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庄园 作者:鳄鱼的眼泪(晋江2014.01.17完结)





  晓晓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心里直乐,随口问道,“一个人不无聊啊!”
  女孩撇撇嘴,“还好吧!村子里原本很热闹的,后来这里前面的路改修了高速公路,进出不方便,大多都搬到附近的清风镇上了,只剩下很少的人不舍得离开,还留了下来,所以没办法,没人玩,只好自己玩。”放下丝巾,又拿出一块。
  那我能不能陪你在这里玩啊!晓晓看到眼前的美景,差点忍不住说。毕竟这不是爱情电视剧,浪漫温馨,他也不是个真的流氓,压住了内心的激动。打小在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生活,一直对山林保有一份神秘感和向往,他还真不舍得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位刚刚认识的女孩,不是一见钟情的强烈,更多的是爱屋及乌的喜欢。
  处理好伤口,女孩要带晓晓下山看医生,晓晓说好多了,休息一会,两人在不远处坐下。女孩似乎也挺高兴,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跟晓晓有说有笑。
  雪儿问道,“我叫胡雪儿,这里的人都叫我雪儿,你呢?”
  晓晓回到,“晓晓,”然后二人在夕阳的落幕下闲谈,“雪儿,你一家人都住在这里啊!”
  “不是啊!只有我跟爷爷,爸妈,还有哥哥都搬到镇上了,爷爷在这里呆习惯了,不想走,所以我就留下来陪他。”
  “你一年四季都待在这里,不闷啊!”
  “没有,我在江城旅游学院读书,今年刚毕业,就在这里陪爷爷。我姑妈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型旅游公司,忙的时候就去帮帮忙,没事就在这里。”
  “不闷吗?”
  “还好吧!平时这里好忙的,山上种了好多果树,又不好采,所以每次到果树熟了的时候都特别忙。不过,爷爷很疼我,从不让我去弄,怕伤了我,我就给他打下手。”
  “哦,挺有趣的,还需要人手吗?我来帮忙,不要工钱,只要吃住能解决就好。”
  “不巧,刚收完了,你来晚了。”说完两人哈哈大笑,看着天色不早了,就下去了。
  在下去的过程中,雪儿让晓晓留下玩几天,等伤好点再看,晓晓不好意思的客气几句,但没有推辞,这儿太美了,真不舍的离开。
  走出山谷,来到山谷前的一排房子前,走到第一栋,雪儿说爷爷跟几位同村的几位老人下棋,还没回来,她要做饭了,晓晓过来做点小事,跟她聊天。
  据雪儿说,这一排房子有一半是自己的,还有几件是自己大伯的,都没人住,荒废了。看到眼前复古风格建筑,心里琢磨,有时间问问雪儿这房子买不买,城里的房价高,买不起,这里总该没问题吧!而且环境又好,就是离市区太远,晓晓一个人望着窗外瞎想。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不知怎么的,虽然跟眼前的女孩才认识一天,就有一种相识很久的感觉,可能是都市的冷漠蒙蔽了心里最真实的情感吧!让人在不经意间把内心包裹的紧实严密,不容易接触。
  不多时,雪儿的爷爷回来了,一位面容可亲的老人。雪儿说晓晓是她的同学,到这里玩,不小跌倒了,受了伤。
  老人亲切跟晓晓打招呼,一边仔细给他检查伤口,涂上药水。药水慢慢渗入伤口的深处,晓晓觉得清凉舒适,身上的痛楚也消减了许多。
  处理完伤口,老人把雪儿哥哥的卧室收拾出来给晓晓用,跟晓晓在一边天南海北的聊天,介绍当地的好此好玩的地方,晓晓听得也是兴致勃勃。
  谈的正欢,雪儿做好饭,让两人去吃饭。四菜一汤,很精致,雪儿爷爷故意叹了口气,说好久没看到雪儿这么认真做过菜了,雪儿羞得满脸通红。
  老人心情不错,拉晓晓喝两杯自家酿的酒,晓晓也没客气,酒味甘甜味醇,别有一番风味。老人滔滔不绝的述说这里的发生的事情,晓晓仔细的听,雪儿在一旁时不时的忙碌。
  到了晚上八点,晓晓帮雪儿收拾残局,送老人回楼上睡了,下来找雪儿搭话,被雪儿轰上去,早点休息,好好养伤。
  想起这一天的遭遇,不知是不是真的,摸摸还在疼的伤口,才敢确信不是在做梦,如果能天天这样,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打扰,该是多好啊!
