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
一股暖流,仿佛沿着电。话流淌过来。
沫蝉有些哽咽,闭上眼睛点头,“好。曾大哥,在我去澳大利亚采访的这段时间,我爸就拜托给你了。”
。
主任内线电。话,叫沫蝉去他办公室一趟。
沫蝉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却见门没关严,露出一道小小缝隙。
沫蝉向里望了一眼,脚步便滞在门口。
琉森在里面。背对着门口,立在主任的办公桌前。
沫蝉便没敲门,立在门口,想等琉森说完了事再敲门进去。
里头的交谈声传出来:
主任:“琉森啊,我还要跟你确定一件事。按说私事呢,公司是不应该过问的,但是因为这件私事牵涉到公司的利益,所以我私下里跟你谈谈。”
琉森倒是有些不在乎,“主任说吧。”
“琉森,你跟夏沫蝉,究竟有没有在正式交往?”
沫蝉的心惊惊一跳。
很想逃避,却又忍不住定住身形,再向门缝靠近了些。想听清他的回答。
“主任怎么这么问?”琉森顿了一下,便含笑问,“交往没交往,为什么是是否‘正式’在交往?”
主任仿佛也有些觉得棘手,“呃,这个,因为时代真是变化太快,对于我这样年纪的人来说,很有些应接不暇。有些小孩子能刚见一面就直接上宾馆,有些更能一夜醒来都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呃……”
主任换了口气,“琉森,我直说吧:你跟沫蝉在公司大门前的拥吻,公司的同事都亲眼目睹了。可是你们却始终没有在公司正式宣布,而且你近来——大家都看见,你进来跟纨素走得有些近,反倒跟沫蝉疏远了许多。”
“所以我们都不能确定,琉森你现在到底是跟谁在交往。”
“哦。”琉森淡淡耸肩,“原来就是这个问题。主任你直说就好,何必吞吞吐吐。”
主任也有些惊讶,抬眼望他,“琉森,你……”
琉森轻哼一笑,“我们做媒体的,首要的职业素质就是观察力的敏。感度。所以大家的观察自然没有错——是的主任,我是跟夏沫蝉在公司门口拥吻过;不过我现在跟纨素走得比较近。”
主任都有些坐不住了,椅子当啷一声,他站起身来,“琉森,你的意思是,你正在跟纨素交往?”
“没错。”琉森轻描淡写地答,“跟夏沫蝉的那些……嗯,不过是玩玩。纨素才是我喜欢的。”
。
琉森的话,像是铁锤敲钉,一根一根硬生生地钉进沫蝉心上去,一丝一缕鲜红的血随之涌出。很疼,却根本就说不出。
沫蝉倚在墙上,手指用力扣住墙角。
没事的,没事的。这早已是事实,她不过再听他亲口说一遍罢了,也许不该还有这样地疼。
可是她终究还是肉眼凡胎吧,依旧还有太多的看不开、忍不住,于是此时听来,还会这样地疼。
沫蝉扶住墙壁,伸手按住心口,仿佛这样才能让心中那仿佛伸出八爪的疼痛停止妖变,不要穿破心脏而出。
这世间最等闲易变的便是这颗心,不论是人类的,还是狼的;而她唯今能做的,只是守住自己的这颗心。不要让自己因为失去而痛恨,不要因疼痛而发狂。
办公室门就在此时打开,琉森走出来,看见她在门前,便挑了挑眉,“原来你在这里。”
沫蝉笑了,抬头望向他的眼睛,压低声音,“小邪,不必装作这样惊讶。就算人类听不见我的动静,可是我却根本瞒不过你那一双狼耳。”
忍住心痛,沫蝉努力地笑,“刚刚那些话,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如果你想这样认为,”他一双长眸疏远从她面上滑过,“就这样认为吧。”
“从前做过的事,我虽然不后悔,但是总归要给旁观者一个交待。”他微微仰头,目光越过她去,“沫蝉,很抱歉。”
“不用。”
沫蝉脊背靠紧墙壁,“对做错的事才需要说抱歉,而我们,不算。我们那样做的时候,都不是未成年的少男少女,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做好了若有这样一天,依旧能勇敢承担的准备。”
他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微微垂眸,望着她,“那就好。沫蝉,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不像其他的人类女孩儿,你不会那么无知痴缠。”
“这也就是我从前,为什么从来没对她的化身动情过,而这一世却对你动心了的原因——那些人类的女孩儿,凭舞雩那么一缕魂力,便妄想永远独占我,甚至希望我忘了舞雩……那么贪婪而又狂妄,我怎么会动情?”
