还有一张折叠的小纸片。玉雕看上去非常精致,像荔枝肉一样呈半透明状。大家一时之间都不敢用手去拿它。
徐航把盒子送到杜玫面前,杜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玉雕从垫子里面挖了出来,大家都情不自禁的围上来细看。玉雕呈椭圆形,比杜玫的手掌略小,雕成一只有点像牛的怪兽,怪兽长有两只弯弯的角,纹路吉祥,肌肉圆润,正弯转身体,回过头来,看自己背上趴着的一只蝙蝠,蝙蝠平展双翅,将飞未飞,也抬头看着怪兽,两个动物都神态娇憨,姿势灵动,欢乐喜庆。玉质地非常的光洁细腻,杜玫捏在手里,着手处温润浑厚,有种油油的感觉,顿时情不自禁的摩挲了几把,觉得爱不释手。
“真漂亮。爸爸怎么会买这种东西。”杜玫嘀咕了一句,她过去只看见过自己老妈乱买装饰品,什么翡翠镯子白玉锁片的,但是都颜色古怪,手感粗糙,看着都让人不舒服。
“嗯,这是个把玩件,就是捏在手里玩的意思。是上好的和田籽料做的。你爸买这个的时候我也在,当时是帮我朋友办个案子,我和杜老师两人走进他店里,结果杜老师一眼看上这块玉了,念念不忘,后面我们每次去,他都要盯着看上好一会。我说:‘杜老师,你这么喜欢,要么买下来算了,反正张子淳肯定给你最低价’。一开始杜老师不舍得,说他怎么可能花那么多钱买块玉玩。但是渐渐的改了口,说如果买一块的话,今后留给女儿当嫁妆也不错。半年后,案子结束,杜老师想来想去,去把它买了下来。”
杜玫越听越吃惊:“怎么?这东西很贵么?我爸花了多少钱?”
杜玫把玉雕放回盒子里去,捡起那片纸,打开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凉气,收据上面印着:和玉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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