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文麒?”袁克勤面色大变,“你,你怎么认得他!”
沫蝉闭上眼睛,“他说他死于海上,灵魂却留在你建设的美树山庄里无法离开!我就觉得不对劲!”
袁克勤不肯回答。
沫蝉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孩子根本不是死在海上,而是被你给杀了吧!说他死于海上,只是要人打捞不到他的尸首,以此来掩盖你的罪行!”
袁克勤本就苍白的脸,登时只剩青白之色。
沫蝉死死咬住牙关坐回去。袁克勤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该死的!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都找3岁以下的小女孩儿?别跟我说什么鬼新娘。没人规定鬼新娘只能是3岁以下的小女孩儿,你那根本是在掩盖真相!”
袁克勤像是被逼入死角的困兽,嘶嘶喘息瞪着沫蝉,“你觉得呢?”
沫蝉闭上眼睛,“3岁,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中微妙的年纪。说已成人,却实际尚未成人。已经活泼而健康,却还未必能留下自己的记忆——所以我想,也许是有人需要这样的灵魂。”
沫蝉的脸也苍白下去,“你是在为谁,收集这样鲜活而洁净的魂魄吧?袁克勤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样干的!”
因为胶原蛋白流失了,所以只要补充足够的胶原蛋白,那么又会恢复青春,云云……
那广告里一般还都配有一段中医的解说,说辞类似“吃什么补什么”。沫蝉在那一刻忽地想到:那些枉死的女童,是不是也被这样“吃”掉了?
沫蝉攥紧手指,“是谁要吃掉这些魂魄,你说!”
。
青岩山中,肉身像前,绿蚁对她说,她冬绿蚁是舞雩的转世。
美树夜宴,喷泉池畔,绿蚁告诉她,她夏沫蝉也是舞雩的一缕魂魄。
绿蚁对她说,她们两人不过都是舞雩的一缕魂魄,却不是全部。莫邪对她们的爱与守护,不过都是因舞雩而起;莫邪心中真正爱着的,是舞雩。
绿蚁的弦外之音,她也听懂了:除非她们两人谁能拥有舞雩的全部魂魄,成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舞雩,才能独得莫邪的爱。
落雁藏在医院,害死女童;羞花一直隐身在这一事件中,至今尚未现身……沫蝉沫蝉无法不去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阴婚事件的背后,藏着器官买卖;器官买卖的背后,有收集灵魂的暗箱操作。
方婆的背后有袁家;而袁家的背后,落雁和羞花的背后,又该藏着谁!
所有的一切,已经指向绿蚁。
于是她今天来见袁克勤。明知道危险,也要来见。因为她要揪出袁克勤背后的那个人,她要证明那就是冬绿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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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5000字,马上就来~~~】
51、邪恶覆灭⑥(2更毕)
【今天是万字更,分为两更,每更5000字。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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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袁克勤忽然笑起来,他起身,伸手召唤沫蝉,“想知道么?那你过来。我得悄悄儿附耳告诉你,决不能让旁人听见了。”
沫蝉与袁克勤之间隔着一张桌子,这是沫蝉唯一的安全屏障。如果这样走过去,以体力和凶狠来说,她都绝不会是袁克勤的对手。
可是沫蝉还是走过去了。这世间的答案,没有一样会简简单单就能得到轺。
袁克勤看沫蝉走过来,他兴奋地搓手,喉间传出异样的诡笑,“呵呵,呵……”
“我走过来了,你可以说了。”沫蝉盯着他的眼睛,小心防范他的反应。
“夏沫蝉,我告诉你:你以为你这次是赢了么?我告诉你,不是的。你以为你捉住了我,就能拯救这个人间?错了,你真是错了。你都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人心已经腐坏到了何等地步,你竟然还要守护他们,真是可笑……皑”
“今天你捉住了我,算是帮警方破了两个案子;可是你不知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这个世界上,比我做了更多更坏的事的还多着,可是他们依旧逍遥法外,或者高高居于人上人之位,或者坐拥富可敌国的财产……你拿他们都没办法的,夏沫蝉,你根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什么。”
“这个人类的世界,早已千疮百孔。为了争夺权势、财富和地位,每一个人心里都已经住进了一个魔鬼……你非但没办法清除,你反而还蠢笨地只想守护他们。”
“夏沫蝉,让我来预言一下你的下场:你自以为的守护,终究会触及他们的秘密,会让他们暗自集合起来,在你背后向你挥下屠刀去。两军战场,你拼了命地为了他们而厮杀,可是他们从背后,刺死你。”
沫蝉闭上眼睛。袁克勤的话虽然不全对,不会动摇她对这个世界的信念;但是她也不能否认,袁克勤的话也不全错。
“袁先生,你多虑了。即便我真的会沦落到那一天、那个下场,那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怨天,不尤人。该生的时候生,该死的时候死,就是了。”
“呵呵,呵……”袁克勤继续哑哑地笑,“该生的时候生,该死的时候死?嗯,你还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看样子你是坚信心中的信念。”
“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袁克勤的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你说对了,我也是为别人做事的。我做器官买卖牟利,这没错;这个世界上各个医院都有患者在等待着器官移植,尤其是心脏、肝脏和肾脏……这也没错。”
“可是我告诉你,我摘除的心脏、肝脏和肾脏,可绝对不止是那些医院向我订购的数量——夏沫蝉,这样聪明的你,不妨好好地去想想,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会需要这些内脏?”