  眼前浮现出雪儿,山里的一景一物,美好的一天,好像冥冥中自有的安排,晓晓想起了以前的一句词: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伴随着山野的清静,晓晓进入了梦乡,梦到白天发生的事,不愿醒来。
  第二天一大早,晓晓就起来了,虽然他很想再睡一会,但毕竟在别人家里,留下懒惰的印象不太好。连打几个哈欠,在嘴里放两个口香糖
  下楼就看见雪儿的爷爷在院子打太极,晓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欣赏。老人身法灵活,一套拳也是如行云流水的舒展,看上去很舒服。打完拳,在原地做几个深呼吸,看见一边的晓晓。
  老人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还行吧!”
  晓晓起身,把椅子上的外套递给老人,“我也是知道一点,不过老人家套路流畅,拳法飘逸,动作柔软不失刚韧,必定有些年头的积累了吧!” 
  老人接过衣服,并没穿上给,看着晓晓。“哦!有眼力,我年轻的时候跟一位太极师傅学的,到现在也练了差不多半辈子了,今天碰到识货的了,你也露两下也让我见识见识。”
  以前张远教过他,受电视传媒的影响,他挺喜欢这套拳,现在练起来也毫不费事。不过这位高手前,心里也没底。不过大话已经说出来了,推迟也显得太娇情了,何况讨得老人的欢心,说不定还能多留几天。
  晓晓谦虚一下,“那我就班门弄斧了,还望老先生多指教”,话不宜多,多说无益,脱下外套,活动活动筋骨。出于对这方面的天赋和多年的根基,也是有点自信的。
  短暂的准备,晓晓在脑海回想一遍拳法的招式,站好位置,深吸一口气,双腿弯曲,两手前伸,一招野马分鬃,接着白鹤亮翅,紧跟着左右搂膝拗步,几招下来是越打越顺手,一气呵成,把整套拳打完。晓晓这套拳法跟老人在气势上完全不同,老人身法好似闲云野鹤,打完也是气定神闲。晓晓完全不同,招式如猛虎出洞,柔和中彰显着霸气,处处锋芒毕露,柔中带刚,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结束后满头的汗水,,啧的伤口隐隐发痛。
  晓晓练这套拳完全是适应竞技的需求,讲究柔中带刚,借力打力,招法雄浑有力。跟老人的养生锻炼的完全是两种风格。
  老人拿出一条毛巾放在晓晓手上,“不错,看着有朝气,有年轻人的冲劲,谁说太极只适合老年人打,这样就对了吗?年轻人学过功夫?”
  晓晓点了点头,还没等回答,就听见雪儿叫吃饭的声音,老人拉住晓晓走进内室。
  吃完饭,老人出去溜达,雪儿走到晓晓身边没有好声的说,你伤好得挺快,这么快就能又跑又跳了。
  晓晓回答道,“你还挺关心我的吗?”
  雪儿瞪了他一眼,“我是怕你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散失,我也脱不了责任。”
  晓晓笑笑没有回答,心里暗道,要再严重点就好了,就不用费劲心思想怎么样能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晓晓看到这里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注定自己与这里的不解之缘,而且这里有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具体的什么东西,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所以他很想能找到答案。
  在这种欢快与不安中度过一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赖在这里不走也不好意思,受的轻伤也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也该回公司看看了,毕竟还要生活,还有梦想,还要继续奋斗。
  熬过难眠的夜晚,晓晓早上向老人辞行。一旁的雪儿显得闷闷不乐,晓晓也是满怀心事。吃完早饭,老人没有出去,把晓晓叫到身边。
  老人说,“晓晓是吧!”晓晓点头,“大家能聚在一起也是缘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看得出你也挺喜欢这里,我也很高兴,以后无论在哪,有时间就常过来玩,不用拘束”。
  晓晓回到,“多谢老人家,我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老人笑着说,“别老是老人家的叫,我也不太老吗!你跟雪儿大小也差不多,以后不嫌弃也叫爷爷吧!”
  晓晓应允道,“是,”也笑了起来。
  老人又嘱咐几句,离开了家,剩下雪儿跟晓晓。
  晓晓走到雪儿身边,“我以后能再来吗?”