沫蝉笑了,不顾自己的视野已经被水色模糊,她轻轻抽了抽鼻子,“我也喜欢这样。莫邪,我们好聚好散。”
“好极了。”琉森如释重负般长出了口气,含笑再凝望她的眼睛,“那么,保重。”
“Take-care。”
他迈步便走,走了两步忽地转回身来,“你近来,英语很有长进。”
没头没脑地说完这一句,他便真的走了。颀长的背影融入走廊尽头的光晕里,渐渐看不清。
沫蝉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他在奚落她吧?她自己也只觉苦涩,竟然在最难过的时候,张口就说出句英语来。就算她大学时候各科成绩都不错,可是也还没到口语张口就来的顺畅。
。
主任在办公室里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走过来亲自打开门,“沫蝉,请进。”
主任平素是个挺雅痞的人,对手下职员也随和,没有中国传统领导那种不摆架子就找不见当领导的感觉的死样儿,反倒经常跟员工们打成一片,平等地开玩笑。
可是此时,主任仿佛都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凝着沫蝉,叹了口气说,“I’m-so-sorry。”
沫蝉一听便乐了,用力地乐,“主任,看来咱们最近都是英语水平大涨。”
“是啊。”主任也用力制造轻松氛围,耸了耸肩,“都是顺应公司的大形势:咱们要做海外版了嘛,日后难免用到英语的机会就更多。你们还好,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头儿,如果要是连英文的资料也看不懂,海外的同事来了却张不开嘴,那就丢人了。”
沫蝉便也顺口说,“我也是。要到澳大利亚去采访,我总不好意思跟公司申请款项再聘请个翻译什么的,所以这两天只能死啃英语。只求到时候别去当聋子、哑巴就好。”
主任呵呵地笑,“沫蝉,其实你不必多虑。这个情况,公司自然会帮你考虑到。”
沫蝉用力将注意力都转回公事这里来,便做惊喜状,“主任,您的意思该不会是——公司真的肯花钱给我聘请一个翻译吧?”
拜托,这样的翻译聘请起来也是要按照工时计费的,跟请律师差不多了!
主任耸了耸肩,“公司当然暂时还没发展到能轻易拿出这样一笔费用——”
沫蝉吐了吐舌,“哦,我白高兴了。”
“不过,实质上其实跟你希望的差不多。”主任大喘气了一下,继续说,“况且,我们杂志具有相当高的专业性,普通的翻译并不能达到这个水准。所以公司的意见是,不如从公司内部抽调英语好、懂行的同事与你同行。”
“哦?”沫蝉不知怎地,心猛地一沉。
。
“主任对不起,我看不必了!”沫蝉冲口而出。
主任一挑眉,“你都还没听我说出决定——”
“不必了。”沫蝉小心藏起来的疼痛又涌上心头,“无论是公司的好意,还是您的宣告——主任,都不必了。请相信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主任也有些惊讶,抬眼望了沫蝉一分钟,便也叹了口气,“沫蝉,你这样反应,我倒也不意外了。”
沫蝉便知道,她猜对了;而聪明的主任,也明白她这是为何要反对了。
沫蝉微微躬身,“谢谢主任。我英语虽然不是太棒,可是相信我,我肯学;这次采访,一定完成任务。”
“好吧。”主任同情地伸手拍了拍沫蝉的肩膀,“沫蝉,这世上没有谁有机会一帆风顺,尤其在爱情上。”
他说着自嘲耸了耸肩,“比如我这样学识渊博、玉树临风的,也曾经……”
沫蝉便顺着他的话题来,“主任,我听说你身边女伴不断。”
“女伴……”主任耸肩,“沫蝉你这个字眼用的不错——就是女伴。不是女朋友,更不是妻子,只是女伴。你懂了吧?”