沫蝉的心猛然一跳!
袁克勤从容观察沫蝉面上神色,便笑得更加得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只是一种采购供应商罢了。有人要买,我便去寻找货源,如此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沫蝉悄然握紧背后的桌沿。
不,他说的绝对不是那个意思;绝对是她理解错了,绝对。
袁克勤扳回局面,得意地盯紧沫蝉的神情,“这个世界,远比你所知道的更大。在这个表面的世界之下,还有一个你不知道的、黑暗的世界。而统治那个世界的王,就是邪魅外道的共同领袖。总有一天,他会带着那个世界里的人,推翻了眼前的这个世界,取而代之。”
。
他想起当年的那个他。纵有医学天才,却不被人认可。在医院里处处被排挤,升职加薪发表论文永远轮不到他。他跟最好的朋友江喝酒,才敢抱怨一下这个世界的不公。
这个世界唯有一处能让他心灵平静。就在医院临街不远处,开着一间小小的画廊。里头的画儿都是店主自己画的,他每每看了,心便能放松下来。于是他不能遏制地爱上了那个店主——那就是谢语柔。
谢语柔的丈夫是海员,常年不在家,便出钱给她开了这间小小画廊,不为赚钱,只为了让她排遣寂寞。
他爱上谢语柔,却发现自己连那个海员都比不上。海员虽然不在家,可是工资很高,能给谢语柔充裕的物质保障;每次从海外回来,还会带来新奇的舶来品。而他,除了在谢语柔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便什么都给予不了谢语柔。
对这世界的不满,终于撕裂了他的世界观,让他邪念丛生。
一次孤注一掷的赌博之后,他被庄家逮住,险些被挑断了手筋。他以为这一生这样完了,再也拿不了手术刀。却没想到遇见神秘的人,那人治好了他的手筋,并且说服他成为他们的“厨师”。
厨师厨师,切瓜斩菜,提供食物。他们跟他要的食物,便是人的内脏。要他用他拿手术刀的手,却精准地切割与摘除。
作为补偿,他们给了他想要的一切。海员与麒麒都如愿以偿地死,谢语柔嫁给他;他通过器官买卖获得大笔资金,成为富甲一方的房地产商……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资格问起,他的老板们究竟都是什么身份。
只是他明白,就像他告诉夏沫蝉的:他们都来自黑暗且神秘的世界,他们耐心潜伏在人类世界,总有一天会取而代之。
谁也阻挡不了。
袁克勤越想越开怀,开怀地大笑起来,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夏沫蝉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她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他没输;输的是她,她会输到一败涂地!
而沫蝉也大声地在问他,“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绿蚁?你做这些事,是不是都是冬绿蚁叫你做的!”
警察冲进来,分开两人,将癫狂了的袁克勤带走。沫蝉却腿一软,跌坐在地。
袁克勤回头还在狂笑,“还有,夏沫蝉,你知道江院长曾经毁掉过你爸的生殖系统吧?你真的相信那只是医疗事故么?你真是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毁掉的偏偏就是生殖系统!”