  雪儿低声回到,“嗯,爷爷说了,你没事常来玩。”
  晓晓不忍看雪儿,“那,行,我走了,下次见”,转身走了出去。
  雪儿在后面叫住晓晓,“你等等,我送你”,赶了过来。
  从门口到停车的地方不到一百米,他们走的都格外的慢,再慢也有到尽头的地方,晓晓打开车门,启动汽车,车慢慢驶出,直到看不到雪儿的影子。突然,晓晓猛地掉头,回到刚才分开的地方,看着满脸惊喜的雪儿。
  “过不几天我还来看你,到时候你可别烦啊!还有,可别再把我弄的满身的伤,不然,我就不来了。”说完也不理会雪儿的表情,直接加速,冲向前方。
  不多时,车行到高速,远方城市的轮廓依稀可见,晓晓心中又燃起希望的火焰。
  想到一件事,身子一惊,忘记留雪儿的电话号码了。不过晓晓没有失落,因为他相信过不几天,他还会再见到她。
  此际已经是深秋了,风中夹带冬日的寒气。晓晓躺在水塘边的草地上,闭上眼睛,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被捉摸不定的山风吹散。
  不知躺了躺了多久,头上的落日已经跑到西头。晓晓整理沾满枯草、落叶的衣服,张望四周的环境。在山脚下仰望连绵起伏的山似势,犹如一个个巨人屹立在大地,坚韧、孤独。
  走到来时入口东边的一处,只见那磋峨黛绿的山峰,满山翡郁荫翁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纱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晓晓忍不住登上山脚的狭窄阶梯,登山的路蜿蜒不平,两旁是黑石林立的树丛,看不到边的的深远,沿着阶梯悠闲的攀爬。
  不知走了多久,晓晓清晰半山腰修做的一个亭子。亭子三面用石砖砌成半人高的墙体,四根朱红的圆柱撑起个圆形的亭顶,上面覆盖着金黄色的琉璃瓦。亭子建在靠山处,旁边还有一片空阔,用青石板铺成的平地。周围有一圈木制围栏,简单不失典雅。
  晓晓快步爬上去,借此看看周围环境,就在离亭子仅仅几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听到“簌簌”的声响。荒山、野岭,满眼不见生机的安静,制造出恐惧的氛围。晓晓一时不敢妄动,仔细分辨传来的声音。
  这声音很像山泉冲刷落叶的响动,难道树丛后面有条暗流。想到这里,满脸汗水的晓晓沿循声音的出处走过去,急不可耐的想洗把脸,顺便看看有什么美景。
  绕到树后,扒开齐腰深的野草,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流水声,猛然听到一声惊呼。晓晓浑身一震,在他身边不到一米的地方,或者就在眼前,一名女子蹲在一块空地上。
  映入眼前是一片白皙、丰满的雪白皮肤,犹如黄土地上含苞待放的雪莲。瞬间,惊恐、震撼、兴奋,身体所有的感觉在此刻喷涌出来,目不转睛望着不舍离开。
  “还不转过身,流氓”,清澈恼怒的呼喊传来,听到流氓两个字,晓晓感觉熟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也感觉很像流氓,而且感觉还很自豪,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暇对此多做感想。
  恢复了理智的晓晓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流氓的本质吧!他竟忘记移开视线,很快对面一道充满愤怒的目光逼到眼前。
  “转过身,不然……”,嘶声的,恐慌的,几滴眼泪从怒目横眉流出,晓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猛地转身,由于力度过大,不巧撞到身后粗壮的树干,强烈的剧痛立刻传遍全身,忍不住“啊”的j□j,就感到头脑嗡嗡作响。身子也漂浮不定,刚想迈两步,就是失去平衡,跌倒乱草丛生的地面,碎块,枯枝,还是带刺得,直接跟面部来个非常零距离,这种痛比刚才来的更彻底,刚才的眩晕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深入骨髓的刺痛。
  疼痛之余,晓晓用余光瞟了女孩一眼,女孩已经拉好裤子,朝向他走了过来。
  女孩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晓晓捂住头,“还好,没什么”,指尖渗出丝丝血迹。本来他是故意的,由于他的无心的举动造成尴尬的局面,他就想制造点伤痛算是平息女孩的怨恨,撞在树上挂点彩也好下台,不成想刚才恍惚的神经还没完全恢复,动作做的太过火了,还得了意外收获,自作聪明,只能把苦果咽到肚子。
  “还好呢?额头都流血了,脸上也划了几个口子,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