沫蝉心里也随之一酸,“主任,对不起……”
主任含笑摇了摇头,“这世上当然有天生的PLAY-BOY,但是不是每一个都是真正地贪玩。只不过,He-had-a-bad-time。”
“不是没遇见过心爱的女生,而是跟她——阴差阳错?”沫蝉心也是一晃。
“Yep。”主任耸肩一笑,“我喜欢你这个译法:阴差阳错。就是阴差阳错。”
沫蝉心底对这个雅痞爱玩的主任有了全新的认识。
沫蝉深深点头,“主任的故事,如果未来某天想要讲给人听了,我希望做静静的听众。”
“好。”主任耸肩,伸手与沫蝉握手,“沫蝉,加油。Tomorrow-is-another-day。”
“3ks。”沫蝉躬身出门。
心,真的轻松了些许。
幸好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工作;人可以悲伤,但是绝不可以闲下来,否则便会被悲伤吞没。
。
关关家。
就听见关关一声绝望的哀叫:“雎鸠,你找死啊!”
“又怎么了?”关母和关阙都奔进关关的房间问。
就见关关捧着一件纯白的纱裙立在房间中央哭成了泪人,“我的新裙子,就被雎鸠给挠坏了!”
那裙子是欧根纱的,纯白,小花刺绣,高雅唯美,是关关准备周末穿着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她知道雎鸠有挠坏她新衣服的坏习惯,于是这件裙子压根就没敢放在表面,而是封在盒子里,又藏在柜子里,回家都没舍得再打开试穿过。
本以为这次一定没事了,结果今天想打开拍张照给沫蝉发过去,结果发现全身的欧根纱都被挠成了毛球!
关关跺脚大哭,“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让你来找我这么报仇?雎鸠你说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关母心疼女儿,便上来哄,“关关别哭了,跟猫置气有什么用?同学聚会是明天吧?这不还有一天时间嘛!来,妈赞助你一千块,你明天跟局里请个假,上街去再买一件去。保证能有比这件还美的,啊!”
关母说着还跟关阙递眼神儿。关阙认命地拉开钱夹,也掏出一千块给关关,“这个是哥赞助的。如果妈的一千块不够的话,就把这个也加上。”
关关这才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伸手一边一个抱住母亲和哥哥,“谢谢妈!谢谢哥!”
一家人相拥的其乐融融,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独自缩在门边孤零零、满眼绝望的公猫。
关关收了难过,忍不住拿毛线球砸了雎鸠一下,“不理你。今晚罚你不许吃饭,哼!”
关母只笑,便回厨房去忙活,反倒是关阙没急着走,而是认真盯了雎鸠一眼。
被关阙这一盯,雎鸠一个激灵,猛地转身朝外就跑。径直钻过门上的猫洞,跑到外头去了。
“哥,怎么了?”关关忍不住问。
近来,好像这样的情景,发生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先前她还没太留意,可是连着发生好几回,就不是她多心了。
关阙扭头望了门外一眼,便将关关的房门关上,坐下来望着妹妹,“关关,哥问你件事儿:你最近有没有觉得,雎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没有?”
“它不对劲?”关关不知怎地,心下一慌,连忙按捺住,不想让哥哥看出来。
于是她便笑,“它当然不对劲啦!你看它最近总是弄坏我的衣服,可不就是不对劲嘛!”
关关说着用力叹了口气,“都怪我心软,上次沫蝉都陪我去宠物医院,把它给按在手术床。上了……我要是当时能再狠狠心,就把它给阉了,那它现在自然不会这么闹腾了。”
关关小心地观察关阙的表情,“哥,动物最失去自控的时候就是发。情期,这时候它们都是六亲不认的——哥,这是自然选择,不是它们自己的错,它们自己也没有办法的。哥,你该不会是怪雎鸠了吧?”
。
关关的话里,早已明白摆明了倾向。
关阙只能耸肩,“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能继续怪它?如果我再怪,你还不得跟当年似的,足足有一年不肯搭理你老哥我?”
说到小时候的意气,关关也不好意思了,主动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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