莫邪陪着沫蝉走出市局,夜色倾城。
沫蝉望莫邪,“袁克勤背后的人,一定是冬绿蚁!是她利用袁家,再加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个,在人间作恶。她想要吞噬干净且富有灵气的小女孩儿的魂魄,以帮她更能拥有舞雩的气质,更像个人间的巫女!”
绿蚁是狼族,纵然有一缕舞雩的魂魄,可是她自己也一定知道,她是怎么也不能拥有舞雩的气质的;于是她一边骂人类愚蠢,可是也一定一直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彻底的人类,以便更接近舞雩的气质!
沫蝉高高仰头,“小邪,你不能坐视不管!”
莫邪立在星光下,却展颜而笑,“谁说我不管了?嗯,小法官现在就要向我问责了么?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她自己走到罪不容诛!”
“真的?”沫蝉全都雀跃回来,蹦跳着去看他的眼睛,“你真的会管?”
“嗯。”他傲娇地努嘴,“我忍着她,不过是看在冬家的面子上。现在我不会再忍了,我这就回青岩去!”
“可是!”沫蝉虽则高兴,可是心还是不自觉提起,“冬家不会违抗你吧?你这次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有可能……否则他岂会让绿蚁欺负沫蝉这样久?
可是他却只是朝她微笑,轻轻摇了摇头,“不会的,你放心。他们不敢。”
“真的?”沫蝉还是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去?”
“不行!”他斩钉截铁拒绝。怎么都无法忘记,她上一回险些死在青岩。
他哄她,“你终究是人类,不宜参与我们狼族内部的事物。”忍不住逗她,“等你成了我的妻,再管也不迟。”
“去!”沫蝉羞得踢他,“别乱说。”
“哪有乱说?”他躬身来吸入她发香,“这次,我定会解除了与绿蚁的婚约。到时,你难道还想逃么?”
沫蝉脸红难耐,却目光闪亮地望着他,“那你还需要一个证人:落雁虽然死了,羞花还在!你拎着羞花回去,绿蚁便再难抵赖!”
“羞花?”莫邪慵懒挑起长眉,“嗯,你知道是谁了?”
沫蝉点头,“走,我们去抓它!”
。
两人到了袁家。
出了那么大的事,袁家此时再不复从前荣华,此时一片死寂。远远看过去,竟然像是一片巨大的坟墓。
就在那座坟墓里,忽然传来哭声。不是很大,却嘤嘤不绝。
袁家能这样哭的,只有一个人。沫蝉心一紧,赶紧奔了进去。
是谢语柔,立在楼顶,山风会同夜色奔袭而来,扯着她的裙摆。几个佣人在几步之外苦劝,“太太,您要想开点。千万别做傻事!”
谢语柔摇头,“连律师都说,先生这一回是活不了了。他如果走了,我又何必独活?”
佣人再劝,“就算先生……,可是还有小姐呢。太太不想先生,也得想想小姐啊!”
却有冷笑声传来,袁盈原来一直坐在一边的太阳伞下,抱着手肘,“不必拿我说事儿。依我看来,要活就活,要死就痛快点。这么不死不活地拖着,旁人都跟着遭罪。”
沫蝉恨得死死攥手指,却忘了是捏着莫邪手臂呢,疼得莫邪一咧嘴。沫蝉赶紧示意道歉。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佣人也惊望袁盈,“小姐该帮我们一起劝劝太太!小姐难道也被家里的事吓傻了么?”
沫蝉叹了口气,松开莫邪的手臂,从楼梯暗影处走出来。山风一下子涌过来,将她发丝全都吹向后去,“因为,此时在你们眼前的这个,已经不是你们的小姐。”
“她不是你们太太的女儿,她哪里会顾惜太太?她现在只等着你们太太也死了,她好以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接管袁家庞大的遗产。”
“这位是谁?你又在说什么?”佣人在问,谢语柔也忘了要死要活,转头来惊问。
谢语柔看清沫蝉面容,便眯起眼来,“我见过你。你到我画廊去,跟我说过奇怪的话。“
沫蝉叹了口气走向谢语柔去,“袁太太,正是那个人很早前就嘱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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